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然，未来是确定的，但是或者不是，现在还不知道，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但是不是，也得你自己去试一试……”
&esp;&esp;第661章 是或不是
&esp;&esp;直到从图书馆离开，藤蔓的思绪还是一片混乱。
&esp;&esp;“未来是确定的，但是或不是又不是确定的？”
&esp;&esp;如果问问未来能摆脱束缚，那它现在就能摆脱束缚。
&esp;&esp;如果问问未来一直都是从影，它就一直都是从影。
&esp;&esp;两种状态，会在它改变同步轨道的那一刹那，坍缩成确定的事实，未来与现在都会同时确定。
&esp;&esp;藤蔓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恐怖，在它游历这个世界的过程中，因为强大的实力，它从未感到过什么威胁。
&esp;&esp;但在这无比熟悉的同步轨道上，它却窥探到了那些不能触碰的奥秘。
&esp;&esp;“我真的该这么做吗？”
&esp;&esp;藤蔓清楚，让问问获得自我意识，一直以来都是它的一厢情愿。
&esp;&esp;就像它保护那些弱小的生物、收集眼睛一样，其实都只是在践行自己心中的理念。
&esp;&esp;藤蔓有些迷茫，于是只好看向了身后一直在模仿它的问问。
&esp;&esp;“问问，你想要获得自我吗？”
&esp;&esp;藤蔓知道自己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问问的回答一定是“想”，因为问问是它的影子，只要它想，问问就肯定会想。
&esp;&esp;果然，问问的回答和它预料的一样。
&esp;&esp;“想，我想获得自我。”
&esp;&esp;一团毫无意义的漆黑影子，在思想标签的控制下，说出了这意料之中的答案。
&esp;&esp;听到这样的回答，藤蔓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麻木。
&esp;&esp;“我这……不就是在问我自己吗？”
&esp;&esp;就像在问一面镜子，早就知道答案。
&esp;&esp;可是，复制的思想，就不是思想了吗？
&esp;&esp;自我，要纯粹到什么程度，才算真正的自我呢？
&esp;&esp;一时间，藤蔓竟分不清那与自己一同摆动的藤须，到底是复制的自我，还是另外的生命，光与影，一瞬间重合在了一起。
&esp;&esp;问问越来越像它了……
&esp;&esp;越来越像一个活物，也越来越不像活物……
&esp;&esp;藤蔓最终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反正成功与失败早就确定了，它也只是顺水推舟。
&esp;&esp;扯动着思想的轨道，藤蔓将问问的思想送到了未来。
&esp;&esp;随着时间流速产生差异，问问的身躯开始模糊起来。
&esp;&esp;不同的同步率本就会造成碰撞和摩擦，而思想与躯体本就在同一个“位置”，造成的碰撞摩擦更是显著。
&esp;&esp;没过多久，问问的身体上就充满了裂痕，原本已经拥有颜色的藤须也开始褪色，身形开始扭曲。
&esp;&esp;好在，这样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
&esp;&esp;当藤蔓再次把思想的同步率拉回正轨，问问的躯体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esp;&esp;是或不是，已经确定了。
&esp;&esp;“问问，你是什么种族。”藤蔓再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esp;&esp;“我是……从影。”问问缓缓地回答道，过了一会儿，它又补充了几个字：“曾经是。”
&esp;&esp;听到这，藤蔓知道，自己成功了，问问获得了自我，不再是那一无所知的从影。
&esp;&esp;可是，藤蔓的内心并没有多少喜悦。
&esp;&esp;“问问，你想要获得自我吗？”
&esp;&esp;又是相同的问题，但这一次藤蔓并不知道答案。
&esp;&esp;问问没有回答，它似乎有些无法理解这个问题。
&esp;&esp;明明复制来的思想并没有消失，问问也没有变笨，但是它就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藤须也不再摆动，僵在空中，好像这个问题让它陷入了很大的困惑。
&esp;&esp;也许是还不习惯于自己思考，问问在那僵了许久。
&esp;&esp;藤蔓也耐心地等待着，可是，等了很久，问问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esp;&esp;“你是没办法理解这个问题吗？问问。”
&esp;&esp;“我可以理解，我的思想告诉我，我想，但我知道这些思想并不来自于我……”
&esp;&esp;藤蔓明白了，现在的问问才刚刚拥有自我，但是还没有摆脱它的思想的影响，这个时候问它，也肯定得不到肯定的答案。
&esp;&esp;“等你有了答案，再告诉我吧。”
&esp;&esp;“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