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一见钟情的向导竟是我老婆(1/2)

孟晨准备了好几个小时的解除绑定腹稿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他甚至没来得及说话,医生和护士就冲了进来对坐在病床上的哨兵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不过他们没发现哨兵有什么问题,很快又带着纳闷的表情离开了。

整个检查的过程中凌秦一直握着孟晨的手腕不肯撒手,医护人员离开后孟晨尝试着想挣脱,怎奈对方力气比他大得多没能得逞。

“你……”孟晨差点在对方的狗狗眼神攻势中败下阵来,他缓了缓,有些坏心的表示,“很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啊、这样啊。”凌秦握着孟晨手腕的那只手卸了力道,但也没直接放开孟晨,“那太可惜了。”

凌秦的神色有些黯然,心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了下去。二人作为已经深度绑定的哨兵和向导,凌秦低落的情绪毫无保留地传导给了孟晨。到底是从小时候就喜欢的人,凌秦一难过孟晨就收起了继续戏耍对方的心思,但很快他捕捉到了对方沮丧情绪背后丰富的心理活动。

“为什么要这么说?”孟晨重新坐回凌秦的身边,“我这个年纪的向导已婚是件很正常的事。”

“话是这么说啦……”凌秦的视线从孟晨的嘴角向下滑到了两个人交握的双手。

病床上的哨兵语焉不详,心里已经在谋划该如何兵不血刃抢走其他哨兵的绑定向导了!

就连他的精神体都一脸阴森地趴在病床地下恶狠狠底嚼着空气,咯吱咯吱的声音孟晨只要不是聋了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孟晨静静地接收着自家绑定哨兵那从遵纪守法迅速滑向违法犯罪的丰富想象力,没多久就听见对方问:“你的绑定哨兵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看,这是已经准备锁定敌人开红名仇杀了。

“你想知道?”孟晨被对方清奇的脑回路逗笑了,但在哨兵眼里,这个已婚向导在他面前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无疑是他勾引自己,两个人想暗度陈仓似乎绝非难事。

法,但凌秦也知道对方其实挺着迷的。凌秦的双手圈着孟晨的身体,在孟晨身后拧开了润滑剂的盖子,像草莓牛奶一样的香味逐渐扩散开来。

说起来,这两天大概是孟晨这么些年来与凌秦最为亲密的时候了。他在做爱的时候很容易害羞,以前恨不得全程都闭着眼,现在被凌秦这么一刺激,即便还是有点放不开,却可以直面伴侣的躯体了,他点了点凌秦的胸膛,仔细看了看对方身上残留的淤痕,手缓缓下滑,在对方的腹肌上流连了片刻,最后滑进了凌秦的睡裤里。

当凌秦胀得发疼的阴茎被孟晨的双手包覆时,凌秦也是有点想逃避的,他用脸颊蹭了蹭孟晨的鬓角,讨好道:“被老婆摸这里好舒服哦。”

孟晨听到了凌秦的话语,却没时间搭理对方,昨天洗澡的时候他只是触碰了对方的粗壮的前端就觉得很可怕了,现在他仔细用双手丈量着凌秦的真实尺寸,不禁萌生了几分退意。

这么大这么粗还有明显上翘弧度的“凶器”,硬要塞进屁股里估计会死掉吧……

想起以前两个人做的时候,凌秦也要帮孟晨做很久的扩张才敢插进去,而且对方从来不会捅得很深,即便如此孟晨都会觉得害怕,像上刑似的等待凌秦结束战斗,至于现在,孟晨不希望自己还像以前丢脸了。

那就挑战一下?孟晨如此想着,低下头去看凌秦的阴茎,紧接着就发现手里的大玩意随着搏动变得更加坚挺和巨大了。

孟晨吞了口唾沫,似乎已经料想到了自己被这玩意捅到半身不遂的未来,他害怕凌秦一折腾起来会做太久,于是小声提议道:“等……等下做的时候你可以速度快一点吗?”

“嗯?好?”凌秦并不明白孟晨的真实心理活动,还以为是曾经的自己在做的时候过于磨蹭给了老婆不好的体验,他立刻答应下来,还不忘哄骗道,“老婆把屁股抬起来一点呗?要做扩张了哦。”

此时的孟晨靠在凌秦的怀里,他稍稍用双腿将身体支撑起来了些,双手依旧握着凌秦的命根子不肯撒手,说不清心里的期待多些还是担心比较多。

凌秦察觉到孟晨的呼吸不太平稳,他将润滑剂倒在了自己的指腹上,同时不忘去亲吻孟晨的嘴唇,含糊道:“老婆不怕哦。”

孟晨觉得有点好笑,可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凌秦的唇舌堵了回去,孟晨心想自己只是又睡了一会儿觉,为什么凌秦亲他的方式更加流氓了?孟晨应付凌秦过于热烈的吻显得有些勉强,偏偏这时候凌秦的手指又顺着他的股缝滑到了比较要命的位置,指尖还绕着后穴慢慢打着圈,将润滑剂慢慢抹开。

“嗯~”孟晨一出声就把自己吓了一跳,后来只得将脸埋在凌秦的肩头装死。

凌秦亲吻孟晨的时候比较凶狠,做扩张时却温柔得多,当然他也有命根子落在对方手里不想被直接拧断的考量……他跟孟晨小声说话安慰对方,指节缓缓进入孟晨紧致的后穴,肠壁十分主动的包覆住了他的指尖,凌秦不用多想都能明白之后把自己的大玩意放进去会是多么销魂的感受,但在这之前,好好做扩张让孟晨适应更加重要,毕竟以他的型号贸然进入只会导致在床上见血,那就非常糟糕了。

“老婆好厉害,吃得很主动呢。”凌秦轻轻咬住了孟晨的耳朵尖,在对方错乱的呼吸中将手指送得更深,并曲起指节去触摸某个会让所有男人都舒服在恍惚的区域。

“唔……”孟晨的手条件反射用力握了凌秦的肉刃一下,就听见对方“嘶”的吃痛声,他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变成用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对方还不忘抬高屁股的羞耻姿势。

可是真的……好舒服哦。孟晨精神恍惚地想道。

在对待孟晨这方面,凌秦称得上勤勤恳恳,他加了好几次润滑剂,直到孟晨的腿间都被润滑剂打湿了,手指也能顺利插入三根,这才算基本结束。他抱着孟晨躺了下来,让对方分开腿仰躺,孟晨的眼睛里含着泪,颤声问道:“我……我背对着你不行吗?”

凌秦搂过孟晨的大腿,将人拖向自己,他说:“可是我想看你的表情啊,再说……后入只会插得更深,你会更受不住,要试试吗?”

孟晨立刻摇头拒绝了。

被凌秦慢悠悠地用手指插了十几分钟,孟晨早就度过了自己的不应期,性器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在凌秦的目光下颤抖着吐出了一些清液,像是期待着从对方那里得到更多。

凌秦从安全套的盒子里抽出了一个,用牙咬着一个边角将包装撕开,他本想让孟晨帮自己待,可此时的孟晨恨不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凌秦感觉还是算了,于是自己戴上了套。

“老婆,你确定这是我的尺寸吗?”凌秦谈了一下安全套底部的皮筋,性器跟着抖了抖,他一边往安全套上挤润滑剂一边对孟晨说,“我怎么觉得皮筋有点紧?”

“我、我怎么知道。”孟晨红着脸将腿分得更开,露出正在下意识收缩的后穴,“你到底还做不做?”

凌秦听孟晨这么说,就不再和对方客气了,他抬起孟晨的一条腿,亲了一下对方的小腿内侧,并在对方一脚踹在自己脸上之前将性器抵在了对方的后穴处,慢慢往里挺入。

他的龟头相当粗大,进入时并不顺利,孟晨的两条腿忍不住颤抖起来,凌秦俯下身亲了亲孟晨权当安抚:“老婆乖,忍一下就不疼了。”

他说完根本没给孟晨太多思考时间就挺了挺腰,孟晨可怜的后穴被迫吞下了超出接受范围的物事,更可怕的是这只是一个前端而已,龟头向里顶在了孟晨的敏感点上,孟晨的后穴一张一合,像是想要将异物排出,却不知自己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取悦了凌秦的物事,对方一忍不住就捅得更深了。

“啊……”孟晨忍不住曲起了腿,却被凌秦摁了回去,他能感觉到凌秦正在逐渐深入,而他的内脏仿佛被插入的巨物挤到了两侧,这种内脏都被搅动的错觉令他既恐惧又期待,他的双手缓缓攀上了凌秦宽阔的肩膀,小声道,“轻、轻点。”

凌秦答应下来,一只手落在了孟晨因为疼痛而有些萎靡的阴茎上,相比自己的玩意,孟晨的就显得相当文雅,属于让人能心无芥蒂地含进嘴里的类型,而对于孟晨来说,这种前后夹击显然是太超过了,等他嗯嗯啊啊了一阵终于回过神时,才发现凌秦已经完全进来了。

