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就这样，神庙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esp;&esp;黎洛身上淡淡的紫光照耀着空空荡荡的神庙，每个人心中都各有所思。
&esp;&esp;黎洛将渊孔的底细剥了个干干净净，但莫灵一时间根本无法反应过来，他的思绪仍然一片混乱。
&esp;&esp;“假的？”
&esp;&esp;莫灵不敢相信地走到了寒棋面前。
&esp;&esp;“你到底是寒棋？还是渊孔？”
&esp;&esp;“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esp;&esp;“你的孩子也是假的吗？寒夜部族也是假的吗？”
&esp;&esp;“火焰也是假的？黑暗种族也是假的？”
&esp;&esp;“坐标轴也是假的？黑暗撕开混沌也是假的？”
&esp;&esp;“观众也是假的？那些目光也是假的？”
&esp;&esp;莫灵一股脑地将心中的疑问都抛了出来，他实在是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为了给他灌输所谓的“自由意志”？
&esp;&esp;“你给我唱的歌，也是假的吗？”
&esp;&esp;面对莫灵的问题，寒棋依旧一动不动。
&esp;&esp;莫灵挥动手臂，从毛发中甩出了那把伴随了他许久的阴影武器，随着他的心意，那把武器直接变成了一把长枪，对准了面前的寒棋。
&esp;&esp;长枪上的花纹旋转着，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依旧那么真实，不断地刺激着莫灵的回忆。
&esp;&esp;“这把武器，也是假的？”
&esp;&esp;莫灵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了……
&esp;&esp;他轻轻一推，那长枪就朝着寒棋的身上刺了过去。
&esp;&esp;这曾经直面火焰的长枪，就这样扎在了寒棋身上，然后……穿了过去。
&esp;&esp;那被莫灵握在手中的长枪，忽然就像液体一样，流淌到了地上，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了一体。
&esp;&esp;莫灵愣了，看着地面上那滩模模糊糊的黑暗，喃喃道：“为什么？”
&esp;&esp;“你为什么不模拟出被我刺中的样子？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esp;&esp;莫灵对着面前身形涣散的寒棋问道。
&esp;&esp;“既然已经被发现，再骗就没有意义了……”寒棋轻轻地回答道。
&esp;&esp;“都是假的？”
&esp;&esp;“有一些是真的。”
&esp;&esp;“哪些？”莫灵追问道。
&esp;&esp;寒棋又不回答了，而是缓缓凑到了莫灵面前，身形不断地变化，不仅变成了静天和呆子，还变成了寒潮与寒琴，又变成寒夜部族里的那些族人。
&esp;&esp;无数的身影在莫灵的眼前晃过，有些他似曾相识，有些他无比陌生，但这一个个身影都在冲击着莫灵的思绪，在他的脑海中泛起惊天波澜。
&esp;&esp;“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莫灵怔怔地问道。
&esp;&esp;“从你进入永夜的那一刻。”
&esp;&esp;寒棋突然伸出手，用那不断变化的爪尖点在了莫灵的毛发上。
&esp;&esp;紧接着，莫灵的身体就开始产生了变化。
&esp;&esp;毛发褪去、血管收缩，那锋利的爪子和尾巴也渐渐消失不见，没过多久，莫灵就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esp;&esp;莫灵愣了，看着自己的双手，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esp;&esp;“暗蚀也是假的？那时候的不是蓝玉，而是你？”
&esp;&esp;第824章 所谓真相
&esp;&esp;寒棋依旧没有回答，但他的行为已经是默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esp;&esp;见寒棋不愿回答，莫灵愣了一下，便缓缓地向后退去。
&esp;&esp;一边后退，他一边不敢相信地望着那熟悉的身影。
&esp;&esp;“你到底编了多少故事？”
&esp;&esp;“都是为了骗我？”
&esp;&esp;“这有什么好处吗？”
&esp;&esp;寒棋站在那，面对着莫灵，一动不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esp;&esp;“我在告诉你真相。”他轻轻地说道。
&esp;&esp;“但这一切都是假的……”
&esp;&esp;“假的，也是真相，只是用舞台的方式呈现了出来，你所感受到的东西是假的，但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