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顿了顿,又道:“所以柳乐半年多未出门,村民们均以为是刘瓶又将她关起来了。可我们翻遍了刘瓶的家中并未看到柳乐,还发现了不少陈旧的血迹。因此我们便怀疑是那刘瓶在家中杀害了柳乐,后来抛尸在河流之中……”
&esp;&esp;言淡认真听着周捕快的回话,在说到‘杀害’‘抛尸’之时,特地观察了柳怡的表现。
&esp;&esp;老妇人似乎努力想装出伤心的模样,时不时悄悄环顾四周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眼神中的忐忑和惶恐。
&esp;&esp;她一定有所隐瞒,极有可能知晓柳乐的真实去向。
&esp;&esp;于是在周捕快话音刚落的同时,言淡又开了口,“将刘瓶带去暗室。”她顿了顿,站起身,“柳怡也带过去,一起审问。”
&esp;&esp;此话一出,柳怡身子一软,几乎要从椅子上滑落下去,被身旁的捕快扶住。
&esp;&esp;“别紧张,只是循例审问。”
&esp;&esp;年轻捕快安慰了一句,强行撑住了柳怡没让其摔倒,心中想着这老妇人未免也太过胆小。
&esp;&esp;郑静安见这小捕快因着男女有别不好动作,连忙上前,“交给我吧。”
&esp;&esp;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柳怡一眼,心中已起了些许怀疑。
&esp;&esp;和于乐双一左一右将老妇人的胳膊托起,跟随着众人脚步朝暗室走去。
&esp;&esp;奉公门分部,暗室中。
&esp;&esp;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斑驳的墙壁加上摇晃的烛火,给这间屋子平添更多诡谲色彩。
&esp;&esp;刘瓶身上穿着一件满是炭灰的粗布衣衫,下身是一条同样脏兮兮的灰裤子,似乎是从窑内直接捉住便关了起来。
&esp;&esp;他被压在木椅上坐下,环顾四周一片黑暗,只能看清面前捕头的面孔。
&esp;&esp;而这捕头面无表情,一身黑衫威严又锋锐,腰间的佩刀更是煞气逼人。
&esp;&esp;他骇得面色更加惨淡,不敢再多看。
&esp;&esp;言淡眼睁睁看着这人抬头又低头,表情丝毫未受到影响,缓缓开口道:“你可知晓柳乐失踪之事。”
&esp;&esp;刘瓶哆哆嗦嗦动了动嘴唇,声音好似蚊蝇般细弱,“昨日刚知晓。”
&esp;&esp;“昨日?”言淡猛然拍上桌案,喝道:“刘瓶,你若是有半句虚假之处,即使此案不为你所犯下,也会被治上个延误案情之罪,定会受到重罚。”
&esp;&esp;她眼眸微微飘向侧边,望向侧旁站立的柳怡,见其身子猛然一颤,这才悠悠然收回眼神。
&esp;&esp;“你可知晓?”
&esp;&esp;刘瓶连连点头,“草民不敢隐瞒,决不敢欺骗大人。”
&esp;&esp;“行,我再问你。”言淡微微眯起双眼,“听说你时常对柳乐拳脚相加,打得她头破血流,可有此事?”
&esp;&esp;“是……”刘瓶脸色一变,“可……是她不听话,草民也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