正如凌秦前一天所说,他的尺寸通根没入对于孟晨而言有点恐怖,好在此时的孟晨已经不觉得难受了,大抵是大脑觉得他被这么个玩意贯穿了身体八成会死,干脆释放足量的肾上腺素让他能死得舒服点。

好在凌秦在对待老婆的时候足够温柔,他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孟晨看上去适应了才开始缓慢挺动腰部,性器一下一下缓缓撞击着孟晨的腹壁,又因为凌秦的性器是向上翘的,龟头磨蹭过腹部的感觉格外明显,孟晨被对方浅浅弄了几下就有点脱力,于是被压回了被褥之间勾着一条腿慢慢抽插。

凌秦每动一下就会将润滑剂带出来一些,滴滴答答的打湿了二人身体连接处下方的床单,肉体碰撞时发出的声响更是让孟晨羞耻得勾起了脚趾。

哨兵慢悠悠地压着自家向导做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对方让自己快一点来着,这才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孟晨哪里经历过这个,可是当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制止对方时,已经被捅得说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词句了。

两个人没玩任何花活,甚至连体位都没改变过,凌秦只是很认真的在插孟晨罢了,怎奈他的先天条件和持久力都太过于优秀,最后做得孟晨眼神完全涣散,连自己释放过几次都不知道。

他只记得凌秦始终拥抱着他,时不时说些鼓励他坚持的话,偏偏那根插进他身体里的大玩意一刻不停地做着活塞运动,将他的身体完全填满……

原来和深爱的人做爱是这么舒服、这么让人满足的事情啊。孟晨看着凌秦脸颊上的汗珠如此恍惚地想着,终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了。

因为快感太过强烈而昏厥对孟晨来说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模式,当意识缓慢沉入精神图景之中,他居然感到了久违的放松和安定。

一般来说,向导的精神力会比哨兵更有攻击性,毕竟灵活运用自身的精神力来帮助自己的哨兵或是攻击他人都是向导必须要学会的技能,而五感过于灵敏的哨兵对精神力的运用更倾向于稳定自身的感官和精神图景,反而不太擅长向外释放。偏偏在这个时候,孟晨能清晰地感知到凌秦的精神触手正温柔地包裹着他的精神屏障,既不向内侵入,似乎也不准备离开,就像一个好不容易得到了糖果罐的孩子似的,他看着透明罐子里颜色斑斓的糖果却完全舍不得吃,只是紧紧拥抱着自己最为珍视的东西舍不得放手。

在这个瞬间,孟晨抛却了曾经的自我怀疑和过度内耗,他确认了凌秦是爱他的——不论是眼前这个失忆了的,还是曾经那个什么都不肯说的闷葫芦版本的。

账可以等凌秦完全恢复记忆后再算,此时的孟晨更想打破身体的保护模式重新获得对躯体的掌控权,他在精神图景里稍微休息了片刻,在安抚好有些紧张的绿孔雀后,他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精神力拧成一根还算坚韧的触手,从屏障较为薄弱的地方钻了出去。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精神触手自然遭到了凌秦精神力的纠缠,好在对方只靠本能行事,孟晨稍微让精神触手绕了几圈就成功逃离,不算太费事。

主动恢复意识的感觉不算太好,真要打个比喻的话大概就是像从游泳池底缓慢浮上水面的过程,孟晨感受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肢体末梢,直到手指能轻微动弹了他才尝试着睁开过分沉重的眼皮,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

“唔……”孟晨的睫毛颤动着,他被凌秦抱得很紧,以至于一醒过来就发出了不太舒适的抗议声。

“醒了?”凌秦反应倒是很快,他摸了摸孟晨的额头,轻声问道,“还好吗?”

“还好……”孟晨为了摆脱被凌秦抱得太紧带来的轻微窒息感偏过头,脸险些埋进对方的胸膛里,他绷着脸冷静了两秒,还是止不住的脸颊泛红,只好转移话题,“我睡了很久吗?”

凌秦看出了孟晨的局促,扯过毯子帮孟晨裹了一圈,随后回答道:“没多久,差不多二十几分钟,说起来你真的是睡着了吗?”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被我干晕了呢?凌秦神情很是正经,内心活动倒是十分活跃,还被孟晨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

孟晨拢了拢被子没搭腔,等脸上的红晕褪下去后才说:“我嗓子有点不舒服。”

他这么一说,凌秦就有点紧张了:“嗯?为什么?刚才也没怎么喊啊,怎么就嗓子疼了?”

孟晨忍无可忍,一把揪住凌·十万个为什么·秦的脸颊:“就不能给我弄点喝的吗?”

对凌秦来说,被老婆凶一下也算是全新的体验,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挺开心的,他凑过去亲了亲孟晨的嘴唇,在对方愠怒的神情中一脸恍惚地下了床,从地上捡起裤子穿上,这才问孟晨:“牛奶和蜂蜜水你想喝哪个?”

“牛奶就好。”孟晨裹紧被子翻个身背对凌秦,一副还想再生一会儿闷气的模样。

“收到,我很快回来。”凌秦离开卧室之前还拍了拍床上的被子卷,心情很好的模样。

孟晨被凌秦这么一闹腾倒是不困了,直到对方暂时离开,孟晨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体上,他尝试着动了动腿,感觉还好,看来屁股没被撑坏,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凌秦真的很小心……回想起几十分钟前和凌秦做爱的画面,孟晨感觉自己的身体又热了起来,他只好趴在床上用手掌给自己的脸颊降温。

他以为凌秦也就是出去倒一杯牛奶就回来的功夫,没想到他都从床的这边滚到了另一边凌秦还没回来,孟晨坐了起来随手捡了凌秦的睡袍套上,光着脚走了出去。

虽说没哪里疼,当孟晨下了地就发现自己也不是完全没事,他的双腿完全使不上劲,无助得像刚被女巫用魔法变出双腿上岸行走的小美人鱼。他一路扶着墙慢腾腾地走到客厅,看见不远处的凌秦背对着他,在厨房里捯饬着什么。

对方出卧室的时候没穿上衣,现在给自己扎了个围裙,孟晨望着对方宽阔的肩膀与劲瘦的腰以及形状美好的肌肉,顿时什么邪火都熄灭了。他慢慢走向对方,将双手绕在凌秦的腰上,脑袋则靠在了凌秦的肩膀。

“小心烫。”哨兵的五感那般灵敏,从孟晨下床之后他就竖着耳朵注意着对方的动向,只是没想到老婆会粘人到连这么一小会儿都不愿意跟他分开,凌秦的心里美滋滋的,他小心翼翼带着孟晨往后挪了挪,以防对方的手臂接触到热源,他对孟晨解释道,“我感觉给你喝冰牛奶不太好,就想着热一热,这都开火了,不如再煮个鸡蛋——”

“嗯,知道。”孟晨把脸颊贴在凌秦的皮肤上,感觉凉凉的,很舒服。他迷迷糊糊地想,要是对方不那么聒噪,自己大抵会更喜欢一点。

既然孟晨起床了,凌秦就想正儿八经做个早晨给对方吃而不是随便垫垫肚子,他看着小煮锅里的袋装牛奶和鸡蛋,越来越觉得孟晨的呼吸变得急促和灼热,他关了火,一把握住了孟晨的手臂,孟晨没什么反应,差不多整个人都挂在了凌秦的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的模样。

“老婆?”凌秦连忙转过身,一把将孟晨抱到餐桌边的椅子上,他摸了摸孟晨的额头,果然温度有点烫手,他怕自己一惊一乍的吓到孟晨,于是小声对孟晨说道,“你好像有点低烧。”

孟晨垂着睫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没了精神,只是特别希望凌秦能一直在自己身边,他甚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是有些烫,便说:“没事,吃完早餐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凌秦还是不太放心,他将牛奶倒进玻璃杯里,用两个杯子来回倒到适合入口的温度后才推给孟晨:“能自己喝吗?”

孟晨很想白凌秦一眼以此控诉对方的过度保护,可惜他现在脸颊红扑扑的,眼睛还泛着水光看起来非但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十分撩人,看得凌秦那叫一个脸红心跳。要不是孟晨正在发烧,凌秦怕是要把人摁在餐桌上直接开吃。

接收到凌秦色彩斑斓的心理活动,孟晨只好不再看对方,默默抿了一口牛奶。凌秦把温度控制得很好,孟晨喝着没有任何负担,在他喝掉三分之一杯牛奶后,他才意识到凌秦还站在原地低头看着他。

“你是不是也应该弄点东西吃?”孟晨仰起头问凌秦。

凌秦如梦初醒:“对、对哦!我再做个三明治,一起吃?”

“好。”孟晨应了一声。

纵使脑袋有那么点不灵光,凌秦在做饭的时候还是很麻利的,说起来他们俩一起吃食堂的时候更多,以至于孟晨完全不知道凌秦还具备优秀的厨艺,而且这个男人在认真做饭的时候确实……很帅气也很养眼。

要是早点发现凌秦的这一面,孟晨大概就不会在七年间对二人的婚姻饱含疑虑。

好在现在只是有点晚,还说不上太晚。

凌秦行动力惊人,不但速度飞快地做好了三明治,还顺手做了个蔬菜水果沙拉。哨兵做的早餐对于孟晨而言相对清淡,不过味道依旧很好,孟晨吃三明治的时候喜欢切成小块慢慢吃,凌秦则两口一个,一连吃了四个才放慢进食的速度。

孟晨吃完一整个三明治,又吃了两口沙拉就差不多饱了,他捧着牛奶杯看着凌秦独自扫荡食物,总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倒是凌秦被他看得有点自我怀疑了,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随后问孟晨:“我的脸上是……有什么吗?”

