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既然是你想要,就自己来替我扎头发吧。”
&esp;&esp;钟情自力更生试了几次,欲哭无泪。
&esp;&esp;无论是哪一次的原况野,无论他把温柔用在何处,实际上都是坏心眼,都会在钟情快要成功的时候捣乱,猛地大力一撞害他绑到最后一圈的皮筋松开,冰凉卷发散落进他脖颈,带来一串酥痒。
&esp;&esp;他崩溃地丢了皮筋,筋疲力尽地泣道:“讨厌况野……”
&esp;&esp;再怎么深爱的人设在这种时候说一句讨厌都是不为过的,连人设机制对此都安静如鸡。
&esp;&esp;原况野被这句话拨弄得心中柔软,绑好头发后低头亲吻钟情的脸颊。
&esp;&esp;“我爱你。你也不许讨厌我。”
&esp;&esp;
&esp;&esp;第三次公演推迟了整整两天。
&esp;&esp;原因是原况野不愿参赛。
&esp;&esp;节目组好说歹说也没能说动他,只能见缝插针朝钟情发了一封邮件讲明情况。
&esp;&esp;智能助手的声音是很有礼貌但毫无感情的机械音,但钟情听到邮件上第一行话的时候,脸颊就一片通红。
&esp;&esp;他当然知道原况野为什么不愿意参赛。
&esp;&esp;刚开荤的身体第一晚就承受了如此过分的两次,就算最后及时去浴室进行了清理,钟情还是发了场低烧。
&esp;&esp;不是着凉,也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就是单纯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被折腾到了极限。
&esp;&esp;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钟情才稍稍缓过来。
&esp;&esp;他全然忘了公演的事,连对时间的概念都模糊了,见原况野一点也不急,还以为离公演还早。
&esp;&esp;钟情想了半天,最后只是措辞简单地回了一封邮件,答应一定会帮忙劝说原况野。
&esp;&esp;至于信件里关切的问话,他只能选择性无视,毕竟这理由说出来实在太羞耻了。
&esp;&esp;其实这两天原况野并没有对他做什么,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相当贤惠老实,每天除了给他做饭喂饭就是在他床边弹琴写谱。
&esp;&esp;但不知怎的,明明原况野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钟情就是觉得他有哪里变了。
&esp;&esp;那天晚上似乎打开了他身体里的某个阀门,现在的这个原况野让钟情既熟悉又陌生。
&esp;&esp;他变得更温柔,但也更强势。
&esp;&esp;后颈被人锢住,唇上随后落下深深一吻。
&esp;&esp;“在想什么?”
&esp;&esp;钟情无语,发现这样的事情原况野真是做得越来越熟练了。
&esp;&esp;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esp;&esp;他心中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劝道:“晚上的三公演出,况野要去吗?”
&esp;&esp;原况野翻开一沓乐谱,其中一页像是无意识般掉在钟情大腿上。
&esp;&esp;他头也没抬,道:“这取决于你。”
&esp;&esp;“……我的身体已经好了。”钟情叹道,“我会去看你的。”
&esp;&esp;“怎么证明?”
&esp;&esp;“……什么证明?”
&esp;&esp;很快钟情就听到乐谱本放下的声音,一只手捡走他大腿上的稿纸,却没有径直离开,而是顺势在他腿间摩挲。
&esp;&esp;钟情脸色一白:“况野……”
&esp;&esp;然而嗫嚅半晌,他还是没有出言拒绝,似乎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攥成拳头的手终于松开,轻声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是……能不能轻一些?晚上就要上台,你现在不能太累。或者……等到比赛结束,可以吗?”
&esp;&esp;耳畔传来温热的几声笑:“逗你的。”
&esp;&esp;他替钟情整理好衣领袖口,确定看不到一丁点痕迹后,才终于起身:“走吧,还赶得上最后一场彩排。”
&esp;&esp;钟情不是很想走,他现在腿还酸得不行。
&esp;&esp;“比赛的时候再来接我吧,彩排我就不去了。”
&esp;&esp;但是下一秒他就被人拦腰抱起来,原况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esp;&esp;“我说过我们不会再分开,哪怕一秒钟。”
&esp;&esp;
&esp;&esp;停电后的两天,是这档节目收视率降到谷底的一段时间。
&esp;&esp;电路抢修完毕后,每个摄像头都恢复正常运转,除了钟情房间里的。它被人故意用一块布蒙上,房门紧闭,谁敲都不开,故而摄影师也进不去。
&esp;&esp;观众看不到想看的人,收视率自然会降低。
&esp;&esp;但就算收视率低了,节目的讨论量却空前地暴涨起来。
&esp;&esp;尤其是在断电第二天,走廊摄像头拍摄到原况野从钟情房间走出来的时候。
&esp;&esp;[已知:摄影棚一共断电十二小时,断电前宫大在钟钟房间门口徘徊,断电后从钟钟房间里走出来的人却是旷野。求问:断电十二小时中,钟钟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