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他们输不起!!!
&esp;&esp;于火见钱世仁愣在原地,伸手屈指敲了敲桌面:“如此大的功绩,钱老板还不愁没有官身吗?”
&esp;&esp;钱世仁连连点头,别说做官,就是不给他做官,他也要去茴国,给国师大人卖命!
&esp;&esp;要是成了,说不定还能青史留名,这可比做官的诱惑大多了!
&esp;&esp;这么一想,钱世仁的血都不禁热了一分,立即起身冲于火拱手:“小民、小民愿为国师大人效犬马之力!”
&esp;&esp;钱世仁离开的时候,一改之前被风雪摧残的可怜模样,不用风吹,他自己走路都好似带风。
&esp;&esp;江枫望着那人急匆匆的背影,曲肘怼了下青年的胸口。
&esp;&esp;“你才是狐狸精吧?”
&esp;&esp;于火斜眼看他:“贼喊捉贼?”
&esp;&esp;江枫撇撇嘴,没再吭声。
&esp;&esp;心里却道:论蛊惑人心这一手,哪个狐狸精都没有你强。
&esp;&esp;第328章 妖妃不祸国,只想祸害国师(三十二)
&esp;&esp;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远在千里之外的泗水关迎来了项止戈的到来。
&esp;&esp;她摇摇看着缓缓打开的城门,视线缓慢掠过两侧不停朝着这边张望的脸。
&esp;&esp;说实话,有些渗人。
&esp;&esp;渗人的地方在于,他们明明都长得不同,可脸上麻木的表情却像是被复制下来的一般,眼神空洞又迷茫。
&esp;&esp;一路过来,她见过了太多。
&esp;&esp;犹记得幼时她也是在边关长大,那个时候父亲还未年老,茴国不敢进犯,大漠辽阔,一望无际。
&esp;&esp;同样是边关要地,老家的百姓们脸上带着笑意,每天都是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
&esp;&esp;可入主中宫这几年来,她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路行军而至泗水关,记忆中百姓们的面貌在现实里渐渐发生了变化,过去的烟火人家已经不复存在。
&esp;&esp;离京城越远,就越是心寒。
&esp;&esp;从衣衫褴褛到卖儿卖女,从人骨为柴再到易子而食
&esp;&esp;她看了太多,以往对于越芜懒政的不满,也开始不由自主的转为了恨意。
&esp;&esp;甚至就在刚刚,这种恨意几乎达到了顶峰。
&esp;&esp;她一言不发的盯着前来接应的衙役,美目中隐隐似是有烈火在燃烧:“什么叫不见了?你说清楚!”
&esp;&esp;城门前的衙役打了个哆嗦,瘦成长条的脸上满是惊惧,结结巴巴的说道:“项、项将军,属下、属下真不知道知府大人去了哪儿,府邸也没有人在”
&esp;&esp;项止戈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追问:“偌大的一个知府府邸,一个人都没有?”
&esp;&esp;来禀报的衙役硬着头皮回道:“是!知府大人的府邸都空了,好像是跑了。”
&esp;&esp;什么好像?就是跑了!
&esp;&esp;这样的奸佞到底是如何做到了知府?
&esp;&esp;昏君昏君!
&esp;&esp;衙役偷偷抬眼看向坐于高头大马上的人,虽说是个女子,可她一身戎装却满是肃杀之气,根本不敢叫人去忽视搪塞,连忙补充道:“属下真的不知,知府大人许久不上衙门来,知府府邸也常是大门紧闭,属下压根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
&esp;&esp;项止戈吞咽了一下,抬手止住衙役的话:“罢了,你先带我去粮仓。”
&esp;&esp;今年的税收还未入账,项止戈想要先调度一些充作粮草,顺便给泗水关这些饿的面黄肌瘦的百姓分一些粮食。
&esp;&esp;可到达库房,望着那空空如也得粮仓,项止戈再也忍不下去,拔剑砍向大门:“混账、混账东西!”
&esp;&esp;知府在离开泗水关时,本就做好了携家带口隐姓埋名的打算,那简直是雁过拔毛,能带走的统统都带走了,这收上来的粮食怎么可能还留下?
&esp;&esp;几天之后,于火终于收到了项止戈的来信。
&esp;&esp;信里项止戈气的把知府大人的人体器官骂了个来回,最后才冲于火哭诉粮草什么时候才能到?
&esp;&esp;于火合上信件,看向面前那一叠拜帖,轻声呢喃:“快了”
&esp;&esp;京城从来就是个是非之地,钱世仁前往国师府送马匹这件事,不少人都知道。
&esp;&esp;一开始,这些商贾还在心里暗骂钱世仁只知道巴结,是个把钱往外送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