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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
细密的水声下,窄小的室内很快溢满了水雾,一切变得模糊。紧接着,断断续续的喘息从间隙中透了出来,轻微,隐忍,又带着痴迷。
“哈……宿律”
“宿律……”
喃喃轻语隐没在强劲的水流中,赤裸的青年顺着瓷墙下滑,跪坐在了地上。黑发沾了水汽,衬的眉眼越发精致,姣好的唇形半抿,双眼阖着,沉浸在了情欲中。
身下,修长白皙的双手将一团布料攥的皱巴巴的,依稀能看出是一条内裤,裆部被打湿,被青年紧紧贴在了胯下缓慢磨蹭。
嗡嗡的电动声被捂在了内裤里,借着水流掩盖,青年声音渐渐变大,呼吸也变得急促,像是求而不得,被折磨的狠了,带有几分哭腔。
“唔……操进来…”
“好大…”
青年难耐的将腿分开,双手撑在两侧,就着这个动作将皱巴巴的内裤连带着里面的东西也一齐贴在了地板上,一瞬间,快感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冰凉的瓷砖贴住腿根,像是溺死的情热中难得的清凉,青年前后耸着屁股,将小巧的玩具吞的更深。似是觉得不够,又调大了一档,没多会儿,就被折磨的身体发软,重力全部压在了地板上,手指无意间摸到了湿透的布料,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神经质的扯着内裤前后两端,模拟着性交动作和体内的玩具攀上了高潮。
“呼……”
快感来的迅猛,白榆只要一想到那张冷峻的脸,就可耻的到了高潮。压抑太久,他控制不住的去想一切跟宿律有关的性爱,哪怕对着一条内裤,都会幻想着是宿律的鸡巴操进了他的逼里。
性幻想总是让人精神愉悦,白榆也不例外。他将身下的内裤抽出,似乎蹭到了什么让他再次喘出声,眉头蹙着将屁股抬起伸手去够里面的东西,抠弄间,黏腻的水液顺着水流冲进了下水道。
终于将东西拿出来,白榆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夹在了里面,用水冲干净,他才有空去关心起了那条内裤。
黑色的,腰周有一圈英文字母。
是宿律的。
上面满是湿哒哒的黏液,还混着白浊,裆部更是不堪,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白榆小心的将内裤蹭到鼻尖,神情变的痴迷。不久前才被脱下的内裤裆部还余有鼓囊囊的痕迹,轻嗅了两下,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腥膻的味道。
是宿律的。
不过很快,白榆就犯了难,这条被他弄脏的内裤该怎么处理?他已经偷藏了好几条宿律的内裤,再这样,怕是会被发现。
思来想去,白榆决定将这条洗干净,装作洗澡时不小心打湿的样子重新放回脏衣篓。
水雾褪去,一切变得清晰。
白榆站在洗手台边,细嫩的手指轻轻揉搓起那片布料,泡沫包裹着白浊,很快,随着水流冲去了所有肮脏证据,再次变得崭新干净。
正对的镜子里,青年浑身赤裸,低垂的眉眼像是含雾的山水画,精致而秀美。下一秒,青年似是有所感应抬起头用手指擦净了镜子上的水汽,定定的看了几秒镜子中的自己,将洗干净的内裤贴到了嘴边,笑出了声。
想知道宿律的精液是什么味道。
白榆收拾完出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宿舍内除了他没有人回来。
用毛巾将头发上的水珠擦干后,又换了身清爽的白t和短裤,坐在床上看群里发来的消息。
叮咚,新的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卢攸:晚上聚餐你不来?院里专门给你和宿律搞的,我们可都是蹭了你俩的光。]
[卢攸:宿律已经来了啊,挺多人呢,刚还有个小学妹问我你的消息,再不来你的桃花可都被宿律截了啊。]
看到宿律两个字,白榆下意识的心跳漏了一拍,腿间还有些发软,刚拿着他的贴身衣物自慰过,现在去见他,不行。
这样想着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
[白榆:不去,晚上还有个数据要核对,你们玩吧。]
过了几秒对面发来一串省略号。
[卢攸:卷还是你卷,刚拿了奖都不喘口气,除了宿律我就服你!]
[卢攸:不对,宿律都比不上你!]
这边,低头打字的男生丝毫没注意到旁边换了个人。
“他不来。”
“!”
听到声音卢攸手机差点飞了出去,抬头看清楚是谁心虚的把手机往后藏了藏。
后知后觉说的是谁,胡乱的点头,“啊?啊!是。”
应该没看到他发的最后一句话吧?
得到预料中的答案宿律抿了口酒,突然觉得没意思。
也是,白榆从来不跟他出现在一个场合。
卢攸看着旁边默默喝酒的男人,咂摸出了几点不对味,想了想,又啪啪的打起字来。
[卢攸:宿律刚才问你来着,看表情不太好,你俩该不会为了下个选题打了一架吧?]
