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都知晓宋笑珊的结局。
云韶华不禁想道:原本圣上就是这样的打算,可惜某些人多此一举,反而令圣上不高兴。
云韶华回了主殿,脸上化不开的严肃,她嘱咐碧箫,“你派人去守着那宫女,别让她出事。”顿了顿,又道,“把这件事告诉圣上去罢了,还是本宫亲自去告诉圣上。”
虽然她觉得这件事圣上早就知晓,但她身为皇后,也得负起相应的责任。
秀女在宫中出了事,她难逃其咎。
待她去了两仪殿,把这件事告诉圣上,得到平淡的反应之后,她的猜想得到了印证。
云韶华松了口气,她就怕圣上不知道,既然这样,这件事她就不用太用心了。
“皇上,秀女还在兆祥宫,您看”
“让朕想想,华儿先回去吧。”圣上揉着额头。
云韶华顺从道:“是。”
她离开两仪殿,碧箫在她身边跟着,忧心忡忡道:“娘娘,会不会是丽妃”她意有所指,云韶华听出了她的意思。
这些年,太子之争愈演愈烈,而她这个无子的皇后也被牵扯了进去。
将她拉下皇后之位,再以子凭母贵也是争夺太子之位的方法之一,若不是云韶华得圣上庇佑,和自己机灵,她早就魂归天际了。
“不会,依我看,这次是冲着宋小姐来的。”
来人 两仪殿中,脸上带着青铜……
两仪殿中, 脸上带着青铜面具的男子跪在地上,声音沉稳,“启禀圣上, 事情已经查明, 落水的宫女叫浮萍,将她推下水中的嬷嬷已经抓住,她们都是静妃娘娘宫中的宫女,因为发生了些口角, 才失手把浮萍推进了池中, 后天枢在宫外调查, 发现她们的家人已经被人接到了薛中书令家的田庄上, 圣上,是否要派人捉拿?”
“这就是朕的好臣子啊。”皇帝眼中泛出阴冷的光,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他抬了抬手, 吩咐道, “这件事不必再查了,另外其他几家让羽林军继续盯着,咳咳”
天璇抬起头, 担忧道:“圣上”
皇上面露痛苦,朝他挥了挥手,天璇只好低下头,“是, 圣上。”
镇山炉中的龙涎香飘出两股缠绕在一起的白烟,随后渐渐淡入空气中。圣上咳嗽一阵,缓了过来,喊道:“黄福顺。”
不待他喊第二次, 在殿门口候着的黄公公就弓着腰,哈着身子一溜烟儿的进去了。
他跪到地上,“皇上,您叫奴才。”
“去叫陈太医过来。”
黄公公担心的看了圣上一眼,“您的身体”他话说到一半,就接收到圣上不悦的目光,当即止住了话,倒退着离开了两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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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宫中的秀女,在次日就放出了宫,随后出来的,就是圣上的旨意。
薛嘉嫣为齐晖王妃,宋笑珊为十六皇子妃,刘映为十七皇子妃,三日后送入宫中学习宫廷礼仪。
王婉君特意过来把这件事情告诉董玉婷,她虽是王家人,却也没忘了自己嫁出去,不愿意得罪自己的大姑姐。
“寻姐儿没什么事吧?”董玉婷对王家人印象不好,不过事事分明,她对王希寻印象不错,便问了句关心的话。
王婉君唉了一声。
“怎么,寻姐儿还真有事?”
“她哪里见过这场面,回了府中连续几天睡不着觉,喝了大夫开的药也不管用,昨个儿我三婶带她去了宝光寺,经大师一瞧,回来便好了。”王婉君道,“不愧是宝光寺的高僧。”
董玉婷道:“没喝什么符水吧?”
王婉君疑惑的看向大姑姐,“那倒没有,就是在寻姐儿跟前念了一天的经,才把邪祟给祛除干净。”
王婉君神秘兮兮的解释道:“听说宫里的池子里,井里死过不少人,想必寻姐儿是在一旁看的时候遭了殃。”
董玉婷听完她一番话,琢磨着应该是心理作用的缘故。
宝光寺的大名,京城人都知道,所以一进去,就觉得身上的毛病好了大半。或者寻姐儿也可能是听了一天的经文,听的晕头转向了,晚上才能安然入眠。
“原来是这样。”董玉婷一副相信了的样子。
王婉君又道:“祖母还说,上次嬷嬷因为着急,担心寻姐儿,在姐姐面前失了礼数,特意让我拿来两匹缎子,给姐姐赔罪。”
身边的丫鬟立马上前,将缎子递给春月。
“眼下就要入秋,姐姐拿去做两身秋装不是正好。”王婉君笑着道。
董玉婷瞥了眼春月手中捧着的缎子,亦是笑道:“是南边的缎子吧,这花样和针法,京城可不多见。”
对于收下礼物这事,董玉婷没多想就接受了。要是她不收,王家恐怕会三番两次的让王婉君来。
她们不嫌折腾,自己还觉得累呢。
王家走的门路没起作用,寻姐儿没成为皇子妃,王家又钻营起了老路线,处处巴结人,李家如今没有在朝堂上说话的人物,王家也不敢多得罪。
“姐姐好眼力。我三嫂出身江南金家,在那儿有许多铺子,那边时兴的衣服料子每年都会送过来一些,姐姐要是喜欢,我回去再拿几匹来。”
王家靠着姻亲在京城立足的前提是,家中子嗣众多,儿子女儿加起来一箩筐,天南地北,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能跟他王家沾上一点边。
王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并且还当成家族精神一样,一代一代传扬了下去,不过凡是科举出身的人家,都看不起王家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