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客气,说要送她,双手早已搂住,往怀里带。车厢里,他摁住她,舌头在她口中搅来搅去,半晌才怨怼道:“你这狠心的,真当不认识?”萧湘不声不响,两腿露津津夹紧他,脸儿一偏过去,张口叼住生生咬脱紫晶耳坠,血珠飞溅,尉迟莲因她的孟浪一激灵,浑身发烧,气喘吁吁,和她倒在红鲜鲜芙蓉褥上,一发不可收拾。他撞得蕊心发疼,和采蜜的蜂一样一口口咬着。
人闲桂花落,臂枕馀香犹腻,口脂微印方鲜。骤雨初歇,衣风叆叇,行露未晞。萧湘对镜梳头,他在衣服缝隙摸到金丝珍珠葫芦耳珰,丝线扯成两截,他从袖口抽出一缕银丝咬断,穿过耳珰,替她系在耳朵上,喟叹道:“这么晚了,去哪儿?”尉迟莲声音变得低哑,显得格外妩媚。
“上衙门。怎么还没到?”她懒懒答道。她踢到一本东西,以为是账册,递给他,他看也不看,抛到脑后,低语:“再让我亲会儿。”她伸手圈住他,脸埋进他的胸襟,感受散发金钱的温暖的胸怀。
他莹润的指腹从珍珠耳珰移到她的脸颊,徐徐下滑,犹如温泉滑落,掌心滑腻细嫩如丝缎,稍稍托起她的脸,缠缠绵绵吻下去。须臾,从剔红和合二仙穿心盒里拣出蜜炼香丸,含在齿间,递到她口中。他像香馥馥的漩涡席卷她。
她走后,他触碰耳垂,黏腻血滴之下刺痛荡漾,像金花胭脂在清水丝绵晕开,带着微热,如同未干的唇印。
紫鸾抱琴走过庭院,发现父亲悠悠荡荡归来,连忙说:“您回来了。”他察觉父亲左耳一抹飞红,大惊失色:“您受伤了!”尉迟莲眼波流转,满脸桃花,压低声音制止:“大惊小怪。”紫鸾不好再问,跟在他后面,委婉道:“要不要叫大夫?”“你烦不烦哪?”尉迟莲嗔怪,紫鸾奇异地发现,父亲居然轻声细语抱怨,好怪啊。尉迟莲没法明说,情事的餍足让他的心砰砰直跳,伤口像是长出一朵桃花,一瓣一瓣的热辣心喜。
尉迟莲连做了叁天神魂颠倒的春梦,他忘了一件事,春梦了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