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钰：“……”
冰凉的气息紧贴上来，在呼吸之间，仿佛渗入了唇齿之中，褚清钰睁开眼，看到自己呼出的气都带出了一片薄烟。
方凌仞的双眼微睁，只不过那神色似有些恍惚，神智不清。
那张脸似乎更红了一些，看着竟是比平日添了几分生气。
好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褚清钰看惯了方凌仞那灰色的模样，乍一看这似乎上了色的模样，一时怔愣。
这便给了方凌仞可乘之机。
“撕拉！”衣袍被撕开，直接滑到褚清钰手臂上，摇摇欲坠。
近处的寒气则趁机滑入了里衣当中，四处“制冷”。
褚清钰：“……”
不远处的客栈大堂传来阵阵鬼叫声，近处的柴房里还传出血腥之气，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褚清钰看向了已经蜷缩到柴房深处的，那两只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黑鬼，“那褐衣修士的房间，在何处？”
褐衣修士既然是这客栈里的人，那么他的房间，肯定是干净的。
瘦鬼：“三，三楼，最里间。”
褚清钰拿出一张灵符，甩到了瘦鬼的脑门上，“你最好是说的真话。”
瘦鬼欲哭无泪，“道君，我们哪敢骗你们啊！”
褚清钰已经带着方凌仞朝楼上飞去。
刚进入了三楼最里间，褚清钰就听到屋内传来一声轻响，正待戒备，就见一双在黑暗中发光的眼睛，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一闪而过。
褚清钰：“戴月？”
“喵？”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小猫缓缓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褚清钰：“你倒是会躲，竟是藏到这地方来了。”
戴月的鼻子似乎很灵，在他们打起来之后，它寻了一处没有异味的安全地方藏着，倒也合理。
褚清钰微微弯腰，朝它招手，“戴月，已经没事了，过来，乖。”
戴月几步来到了褚清钰的手边，蹭了蹭褚清钰的手指，褚清钰反手揪住了它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放到门外。
“嘭！”房门在戴月面前重重关上。
戴月：？
第266章 光与影
褚清钰才刚将门关上，并贴上了隔音符和能设下结界的灵符，将屋内与外界隔绝，就感觉怀中一空。
还不等褚清钰寻过去，一只手便擦过了褚清钰的颈侧，另一手则滑过他的腰侧，双手重重地拍在了门背上，将褚清钰圈入了小范围之中。
褚清钰：“……”这莫非就是壁……门咚？
他将门锁扣上，转过身，微微低头，就见方凌仞已经仰脸迎了上来。
褚清钰张手捂住了方凌仞的嘴，并迅速逼近，紧盯着那双灰眸，“凌仞，你可知自己正在做什么？”
灰眸微抬，其中映出了褚清钰的眉眼。
方凌仞的喉咙里滚出了一声“嗯”，又倾身逼近了一些，“帮帮我。”
声音闷闷地，从褚清钰的掌心之下传来，因为靠得近，褚清钰听得还算清楚。
褚清钰眸色微暗，松开了手，“什么？太小声了，听不到。”
方凌仞一把握住了褚清钰的手腕，将褚清钰的手反扭向了身后。
褚清钰：“……”
灰色的魂体如同影子一般，笼罩了上来，哑声低喃，“清钰。”
褚清钰深吸一口气，掌心里放出了血色的锁链，圈住了方凌仞的手，骤然收紧。
方凌仞：？
方凌仞抬起头，才发现，不知怎么的，他的双手已经被并做一处，举过了头顶。
双手之间缠绕着一条血红色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是褚清钰高举起的手。
一道金光闪过，一人一鬼的位置瞬间倒转。
……
这屋中没有暖魂烛，却有一种红色的蜡烛。
点燃红烛之后，金色的火光随之亮起，屋内便只剩下一明一暗，一金一灰。
只是这一室的光景，显然与常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