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娇弱的oga在路上莫名其妙差点被狗咬,这已经严重扰乱了公共秩序,警察严肃地盘问了那个纵狗咬人还在看热闹的青年,青年一开始还想抵赖,但眼见着抵赖不过,就只能硬着头皮强调一句:
“我就是故意的。”
“我就看她是个瞎子,想用狗去吓唬吓唬她,我现在知道错了,下次遛狗肯定栓绳。”
警察问他原因,他就一直在说这句话,认定了自己纵狗伤人的原因单纯就是想要吓唬余织宛,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谁知自家狗会真的咬她,虽然没咬到,还被敲了几棍子。
但裴羽绛却本能觉得他在撒谎。
青年的表情有些紧张,眼神躲闪,而且余织宛与他无冤无仇,路上不止一个人,余织宛那双眼清澈漂亮,做事的时候手法也熟练,他又是怎么能看出来余织宛是个瞎子?
说看着余织宛是个失去了双腿的残疾人,才会故意来吓唬她都比这个有可信度。
只是她没有证据,也没法光凭自己的猜测就让警察把人给抓起来。
她们出门晚,又折腾了那么久,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宁乡虽然在南方,但十一月的夜晚天气还是偏凉的,外面更深露重,警察局里开着空调,一出来风往上飕飕地刮,席卷带走身上的热气。
花城四处可见的繁花在路灯的刺目光线下也映照得失去了色泽般,颜色从鲜艳到被衬得寡淡黯然。
这个时间点在除了大都市以外的地方都比较难打车了,裴羽绛在app上叫车,在风中等了好几分钟也没来,她自己吹风倒是不怕,但怕余织宛吹感冒了,隻得道:
“我推着你回去怎么样?”
从警察局回到她们的民宿大概得有好几里路,对于裴羽绛来说,这么点路跑都能跑回去。余织宛用的轮椅,但走得慢,就不如她赶紧推着余织宛走。
而且明天就是余织宛的生日,要是不快一点,她们就得在大马路上过生日了。
余织宛把衣服裹紧,她出来的时候穿得多,倒也不算很冷。坐在轮椅上的oga刚刚在警察局内很沉默,基本上是警察问一句她答一句,从始至终都没对那人产生强烈质疑,倒是现在,在寒风中扬起了脑袋,她仰着脸对裴羽绛,问:
“你冷吗?”
“不冷。”
“那你困吗?”
“不困。”
裴羽绛不算是夜猫子,但多睡一点少睡一点都一样,反正都是准点起来跑步晨练。oga的脸颊在路灯下显得又软又白,尤其是仰着头来看她的时候,那张脸看着就很好捏的样子,让人有想要上去掐一把的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