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它们头部的纹路也不同，一圈圈的，每个同伴都不一样，而且，这些纹路的类型也有很多。
&esp;&esp;有的是一圈圈的同心圆，像是水面的波纹一样。
&esp;&esp;有的纹路是一边开口的，很不规则，像是簸箕一样。
&esp;&esp;还有的，是一道道的弯弧叠加而成的。
&esp;&esp;……
&esp;&esp;根据纹路的不同，就能分辨出不同的同伴。
&esp;&esp;“真可惜，不能看看它们的样子。”莫灵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又让他产生了困惑。
&esp;&esp;“看？”
&esp;&esp;“那是什么意思？”
&esp;&esp;到处都是红色，除了触碰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感知方法了，莫灵对自己奇怪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但一瞬间又忘了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
&esp;&esp;他的思想，正在逐渐变得简单。
&esp;&esp;很快，那些同伴拉着莫灵，开始熟悉周边的环境。
&esp;&esp;硬的、软的、滑的、规则的、不规则的……
&esp;&esp;莫灵正在用触碰，去慢慢地认识这个世界，他那简单的思想也被各种各样的触觉填补起来，他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哪些碰了会痛，哪些碰了会很舒服。
&esp;&esp;红色掩盖了世界，但触碰却让莫灵以一种全新的方式认识了这个世界。
&esp;&esp;那些同伴带着他，把经验全都告诉了他。
&esp;&esp;莫灵这才意识到，那些同伴一直把他当做新生儿，所以才会带着他到处跑，触碰各种各样的东西，它们非常单纯，思想也非常简单，除了触碰各种东西，就是挤在一起，互相触摸玩耍。
&esp;&esp;渐渐地，莫灵记住了每一位同伴身上的细节，不仅是头部的纹路，那些关节处的褶皱也有所区别，触摸时的触感也有很大的差异。
&esp;&esp;不仅如此，莫灵还从同伴那学到了交流的方法。
&esp;&esp;这是一种触摸的语言，用力一下表示“一”，用力两下表示“二”，短暂触摸头部侧面表示“跟我走”，轻轻触摸关节表示“我想和你玩”。
&esp;&esp;莫灵一边玩耍着，一边学会了各种各样的触摸语言，他也慢慢地可以和同伴进行简单的交流。
&esp;&esp;也不知过了多久，莫灵正在玩耍时，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问题，趁思想还没有完全沉沦，他迅速触摸了身边的同伴，将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
&esp;&esp;“我们，是什么？”
&esp;&esp;第606章 触碰
&esp;&esp;“我们，是什么？”
&esp;&esp;当莫灵用触摸的语言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那与他玩耍的同伴身体僵硬了一下，似乎它也不太能理解这个问题，它围着莫灵转了几圈，又在莫灵身旁蹭了蹭。
&esp;&esp;“不知道。”那同伴呆呆地回答道。
&esp;&esp;“跟我走。”它朝着轻点了一下莫灵头部的侧面，让莫灵跟着它去一个别的地方。
&esp;&esp;很快，它就带着莫灵来到了一个坚硬的山洞里。
&esp;&esp;在这里，莫灵又触碰到了那位触感很像果冻的同伴。
&esp;&esp;“问它。”那位带路的同伴对莫灵说道。
&esp;&esp;问它？它知道？
&esp;&esp;于是，莫灵缠绕在了那位果冻般柔软的同伴身上，将自己的疑问告诉了它。
&esp;&esp;“我们，是什么？”
&esp;&esp;理解莫灵的意思之后，那位果冻同伴也在莫灵身上轻抚了起来，开始回答他的疑问。
&esp;&esp;“我们，是指虫。”
&esp;&esp;这个回答一下冲破了莫灵的思绪，让他的思想稍稍恢复了片刻。
&esp;&esp;“指虫？手指一样的虫吗？”
&esp;&esp;可下一瞬，那些红色又再次覆盖上来，淹没了他的意志。
&esp;&esp;“手指是什么？”莫灵又呆滞住了，他明明知道这个词，却想不起来这个词语的意思，在思考无果之后，他也只好放弃。
&esp;&esp;“你很聪明。”那位果冻同伴突然夸赞起莫灵。
&esp;&esp;“为什么？”莫灵碰了碰它，表示疑惑。
&esp;&esp;“因为，其他同伴都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它们只会玩耍，你是第一只问我这个问题的指虫。”
&esp;&esp;这段话比莫灵以往感受到的都要复杂，这位同伴为了完成这段话，触碰了莫灵很久，莫灵也花了很久才理解这段话的意思。
&esp;&esp;不过，果冻同伴也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着。
&esp;&esp;“为什么？”理解它的意思后，莫灵再次表示了疑问。
&esp;&esp;“局限。”果冻同伴回复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词汇，紧接着，又开始在莫灵身上缓缓地触碰了起来。
&esp;&esp;莫灵一开始还不理解，但渐渐地，他把果冻同伴的各种动作联系在一起，连蒙带猜，终于明白了果冻同伴想要表达的意思。
&esp;&esp;“指虫的发展，是有局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