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承酒没有回答。
于是宋随意又道:“我都给王爷看了,王爷给我看吗?”
几息后,关承酒压抑的声音响了起来:“宋随意!不准说话!”
“嗯哼。”宋随意轻声应完,也没再去骚扰他,而是慢悠悠地洗着澡,直到听见关承酒那边解决完了才披上衣服,带着一身水汽慢悠悠走了过去。
“王爷,还是去洗个澡吧。”宋随意停在床前,笑吟吟地看着关承酒擦手,“今晚是要自己睡,还是跟我在这边睡?”
关承酒抬起头,就看见宋随意穿着一身薄而柔软的寝衣,身上随意地披了一件他的外衣,关承酒甚至想不起来那件外衣是什么时候落下的,现在披在宋随意身上,有一种不合时宜的诱人。
如果要跟这样的宋随意睡在一起,他怕是真的会疯。
最后两人还是睡在了一起, 但关承酒什么也没能做成。
宋随意躺下后就睡着了,因为他是真的累。
跳舞累,弄了一次也累。
关承酒躺在他身旁, 听他均匀的呼吸声, 原本躁动的血液也逐渐平息, 变得温温热热的, 流过心臟,熨帖得那个地方也是热的。
大约是刚刚那个有些衝动的吻,他忽然有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抱着宋随意时的满足感不一样,而是另一种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满足感。
宋随意会拥抱别人,却不会跟别人接吻。
而他是宋随意的爱人, 是宋随意的丈夫, 所以他不止可以抱宋随意,也可以跟宋随意接吻, 这是随意赋予他的独一无二的权利。
关承酒低下头, 用鼻尖轻轻蹭着宋随意的鼻子, 温热的呼吸交织着,两瓣唇也若有似无地互相蹭着,这种亲近让他有些着迷,以至于宋随意被弄醒了他才也没觉察。
“你好烦?”随意迷迷糊糊推了他一下,“干嘛呢?”
“能抱你吗?”关承酒低声问他。
宋随意闻言懒懒地笑了一声:“学聪明了, 嗯?”
关承酒抿着唇没说话。
“来。”宋随意张开手,“有点冷。”
关承酒立刻伸手把人揣进怀里, 紧紧抱住。
“难受。”宋随意拍拍他, 见他松手了,这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继续睡。
他鲜少有这种在关承酒怀里睡着的机会。
其实关承酒的怀抱真的很暖和, 而且他手长脚长块头又大,被他抱着有种整个人都被保护着的安全感。
然而以前关承酒总端着,他也怕出问题,从来不主动,两人同床共枕几年,就连这样相拥而眠的机会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假装不经意的地试探着,明明是在他怀里,他却总觉得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