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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星星亮了一下。
&esp;&esp;他们下方的星球化成了一道亮光，像是从黑暗森林里的人类找到的第一道光亮。
&esp;&esp;只不过……
&esp;&esp;一道，意味着开始，一道，意味着结束。
&esp;&esp;第1267章 起源残骸
&esp;&esp;在“短暂”的下坠过程中，马丁和路由其就这么看完了那颗星球的一生。
&esp;&esp;他们在世界的壁垒边缘，被排除在了这个世界的时间之外，亲眼目睹了这个世界毁灭的过程。
&esp;&esp;就像是看了一场电影……
&esp;&esp;当末日降临之时，一切都没了意义。
&esp;&esp;无论是人类的智慧，还是野兽的勇猛，那些生命的挣扎只会成为烟花绽放的点缀，让那闪烁在宇宙中的光芒显得更亮一些。
&esp;&esp;他们仍在向下坠去，星球的崩塌并没有让质量减少。
&esp;&esp;马丁只能尽量让下落的速度放缓，避过那耀眼的闪光。
&esp;&esp;“那就是深渊的起源吗？”目睹了一切的路由其在一旁痴痴地问道。
&esp;&esp;深渊居然是被人类挖出来的？
&esp;&esp;他并不知道马丁在湖中经历的那一切。
&esp;&esp;而马丁望着那逐渐消退的光芒，一时语塞，什么也说不出来。
&esp;&esp;深渊是被人类挖出来的吗？好像不是，是因为他完成了那场考验。
&esp;&esp;那是因为他才出现深渊的吗？好像也不是，他也是被深渊缔造的特殊个体，没有深渊哪来的他呢？
&esp;&esp;“深渊塑造了我，而我引来了深渊？”
&esp;&esp;马丁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宿命感，以及在这无法选择的命运之下的无力。
&esp;&esp;似乎深渊并没有一个真正的“起源”。
&esp;&esp;只是命运写下了，它必定要来。
&esp;&esp;面对路由其的感叹，马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sp;&esp;两人就这么凝望着那世界毁灭的光，在时间的流逝之中，感受着消亡的宁静。
&esp;&esp;直到光芒完全平静，两人也在星球毁灭的余波中缓缓归来，重新回到了这个已经陷入死寂的世界。
&esp;&esp;不再有什么平静的小镇，也没有了报刊亭的老大爷。
&esp;&esp;虚空与小镇同样安宁，却是生与死的差别。
&esp;&esp;两人看着世界留下的残渣，愣在了原地。
&esp;&esp;那是一团熔融的金属，带着世间所有的一切，包含着人类拥有的或不拥有的所有事物。
&esp;&esp;那巨大的金属天空城凝聚了所有人类的创造力与意志，如今人类没了，痕迹却留了下来。
&esp;&esp;“只剩这么点了吗？”看着那所剩无几的金属，路由其不由得感叹道。
&esp;&esp;一个世界的毁灭，留下的只有大概一立方米的金属。
&esp;&esp;其他的金属或许都飞散到了宇宙中，又或许是掉入了那深不见底的大坑里……
&esp;&esp;他们也不知道这剩下来的金属，到底是心金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但两人心中都有了决定：
&esp;&esp;“莫灵的载体有了。”
&esp;&esp;眼前这团金属，刚好能制作出一个类人大小的容器。
&esp;&esp;毫无疑问，作为深渊起始点的唯一存在，他们不用担心其是否有唯一性。
&esp;&esp;这个世界就剩下这一点东西了，也是那张唯一剩下的扑克牌。
&esp;&esp;他们来到了扑克牌这个概念还未诞生之时，冲进了一家焚烧殆尽的印刷厂里，找到了那唯一一张没有变成灰烬的“白纸”。
&esp;&esp;当所有的爆炸尘埃消散，质量也恢复到了正常。
&esp;&esp;马丁发现自己又可以逃离这个世界了。
&esp;&esp;他望着那团金属，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
&esp;&esp;这个世界，好像是在刻意地将他留下来，把这份礼物留给他……
&esp;&esp;这是他帮助这个世界的人类通过考验的礼物。
&esp;&esp;有某种冥冥之中的存在，知晓他们来到这的目的，于是把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点残余放在了这里，又把他们“拽”了回来，拿到这份馈赠。
&esp;&esp;“这里也有天幕吗？”
&esp;&esp;马丁望了望上方，只看到了无尽的黑暗虚空。
&esp;&esp;漫天的星辰在与他对视，远处不知名的星星似乎闪耀了几下，像是在回应他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