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也会得到应有的代价,就像普罗米修斯一样,被绑在悬崖之上,永远被巨鹰啃噬着内脏!”
&esp;&esp;预言家一边更加疯狂地挠着玻璃,一边对着黎洛喊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esp;&esp;“它就在你身边!那股力量的源头,就在你身边!快把火种熄灭掉!盗火者,那火最终会烧到你自己身上!”
&esp;&esp;她的另一只手也拍到了大门上,疯狂地挠着,那刺耳的刮擦声把黎洛和机楼都吓得后退了几步。
&esp;&esp;机楼也奇怪地看向了黎洛:“火种在哪?”
&esp;&esp;黎洛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前身后,除了方块之外什么都没有。
&esp;&esp;“不知道,你相信她说的话吗?”
&esp;&esp;“不太相信,有点离谱,神神叨叨的,地狱兽又是什么东西?”机楼挠着头,看向门外:“但是她是预言家,说的不应该都是真的吗?”
&esp;&esp;“预言都是骗人的,我小时候也信过这个。”
&esp;&esp;黎洛看向屋外,大声说道:“我没有火种!”
&esp;&esp;“你有!”
&esp;&esp;“在哪?”
&esp;&esp;“在你身边!”
&esp;&esp;“我身边什么都没有!”
&esp;&esp;“有!越烧越大了!它在不断变大!快把它扔掉,扔得远远的!”
&esp;&esp;“……”
&esp;&esp;不管黎洛再怎么辩驳,预言家都不相信,反而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那双手不停地在大门上挠着,嘴里也不断念叨着,让黎洛将火种丢得远远的。
&esp;&esp;终于,在发现自己的劝告毫无效果之后,预言家放下了手,远离了大门。
&esp;&esp;“离开了?”屋内的两人都非常困惑。
&esp;&esp;刚刚还在歇斯底里地呐喊,怎么突然离开了?
&esp;&esp;然而,屋内的黑烟还没有消失,而且还翻滚了起来。
&esp;&esp;预言家没有走远,而是来到了大门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之上,抬起手开始念诵着什么。
&esp;&esp;紧接着,一股黑烟组成的气团就汇聚在了她的头顶,伴随着气团的出现,周围的小巷里突然出现了许多人影。
&esp;&esp;这些人影似乎都非常呆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渴望的东西,如同行尸走肉般向着盗火者工作室走来。
&esp;&esp;而这些人影的眼皮上,都覆盖着一层浓浓的黑烟,一根淡淡的黑线连接到预言家的气团之上。
&esp;&esp;人影越来越多,不一会儿,甚至连之前已经远离安全屋的传承者都再次出现,他的眼睛上同样覆盖着一层黑烟,他也像看到了什么无比渴望的东西,朝着安全屋的大门冲去。
&esp;&esp;“消灭地狱兽!消灭!消灭!”
&esp;&esp;那庞大的身躯跑动起来,甚至连大地都有些震颤,身后的书籍在跑动时洒落了下来,他也没有在意,直直地朝着安全屋的大门撞去。
&esp;&esp;如同卡车一样的身躯直接撞上了大门,直接将大门撞成了碎片,传承者自己的身躯也开始慢慢消散。
&esp;&esp;可是,他还是没有停下。
&esp;&esp;明明已经没了小半边身体,但他还是用另一只手,拔出了自己的海象獠牙,那獠牙突然变大,成了一把骇人的巨剑。
&esp;&esp;传承者歪歪扭扭地举起巨剑,向着安全屋劈了下来。
&esp;&esp;“地狱兽!离开我的岛屿!”
&esp;&esp;他呐喊着,就像是真的在保护着岛屿,整个身子的力气都汇聚在这一次劈砍之上。
&esp;&esp;厚重的巨剑在空中拉出了一道如水墨一般的痕迹,剑刃划开空气,发出了一阵剑鸣。
&esp;&esp;那明明是剑鸣,却像是有无数的人在念诵着传承者书籍上的檄文,一道道重复而极具穿透力的念诵声随着那水墨般的剑痕荡漾开来。
&esp;&esp;尖锐的音波顺着如水的夜色卷袭到安全屋之上,紧接着就是一阵可怕的震动传来!
&esp;&esp;传承者的身影被反作用力瞬间震散,那荡漾的音波剑气却一直没有停下,硬生生地劈开了安全屋的屋顶!
&esp;&esp;就像是切鸡蛋一样,柔软的蛋白被利刃轻轻划开。
&esp;&esp;“快躲开!”
&esp;&esp;机楼猛地扑到了黎洛身上,将她拉到了一边。
&esp;&esp;那所向披靡的音波剑气瞬间落下,居然硬生生地将盗火者工作室切成了两半!
&esp;&esp;半球状的建筑从中间分成了两部分,切割的边缘光滑无比。
&esp;&esp;明明是柔软的音波,化作剑气时却削铁如泥。
&esp;&esp;剑气的余波深深地扎入了地下,整个建筑都在随着那音波而震颤。
&esp;&esp;传承者虽然已经消失不见,但是他的念诵声却留了下来,顺着那剑气回荡在空气之中。
&esp;&esp;虽然机楼和黎洛都及时避开了那可怕的剑气,但又转瞬之间被那声音缠绕。
&esp;&esp;黎洛瞬间气血上涌,一股冲动出现在了她的心中。
&esp;&esp;“小紫!敲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