孟晨笑着摇了摇头。

结婚七年似乎也不妨碍凌秦被老婆美颜暴击,再说现在的凌秦记忆丧失,每天都是新婚状态,他呆呆的看了孟晨几秒钟,站起来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别说现在孟晨正在发烧,就是孟晨一切正常,凌秦也舍不得对方的双手沾上洗洁精。

毕竟洗洁精伤手,这种粗活当然要皮糙肉厚的哨兵来做才对!

看着对方如此有做家务的热情,孟晨都不好意思提醒对方其实厨房里有洗碗机,等凌秦将餐具洗好擦干净归置回原来的位置后回来,孟晨手里那杯牛奶还剩了些。

“喝不下了?”凌秦问。

孟晨点了点头,只见凌秦拿过他手里的杯子,一仰头就把他剩下的牛奶喝了个精光,孟晨几乎是看呆了,直到对方把他抱回沙发上都没回过神。

凌秦不是没发现孟晨的异样,只当是对方有点烧傻了。

他从医药箱里翻出来了体温计和退热贴,孟晨的额头上贴着退热贴,嘴里叼着体温计还歪着身体靠着他的模样乖巧中带着几分可怜。

“难受吗?”凌秦问孟晨。

“不怎么难受。”孟晨说话有些含糊,他在凌秦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就不动弹了。

凌秦取出孟晨嘴里的体温计看了看,发现对方的体温只是比平时高了一摄氏度,只能算是低烧,而他刚才和孟晨做爱的时候也足够小心,并未让孟晨受伤,也没射在孟晨的身体里,不存在因此发烧的可能。

他的心里有了另一个猜测,他推说自己要拿东西,就将孟晨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回到房间里躲着。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一分钟,孟晨就跟了过来,软绵绵地敲着门。

“老婆!”凌秦火速开门,将孟晨直接抱了起来。

“嗯?”孟晨感觉自己烧得晕晕乎乎的,只有把脸颊贴在凌秦身上才会觉得舒服些。

“那个……你应该没生病。”凌秦轻轻拍了拍孟晨的背,哄小孩似的抱着对方重新回到了沙发上,“你大概是遇到了结合热。”

孟晨抱着凌秦的脖子,他听清了对方说的话,却好像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不过这些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的哨兵还在他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而对向导的结合热一知半解的凌秦,已经因为伴侣意外的粘人而感觉飘飘欲仙了。

在凌秦还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常识之中,哨兵陷入结合热的情况要比向导出现结合热的概率要高上许多。

结合热出自哨兵向导对另一方身心双方面的极度渴求,哨兵对向导的渴望和依赖是刻在每一位哨兵的基因里的,但反过来说,绝大多数的向导对哨兵并不具备那么深刻的精神联结,毕竟这世界上哨兵的数量要远远大于向导,哨兵失去向导很可能会失去生命,可一位未与哨兵结合的向导往往可以独善其身。

综上所述,在凌秦没出现结合热的前提下,孟晨直接进入了结合热真是十分罕见的状况。

凌秦对孟晨很是担心,他用毯子将自己和孟晨裹在一起,竖着耳朵关注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人在体温升高的时候心跳和呼吸总是会频率更快些,此时的孟晨亦然,好在没有快到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程度。孟晨很安静,身体软绵绵的倚靠着凌秦,他没睡着,却也不言语,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绪中。

“在想什么?”凌秦还没自不量力到想去截获向导的具体心理活动的程度,主打一个想不通就随口问问。

“我在想……你以前在遇到结合热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冷静。”孟晨已经贴着凌秦了,但还是觉得不太够,就又往对方的怀里挤了挤。

也许是因为在之前的七年中凌秦始终注意和孟晨保持距离,孟晨虽说不曾问过对方其中缘由,但确实没办法全身心去依赖对方,以至于从未遭遇过自身的结合热。不过就目前来说,孟晨也不讨厌结合热的感受,除却不能容许凌秦远离自己外,他没出现更多的不适,反倒让他有机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听到孟晨这么说,凌秦立刻搂紧了对方,同时用自己不太聪明的脑瓜紧急思考:“可能只是看上去比较冷静?实际上我早就在背地里嗑了一大罐向导素才敢回家找你之类的。”

被自家哨兵抱在怀里的感觉让孟晨格外安定,他抓起了凌秦的左手端详一番,又道:“曾经的你为什么从不向我展现最真实的自己呢?”

关于这个问题,凌秦确实想到的准确答案,他乐呵呵的,完全没想到顾及自己的颜面:“你想啊,我的年纪比你大不少,刚认识的时候你又还是个孩子,虽然我们后来结合了,可对我来说年龄差距依旧存在,我当然会有点偶像包袱嘛。”

孟晨缓缓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凌秦的解释,也就没再说些什么。

凌秦却敏感地捕捉到了自家向导逐渐低落的情绪,他连忙低头亲了一下孟晨的脸颊当做讨好:“以前的凌秦不上道是他的问题,老婆你可不能因为他就亏待我呀。”

孟晨有理由怀疑凌秦想趁着自己脑袋不够清醒在说一些奇怪的话,反正现在的孟晨确实是被凌秦绕进去了。

“我怎么亏待你了?”孟晨整个人都被凌秦圈在了怀里,他摩挲着对方手指上的薄茧,看似进行了一些思考,实则大脑处于半放空状态,还有些焦躁。

“目前没有,”凌秦总觉得孟晨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笑着像小狗似的抱着孟晨嗅来嗅去,“我这不是担心嘛——”

他插科打诨还没结束,就感觉到孟晨的精神力突然侵入了他的精神图景,他倒是很欢迎孟晨来自己的精神图景玩耍,只不过放在往常孟晨不会像这样不给他一点准备时间。凌秦低声问道:“怎么啦?我的精神图景里有什么让老婆看不顺眼的玩意吗?”

“没……我只是觉得不太够。”陷入结合热的孟晨思维不够清晰,只能尽量描述自己此时的感受,“觉得我们的结合还不够紧密……我不喜欢这样。”

“哎呀,原来老婆想跟我进一步深度结合,老婆真好!”凌秦一边顺着孟晨的话往下说,一边思考自己是不是该运用精神力将孟晨的精神触手排除在外,“可是老婆,如果我们现在深度结合了,万一我哪天死掉了,老婆你会非常难过哦。”

从这一层面来说,凌秦能理解曾经的自己所做出的决定,不过理解不代表完全支持,毕竟自己的婚姻因此变得岌岌可危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只能这么和孟晨讲道理,至于孟晨能不能听进去他都挺高兴的。

退一步能保证自己挂了之后老婆好端端地活着,进一步老婆想和自己深度绑定这种好事也能被他碰到,只要没再失忆一次,他可以炫耀一辈子!凌秦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纯纯赚到,心说自己的老婆真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婆。

凌秦心里美滋滋的,孟晨却对他所说的话非常不满意,只见孟晨转了个身面向凌秦,伸出手去强行让凌秦看着自己,随后十分坚定地说道:“有我在,你不会死。”

“哇——”凌秦笑起来,“老婆好霸气,我好喜欢。”

孟晨蹙眉:“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当然知道。”凌秦重新将孟晨摁回了自己怀里,“别生气,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孟晨将耳朵贴在凌秦的胸膛上,他这才注意到对方其实一直都没穿上衣,强壮的肌肉在放松的时候居然非常柔软,靠着还挺舒服的……他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诉求:“我想现在就跟你深度绑定。”

这样一来,即便过一段时间凌秦恢复了记忆也别想再把自己藏在大后方,比起日复一日的被凌秦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更希望能和对方同生共死。

“真的啊,”凌秦笑着,神情愈发温柔,他稍稍低下头亲了一下孟晨的唇角,“既然老婆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了。”

说话间,凌秦向孟晨完全敞开了自己的精神图景。他的精神屏障在哨兵里可以称得上是铜墙铁壁,哪怕他的屏障中的一部分是由孟晨与他共同构建,孟晨也不可能完全瓦解凌秦的屏障,主动敞开精神图景对于哨兵而言就如同将自己身上的所有武器都交到对方的手里,至于对方是要保护他还是伤害他,这都不是哨兵能说了算的。

当然,凌秦确信孟晨绝不会伤害自己,这也是他敢于这么做的底气。

只要孟晨高兴,凌秦当真是做什么都可以。

他甚至还有些兴奋,搂着孟晨兴高采烈地问道:“老婆想对我的精神图景做点什么?好期待。”

被凌秦这么一搅和,孟晨心里刚生出的那几分震惊和感动就被吹散了,孟晨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高兴,或许都有一些吧,为了给凌秦一丁点教训,他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对方的咽喉。

