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开玩笑,比赛时间就这么几天,又要选曲又要排练,真让原况野这么一闹,这堆人不得恨死他。
&esp;&esp;“舌头伸出来。”
&esp;&esp;钟情乖乖照做。
&esp;&esp;冰凉的药膏糊上伤口,那一点舌尖很快又缩了回去。
&esp;&esp;药膏在口腔的温度下融化,钟情含着一嘴巴药,这下子是真的有口难言了。
&esp;&esp;“不许咽。”
&esp;&esp;钟情乖乖点头。
&esp;&esp;他拉住原况野的手,在他手心很慢地写:
&esp;&esp;我、没、和、宫、鹤、京、说、话。
&esp;&esp;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esp;&esp;就、一、句。
&esp;&esp;屏幕看的方向是反的,不太好第一时间就辨认出来,直播又不能回放,急的镜头前的观众抓耳挠腮。
&esp;&esp;原况野的方向也是反的,但手心处酥痒的触感足以告知他那都是些什么字。
&esp;&esp;他轻笑一声,正要开口说话,门外传来宫鹤京的声音。
&esp;&esp;先是三声很礼貌的敲门声。
&esp;&esp;“钟小朋友,你有十一位朋友来看你,不想见见他们吗?”
&esp;&esp;第99章
&esp;&esp;第二场比赛就在明天,按理说这个时候嘉宾和选手是应该避嫌的,但宫鹤京从来不会在意这些。
&esp;&esp;也没有必要在意,他的荣誉和观众缘足够支撑他胡作非为。
&esp;&esp;钟情谨遵约定,宫鹤京进门到坐下没说过一句话。
&esp;&esp;他一直乖乖倚在原况野身边,揽着那只凉凉的冰袖,将小半张脸藏在他身后,只从肩头露出一双眼睛。
&esp;&esp;即使知道这双眼睛唯一所见只有一片黑暗,
&esp;&esp;宫鹤京还是有瞬间恍惚,就像正被他无比深情、柔顺地凝视着。
&esp;&esp;“钟小朋友的眼睛是怎么伤的?”他带着几分诱哄语气与那双眼睛回视,“能告诉我吗?”
&esp;&esp;是原况野开的口:“生病。”
&esp;&esp;宫鹤京微笑:“既然是生病,就应该有治愈的可能吧?”
&esp;&esp;原况野皱眉:“你想说什么?”
&esp;&esp;宫鹤京不卖关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放在茶几上,推到两人面前。
&esp;&esp;盒子里是一沓名片,放在上首的赫然印着一位享誉世界的眼科专家的名字。
&esp;&esp;看清那上面的英文字母时,原况野瞳孔蓦地一缩。
&esp;&esp;“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和钟小朋友一见如故,自然也算是他的朋友了。作为朋友,他们不辞辛劳从世界各地赶过来,有他们的热心帮助,我想钟小朋友的眼睛一定能好起来。”
&esp;&esp;原况野不作声,直到胳膊被轻轻捏了一下。
&esp;&esp;他像是突然醒神一样,偏过头,问:“怎么了?”
&esp;&esp;钟情展开他攥紧的手心,轻轻写到:
&esp;&esp;“我、可、以、说、一、句、话、吗?”
&esp;&esp;微垂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原况野声音毫无异样地说:
&esp;&esp;“你当然可以。”
&esp;&esp;顿了一下,补充道:“想说什么都可以。”
&esp;&esp;宫鹤京猜出他们的对话,很明显地笑了一下,翘起腿,好整以暇地等待他将要听到的话。
&esp;&esp;钟情从原况野背后出来,幽幽道:
&esp;&esp;“宫鹤京,你再叫我一声钟小朋友,我就跟你拼了。”
&esp;&esp;宫鹤京一怔,随后失笑。
&esp;&esp;“好吧,不这样叫你了。”他脸上的笑比刚才还要真心实意,是纯粹的舒心愉悦,“我只是不太知道该怎么叫两字名。叫全名感觉太生疏,叫单字又害怕……”
&esp;&esp;他声音在刻意地停顿后变得缠绵诱人,“……又害怕你会觉得我冒犯。”
&esp;&esp;钟情心想这还真是汝之砒霜我之蜜糖。
&esp;&esp;他就喜欢两字名,即使连名带姓叫出来也不会显得不礼貌。但可惜的是,这个位面两位男主都是三字名。
&esp;&esp;一想到未来还要这样深情做作地叫无数次“况野”,他就觉得生无可恋。
&esp;&esp;他相当冷酷无情地说:“宫鹤京,我们还没有到可以达成冒犯的关系。”
&esp;&esp;美丽的脸蛋即使说出一些过分的话,做出一些冷漠的表情,也会带有迷惑性,变成艺术品让人只想欣赏而无力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