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权贵轮番精养 第64(2/2)

道袍男子没再进珠帘里面弹曲,而是跪在地上给她唱着小曲,好似想一直跪着伺候她,他的嗓音悠扬,如冰泉流水,让人精神一振。

兰姝没吃早膳就上了娥娜的马车,这会多用了些小食,觉得有些渴了,本想端起茶杯饮一口,却不想男子似乎预料到她的动作一样,率先拾起了茶杯,问了她一句,“兰姝小姐想喝这个吗?”

他见女郎点了点头,才给她倒了一杯,恭恭敬敬地递到女郎的唇边。

兰姝觉得很新奇,日常虽然有贴身丫鬟伺候自己,可她也不是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这还是第一次让陌生人喂她喝茶。

谢伶见她一口饮尽了,又给她满满斟了一杯,女郎一连被他灌了好几盏花茶,终于拂去了他的手,她说喝不下了,不想喝了。

到目前为止,她以为的伺候就是喂她吃些小食和茶水,可当她身子发软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她感到很热也很渴。

于是她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花茶,一口饮了下去,可还是不够。但茶壶里已经没有水了,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把茶杯递了过去,用软糯的声音哽咽道,“没有了,姝儿还要喝。”

男子这时缓缓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一旁的女郎,与方才跪在地上讨好人的他全然不同,此刻的他通身散发矜贵气质,稍稍盯了她几息,紧接着又俯下身来,和兰姝挨得很近。

谢伶凑到她耳边,声音不再如之前那般清冽,低沉道,“兰姝小姐想喝什么,奴家带姝儿去喝甜露,可好?”

男子虽然话语和语气皆万般有礼,可却不等她点头,横腰把她抱起,拂开珠帘走了进去,原来里面还有一张榻。

走动间兰姝盯着他胸前的那颗红痣,在道袍下若隐若现,兰姝突然很想摁一下。谢伶目光如炬,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没等她上手,他就抓住了那只白嫩的手。他轻声笑了笑,“小姐想对奴家做什么,可是想对奴家胡作非为?”

兰姝听出了男子的嘲弄之意,甩手挣脱了他的桎梏,把小脑袋一撇,不再理睬他。

谢伶把她放到榻上后,屏住呼吸望了她几眼,不知在思考什么。

榻上的女郎觉得房中越来越热了,白皙的皮肤在粉红的罗帐下变成了粉色,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1]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她的浑身都在发烫,她好想喝水。

[1]摘自李清照的《点绛唇·蹴罢秋千》

小惩 哥哥,朝朝还要

女郎软弱无力地喊了几声谢伶, 却都没人回答她。兰姝睁开双眸,环顾四周,四下皆无一人, 以为他给自己倒茶去了, 可过了许久都不见有人进来。她恼了, 觉得谢伶骗了她, 趁她不备偷偷溜出去,竟撇下她不再管她。

她觉得那人好坏, 把她抱了进来却没有给她喝甜露, 一边想着,一边想打他一巴掌。谁知, 抬手一扇竟还真打到东西了,房中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榻上的女郎睁开了双眸,那是怎样一双眼, 媚眼泛着水光, 多情又清澈, 正含情脉脉地望着红帐。小口微张,唇瓣上的口脂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轻纱之下的雪白肌肤若隐若现,柔美的曲线,无不在展示这具身子的美好。

戴着银光面具的男子却不为所动, 他的眼中饱含冰霜,负手而立, 身带清晖而来,骤然出现在雅间里,却对榻上扭动的女郎毫不关心。

女郎已经热糊涂了,她只觉得刚刚触碰到那人的脸颊时, 冰冰凉凉的好舒爽,她还想多碰几下。

于是撑着双手坐起了身,又伸出手摸上了那人的面具,掌心一片冷意,但这股凉意对浑身发烫的女郎来说却恰到好处,她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

女郎举起双手,捧着那人的脸颊,细细地摩挲着,口中还发出舒爽的呻吟。她见那人的唇很好看,还抬起了一根玉指,触碰了一下,虽然很薄,但是却很温软,只碰一下,又很快地离开了。

