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修学院僧开始 第189节(2/2)

&esp;&esp;止这一句话,陆峰便能听出,“尸陀林”对于这些从“莲花钦造法寺”瑜伽士修行的重要性!

&esp;&esp;说话的时候,临空而立,陆峰对此并无奇怪,说实话,这位瑜伽士无有第一次见面就使用神通,就已经很“内敛”了。

&esp;&esp;瑜伽士便是如此,有所神通,便施展神通,所谓临空而立,临空而坐,都是时常之事情,瑜伽士并不会隐藏自己的神通,更无有一些大乘佛教之中高僧视神通为通往成佛之路的“附属品”的认知。瑜伽士将神通显示在常人面前,亦应如此,他们作为不同的部派,在扎举本寺的地盘之上,过的不错,是他们应自己的神通,受到了扎举本寺的“敬重”。

&esp;&esp;陆峰和措达上师在外头说话,里面的康次阿舅带着自己的登朗外甥走了进来,礼拜陆峰,请求陆峰为自己的外甥赐福,陆峰看着他这个外甥,伸手去赐福于他,无有想到,这一下,陆峰感觉到了某一物品,稍微有一触动!

&esp;&esp;紧接着,陆峰立刻遍索自己全身之上下,竟然真的很快就找到了全身上下有异动之地方。

&esp;&esp;——那一滴“由死转生之轮”的僧侣们,背弃了对于陆峰的大誓愿之后,留下来的那一滴血!

&esp;&esp;被降服在了“狼皮”之中的血!

&esp;&esp;第265章 生活老师(上)

&esp;&esp;被陆峰降服的“狼皮”之中,那一滴血在“嘎巴拉碗”之中震动,陆峰不动神色,对方若有所觉,神色一动,登朗外甥立刻夸赞陆峰如同是“山间最为神圣的野牦牛王”,“是神山上的神鹰”,是“菩萨的使者”,陆峰微微颔首,示意康次阿舅可以打卦,准备出发了。

&esp;&esp;“也是及时到了扎举本寺,大家伙儿才安心。”

&esp;&esp;陆峰说道,康次阿舅应承:“上师说的极是!”

&esp;&esp;甚至都无敢于带着自己的这个“外甥”。

&esp;&esp;他借故将这个外甥留给了陆峰,自己去外头去打卦占卜了,措达上师穿着自己的牛皮唐卡大袍亦离开,真识上师站在一边,还有陆峰和登朗外甥,陆峰看了登朗外甥一眼,登朗外甥对于僧侣十分恭敬,陆峰转过身,去寻真识上师说些话儿了,这个时候,登朗外甥若是识趣的话,他就应离开这里,但是登朗外甥他并不识趣。

&esp;&esp;那刚才产生的一丝丝“牵连悸动”,叫登朗外甥便欲要抬头去看陆峰的后背,止他刚一抬头,便感觉浑身一寒,全身真性战栗。

&esp;&esp;于是他立刻就停止了如是的想法,继续低头恭敬的送陆峰这位上师的离开。

&esp;&esp;陆峰声音传了出来,叫登朗外甥就在这里,无要去别处,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他们离开!

&esp;&esp;登朗外甥不敢多言,陆峰寻得了真识上师,二人就站在了这乌拉站的房子之外,旁若无人。

&esp;&esp;真识上师说道:“永真上师已看得了他的真面目?看清楚了他是黄羊还是山羊?”

&esp;&esp;陆峰说道:“它是一头牦牛。”

&esp;&esp;真识上师闻了此言,从褡裢里面掏出来了一把蓝晶晶的盐,陆峰摇头说道:“康次对于他的这个外甥,看得要紧的很,比自己的眼珠子还要珍贵,叫他去罢,他自然有自己的去处。”

&esp;&esp;真识上师闻言,将这大颗粒盐巴送回了自己的褡裢之中,他说道:“阿舅总是亲阿舅,阿妈总是亲阿妈。”

&esp;&esp;陆峰没接口,他知道真识上师是看出来了一些甚么,但是有些事情,值得去思考,有些事情,不值得深入去思考,康次阿舅和登朗外甥的事情,还不值得陆峰去多加思考,他止须得诸人安全到达扎举本寺就可。

&esp;&esp;故而当康次阿舅叫他们启程的时候,陆峰叫登朗外甥跟在自己身边,不得多走一步。

&esp;&esp;路上,他却又不发一言,不给登朗外甥说话的机会。

&esp;&esp;登朗外甥便是数次想要和陆峰搭话,也是小狗想要趴大狗,勾搭不上。

&esp;&esp;止彻底出了“大冰川”,商队之中无有再缺一人,康次阿舅方才松了一口气,待到了第一个农庄附近,康次阿舅更是慷慨解囊,买了三头羊,更是借了农庄里头人吃饭的锅子,杀了羊,诸人吃喝起来,气氛火热。