[白榆:……]
再之后对面发了什么白榆都没心情看了,关上手机,余光瞥到旁边空着的床位,他决定去趟教室。
心不静,他看不下去。
正值周末,去往教室的人流稀稀拉拉,平日拥挤的核心教学区一下子冷清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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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将上周整理的数据重新拿出来核对,脸上架了个黑框眼镜,看起来肤色更白,他近视度数不高,只有高强度学习的时候才会戴上。
整个教室人数不过十个,白榆摇摇头暂时性的屏蔽了宿律那张脸,沉下心决定好好学习。
一时间只剩页面的摩擦声和笔尖圈画的沙沙声。
数据处理是个很费眼睛的细活,白榆看下来不知不觉过去了近一个小时。
终于差不多了,白榆将资料夹进书里,摘下眼镜按了会眼眶周围,正捏着眉骨就听到前面传来细碎的交谈声。
是两个女生,离他不过两排的距离,他听的很清楚。
表白?
宿律?
听到熟悉的名字白榆慢慢放下手,拿出手机打算看看怎么回事。
学校的潜水总群已经炸开锅,99+消息将群名顶在了最上面。
显然,人在八卦的时候才会热情。
[听说东一区有人在表白?]
[诚不欺我,图片为证jpg]
[好像是艺院的杨艺兮要表白!]
[那个大美女,表白谁啊?]
[宿律啊,之前杨艺兮不是天天去理院嘛,你当她是去打卡的吗?]
白榆将群里的图片一一点开,心里涌上一股凉意。
操场、花瓣、蜡烛、彩带、灯光,称的上是完美的表白现场。
杨艺兮,他知道,艺术学院挺漂亮的一个女生,之前撞见过她来找宿律,没想到那么快。
[欸,宿律好像来了!]
[我去,确实帅啊,怪不得杨艺兮追着不放。]
[杨艺兮也不差啊,两人确实挺养眼,说不定今晚就见证爱情了呢,嘿嘿]
“啪”的一声,在空旷的教室格外刺耳,感觉到周围投过来的视线,白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掉落的书捡起来后匆匆离开。
连今晚辛苦核对好的数据都落在了教室。
“欸,那不是白榆吗?”
后面隐约的议论白榆没有听到,步子加快,只觉得平日的三层阶梯在此刻如此漫长。
一路上没有碰到多少人,等到了操场,白榆才发现大部分都聚在了这里。
他还是来晚了。
话题中心的两人被围在中间,白榆借着身高优势隐约看到了那里面确实是宿律。
黑色短袖,深蓝牛仔,明明只是简单的打扮白榆还是一眼看到了他。
对面,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生,栗色卷发,一双大眼睛正紧紧盯着宿律,手里还抱着一束粉色玫瑰。
不知道男生说了什么,女生点点头,人群里发出一阵欢呼,自动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答…答应了?
走神的白榆错过了里面的动静,再转头只看到两人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一片安静的角落停了下来,白榆怕被发现,以至于跟的距离不足以让他听到两人的谈话。
只看到宿律在说着什么,脸上带着连他都没看到过的温情,对面的女生静静听着,默了片刻随后笑了出来,微风拂过,发尾轻轻晃动,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意外般配。
再之后,女生将手里的花递了出去。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白榆心底发慌,不可否认,那个女生跟宿律很般配,说不定真的是宿律喜欢的类型。
白榆看不下去了,他在这像个见证别人爱情的小偷,那一瞬间,心底只有说不清的酸涩。
浑浑噩噩回到教室,白榆坐在位置上像是失了魂,直到刺痛感惊的他松开掌心。上面布满了红色指印,有些甚至发紫,什么时候留下的,他也不知道。
群里密密麻麻发着刚才的表白现场,所有人都在讨论他们在一起了没有?只有白榆,沉默着,他知道,他不想。
白榆突然觉得很累,将脸埋进了臂弯,清亮的眼睛里续上了一层水雾。
面对枯燥乏味的物理,他总能很好的处理,但对于宿律,他喜欢了三年,却只会弄的一团糟。如果不是在一个专业,一个宿舍,他跟宿律连最基本的礼貌都维持不了。
白榆找到微信的置顶联系人,不知道点开了多少遍,看着那个一片黑缀着星光的头像楞楞发呆,他很想问问宿律真的答应了吗?手指虚空的在界面上摩擦几下,始终没有勇气。
真的在一起了,他会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白榆不知道,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但不甘的情绪却被不断放大。
是的,他不甘心。
不甘心每一个都能光明正大喜欢宿律的人。
白榆突然想到去年冬天,他们宿舍几个人在外聚餐,那是他了。”
看着恢复如常的青年,宿律想问的话咽了回去,手指捻了捻,应了声好。
作为周末的最后一天,白榆没有浪费在宿舍,宿律要去送报告,他也要去找卢攸。
五月,江宁的天已经热的要命,白榆戴了顶帽子,走了没几分钟,就觉得后背出了汗。
江宁大学有四个校区,白榆所在的广林校区是学校的老校区,校内设施比较老旧但好在风景不错。