男子依旧站在榻边,没有任何动作,没过多久她又忍不住想玩弄一下那张薄唇了,她想再去碰一碰,可那人这会却不乐意了,把脸一撇,避免了她的触碰。

兰姝见他不听话,一巴掌就打了上去,口中还振振有词,“别乱动。”

男子似乎被她打怒了,冒着火的双眸刺向女郎,目光宛如一把利刃,想把女郎削成一片一片的。

他昨晚和那奸夫打了一架,脸上青紫了好几块,怕她担忧,这几日本不想见她的,谁料才一个早上,南蛮那京巴犬就把他的小狐狸拐走了。

门外的谢应寒听着里面清脆的巴掌声,唇角勾了勾,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他虽不算是昭王的人,但也替他做了不少事。他们谢家还寄希望于昭王,祈求他大权在握后能替谢家翻案。

过了一会,男子望向天空,眼神空洞,又轻轻叹了口气,嘲弄着自己的无奈。袖子底下的两指并在一起摩挲了几下,恍若和他的叹息一样,在惋惜些什么。

兰姝见他乖了之后,才奖赏似的摸了摸他的头。紧接着她像是又不满足现状了,双手捧着男子的头贴上自己滚烫的小脸,口中发出舒服的喟叹。银制的面具很冷,对她来说却是一剂良药,

雅间的温度持续升高着,房中只有反复磨蹭面具的轻微声响,女郎眼神迷离,贪恋着这股舒适的凉意。蹭了他半晌,那面具变得温热,已经没有之前那股寒凉了,女郎嫌弃似的把他的头一歪,不要他了,也不愿再看他。

男子却对她的行为很生气,厉色道,“小姐还想让奴家如何服侍您?”

“水,我要喝水。”女郎声音娇媚,不如往日的软糯。

男子的眸光森然,眼里的愠意渐浓,面具泛着冰凉的银光,他沉下了脸,提起食指让她望向自己。他的手指净白修长,指骨精致如玉,往常不舍得弄疼女郎的他,此刻却狠狠夹着女郎的下巴,片刻后女郎白皙的下巴就出现了两道红痕。

可她偏偏不知疼痛似的,小嘴一张一合,继续央求道,“我要喝水,姝儿渴了。”

“凌兰姝,好好看看,我是谁。”男子抿起唇,目光如炬,清冷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女郎不理他,柳眉微蹙,她才懒得掀起眼皮看一眼他是谁,娇蛮道,“哥哥,子璋哥哥,姝儿要喝水。”

男子听了她的话后身形一顿,瞳孔瞪大了少许,随即回神笑了笑,眉眼弯弯,如沐春风,房间的寒气似乎在一瞬间就消散了。

榻上的女郎可不管那么多,依旧吵着闹着说自己渴了要喝水。

男子从锦囊里掏出一颗绿色的小药丸,准备喂入女郎口中,女郎却不想吃,一把打掉他的手,娇嗔道,“不吃。”

她人小,手劲却不小,男子的手背顿时被她打红了,他却没管,勾了勾嘴角,柔声道,“朝朝不想吃,那就不吃了。”

随即他迈步走了,坐到了梨花木椅子上,旁边放着一张古琴,他随手拨弄了几下便搁置了。而床榻上的女郎似乎难以忍受身上的炙热,她下了榻,朝男子走了过来,一边抽泣一边诉说自己的需求,“哥哥,朝朝渴,要喝水。”

男子见她又不穿鞋,盯了她几息,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望向女郎的眸光既柔和又无奈。他拦腰把女郎抱起,又去榻边拾起她的绣鞋,不紧不慢地走出了这座玉暖珠香之馆。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也不如雅室那般闷热,男子怀中的女郎撩起眼皮,昂首看了他一眼,又心满意足地回抱住他。

“殿下这是嫌弃谢某这里不干,不净了?”靠在窗户边的谢应寒叫住了明棣,他没想到这么快他俩就出来了。

“谢应寒,你该知道谢家的命案只有本王能替你翻。”

谢应寒望着离他越来越远的那两人,嘲弄地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如何不知道,如今朝中上下只有昭王能对抗程家。

所以即便自己对那女郎一见倾心,也不得不使人通知了他。至于他来不来,又打算什么时候来,那可就不是自己所能操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