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當家伏誅(2/2)

&esp;&esp;“混账,住手!”

&esp;&esp;石承业手持长剑,拦在了笑傲世身前。苏清晏正要运功,却突然心口一痛,竟也呕出一口鲜血。原来方纔的惊天对决,已经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esp;&esp;“好汉不吃眼前亏”苏清晏心念电转,当即施展身法,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山谷之中。

&esp;&esp;望着苏清晏远去的身影,石承业扶起奄奄一息的笑傲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

&esp;&esp;恩怨了却

&esp;&esp;经过数日运功调息,苏清晏所受内伤渐愈,然而心中却涌起难言的矛盾。若杀石承业,有负义兄石巖临终託孤之重;若不杀,又难平被至亲背叛之痛。几经挣扎,他终是决定前往开封,要向石承业问个明白——为何要联合大当家、大魔神这两个魔头,谋害将他养育成人的义父?

&esp;&esp;想到林素娘若知他杀了石承业必不会原谅,又念及远在辽国的亲生儿子苏念石不知近况如何,苏清晏心中百感交集,终究还是踏上了前往石府的路。

&esp;&esp;石府戒备森严,苏清晏甫一现身,便以菩提金刚指开路。指风破空,咻咻连响,府中侍卫虽众,却难挡其锋芒。而在府内深处,被废去武功的大当家与大魔神正与石承业密谋,誓要置苏清晏于死地。三人万万没想到,苏清晏竟敢公然闯入朝廷大员府邸,心下不免惊慌。

&esp;&esp;石承业见苏清晏到来,还想以情动之:“义父,且听孩儿……”

&esp;&esp;话未说完,苏清晏已使出菩提金刚指第五式——般若斩念!此指专破惑心之术,直斩妄念,令万道森罗的控心之能尽数失效。

&esp;&esp;“义父本想看看你修炼的参合指与万道森罗到了何等境界,”苏清晏目光如刀,“可你这般行径,实在令人失望。拿出真本事来吧!”

&esp;&esp;石承业见情面无用,只得施展参合指应战,欲试其能否破开金鐘罩。不料苏清晏对他招式瞭如指掌,未待他变招,一拳已重重击在其腹部,将他整个人打得倒飞出去。

&esp;&esp;“参合指本就是我亲授,无人比我更懂其破绽!”苏清晏冷声道,“使出大当家、大魔神教你的武功吧!”

&esp;&esp;石承业只得运转万道森罗,可惜他修为远不及大当家精纯,竟连菩提金刚指第七式——拈花一笑都接不住。指劲如箭,瞬间穿透其左腿,鲜血顿时汩汩涌出。

&esp;&esp;苏清晏不容他喘息,第八式天佛降魔紧随而至。指力铺天盖地,石承业周身被洞穿无数血洞,已成废人,再无还手之力。

&esp;&esp;就在苏清晏欲下杀手之际,林素娘飞奔而出,挡在石承业身前:“夫君!看在你我夫妻情分,看在死去大哥石巖的面上,饶承业一命吧!石家就这一根独苗啊!”

&esp;&esp;望着发妻泪眼婆娑,苏清晏忆起义兄临终託付,终是心软,缓缓收回指劲。

&esp;&esp;他扶起两鬓斑白的林素娘,柔声道:“夫人,这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见你安好,我便放心了。今日看在你的面上,我饶这畜生一命。”

&esp;&esp;林素娘泪如雨下:“夫君,这二十年来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想念我们的念石儿。你依旧如当年成婚时那般年轻,我却已老了,配不上你了……我会让承业反省己过的。”

&esp;&esp;苏清晏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夫人放心,我会去看望念石。你多多保重。”言毕转身离去。他何尝不想与爱妻相守?只是他不老不死的祕密已然暴露,若留下,只会给她们招来无穷祸患。

&esp;&esp;林素娘望着夫君远去的背影,泪眼朦胧,心知这一别恐成永诀,只能在心中默默为苏清晏祈福。

&esp;&esp;离开开封后,苏清晏北上辽国,悄悄探望儿子苏念石。见儿子已娶妻生子,经营钱庄,生活美满,且为人低调,乐善好施,从不显露武功,与石承业的张扬跋扈截然不同,苏清晏深感欣慰。

&esp;&esp;他没有现身相认,怕儿子难以接受自己不老的祕密,只暗中留下升级版的《斗转星移》祕籍、十二颗凌云窟血菩提及一封亲笔信。信中告知林素娘,苏念石一切安好,日后自会南下探望。

&esp;&esp;了却这桩心事后,苏清晏悄然南下,隐居荆湖南路(今湖南),潜心精脩金鐘罩与菩提金刚指,为漫漫长路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