凌秦刚想说老婆的这个动作太色情了吧,就发现自己完全失声了。

好吧,看来老婆不喜欢他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凌秦顿时老实了不少,乖巧地抱着孟晨任凭对方发落。

哨兵拿出了自己百分之二百的诚意,向导自然不会辜负对方,孟晨同样撤下了自己的精神屏障,将自己的精神图景完全展现在了哨兵的眼前。凌秦这才意识到孟晨作为向导的精神力有多么丰沛,凌秦的精神图景大小仅次于首席哨兵格雷,但跟孟晨相比就只有对方图景三分之一那么大了。

于是,孟晨可以毫不费力地将凌秦还未完全修复完毕的精神图景包裹在自己的图景之中,他选择融合二人的精神图景的举动吓坏了双方的精神体,绿孔雀自图景中振翅滑翔了好一段距离,居然落在了凌秦精神图景里的那棵梧桐树上,鬃狼也被地动山摇的巨大动静惊醒,从小山洞里跑出来抬头就看见绿孔雀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上,整只汪都呆住了。

鬃狼缓缓回过头给了自己的尾巴一口,好痛好痛,看来不是在做梦呢。

绿孔雀看似镇定,实则假装梳理羽毛的时候失嘴连着拔掉了两根翎羽,然后它默默将拔出来的羽毛又塞了回去。

有时候本体要发疯,精神体们也挺无助的。

好在孟晨注意到了精神体们的异样,他用精神触角将两只精神体聚在一起,在梧桐树上随手建造了一个小型树屋,将鬃狼和绿孔雀暂时安顿在这里,还不忘给两只精神体留下了一些水果作为食粮。

鬃狼朝着绿孔雀晃了晃尾巴,主动叼起一枚狼果走向绿孔雀,将这颗成熟的果实放在了对方的跟前。

“汪呜!给你吃!”

绿孔雀盛情难却,小心翼翼地啄了果实一口,仔细品尝一番。

嗯……没什么特殊的味道。绿孔雀犹豫片刻,它展开了一侧的翅膀,将鬃狼拢到了自己翅膀的下方。

鬃狼不知道绿孔雀是什么意思,但对方愿意离它这么近,鬃狼还是很高兴的。它顺势趴了下来,下巴枕着自己的前腿,尾巴左摇右晃。

孟晨忙得不可开交,他的精神体也不得不贡献出一部分的精神力,绿孔雀的大脑渐渐放空,最后枕着鬃狼的皮毛睡着了。

鬃狼依旧摇着尾巴,耐心等待精神图景变成全新的模样。

在一个哨兵最朴素的理解中,深度精神结合意味着哨兵向导双方的精神图景会进行一定程度的融合,最常见的大抵是两个人的图景会像两块被拼在一起的蛋糕那样在接缝处进行融合,另外的一些则会在图景的连接处留下一定的过渡地带,这是为了保护哨向双方的隐私所做出的退让。

而现在,凌秦发现他那位正处于结合热时期的向导老婆似乎准备搞个大的。

孟晨确实对于普遍的精神深度结合的方式有着诸多不满,一来是强行将两个人的精神图景拼接在一起不符合孟晨的审美,二是因为他渴望更加深层次的融合方式,最好是能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这样即使凌秦有朝一日恢复了记忆,也别想再像从前那样独善其身。

即便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头脑发昏的向导根本顾不了太多,他合上眼,将更多的精神力注入了二人的精神图景中,他用自己的精神图景覆盖了凌秦还未进行修补的图景中荒废的部分,在融合跟重建的过程中故意将精神图景拆成了好几块重新进行了组合。从前凌秦的精神图景是由草原和灌木林地组成,视野非常开阔,而如今这片让鬃狼赖以生存的草地自河流的两岸左右延伸,水源地则是一道山林间的瀑布,水流自陡峭的山崖砸向下方的湖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几尾红色的小鱼逆流而上来到了湖泊中,被瀑布的水流冲刷得连着转了好几圈才勉强逃离危险区域。

如果凌秦自瀑布下方向上望去,就会发现两侧和山崖顶部的树木才是绿孔雀最喜欢的类型,而他为了绿孔雀种下的那一棵梧桐树将来也会被安置在这个位置。贯穿了整个精神图景的河流还在许多位置留下了小型湖泊和湖心岛,保证了鬃狼和绿孔雀在此栖息不会因为环境单一而感到无聊。

等孟晨大致整理完精神图景,凌秦就惊讶地发现他们共有的精神图景的范围要比两个人原先的图景简单相加的面积要大出不少,孟晨是一个优秀的精神图景工程师,他赋予了图景中复杂的地形、植被和与之匹配的气候,而这些对于一个年轻向导而言太过消耗精神力,于是到了重建精神屏障的时候,凌秦主动参与进来,将二人的精神触手缠绕在一起慢慢编织出足够复杂和坚固的精神屏障。

“嗯……”现实中的孟晨在凌秦怀里换了个姿势,有点不习惯被凌秦逐渐抢走主动权的感觉,原本他主导着精神图景的重建工作,完全没意识到精神融合是一个会让双方都变得敏感的过程,直到凌秦主动修补起了精神屏障,孟晨才感受到了精神……或者说灵魂相互交织所带来的欣快与躁动。

也不知道凌秦是不是正在这等着给自家向导上一课,他刻意放缓了屏障重建的速度,像抽丝剥茧那般缓缓瓦解孟晨的精神触手,从里边抽出一丝丝精神力与自己融合交缠,再修补二人的精神屏障。

久而久之,孟晨就受不了了,但结合热与过度使用精神力已经让他变得虚弱,实在没办法与凌秦的精神力相互抗衡,现实里的他窝在哨兵的怀里哼哼唧唧“抗议”了好一阵,最终还是败给了更加诚实的生理反应。

孟晨抽离了一部分的精神力,将极其有限的注意力放在了现实中,他主动仰起头亲了一下凌秦的下巴,声音简直比刚出生的奶猫还小,他说:“凌秦,我、我又想做了。”

就构建精神屏障这件事来说,凌秦算是哨兵中极其难得的熟练工,眼见着自己的目的即将达到,他故意问孟晨:“嗯?老婆想要做什么呀?”

都是男人,在这种时候总是格外的诚实,孟晨臊红了脸,他咬着自己的下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了凌秦的问题:“想做爱了……”

要是让凌秦给自己挑一种死法,凌秦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自家向导可爱死的,他顺势解开了对方身上睡袍的衣带,才发现孟晨除了这件睡袍外完全是真空上阵,什么都没穿。他偷摸咽了口唾沫,循循善诱道:“老婆想跟我做爱,那怎么能对我指名道姓呢,听着怪生分的。”

孟晨脸颊上的红晕顺着脖颈已经蔓延到了胸膛,他的锁骨下方还印着几个深红色的吻痕与齿印,在凌秦看来美丽而撩人。然而他本人对自己的魅力无知无觉,也没意识到凌秦那些小小的刁难,他顺着凌秦的话语费劲地思考了几秒钟,才磕磕绊绊地尝试回答:“老公……?”

“对啦!”饶是身体素质极佳的哨兵听到冷不丁的这么一声也会心脏跳漏拍,他赶紧亲了孟晨一口,手也很不老实的落在了对方的大腿上,“所以老婆想让老公做什么?”

放在平时,孟晨可能会气急败坏地踹凌秦两脚就走,可是在结合热的时候哪有什么理性可言,害臊归害臊,孟晨憋了好一会儿才像破罐子破摔似的靠在了凌秦耳边说道:“我、我难受,想被老公操——”

这回面红耳赤的人变成了凌秦,他一时间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偏偏孟晨又把裸露出来的身体往他身上贴,他这才搂住了对方细瘦的腰,心想老婆太主动了真的会让人把持不住。然而孟晨放下羞耻心后根本不给凌秦分心的机会,灵巧的双手只是捯饬了几秒钟就把凌秦裤裆里的大玩意解放出来了。

他这么一握,凌秦反而恢复清醒了,他在沙发上摸了一圈,才想起安全套和润滑剂被他放在了茶几外侧的抽屉里,他抬手拍了一下孟晨的屁股,说道:“等我五秒钟,拿一下套?”

