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全凭她分派的女孩而已,阿勊不觉得她会为难,“嬢嬢,我要素舸做我的青衣。”
即掌管衣饰之女官。
丽麂指出,“你如今的青衣柳氏,是虢国姑母驸马之女姪,无缘无故就罢黜么?”
阿勊晓得阿孃神通,“嬢嬢帮她升迁。”
丽麂笑,“一个萝卜一个坑,那也要有好缺才行。”
阿勊又摇她,“嬢嬢想办法。”
“办法倒是有的。”丽麂道:“天子大兄院中女飨长孙氏,来岁远嫁河西沉家,即使保留宫籍,也不能再担任近侍女官。若许以她的职位,柳氏或许肯挪窝。但那要等到明年夏,你等得吗?”
阿勊总共才活了十五岁,半年真是漫漫之遥了,但也懂得,肯付出时间是最诚挚的真心,重重地点头,“那之前呢?嬢嬢如何安置素舸?”
丽麂笑道:“尊重她的志向,仍做我的茶寮婢。”
阿勊想,这样好,仍可常常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