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两物紧紧贴着,他又如何得知小娘子浑身紧张?
兰姝紧咬下唇,猛猛吸了几口冷气,她偏了偏脑袋,泪光点点的双眸娇嗔他,“哥哥尽会欺负人,朝朝不依。”
说到最后俩字时,兰姝故意放慢了语速,伸出粉润的舌尖扫了半圈上唇。
妖精!
真是勾人!她当下的神情,哪里有半点珠规玉矩的模样!
“哥哥,你的匕首戳到朝朝了,朝朝帮你把它拿走好不好?”
兰姝说得可怜,好似当真被那柄匕首戳得红肿。她两颊浮现浅浅的红晕,伸出纤纤素手握上男子随身携带的匕首后,又故作震惊,“啊,哥哥,你的匕首好大,比朝朝的手腕还粗。”
明棣隐忍地闷哼一声,伏在她的肩头诱哄,“朝朝,把匕首拿出来。”
“嗯嗯,朝朝知道,让朝朝检查一下,哥哥的匕首有没有被旁人用过。”
他哪有!
玉面郎君委屈巴巴舔吮她的雪颈,“朝朝,哥哥没有。”
凡事都该自己亲眼所见所闻,方才有个判断。
簌簌风声中夹杂着布料窸窸窣窣的声响,兰姝娇声娇气唤他,“哥哥,朝朝解不开,你自己弄开嘛。”
当真是娇气,就连宽衣解带都要人亲自动手。若她哪日去窃香偷玉,指不定还得叫醒那人给她行个方便。
明棣听得头皮发麻,往年他清心寡欲便罢了,他自持多年,却频频栽在她身上。
如今怀里的软玉温香却容不得他六根清净,她是鲜活的,会笑会闹,会甜甜地唤他夫君,她的一颦一笑深入他心。
与她初相逢,便被她夺了元阳,再之后又时常梦到她,瑶池仙子入他梦,他也该入几回。
兰姝轻咬下唇,双眼目睹他迎着月色宽衣,她的小脸被羞得通红。
她私以为这位高不可攀的玉人被她从神坛上拽下来了。
明棣随手一拧,从沿途的树梢上揪了少许野果。
山里的果树无人照料,整日风吹日晒,看老天成活。而它们结的果大多青涩,他手中那枚青白泛红,虽未完全成熟,但应该也不至于那么涩。
“朝朝,吃果儿。”他蛮横地将摘下的果递给小娘子。
当她手指触上野果之时,兰姝短促地惊呼一声。
他的一番好心被小娘子还了回去,“朝朝不吃,给,给夫君吃。”
两人推搡间,野果又回了明棣的掌心。他轻笑一声,“朝朝,自己捧着喂我。”
他生来便是天家之人,有的是伺候他的,如今使唤起小娘子,倒也是得心应手。
“朝朝,乖,来捧着。”
兰姝颤了颤,她心道这人同往日没甚差别,早年在避暑山庄那会便是,叫她捧着桃儿喂他吃,如今纵使他得了离魂症,亦是如此。
她感觉自己好似被驯服了,俨然成了他的小宠。
他提的要求不过分,她自是不肯拒绝,反而有些欢喜。
“夫君,朝朝捧着了。”
蛾眉柳黛,泪光闪闪,她当真是个妖精!
明棣左手掐着她的腰线,右手穿过她的右臂去握她左手献来的果,他颔首深嗅一口,舌头一卷,果儿就被他囫囵吞枣似的含在口中。
她实在乖巧,叫他丹田没由来地一烫。
“朝朝,趴过去扶着马。”
吃罢艳果,明棣吐出果核,紧接着又按着她的腰窝往上一提,兰姝的音腔也跟着变了变,她紧蹙着眉心抽气,太扌掌了,好氵?。
兰姝疼得小脸煞白,美眸当中含不住的泪珠直直地贴着脸颊滚落。
玉人晓得她疼,手中轻抚她的柔软,又挨着她细细吮尽她两腮的泪痕。
若是以往,他还能顾及小娘子的身子,静待她适应之后方才动作。
可他俩底下这畜生今夜兴致高昂,它一个畜生而已,哪里会停下来给他俩适应的时间。
它只知道兰姝长得好看,快哉快哉,它要驼着女主子迎着晚风,逛遍整座山林。
莫说小娘子,就连他也跟着疼,迎春震得他俩一抖一颤的。起初,兰姝的嗓音带着隐忍的哭腔,渐渐地,在明棣细细舔吮之下,她的身子被碰软了,紧绷的情绪也随之缓了缓。
“夫君,马,马太,太快了。”
她伏在迎春背上,被明棣大开大合地拉着胳膊,乳儿也被甩来甩去,好不糜艳。她的口津顺着嘴角淌在马鞍上,晶莹剔透的。兰姝又惊又恼,心里被充斥着满满的羞耻感。
“朝朝,夹紧些,夹紧马肚子,它才会停下。”
耳边传来男子的好心建议,可她使不上劲。
她许久未骑马,白嫩的腿儿跨在马鞍上晃来晃去,迎春疾驰之时,她被蹭得有些许疼。
而那丝丝疼痛,却叫她心底慢慢生出一种奇异的飘飘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