“不要,”孟晨靠在凌秦的肩头,双手圈着对方勃发的物事上下轻轻滑动,“不想你戴。”

“那我也得去拿润滑剂,不然你的屁股会疼哦。”真不是凌秦顽固不化,是他真的担心把孟晨的屁股捅坏了影响可持续发展。

“没……没关系。”孟晨说着支起身子,就想把凌秦的阴茎往自己的后穴里送,“才做过没多久,后边应该习惯了……”

凌秦差点就被孟晨的那套歪理哄骗住了,好在他还算清醒,强行抱着孟晨拿到了润滑剂,至于安全套……孟晨说不用戴那他就真的不戴了。

事实证明孟晨说“不用润滑剂也可以”完全是单方面的臆想,几个小时前他们做爱的时候孟晨虽然没受伤,但终归是被特殊尺寸的大玩意捅过,后穴多少有点肿,现在还想做自然会遇到更强的阻力,偏偏两个人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稍微难为孟晨一番了。

在他们身体交合的时候,精神图景的融合修复也在同时进行,身心的双重愉悦不论对哨兵还是向导来说都有点太过强烈了,孟晨坐在凌秦的怀里,后穴努力地吞吐着又粗又硬的性器,每一次呼吸都是带着颤的,漂亮的浅棕色双眸几乎失焦,身体像是遵从着某种本能上下律动,汗水顺着下巴尖低落在凌秦的胸膛之上,绽开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近距离欣赏此等美景,凌秦要是还能冷静就活见鬼了,好在他仍旧顾忌着孟晨的人身安全,不至于直接把人往下摁着坐到最深,他一只手扶着孟晨的腰以免对方突然脱力,另一只手忙着取悦对方的阴茎,他记忆没了但本能还在,手活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孟晨每次被他带到即将高潮的时候他就及时停下动作,孟晨本能地用后穴寻找着敏感点从而更加努力的扭动腰肢,在情潮中如同做过山车那般来回几次后孟晨累坏了,凌秦这才前后夹击,将人送上了顶点。

被这么折腾了一趟,孟晨几乎失语,他软绵绵地贴着凌秦,后穴的内壁依旧绞着凌秦的物事,十分贪吃的模样,在孟晨进入贤者时间之前,凌秦将人抱起来转了个反向压在了沙发的椅背上。

“不……不行,我跪不住,腿软……”孟晨小声抗议着,两条腿止不住地发颤,先前被凌秦推进去的润滑液顺着二人的身体连接处向下滴落,在孟晨的双腿之间的沙发布料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别怕,老公扶着你,不会摔倒的。”凌秦引导着孟晨用一只手扶着自己,另一只手则被他按在了下腹部,他慢慢动作着,每一次却都顶得很深,“老婆你摸到了吗?我顶到你这里了哦。”

射过一次后孟晨虽然累,脑子倒是清明不少,被凌秦这么玩弄顿时又羞又臊,更可怕的是他的手真的隔着肚皮感觉到了凌秦顶到了什么地方。

“不、不要这么深,好可怕。”孟晨这么说着,真的有点想哭了。

凌秦俯下身,将人彻底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方,两个人的身体连接变得更加紧密,他轻轻小幅度抽插着,好话更是说个不停,直到孟晨被他哄骗得晕头转向才增大动作幅度,然而即便如此孟晨还是遵循本能退缩了,最后居然推开凌秦就想跑,却腿一软倒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

凌秦不得不花三秒钟来反省自己对身体过分优秀的控制能力,他原本觉得既然都把老婆欺负到了夺路而逃的份上,干脆就这么算了吧,怎奈躺在地毯上不停抽噎的老婆太过诱人,凌秦强忍着下身胀痛安抚了孟晨一番,孟晨这才闪着泪光同意继续做,否则……否则凌秦真怕自己会对孟晨用强。

可是婚内强奸也是强奸,凌秦不乐意当强奸老婆的人渣,等以后老婆更放得开了再玩情景模拟好了。

孟晨休息了一会儿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他能感受到凌秦对自己的珍重,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泪腺为什么突然变得发达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他被凌秦分开双腿按压着躺在地毯上,神色恍惚地看着凌秦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他总觉得自己要是能再昏过去一次或许会更好,可惜身体的阈值比第一次做的时候高了许多,昏倒是不可能昏倒的,只能哭着强撑到凌秦射在自己身体的最深处。

“老婆对我真好。”事后凌秦仍旧不舍得从孟晨的身体里退出来,就这么抱着人躺在地毯上休息,顺便修补精神屏障。

向导的结合热通常会持续三到四天,孟晨却断断续续烧了一个星期,之后的几天他几乎时时刻刻都被凌秦安置在床上……好吧,做爱的时候也会站一站的,等孟晨度过了这个颇为糟心的时期,他才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

他最初拿到假期是因为要照顾受伤的凌秦对吧,可从回家的第二天开始,他就一直接受来自凌秦的照顾,甚至连一天三餐都是凌秦做好端到床边一口一口喂他吃的。

“啊……怎么会这样。”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的向导揉了揉自己的短发,十分崩溃的倒回床上,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实在是太离谱了啊!

精神图景中的时间流速与现实并不一致,但对于被安置在树屋里的鬃狼来说,等待孟晨和凌秦将精神图景重新构建完毕还是格外漫长。

在此期间绿孔雀并非一睡不醒,它通常睡几个小时就会清醒过来一阵,确认鬃狼还在树屋里没有乱跑后才会进入下一段睡眠中去,鬃狼也乐得一直陪伴着绿孔雀,尤其是绿孔雀愿意靠在它身上睡觉的时候,鬃狼就觉得格外满足。

嗯,就这一点来说,本体和精神体真是一模一样呢。

凌秦和孟晨一整周都在床上厮混,对精神图景的重建工作也是断断续续在做,毕竟两个人都清醒着的时候实在有限,那就只能让两只无辜的精神体在树屋里多呆一些时日了。

鬃狼和绿孔雀一起睡睡醒醒,直到某一天树屋的正门自动打开,鬃狼就知道自己重获自由的时刻到来了。

它用脑袋拱了拱绿孔雀的胸脯,后者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地看了看它,随后抖了抖翅膀,又换了个姿势想继续睡觉。

鬃狼大着胆子舔了两下绿孔雀的头顶,嘤嘤汪汪一阵叫唤,绿孔雀这才缓缓站直,盯着鬃狼看看这只踩高跷的大狐狸狗还能作什么妖。

鬃狼摇了摇尾巴,上半身匍匐着对绿孔雀汪汪叫,见对方还是懒得动,就绕到绿孔雀后边叼起了对方的两根翎羽轻轻向后拉扯。

很不幸,他叼住的那两根翎羽正巧就是先前被绿孔雀自己拔掉的那俩,结果就是鬃狼根本没用力,却将这两根羽毛从绿孔雀的尾巴上扯了下来。

绿孔雀回头盯着鬃狼,嘴里叼着两根又长又漂亮的孔雀尾羽的鬃狼安静得像是已经死掉了。

然而绿孔雀不打算解释什么,它只是慢慢转向鬃狼,冲着对方抖了抖尾部的羽毛,尾羽在缓慢的抖动中渐渐展开,形成了一个十分炫目而美丽的扇形,原版缺失的两根尾羽也在此时长了出来。绿孔雀的羽毛以金属绿和铜色为主,尾羽上的眼型斑块的中心却是蓝色的,鬃狼看着看着就张大了嘴,两根羽毛缓缓飘落到了地面之上。

绿孔雀向鬃狼展示了自己完美的尾屏半晌,谁知鬃狼呆立在原地没有半点表示,绿孔雀没招了,只好缓缓收起自己的羽毛,率先从树屋里大门方向飞了出去。

鬃狼没能跟上绿孔雀,它总觉得绿孔雀离开的时候羽毛蓬蓬松松的,好像体积变大了不少,鬃狼想了一会儿,没能想通,它回头叼起绿孔雀的尾羽,将其藏在了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这才蹦跳着出门查看自己崭新的领地。

这一出门不要紧,鬃狼没想到树屋居然位于瀑布顶端的山崖边,要是它再往前跨一步,此时就会直接表演高台跳水,所幸身为哨兵的精神体的鬃狼并不恐高,它的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不敢左摇右晃了,它左右看了看,在树屋的一侧找到了下树的木板阶梯,这才安全回到地面。

四周都是又高又直的树木,鬃狼仰着头看了好一会儿,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树下的灌木丛里藏着不少红彤彤的浆果,不用说鬃狼也知道这是孟晨给自己私藏的口粮,毕竟他的本体根本不在乎它有没有东西吃,反正精神体又不会被饿死。

鬃狼心怀感激地采食了几颗红色的果实,它晃了晃尾巴,顺着林间的小路向前走去。这里的树木虽高,地面却并不阴暗,阳光顺着枝叶的缝隙洋洋洒洒地铺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片斑驳的树影,路边随处可见可食用的果实、美丽的小花和奇奇怪怪的蘑菇,鬃狼偶尔也会听见鸟类蒲扇双翅发出的声响,抬起头却又看不到声音的主人。它倒也不着急,顺着林间小路一阵小跑,在经过了几个自然休息处后终于来到了河岸边的草地上。

它几乎被眼前的美景吓傻了,他从未觉得已经曾经的栖息地狭小,但就现在来说……以前的精神图景确实有点小。

地方太大,鬃狼反而暂时失去了探索欲,它找了块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大石头蹦了上去,趴在原地看着水里的小鱼相互追逐。

这一次,它成功捕捉到了扇动翅膀的大型鸟类的身影——绿孔雀落在了距离他不远算的树枝上,正闭着眼睛假寐。

鬃狼十分明白“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的道理,老婆对自己爱答不理没关系,它可以持续死缠烂打直到老婆忍不住从树上飞下来揍它。

