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知道。”野竹皱眉,“王爷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相信王爷。”
宋随意又问他:“那自己呢?自己杀过吗?”
“没有。”野竹道,“我人很好的!”
宋随意笑了:“那……如果遇到福寿教的人呢?”
野竹闻言皱起眉:“那肯定不能放过。”
宋随意闻言,神色淡了许多:“刚刚那个人就是福寿教的。”
之后不管野竹怎么问,宋随意都没再回答,隻是安静地看着天发呆。
他读檔这么多次,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勤恳认真。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其实也摆烂过,隻是那时候的摆烂,不像现在。
那时候他读檔十几次,已经快遭不住了,隻想逃离关承酒,逃离这一切。
他试了好几次,但无一例外都会被宋家找各种借口带回去。
有时候是宋云华想让他继续讨好关承酒或帮他盯着关承酒,有时候是宋元修担心他出事求关承酒帮忙,他始终逃不出王府的牢笼。
后来他干脆装疯卖傻,效果倒是好了很多,可惜宋云华出事的时候依旧会连累到他。
就是那个时候,他遇到了那个师父,也是福寿教的二把手。
在那之前,他对福寿教的印象其实很浅,隻听说是邪\教,关承酒一直在想办法清理福寿教的人,但这个教派就像蟑螂一样,怎么都清不干净,甚至连头目是谁都不清楚。
可偏偏就是这一点吸引了他。
他当时想,连关承酒都对付不了,那他运气真好能遇见。
他呆在王府里,当一个内线,虽然没办法干什么,但下人的闲聊他能听到一些,作为王妃偶尔问几句王爷的事也没人怀疑,他就把这些消息都递出去。
后来野竹发现了端倪,关承酒开始查,他就跑了,跑到一个据说是临时据点的地方。
那地方是个富商的宅子,听说他的身份后对他很狗腿,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日子不比在王府差。
那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真是选对了路。
再后来,那个师父带他去了京城的窝点,开始打着他的旗帜四处暗中宣扬关承酒的坏话,说关承酒如何如何残暴,如何杀人不眨眼,不把人当人,逼得他这个王妃都逃了。
然后开始借着这阵风,将他塑造成福寿教的神子,说关承酒是得罪了神仙,所以神子不在庇佑他,说大齐将亡。
偏偏他因为读檔的原因,的确知道一些未来不能改变的,比如天灾。
因为两次预言,他也真成了百姓敬仰的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