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生不但没有嗅舔他, 还给了他毫不犹豫两巴掌,雪白小脸紧绷浑身抗拒,他感到心口灼烧,宛如放在火架上烘烤。
为什么不喜欢他的靠近, 是不中意他吗?
想不明白,青绿色的竖瞳闪过一丝愤怒,巨蟒有着极其恶劣的性格,并不以人的想法做事。
既然是他认定的雌性, 本该直接掠回巢穴交尾, 而不是现在碰都不让碰!
睁着森然的眼扫了眼宋宁, 竖瞳慢慢恢复成漆黑的瞳仁,黑暗角落里, 覆盖着坚硬漆黑蛇鳞的尾巴尖翘起,轻轻晃动擦过地板,发出细微响声。
宋宁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水渍, 湿答答的,擦在手背上像水一样轻松滑落,闻上去没有奇怪的臭味,仿佛如一捧干净的泉水,可宋宁就是觉得奇怪、恶心,抬起头面色铁青瞪了眼男人,气鼓鼓的。
娇嫩的手掌用力推开肩膀,主动隔开一段距离。
她睁着圆润漂亮的眼珠,警惕看向人:“神经病”声音轻灵,骂人时软绵绵的丝毫没有攻击性。
虽知道自己晕倒时是男人主动抱起,还好心放在床铺上,可前几秒男人的所作所为在宋宁眼里如流氓一般,伟岸的形象坠崖般一落千丈。
放在现实生活中,宋宁早把人关进警局了,敢这么冒犯她,该让他狠狠吃顿教训,可现在在游戏中,她不但无法惩罚男人,还要提防他再次做出越距的举动。
宋宁憋着怒火,白嫩的脸颊生气鼓起,双手横在胸前作防御状态,一副视男人为危险份子的模样。
察觉到女生的抗拒,巨蟒轻声问道:“为什么打我?”
直白火热的视线从宋宁的手掌缓慢移动到腰上,着迷停留几秒,又游移到怒瞪的双眼,而后垂下头,遮住眼底茫然的情绪。
一个大男人明明先做错了事,却反过来控诉她做的不对,垂着头看起来很失落,每一个动作、每一丝表情,都与身上的大块肌肉格格不入。
装疯卖傻。
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自己的罪恶行为吗。
宋宁心里嘀咕,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人直接转身。
转身瞬间,男人抬起头,眼里的渴欲如血液般急切上涌,用一种异常狂热的眼神盯着女生后背。
鼻翼微动,胸膛猛地起伏,仿佛在竭力嗅闻着什么,原来空气中,还残留着某种雌性成熟的香甜气息。
“你去哪?”
‘关你屁事’
宋宁不耐烦横了身后人一眼,眼中警告——不要再跟着我了!
男人愣了一愣,像是没有明白宋宁眼中的含义,继续迈起步子紧巴巴凑上前。
宋宁嘴角微抽,不管身后的人,推开大门向楼下走去。
离开的村民们已经回到了村子,喧闹声隔着木门听得一清二楚。
太好了,看来这个村落并不是废弃的,宋宁知道这是个恐怖游戏,但仍幻想着在游戏中能体验到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
其他人呢,去哪了,还得她亲自找?
宋宁兴致勃勃走下楼梯,踩着碎石道往前走。
头发花白的大娘佝偻着腰,捧着竹藤篓站在栅栏里,里面圈养着许多毛绒绒的小动物,个个羽毛蓬松干净,跟玩偶一样。
宋宁好奇靠近,双手搭上栅栏问道:“奶奶,你养的是小鸡吗?”
大娘撒料的手一顿,颤颤巍巍转过身,看见宋宁笑脸盈盈注视着她,表情一慌,见鬼一样往后踉跄退去:“外乡人,来人呐,这里有个外乡人!”
沙哑惊惧的喊声把宋宁吓了一大跳,双肩一抖,慌张转过身扫视一圈,眼睁睁瞧着无数村民如同捕到猎物般,气冲冲手握武器从吊脚楼里跑出,齐齐把她围堵在石道中间。
围聚的村民里三圈外三圈,能走的角落全部挤满了人,堵的水泄不通。
宋宁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扶住栅栏一脸防备盯着他们。
每一个人都警惕盯着她,眼中情绪复杂,有好奇、害怕、更有愤怒、仇恨,就是没有宋宁想象中的友好。
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看清一个人的脸,宋宁瞳孔徒然放大,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视线转向其他地方,宋宁浑身一震,扶在栅栏上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人群中,好多村民竟长着一身浓密长毛!
他们除了眼睛和嘴巴,其余部位全部是柔顺浓密的长毛,已经看不清人类的面孔了,颜色有棕有白,大部分是黑色,不仔细瞧,以为是一头头山羊站了起来,但又不完全相似。
宋宁在小时候被一段视频吓到过,那是一只站立起的黑山羊,如人类一样行走,诱拐公鸡进屋子。
当时看到标题,宋宁以为是搞笑视频,可当她点开视频看完整段时,吓得上吐下泻,浑浑噩噩好几天。
自此光脑上再没有出现过恐怖视频。
如今看到似曾相识的画面,宋宁脸色一变,久违的恶心感直涌喉咙,额间冒出大颗大颗的虚汗。
&039;没事的宋宁,你可以的。&039;
宋宁大口呼吸,努力压下反胃感,不去回想那些面容古怪的村民。
可围观的感受并不好,目光也可以化为一把刀把人片片凌迟。
被这么多双眼睛长时间注视着,宋宁头皮发麻,手臂上汗毛一根根竖起,她紧张咽了咽口水,闷热得手心湿腻一片。
想起来了,这种全身长满毛发的情况看起来像是现代医学所说得“狼人综合征”,俗称多毛症,是基因变异导致体内17号染色体缺失dna碱基对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