对鬃狼来说,这就是最完美的生活,不接受任何反驳。

两只精神体要习惯相互陪伴的生活和全新的生存环境,自然是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磨合,对于它们俩的本体而言,当情欲缓慢褪去,他们也要逐渐习惯深度绑定后的生活。

首先,由于二人的精神图景完全融合了,哨兵敏锐的五感成为了向导五感的延伸,再者二人之间的秘密变得少了许多,一些本能的想法会很容易被对方的意识捕捉到,想嘴硬几句都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

此时此刻,孟晨依旧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凌秦则拿着孟晨的id卡去食堂打饭了——至于凌秦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卡,原因很简单,他的卡在战场上遗失了,目前还在补办中。即使凌秦的厨艺不错,孟晨在连吃了一周的哨兵精选套餐后还是会想吃一些口味重的菜色,而让一个高阶哨兵去做水煮鱼显然是一种酷刑,好在食堂就在不远处,孟晨总能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

失去记忆的凌秦对新环境的探索欲很强,这几天他经常趁着孟晨用睡眠补充体力和精力的时候下楼转悠,没两天就把周边的设施都转了个遍,独自去食堂打饭也不在话下,他找到了专门给向导开小灶的窗口,面不改色地点了两份重辣的菜。

饭盒的密封性极佳,凌秦什么味道都没闻到,他又跑去哨兵的窗口随便拿了些吃的,回家前还给孟晨买了两罐冰淇淋。

哨兵的脑子还没完全恢复正常,身体却健康得很,他以最快速度回到家里,见孟晨还在床上,就放下了手里的餐点,洗过手后才走进卧室抱着孟晨的腰撒娇。

“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凌秦将孟晨圈在自己怀里,亲了亲对方的脸颊。

孟晨神情麻木,脸颊被对方吧唧吧唧亲了好几下之后才找到说话的机会,他指着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说:“从你出门到现在只过了十一分钟零五秒。”

凌秦高兴极了:“老婆,你连我出门的时间都记得那么清楚,你真的很在乎我!”

说着他又吧唧吧唧吧唧亲了孟晨大半天,孟晨原本歪在对方的怀里懒得动弹,直到凌秦的吻从他的脸颊一路向下滑到了胸口,孟晨这才清醒过来,用双手抵住凌秦的嘴不许对方继续乱亲。

“我饿了,吃饭吧。”孟晨红着脸说。

“好哦。”虽然被孟晨拒绝了,凌秦看起来并不沮丧,他率先下了床,从不远处的椅子上取来了孟晨的衣服,当孟晨在扣上衣的纽扣时,凌秦则半跪着帮孟晨穿袜子。

起初孟晨不太习惯凌秦这种过分的体贴,可是两个人在床上折腾总有过分的时候,孟晨也就慢慢习惯了被凌秦抱来抱去帮着穿鞋袜的生活。

不好的一点大抵是孟晨觉得自己被凌秦这么宠着宠着,脾性似乎愈发骄纵了。

孟晨看着凌秦的发旋,不免在心里自我检讨一番。

“穿好了,今天能自己走吗?”凌秦话是这么说,动作上却不给孟晨选择的时间,把人抱起来就往外走,“算了,还是我抱你去吃饭好了。”

孟晨就算比凌秦小八岁,那也是二十七岁的准大龄青年了,总是被伴侣用抱小孩的方式抱着好像哪里不太对,好在他们家面积不大,孟晨还没来得及发作凌秦就带着他来到了餐厅。

凌秦将孟晨放在了“专属座位”上,孟晨的那把椅子上放着一块软垫,以免屁股被过度开发利用的向导在吃饭时如坐针毡。

对于孟晨想吃辣这件事,凌秦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孟晨让他去买,他也乖乖买了回来,还贴心地替孟晨盛饭装汤,自己则重新吃起了没什么味道的烟熏鸡胸肉和水煮西蓝花。

“你不是说你不爱吃这些吗?”孟晨看看自己这边红彤彤的水煮鱼,又看看凌秦那清汤寡水绿油油的午餐,内心十分疑惑。

“是不爱吃。”凌秦没有反驳,他回答道,“但是身材走形了你会不喜欢,所以还是需要在饮食方面注意点。”

孟晨愣了愣,他没想到在凌秦的角度看来,在伴侣面前保持身材居然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他不由得低下头,思考自己的饮食习惯是不是有点不健康。

“控制饮食这种事我一个人注意就好了,”凌秦连忙劝说道,“老婆你现在太瘦了,想吃什么就大胆吃!”

“好……?”孟晨将信将疑,夹起一片裹着红油的鱼片慢慢放进嘴里。

食堂的辣椒总是看起来很唬人,实际上香味比辣味要重得多,孟晨吃着感觉没有任何负担,反倒是坐在他对面正在吃西蓝花的哨兵忽然脸色爆红,然后偏过头开始咳个不停。

“怎么呛到了?”孟晨忙不迭跑过去替凌秦顺气,已经做好了替对方海姆立克急救的心理准备。

凌秦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味……味觉完全共感了,老婆。”

向导的味觉和普通人几乎一致,孟晨吃着刚好的辣度到了敏感的哨兵这边就变得十分吓人了,孟晨哭笑不得,替凌秦好好调整了味觉。同时为了不相互影响对方的生活,孟晨还是将他与凌秦的五感巧妙地区分开,这样一来哨兵敏感的感官不会造成向导的信息过载,向导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做什么让哨兵承受不住的事。

两个人坐在餐桌旁调整了半天才算调试完毕,午餐被凌秦重新热了一遍,孟晨才在对方战战兢兢的目光中吃了……几片鱼肉和一小碗饭。

孟晨倒是不饿,因为他又从凌秦的盘子里偷了几块鸡胸肉和西蓝花。

饭后依旧是凌秦负责清洗餐具,也就是这时,孟晨戴在手腕上的移动终端忽然叮咚一声,示意收到了新的加密邮件。

“什么声音?”凌秦随口问了一句,倒是没回头。

放在半小时前,凌秦甚至可以通过孟晨的眼睛看见加密邮件的标题,可现在二人的感官暂时分了家,所以他对孟晨收到了什么一无所知。

“我看看……啊,是工作上的信函,群发的那种。”孟晨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句谎。

事实上他收到的这封加密信件的发送者,此时就在不远处洗碗,而信件的内容从标题上看应该是一封……绝笔信。

为了不让凌秦发现任何端倪,孟晨让移动终端息屏,认真看着对方在流理台前忙活的背影。

哨兵的知觉确实敏感,孟晨只是这么看了一小会儿,凌秦就转过身问道:“我是又做错什么事了吗?你的视线都快在我的背上烧出两个洞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用眼睛发射光波的特异功能。”孟晨看着对方那清澈且略显愚蠢的神情,心才渐渐变得踏实,他对凌秦说,“我只是觉得,果然男人在做家务的时候是最性感的。”

这话凌秦喜欢听,他笑着说:“那以后我就把家务包圆了,谁让老婆爱看呢?"

被凌秦这么插科打诨了一番,孟晨才强行将自己内心的焦虑压制住,他深知自己无法保持这样的状态而不让凌秦产生怀疑,但又不想将受到这么一封邮件的事告诉对方,最好的办法大概就是尽快找个理由将凌秦留在家里,自己找个地方邮件的内容。

可对于一个休病假一个休陪护假的二人来说,孟晨想暂时离开凌秦谈何容易,他们能好好坐在餐桌两侧吃饭而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床上进行负距离交流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进步了。

所以,究竟该如何是好……孟晨没了主意,只好偷偷隔绝自己的负面情绪藏在精神图景的深处,其他的再想办法。

孟晨在精神图景里做小动作的时候,鬃狼正在绿孔雀的监视……哦不,监护下探索新环境,凌秦和孟晨的精神图景融合后这里的环境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论是对鬃狼还是绿孔雀来说都和曾经的栖息地大相径庭,绿孔雀对此表现得兴趣缺缺,但架不住鬃狼哪都想去看看,在这只高跷笨狗为了抓鱼连续掉进湍急的水流里三次之后,绿孔雀不得不呆在鬃狼不远处的树上,看到对方要做什么危险动作的时候就俯冲下来用爪子和翅膀扇对方几下。

行为看似粗鲁,实际上确实很粗鲁,然而当绿孔雀看见从不吃鱼的鬃狼叼着一条肥硕的大鱼往自己这边跑的时候也……很难不产生一些触动就是了。

尤其是在看到鬃狼眯着眼睛被鱼尾巴打头打得哐哐响的时候就会很担心对方的智商持续下降。

现在已经很蠢了,可不能变得更蠢了啊。绿孔雀叹息,深感焦虑。

也就是在这事,绿孔雀感受到了树枝异常的颤动,它仰起头看了看,倒是没发现更多的异常,而鬃狼已经将还在蹦跳的鱼搁在距离绿孔雀不远处的草坪上,诚邀绿孔雀下来吃活鱼刺身。

看来这只笨狗也没发现什么。绿孔雀如此想着,当真从树枝上施施然滑翔而下,准备浅浅糊弄糊弄鬃狼。

另一边的现实世界里,孟晨和凌秦打算在家看一部电影打发打发时间。

选好电影后,孟晨对搂着自己的凌秦说:“我想喝橙子味的气泡水。”

家里正好有橙子和气泡水,凌秦也乐于满足自家向导这小小的愿望,就让孟晨坐在沙发上等自己,去厨房前还把零食给孟晨准备好了。

孟晨就趁着对方去榨橙汁的间隙翻出了凌秦给自己发的绝笔信,要说凌秦聪明吧,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用邮件发了出去,要说他不聪明吧,他还记得给里边的视频文件加密,导致孟晨要去白塔才能打开里边的视频。

至于信件本身,凌秦也记得设定了一个密码,提示很简单,是纪念日。

孟晨先是快速输入了二人的结婚纪念日,提示密码错误,还剩两次输入机会,孟晨回头扒着沙发椅背看了眼凌秦,对方正蹲在冰箱前拿着两个橙子艰难抉择,孟晨这才放心些,又输入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日期。

这一回,密码正确,邮件也成功打开,只不过里边的视频文件没办法用移动终端或是家用智脑解析,孟晨暗暗骂了凌秦一句,再一次熄灭了终端的屏幕,拿出一袋奶油味的爆米花拆开密封袋。

在厨房忙活的凌秦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十分纳闷,心里直嘀咕:“我怎么感觉有人骂我?”

