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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轻轻拍着镜玄的背,关切道,“还好吗?”
&esp;&esp;镜玄涨红了一张俏脸,捂着嘴摇着手,“我、咳咳,我没事。”,他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崑君,后者顺势坐在自己和程炫中间,手掌在他背后轻柔抚动,语气中满满的无奈,“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esp;&esp;此时一旁的程炫慢慢坐下来,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像笑又像哭,“师兄……”
&esp;&esp;镜玄咳得眼眸泛泪,水汪汪的望了过来,“那个,阿炫,你刚刚不是说要去恒岳山找欣然师妹吗?”
&esp;&esp;程炫眼神在崑君身上转了几圈,又转回镜玄这里,“哦,是,我差点给忘了。”
&esp;&esp;镜玄见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心道这小子恐怕不会轻易被支走,不由得暗自叹气,不自觉的又捏起了桌上的瓷杯。
&esp;&esp;他这小小的举动让崑君敏锐的察觉到二人之间诡异的氛围,心底慢慢浮起些酸涩。
&esp;&esp;一想到这合欢宗整个宗门都不清不白的,他就恨不得马上把这碍眼的程炫轰出去,再把镜玄绑回房间,永远也不要见合欢宗的任何一人。
&esp;&esp;镜玄并不知道此刻崑君心中的盘算,只觉得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不由得冷汗涔涔,他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esp;&esp;程炫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越看越觉得甚是有趣。
&esp;&esp;自己跟随师兄两百余年,还未曾见过他如常惊慌失措的表情。他隐约猜到了,嘴角微微扯了扯,“师兄,师傅知道我这次要来,特地交代我提醒你别误了宗门大比。”
&esp;&esp;“嗯,不会的。”
&esp;&esp;镜玄答得心不在焉,一双眼睛都在崑君身上,试图从他的表情揣摩出此刻的心境。
&esp;&esp;崑君感受到他的视线,马上换了副笑脸,“说到这个,镜玄你前阵子得了不少金枝罗汉果,不如叫你师弟带些回去,也好为下个月的比赛做好准备。”
&esp;&esp;“这……”
&esp;&esp;镜玄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稍微愣了一瞬,随即拿了玲珑囊出来递于程炫手中,“宗门大比在即,便辛苦月眉师妹了。”
&esp;&esp;“这罗汉果霸道得很,我怕师姐要打断我的狗腿。”
&esp;&esp;程炫像被烫到了似的缩回了手,抬头却看到崑君一脸“你必须给我拿”的可怖神情,转过脸笑得很是灿烂,“不过为了宗门大比,相信师姐也是愿意委屈一下的。”
&esp;&esp;此刻程炫实在搞不清眼前的状况,想了想还是走为上策,收了那玲珑囊站起身,“天色也不早了,师兄,我还要赶去恒岳山,便先离开了。”
&esp;&esp;“也好。”
&esp;&esp;镜玄跟着他起身,转头对崑君说道,“我去送送他。”
&esp;&esp;话音落地人已经拉着程炫飘出了十丈开外。
&esp;&esp;崑君在身后看着两人贴得极近不知在说什么,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esp;&esp;此时程炫拉着镜玄,声音极低,“师兄好大的本事,竟然夺了崑君大人的元阳之身。”
&esp;&esp;他一眼便认出了崑君腰间那枚是镜玄专属的游龙坠,此乃合欢宗不成文的规定:凡合欢宗弟子都有自己的专属吊坠,送给初经人事的双修伴侣以作纪念。
&esp;&esp;镜玄简直有苦说不出,这坠子他总共也就送出过三枚。合欢宗建立三百余年,这种坠子的含义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任谁也不会厚着脸皮佩戴。
&esp;&esp;谁知道崑君竟鬼使神差的在程炫面前亮了出来,这无异于在别人面前大喊“我的童子身是被镜玄所破”。若是日后被他得知自己送他礼物的含义,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吧。
&esp;&esp;他频频叹气,“你给我住口!”
&esp;&esp;“快点走吧。”
&esp;&esp;他心乱如麻,思索着怎样才能不着痕迹的劝崑君取了那坠子。轻轻的在程炫背后拍了两把,转身便走。
&esp;&esp;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还动手动脚!
&esp;&esp;崑君在远处醋意翻涌,酸得牙都要掉了。看到镜玄走回来,勉强换了温柔笑脸,“你们师兄弟关系真是好。”
&esp;&esp;镜玄心思都被他腰间的游龙坠勾住了,应了一声“嗯”。
&esp;&esp;他抬头给了崑君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跟着他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