&esp;&esp;止这火热之间,独独诸位脚夫,都时不时的用畏怖的眼神落向了黑暗深处,在那黑暗深处,坐落着两个人,一位是“无尽白塔寺”的永真上师,另外一位是“死而复生”的登朗,他们无有参加这宴席,陆峰也不须得吃这些物,都是欢,却也都是苦。

&esp;&esp;这就是他修持“出离心”时候,须得加持“出离心”的一部分,亦还有他的“慈悲心”和“不动心”,亦都要在研习经文,日常修行之中继续加持,不得叫其有丝毫蒙尘,不进反退。

&esp;&esp;到了“第五阶次第”,真识上师言语在扎举本寺之中,有缘起性空的“四无量心”修持,这是陆峰无有在别处修行的了的缘法,修持“四无量心”,便可继续加持人之“二心”——陆峰是加持“三心”,再进一步,到第四阶次第的无垢心。

&esp;&esp;故而,愈是大寺庙,阶次第修行就越完备,越是真实不虚,越是有实修的上师对此进行“注释”,方便后行者修行。

&esp;&esp;陆峰坐定在那里,入“拙火定”,修“大手印”,杂湖朗诺山三年闭关,陆峰修持得诸密咒,但是却无有下定力气,修持“大手印”,故而现在有了时间,陆峰坐定修持“大手印”,顺便看住了登朗外甥,将他“拴”在自己身边,不教他出去。

&esp;&esp;止陆峰不吃,康次阿舅却不敢真的饿了这登朗,他拿了碗,盛了放着沙葱的奶白色羊肉汤,里头还有不少的馍,送了过去,脚夫们尽管不敢胡言乱语,但是他们敢不说话。

&esp;&esp;在这样的商队之中,头人就是他们的“命”,头人不说甚么,谁也不敢说头人的外甥是“不吉祥的厉诡”,但是不说,却无可掩饰他们对于这个“死而复生”之人的恐惧。

&esp;&esp;陆峰也是在消除恐惧。

&esp;&esp;看到这个“厉诡”和“上师”坐在一起,他们心中便轻松了些许。

&esp;&esp;陆峰修持“大手印”,登朗数次想要言语说话,止一张嘴,便又闭上——应陆峰不想听,所以他便说不出来,陆峰对于他是谁,并不紧要。

&esp;&esp;止须得他不要做自己的“生障魔”即可,这一趟路上,事有轻重缓急,很显然,登朗的事情,不算是紧急,便是他真的和“由死转生之轮”有关系,那应也是草原上的汗王们,面扎举本寺的上师们苦恼的事情,和他陆峰这样一个小小的僧人无有关系。

&esp;&esp;大家都应有自己的“大白伞盖佛母”。

&esp;&esp;所以陆峰封锁住了登朗的嘴巴,无要叫他给自己寻找烦恼,火星点点之下,看着这些喝多了,唱起来的脚夫和汉子,陆峰感觉到了生命的澎湃。

&esp;&esp;不过也仅是如此了,此处尚且还有“无尽白塔寺”周围密法域的影子,还是有“巫教大领主”的影子。若是再往草原深处走,便无可能再有陆峰所熟悉的“巫教”的影子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僧侣们留下来的痕迹。

&esp;&esp;可能还有一些残留下来的草原巫教的影子。

&esp;&esp;三年时间,陆峰还学过方言土语。

&esp;&esp;除了商队和一些博学的大僧侣,其余的人,可都无会说出一口谁人都通识的言语来,想要行走在密法域之中,须得学习不止一种言语,方言,这对于陆峰来说并不困难,真识上师着重言语草原上诸般势力的时候,提起来过草原巫教。

&esp;&esp;止草原巫教,可无有陆峰所见密法域“巫教”那般的兴盛。

&esp;&esp;这个草原巫教,已经遁入了草原的风中,和草原上的“自然”融为一体,不可避免的,大量的草原巫教被融入、吞并到了草原上的僧侣们之间。

&esp;&esp;根据真识上师所说,在一些汗王的部落之中,甚至在于一些章京的部落之中,也有一些“草原巫教”的存在,止不多,亦成不了气候,故而陆峰此行,不须得关注草原巫教,亦不须得关注密法域的“巫教”,在“扎举本寺”,他们捧不起颅器,敲不动法磬。

&esp;&esp;故而,登朗须得闭嘴,无管他是谁人的“后手”,是谁人的“化身”,他且须得消停一二,叫陆峰去完善草原上的第一步,就如此,第二日,一行人再度出发,陆峰一路之上便见得草原上是比密法域多了“勃勃生机”。

&esp;&esp;和“敕勒歌”之中所言一般。

&esp;&esp;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