等他洗手洗脸洗杯子洗橙子折腾了一通终于回到孟晨身边,孟晨已经吃了三分之一包的爆米花了。

哨兵的鼻子很好,爆米花的香甜在哨兵闻起来就是超级加倍,不过说实话,依旧是很好闻的气味,尤其是跟自家向导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之后。

“终于回来了,”孟晨接过凌秦手里的气泡水,随后用带着水滴的手摸了摸凌秦的脸颊,“调整一下你的嗅觉和味觉,一起吃爆米花吧?”

凌秦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他只吃孟晨嘴里的,两个人在沙发上嬉戏片刻险些擦枪走火,不多时就演变成了凌秦端正地坐着,孟晨一脸心虚的抿着气泡水。

适合哨兵和向导共同观看的电影十分有限,哨兵们频繁奔赴战场,很多寻常电影里的情节会对哨兵形成扳机效应,一不注意就会给哨兵们造成额外的麻烦。于是乎适合哨兵观看的电影通常都是经过了多方审查后剩下的那些情节舒缓的文艺片,用孟晨的话来说就是画面相当唯美,故事情节不能细想的电影。

但是用来打发时间倒也足够了。

凌秦将一只手搭在沙发背后,他盯着眼前的电影画面,孟晨歪着脑袋观察对方,总觉得凌秦眼睛的焦距并未落在投影仪的屏幕上。孟晨观察了一阵,放下了手里的气泡水,偷偷摸摸往对方那边挪了挪,直到可以歪着身子靠在凌秦怀里为止。

“电影似乎有点无聊。”孟晨这么说着,情绪不太高的模样。

凌秦倒是很享受这种平静的生活,他顺手搂住孟晨的肩膀问道:“那我们一边看一边聊天怎么样?”

“好啊,”孟晨很想知道身边这位给自己发送那封绝笔信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境,然而凌秦的失忆让这个问题暂时无解了,他只好先问问别的,“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想起一些过去的事?”

凌秦思索一阵,回答道:“确实想起了一小部分。”

两个人精神图景相互融合后,向导会对精神图景发生的细微变化更加敏感,凌秦恢复零星的记忆时精神图景里总会多出一些小物件,这些变化自然逃不过孟晨敏锐的感知力,但他也拿不准凌秦究竟想起了什么,毕竟对方忘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孟晨听凌秦这么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将更多的重量转移到凌秦的肩头:“真好,你有在慢慢好转呢。”

他没有追问凌秦想起了什么,不过凌秦很乐意与自己的伴侣分享那些内容。凌秦娓娓道来,他恢复的记忆基本集中在五岁到十二岁这个时间段,他的家乡位于本地区与远东地区的交界区域,小时候他家还算富裕,父母关系和睦,他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妹妹,还是个孩子的凌秦并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多么令人羡慕,直到他十岁的时候战争打响,他们一家因此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在短短的两年间,他相继失去了父亲和母亲,最终连妹妹也因为冬天的严寒与食物短缺失去了生命。

“嗯……不是什么很好的故事,”凌秦揉了揉孟晨的头发,故作轻松道,“不应该讲给你听的,又要害你难过了。”

孟晨摇了摇头,他伸手将凌秦的脑袋压下来,一脸认真得亲了亲对方的嘴唇:“我很高兴,这么多年来你终于愿意跟我一同分担曾经的痛苦了。”

“这么说好像也对?”凌秦向来很好哄,他抱着孟晨说,“老婆成熟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小朋友了呢。”

孟晨似乎又更了解了凌秦一点。凌秦在年幼的时候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所以在婚后才会选择将他留在大后方,作为凌秦唯一的家人,凌秦真的不能再失去他了。

可是……那么珍惜他的凌秦,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发送那一封绝笔的呢?

即便凌秦此时就活蹦乱跳的在他身边,孟晨也知道那封绝笔一定会让他感到十分心碎,然而为了更了解凌秦一些,孟晨愿意承担解码视频后的所有后果。只是这件事决不能让凌秦知晓,否则对方一定会把这封信当做黑历史永久删除。

说到底,孟晨还是需要一个能够暂时支开凌秦独自出门的方法。

凌秦醒着的时候出门肯定不行,孟晨不仅关不住凌秦,还担心对方会拆家,最好的办法大概就是让凌秦安安稳稳地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模拟静音室会屏蔽外部的声音,能让凌秦睡得踏实,而要让一个无所事事的壮年男性乖乖睡觉,势必要做点什么事消耗对方的体力和精力。

想着想着,孟晨就有点想否定自己脑海里已经得到的答案。

要说在床上消耗体力,是凌秦先累得睡着还是孟晨先失去意识,这还真的……不太好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孟晨心一横,决定先实施这个失败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的计划。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终于将令人昏昏欲睡的文艺电影看完了。

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当双方都不用工作的时候除却做爱,两个人能一起做的事情当真非常有限,好在凌秦从不觉得有孟晨陪伴的环境会无聊。

可对于孟晨来说,能大幅消耗凌秦体力的事情真是少得可怜,虽说带对方出门走走或许会是个好主意,但考虑到遇到熟人可凌秦不认识的尴尬情况,还是让孟晨划掉了这个选项。再者……失忆之后的凌秦堪比雪橇三傻,孟晨还是担心对方会变成撒手没。

那么,在家又有什么消耗体能的手段呢?

孟晨思前想后,疑虑重重的模样落在了收拾好杯子和爆米花返回的凌秦眼里,他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孟晨的视线落在了凌秦的胸口上,曾经的凌秦极少买设计简单的衣服,失忆后他总是嫌过去的衣服好看但勒人,孟晨那几天被凌秦操得七荤八素自然也没时间带人外出购物,就从自己衣柜的深处翻出了几件t恤给凌秦穿。这些衣服都是照着凌秦的体型买的,孟晨习惯在给自己买休闲装的时候顺带给凌秦带一件同款,只是它们总是被压在衣橱的最深处,完全没发挥效用。

谁知道在凌秦失忆后,这些衣服反而派上了用场。遗憾的是有几件孟晨买得早,自己那件同款的衣服早就穿变形了不可能再穿,凌秦因此失去了和孟晨穿情侣装的机会,再来是凌秦的身材已经超脱了尺码的限制,以至于剪裁平凡的衣物穿在他身上也显得格外性感。

凌秦眼见着自家向导的眼神逐渐发直,遂友好地提醒:“是有什么东西滴在我的衣服上了吗?老婆你盯着看好久了。”

孟晨被凌秦这么一点,颇有些僵硬的转过头:“衣服上没什么东西啊,我也……也没在看什么。”

“真的?”凌秦绕到孟晨身边坐下,轻轻一搂就把孟晨捞进了自己怀里,“老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赶紧从实招来!”

孟晨确实心里有鬼,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甚至没察觉出凌秦正在开玩笑,他呆呆地枕着凌秦的肩膀好一会儿才伸手拍了拍凌秦的胸肌:“我怕说出来会打击到你,还是不说了吧。”

放在以前,凌秦可能真的就不会再过问,然后独自疑神疑鬼两个周,可失忆后的凌秦则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不怕,你说吧。”

孟晨深吸一口气:“我觉得你最近好像……有点胖了。”

凌秦如遭晴天霹雳:“真、真的吗?”

见凌秦真的相信了,孟晨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你看你穿这件衣服,车线都快崩了。你也知道自己最近没怎么动所以开始吃减肥餐,为什么会不相信自己胖了呢?”

