“完了完了完了,姜姜,我问了我三叔家妹妹朋友的姐姐,她说长攀那边已经知道了那位要拍戏的事,好像在通知人叫停这个项目了。”
姚樱的电话是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打来的,眼前飘那些古朴家具上的元今羽再一次鲜活起来,在她眼前转个不停。
姜涞叹了口气,关了台灯。
“这事长攀之前不知情吗?”
“我也以为是知道的,不过她现在自己成立了工作室,说不定早已经不受她家控制了。”
元今羽从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全国顶级的西洋乐团,五年前才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你说如果长攀始终不同意,那这部电影是不是就拍不成了?那你们俩”
电话那边听她一直没应声,也逐渐低了声音。
“不会,她想做的事情,不会做不成。”姜涞知道她后半句藏了什么,笃定地否认道。
不过她这么肯定,不是为了她和元今羽的关系,而是拍电影这事。
从听到对方要来古城时,她就知道这必然会是充满各种非议的两个月。
不必说有些只希望她留在台上的舞台粉,会因此失望脱粉,单是长攀,就不可能应允。
在她父母那里,只会让她成为名震四方的艺术家,绝不会同意她进娱乐圈这种地方。
但姜涞却又很清楚,元今羽做出的决定,不可能会被谁轻易说服。
当年她拿着刀衝进去,对方都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弹琴和她相持,还有什么会让她害怕。
尤其是元今羽已经来了古城,想让她乖乖地走同一条回头路,那兴许会和姜涞现在重新做回导演一样不可能。
“如果那边真有人要来把她带回去,姜姜你看情况不对就先跑路,这段时间要不然还是别和她复合了。”
姜涞是在初去北城的那十个月里认识姚樱的,这几年元今羽和长攀早成了她们避而不谈的话题,因这事突然掀起这些名字,让她们都有些失神。
“好,帮我谢谢你三叔家妹妹朋友的姐姐,我这次如果有机会,帮她要张门票回去。”
姚樱曾是元今羽的粉丝,与她成为朋友后,又见证了当年那些事,就一度扬言自己脱粉了。
后来过了几年,等姜涞不再会对那三个字产生应激反应后,她才说自己三叔家妹妹朋友的姐姐认识元今羽的大粉。
于是这几年,姚樱偶尔会给她传来一些消息,当然,都会以‘她’或‘那位’来代替姓名。
以至于挂断电话好一会儿,姜涞仍有些恍然,元今羽这个人,是真的再一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