进了主校道,两排的梧桐树挡住了大半热气,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唰唰作响,正赶上毕业季,青春的身影伴着欢声笑语,在此刻,已经有了夏天的形状。
“嗡嗡——”频繁的震动打断了白榆继续欣赏的兴趣,看到联系人,是卢攸。
“到哪了?还是老地方啊,别走错了。”
卢攸那边挺吵,白榆轻轻应了声就挂断了电话。
就在他关上手机时,一条未读信息映入眼前。
灰色的标准头像,没有备注的一串号码。
又是那个人。
[想把你弄哭。]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白榆皱起眉,熟练的将信息删掉。
这种骚扰短信他已经连续收了两个多月,刚开始他还会拉黑删除,但无论怎样,这个人还会出现,时间一久,白榆干脆不管了,只当做没看到。
[图片jpg]
对面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图片还在加载中,白榆并不想知道是什么,手指按在屏幕上想要删掉却不小心放大了图片。
加载完成,差点让白榆把手机摔了出去。
是一张阴茎特写。
白榆稳住呼吸,暗骂了句变态就要把图片删掉,却被那只手夺去了视线。
白皙,修长,有力,上面鼓着隐约的青筋。
白榆停住了动作,开始细细打量起这张照片。
那个人的拍摄角度应该是俯拍,一只手握着性器,一只手拿着手机。平心而论,这是白榆见过的最好看的一根阴茎,干净且有资本。
鼓胀的性器被男人把持着,拇指轻轻刮着龟头下的褶皮,龟头圆润硕大,透着裸红色,前端有些湿润,茎身粗而长,上面盘踞交缠着充血的筋络,在漂亮的五指下略显狰狞。
粗暴又带着色情。
最重要的是,这很像宿律的手。
想到宿律,加上这张照片带来的暗示,白榆可耻的想要夹紧腿,他感觉内裤湿了。
第一次,他没有删掉这条信息。
他不禁想象宿律的性器会是什么样,湿的更厉害了。
“呦,终于来了。”卢攸手按着摇杆嘴也不闲着。
“看哥对你好吧,特意开的包间。“
卢攸知道白榆虽然看着温柔好说话,实则最讨厌人多的地方,大厅那么吵,他肯定不会去。
再说这是他求着白榆来陪他的,肯定伺候到位。
白榆看了一圈,环境还不错,顺手拿了罐可乐打开递了过去,声音温和,“谢了。”
卢攸见状夸张的大叫了声,暂停游戏接过,“别别别,能喝到您老亲手打开的可乐值了。”
白榆笑着拍了卢攸两下,拿起手柄打算练练手感,他很久没玩了。
卢攸自己打通关了不少,这会也不急着玩了,悠闲的靠在沙发上抿着可乐,不忘扯些八卦,“昨晚那动静挺大啊,话说,宿律答应了没?”
“你们一个宿舍的,宿律怎么说?杨艺兮那么大一美女,是我肯定心动……”
白榆按着手柄的指头顿了顿,如实回道,“没有。”
“欸,真想体验一下宿律那种大帅哥的生活,你说……”
“嗯?没有?”卢攸瞬间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眼中好奇都溢了出来。
“不知道。”游戏屏上的小人摔死下去,白榆重新开始。
卢攸开始脑补起来,“你说宿律他该不会……不喜欢女生吧?”
说着眼睛上下扫了几圈白榆,眼中带着几分肯定,“他该不会喜欢你吧……”
白榆终于放下手柄,“瞎猜什么,他有喜欢的人。”
宿律喜欢男生?
不可能。
白榆亲耳听到过宿律拒绝过一个男生,理由就是他不喜欢男生。
卢攸继续分析,“他喜欢谁啊?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啊,难不成他还搞暗恋那套?”
喜欢谁?喜欢星星。
白榆不合时宜的又想到宿律喝醉酒的那天,眼里的爱意都快满出来了,却不是对他。
他一直绕在宿律身边,的确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人出现过,想来是不在一个学校吧。
白榆不想再讨论了,将另一个手柄扔过去,扯开话题,“还玩不玩了?”
卢攸瞬间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笑话,有人陪他打,他还关心宿律喜欢谁干嘛!
就那么平静过了几天,白榆不是上课就是做实验,时间被填满,也没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总群重新沉寂下来,被新的琐事淹没,没人再去提那件事,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但白榆知道,他回不去了。
“欸,天怎么阴了?”
“先回去吧,看天气预报这几天都是暴雨。”
“好讨厌啊,下雨更闷了……”
周围声音嘈杂,有人抱怨,有人新奇,更多的是想赶紧回去,一时间人群攒动的更厉害了。
毕竟,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
白榆写下最后一段笔记,不慌不忙的收拾好东西,才得空看向窗外。
风大了起来,紧挨着教学楼的梧桐枝叶都被吹的左右摇晃,绿叶在灰沉的幕布下显的格外鲜亮,空气中漫着一股泥土味。一阵风卷过,顺着打开的窗户涌了进来,霎时间泛起一股凉意,确实是要下雨了。
应该会很大。
手机上再次弹出取件提醒。
白榆收回视线,盯了会儿已经搁置两天的快递信息,决定先去一趟驿站。
白榆回去的时候,天就已经飘了小雨,等进了宿舍,雨势大了起来。天空黑沉沉的,轰隆隆,几道闪电划过,又白亮如昼。
“吱——”
老旧的木门擦过地板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