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乃资本家后妈的亲闺女 第23(1/2)

直到穿过两道田埂,确认身后再无动静,宋心悦才长舒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道:“妈妈,他没起疑心吧?我刚才心都快跳出来了。”

金玉芝回头望了眼那间砖瓦房,眼里的温和早已褪去,只剩下冷意:“这些年我隔段时间就来一次,偶尔托他换只鸡鸭或买点杂粮,他早就习惯了。这次不过是换只鸡,他不会无故怀疑。”

宋心悦点点头,想起刚才的情景,忍不住带了点讥讽:“这老头要是知道,是他亲手把我们领进门,让他心心念念觊觎了二十多年的东西,就这么从眼皮子底下溜走,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随即又咂舌道:“没想到如今连大队都买不到老母鸡了,看来物资还是紧俏得很。”

“他压根就没去大队。” 金玉芝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了然,“今日我们直奔金家老宅,以丁伯的性子,必定会跟过来。他瞧见我们在丁香树下逗留,会下意识以为金家剩下的钱财就埋在那棵树下。”

“毕竟那是我小时候亲手种的,在他眼里,很可能藏着金家钱财。所以他才急着把我们带回家,心里早盘算着支开我们,好去老宅查看。”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嘲弄:“他守在这儿二十多年,怕是把祖宅的地皮都翻遍了,却偏偏没料到,真正的东西藏在他自己家里。”

宋向阳心中苦涩

宋心悦还是有些担心,眉头微蹙:“妈妈,那他去老宅挖不到东西,会不会让他在g委会的儿子针对我们?”

金玉芝安抚的拍了拍宋心悦的肩膀,“放心吧,祖宅在靠近西山,来往的社员不少,里面杂草比人高,还长着好几棵老树,丁家根本无法光明正大的在上面挖!”

“这附近谁不知道金家以前的光景,他们难免会猜测金家会留下钱财。要是祖宅地面上有明显的挖掘痕迹,定会引来街坊邻居的议论,到时候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会被人盯上。所以啊,他们只能趁着夜里偷偷在地底下挖,这一来二去少不了要耗费时间。”

“等他们折腾出结果,你跟清宴的结婚报告也该批下来了。到时候你就是顾家的人,丁家父子就算再贪,也不敢轻易得罪顾家。”

“在说了,等你结婚了,我们住的房子也租给了陆主任。丁家父子这些年看着我在宋家忍气吞声,早认定我性子懦弱,说不定会以为我根本不知道金家有遗留财产,或者觉得那些传说本就是空穴来风。”

宋心悦听着母亲条理清晰的分析,心里的担忧渐渐散去,连连点头:“妈妈说得对,他们就算怀疑,也抓不到任何把柄,更不敢明着来。”

两人顺着田埂往西山山脚下走,脚下的泥土被太阳晒得发烫,远处的玉米地泛着青黄。

到了山脚下,母女俩便放下背篓,开始捡柴火。宋心悦专挑那些干透的枯枝,手腕轻轻一折就能断,往背篓里放时还特意码得整齐。

虽然主要目的是掩人耳目,但样子总得做足。

没一会儿,就见宋向阳推着辆木板车走了过来。

他额头上全是汗,走到近前才停下:“玉芝,悦悦,把柴火放木板车上吧,等会儿我一起推回去。”

宋心悦压根没跟他客气,指了指脚边的背篓:“我们捡的都在这儿了。”

宋向阳应了一声,走上前将背篓里的枯枝都倒出来,又从路边扯了把长草,三两下就捆成一捆,扔在木板车上。

“天太热了,” 他擦了把汗,对金玉芝和宋心悦道,“你们在这树荫里避避暑,就这一车柴火,我一会儿就捡完了。”

宋心悦却没动,看着他突然开口:“爸爸,你带宋卫东去医院,是不是去验血啊?难不成他也不是爸爸的孩子?”

宋向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语气带着几分尴尬:“结果还没出来,你奶奶在医院等着拿报告呢。”

宋心悦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故意追问:“如果他真不是爸爸的孩子,爸爸打算怎么做?是继续养着,还是把他赶出去啊?”

宋向阳知道小女儿跟宋卫东兄妹俩关系不好,连忙保证道:“你奶说了,如果不是亲生的,就让他跟宋心怡一样,报名下乡!”

“爸爸已经给宋心怡报名下乡了?” 宋心悦眼睛一亮,语气里的惊喜藏都藏不住。

宋向阳看着小女儿这副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又再一次的意识到,宋心怡这些年对悦悦的伤害有多深,才能让一向心软的女儿,对她的去处如此在意。

“悦悦,” 他声音发涩,带着浓浓的愧疚,“以前是爸爸不好,让你受了不少委屈,爸爸对不起你。”

宋心悦谈谈道,“爸爸这些年对不起我的地方,多了去了。一句对不起可抹不平!我可不会原谅你。而且,我也不欠你的。”

她顿了顿,看着宋向阳瞬间苍白的脸,又慢悠悠补了一句:“奶奶那么重男轻女,要是知道宋卫东不是你的种,保准急着给你找个新媳妇生大胖孙子。爸爸,你可别赶在我前头再婚啊!”

宋向阳连忙摆手:“不会的,我这辈子不会再结婚了。”

宋心悦轻嗤一声,眼神里满是不信:“这话谁信呢。”

说完,她转身走到母亲身边,拉着金玉芝躲在树荫下。

宋向阳僵在日头下,脸上的神情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嘴角翕动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头继续捡柴火。

捡了半车,他又想起被打断的话,抬头看向树荫下的女儿:“悦悦,你真要嫁给顾清宴?”

宋心悦仰头看他,语气坦然:“是啊。怎么,爸爸要给我准备嫁妆吗?”

宋向阳皱了皱眉,“悦悦,顾清宴年纪比你大不少,又在部队当兵,常年不在家。你如今还小,这结婚的事儿,不急在这一时。”

他心里忍不住嘀咕:莫不是金玉芝当年没嫁进顾家,如今想把女儿嫁过去圆了遗憾?

“爸爸,现在是新社会,婚姻自由。” 宋心悦皱了皱眉,语气冷了几分,“而且我跟了我妈,我的婚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别多嘴。”

“可我还是你爸爸啊!” 宋向阳急了,往前走了两步,“悦悦,你还不懂事,你是不知道,嫁给不喜欢的人,日子过得有多难!”

“谁说我不喜欢清宴哥哥?” 宋心悦直接打断他,声音清亮,“我从小就喜欢他,小时候就想着长大了要嫁给清宴哥哥。倒是爸爸,你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地鸡毛,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宋向阳心上。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连一句硬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确实没资格说教女儿,特别是当着金玉芝的面。

他的婚姻、家庭都经营得一塌糊涂,又凭什么管教一直受委屈的女儿。

……

到了西山公社的公交站,宋向阳看着堆得冒尖的木板车,心里盘算着,这么大热天的,让金玉芝和女儿先坐公交车回去,自己慢慢推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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