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2/2)

&esp;&esp;他往后撤,抬眸眯眼望着谢相白。在这个距离下,这双清凌凌的狐狸眼总能轻易掠夺一个人的注意力。

&esp;&esp;谢相白看着他的眼睛,耳边又听到了那句熟悉的“我允许”,这次他听到了下文。

&esp;&esp;“我允许……你来抢婚。”

&esp;&esp;无法形容的性感。

&esp;&esp;他觉得玉医生看着自己,狐狸眼尾部勾起的弧度,高挺精致的鼻梁,说这话时的语气和模样,都令人心动到一发不可收拾。

&esp;&esp;谢相白呼吸不由微滞。

&esp;&esp;而后,他托住眼前人柔软温热的后颈,低头用力吻了上去。

&esp;&esp;【提示:气运之子[谢相白]愤怒值-5,现数值 95。】

&esp;&esp;【提示:气运之子[谢相白]愤怒值-5,现数值 90。】

&esp;&esp;第73章

&esp;&esp;奥凯西已经锁在禁闭室将近六天。

&esp;&esp;这六天里,他无数次攥住颈间的抑制颈环,拉扯力度极重,又无数次松开青筋鼓起的手,睁着布满血色的眼靠在冰冷墙面上。

&esp;&esp;睡不着。

&esp;&esp;一闭眼就会梦到从前,梦到假设的将来。

&esp;&esp;“殿下还在里面吗?”

&esp;&esp;奥凯西转动生涩的眼珠。

&esp;&esp;他听出这道声音,他的母亲,帝国的王后。

&esp;&esp;门口。

&esp;&esp;王后看着铁门上装置的狭小玻璃,里面很暗,像夜间波澜不惊的海面,往下是深渊,看不真切。

&esp;&esp;她有些担心奥凯西的精神状态。

&esp;&esp;护卫队将手置于胸前行礼,而后答道:“是的,殿下还在里面,这六天里一切正常。”

&esp;&esp;王后说:“……一切正常么,奥凯西贾尔斯?”

&esp;&esp;奥凯西没有回应。

&esp;&esp;他垂下虚焦的眼瞳,随便抓着个什么撑起身子,“哐当——”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是装置抑制剂的包装,因为掉在地上,盖子正好被弹开,在地上滚了两圈。

&esp;&esp;奥凯西跟着盖子走了两步,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要拿抑制剂,奥凯西转头,冰冷粗大的针头扎进胳膊,他又摘下抑制颈环,给自己戴上另一个相对来说能量更足、力量更大的。

&esp;&esp;王后听到动静,也就知道奥凯西还清醒着了。

&esp;&esp;她对护卫队道:“你们先出去。”

&esp;&esp;护卫队们齐声:“是!”

&esp;&esp;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隔着一扇门,王后思忖几秒,对奥凯西说:“还有两天你易感期就结束了,奥凯西,再忍忍。”

&esp;&esp;奥凯西仍然没有回应。

&esp;&esp;他不想说话。

&esp;&esp;他精神状况不稳定,一开口或许会像泄洪的闸,说出一些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极端言语。

&esp;&esp;奥凯西闭着眼睛,额头青筋紧绷着,再有两天,两轮日月,出去后他就可以去银耀星系找流光。

&esp;&esp;然后,结婚。

&esp;&esp;“奥凯西,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esp;&esp;王后见他不说话,于是直白道出了自己这趟的目的,“你把玻璃打开,是流光的衣服,放心,拿之前我征得了流光的同意。”

&esp;&esp;其实她觉得最后这句解释多此一举。

&esp;&esp;因为奥凯西很显然不会那么有道德,几乎是话音落下,铁门中央的小块玻璃就被人哐当一声打开了,王后将手中柔软的布料递过去,“我不好进流光的卧室,东西是他的机器人拿给我的。”

&esp;&esp;奥凯西嘶哑道:“他上次来的时候,都不肯施舍我一件衣服。”

&esp;&esp;他终于开口了。

&esp;&esp;嘶哑的嗓音像含着血腥气,“他愿意安抚蔺际,安抚谢相白,就是不愿意安抚我。”

&esp;&esp;王后道:“这个话题我不参与。”

&esp;&esp;奥凯西无所谓。

&esp;&esp;他龟缩到角落,掌心抓着这件柔软带香的上衣,将整个脸都埋入其中。很香,是白玉兰的味道,是流光身上的味道,令人不满的是洗衣液的味道一定程度覆盖了这些,奥凯西需要用力嗅闻,才能从中汲取到一些安全感、满足感。

&esp;&esp;他赤红着瞳眸,将上衣展开,小小一块,怎么会这么小,他抓着衣角,神经质地咬了一口柔软的布料,如果口中的是流光的腺体就好了。

&esp;&esp;一段时间后,王后竟还没离开,开口道:“我走了,你是储君,要有分寸。”她隐约觉得奥凯西的理智或许不足以支撑到离开禁闭室,“流光目前在银耀星系,差不多五天左右才回来。”

&esp;&esp;奥凯西闭着发烫的眼。

&esp;&esp;脚步声渐渐消失,手中的布料不知何时被撕成几块,他昏昏沉沉无所觉,连自己是什么时候休眠的都不知道。

&esp;&esp;梦和易感期来回交替,奥凯西说不清这是自己在幻想还是做梦了,他用鼻头抵着柔软布料嗅闻,却觉得这是流光的肌肤,因此吻得放肆,还和他说话,问他下个月月初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