他说得有理有据,凌秦没有不相信的道理,结果就是孟晨把凌秦忽悠到了景观阳台的健身器材这里。

孟晨找来了发带替凌秦戴上,以免对方在健身的时候汗水滴进眼睛里,还为对方准备好了毛巾和电解质水,同时不忘给凌秦讲解每个运动器材的用法。

“老婆懂的好多哦。”凌秦看着孟晨,眼神钦佩。

孟晨只是笑,难得想起了一些值得怀念的事情,神情变得十分柔和:“说起来这些器材的使用方式还是你告诉我的。”

“是吗?”凌秦本想脱掉上衣,忽然想起孟晨刚才还觉得自己胖呢,于是心虚得很,没敢脱,一听到孟晨提起曾经的自己,他的竞争心和醋劲就上来了,他凉飕飕地说,“看来以前我也不是坏事做尽,居然还能派上一点用场。”

“别这么说自己,”孟晨拿过毛巾替凌秦擦了擦脸颊,“第一天恢复健身别太累,伤到韧带和肌肉就不好了。”

凌秦答应下来,开始乖乖健身。他在锻炼的时候孟晨就安静地坐在一边,以一种相当柔和的眼神望着他。凌秦猜想这番场景曾经的自己一定也见过许多次,是因为太过日常了自己才会无动于衷吗?反正此时的凌秦是越锻炼越窝火,他有这么好的一个老婆,曾经的自己怎么舍得一直对孟晨敬而远之还分房睡的?

凌秦恨曾经的自己像根木头。

孟晨根本不用通过精神图景的变化来感知凌秦的情绪,眼见着对方将重量加得越来越多,表情也愈发阴森,孟晨就知道凌秦正在想一些有的没的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孟晨走向凌秦,在后者将器材归位后拧开了水瓶盖,将水壶递给了凌秦。此时凌秦坐着孟晨站着,孟晨帮凌秦擦脸的动作轻柔又熟稔,他对凌秦说,“别太累,明天肌肉会酸痛的。”

凌秦没喝太多水,他粗略抿了两口就将水壶放在了地面上,自己则轻轻搂住了孟晨的腰,脑袋往伴侣的身上一扎:“老婆,不论以前还是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对你还不够好。”

孟晨愣了愣,过了片刻他才想起来,摸了摸对方汗湿的黑色短发:“我没这么觉得,你也不必太苛责自己。”

凌秦感到有些堵心,搂着孟晨不放手,就这样沉默着。

“据说哨兵和向导的匹配测试不是完全看运气,”为了不让凌秦有机会胡思乱想,孟晨主动找了新话题,“就算哨兵和向导在匹配前只见过对方的照片,多数时候匹配度高的也会是他们心仪的那个对象……唔,至少白塔这边的研究是这么显示的,只不过目前样本还不够多,没办法下定论。”

凌秦还是很郁闷:“可是我已经不记得我们参加匹配测试的情况了。”

孟晨笑搓狗头:“可是你失忆后第一次见到我,就问我能不能当你的伴侣呀。”

这么一说,凌秦确实感觉踏实多了:“对哦,就算想不起你是谁了,我还是会在见到你的时候爱上你。”

失忆后的凌秦是如此诚实,还好他把脸埋在孟晨的身上,暂时看不到对方通红的耳朵尖,不会从孟晨突然加快的心跳来判断,凌秦认为自己这番话还是能取悦伴侣的。

“我也一样,”孟晨抚摸着凌秦的脸颊,“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爱你。”

听到伴侣这番真情告白,能不激动的人八成是萎了,凌秦各方面都很正常,当即就想把人抱回房间进行更加深刻的交流,他恬不知耻地把脸重新埋回孟晨的衣物里,企图摄取一些额外的向导素:“老婆……”

凌秦的脸埋得相当严实,孟晨低头看他:“嗯?”

“我们回房间吧?”凌秦知道孟晨对自己说软话完全没辙,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可爱一点,“我还是想跟老婆深入交流一下。”

他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耳朵尖被孟晨捏住了,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就此泡汤,没成想孟晨在短暂的沉默后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好,不过你要先洗个澡,现在你黏糊糊的。”

凌秦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对方那张羞红了的脸,他还想得寸进尺邀请孟晨和自己一起洗澡,孟晨却推说自己还有东西需要准备。

准备什么?凌秦很是期待。

“今天在你的房间做吧,”孟晨为凌秦拿了浴巾和浴袍,就把人往浴室里轻轻一推,“别杵在这,快去洗澡。”

“哦、哦!”凌秦不觉有诈,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直到把人赶进了浴室孟晨剧烈的心跳才渐渐平复,他想自己可没有诱导凌秦要做什么,是对方自己送上门要持续消耗体力的!那他就只能顺着凌秦的意思来了。

至于为什么提出要在凌秦的房间做,当然是为了用简易静音室的白噪音迷惑哨兵的听觉,要不然在出门的时候把凌秦吵醒了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吗?

听着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孟晨站在自己的衣柜前犹豫片刻,还是将那套自己准备了好一阵却从未穿过的衣服拿了出来,乳夹上的铃铛叮铃铃响成一串,轻薄的白色布料看起来什么都遮不住。

好在这套衣服看上去奇怪,穿着方式却浅显易懂,至少不需要另一个人帮忙,孟晨自己就飞快地搞定了。

他站在落地镜前凝视着自己的倒影,羞耻得缓缓捂住了自己的脸。

凌秦本想匆忙洗个战斗澡就出去找孟晨,但细想一番就觉得不对,既然是要跟老婆负距离接触,不把自己彻底洗干净怎么行?于是他在浴室里扑腾了好一阵,就差没拿磨砂膏给自己抛个光了,这才信心满满的离开浴室。

他去孟晨的房间看了看,门敞开着,里边没人。

“真要在我的房间做?”凌秦还未进入自己的卧室,隔着半掩的门就听到了规律的水流声,向来是孟晨将房间里的白噪音装置打开了。

凌秦有点疑惑,这段时间孟晨将他的五感调整得非常好,按理说并不需要额外的白噪音来糊弄他的感知力,但凌秦也对孟晨极端信任,心说老婆无论做什么都有老婆的道理,也就大大方方地推门了房间。

紧接着他就看见的孟晨穿着衣柜里那套什么都遮不住的情趣内衣,正扶着床头给自己做扩张的模样。

以往做爱的时候,孟晨几乎没有为事前扩张操过心。凌秦虽说大脑有时候会短路,偏偏在床上总是格外可靠,孟晨就算被折腾得呜呜直哭,身体也是舒爽的,所以孟晨只需要把自己完全交给凌秦,然后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而此时孟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好伺候的,就算他已经用了很多的润滑剂,后穴还是十分紧张,试了半天也才吞进去两根手指。

见凌秦推门进来,孟晨第一时间并未感到害臊,只是一边跟自己身体的条件反射搏斗一边小声抱怨:“你洗得好快,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可是在凌秦的眼里,此刻的画面已经色情到了足以让他血液上行流鼻血而亡的程度,所幸身为哨兵他的各种血管都格外坚韧,暂时没有爆掉的风险,不过胯下瞬间鼓胀起来的感觉更如实的反映了他对孟晨的冲动。

孟晨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未觉,他一只手撑着床头,同侧的膝盖也跪在床上稳定身体,他费劲地弯下腰来,另一只沾着润滑剂的手绕到自己的身后,纤长而白皙的手指在后穴里缓慢进出,每一次动作都会带出更多的润滑液,后穴也随着他的动作一张一合……这种画面在视力极佳的哨兵看来无疑是明晃晃的勾引。

凌秦的冷静自持本就因为失忆所剩无几,现在更是随着上升的体温蒸发得一点都不剩,他向前走了一步,缓缓合上了房门。

在简易静音室的水流白噪音覆盖之下,凌秦要从中分离出孟晨发出的声音就得消耗额外的精神力,不过在凌秦看来这么做十分值得。

谁能拒绝一个会为了做爱自行扩张的可爱老婆呢?

凌秦行动力极佳,三两步走过去搂着孟晨的腰往后撤了些位置,就利用自己的体格优势将对方压进了柔软的床垫里。

有那么一个瞬间,孟晨差点没喘上气,好在凌秦很快调整了体位,没让孟晨过早产生濒死的错觉。

“今天为什么这么主动?”凌秦撩起了跪趴在床上的孟晨的衣摆,带着薄茧的大手顺着伴侣的腰腹向下摸去,发现对方的内裤只有窄窄的一片蕾丝勉强兜住勃发的性器和下边的囊袋,其余部分只是三根细细的缎带系在腰间作为固定,这令孟晨看上去更像是等待他拆开的美丽礼物。

孟晨已经感觉到有什么又热又硬的玩意隔着布料顶在非常要命的位置,偏偏人被凌秦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于是嘴硬了一句:“又不是只有今天才主动……”

“好好好,以前也很主动。”凌秦也不知道自己是心情太好还是有点鬼迷心窍,总之老婆说什么都对!他亲了亲孟晨的颈侧还不够,牙痒痒的哨兵又一口咬住了向导的肩膀,直到在对方肩上留下一对清晰的牙印才缓缓松口。

孟晨原本就是清瘦漂亮的体型,此时这件聊胜于无的情趣内衣上的前后两块布料通过白色天鹅绒颈环和细细的金属链固定在向导的身体上,偏偏腰部做了收紧的设计,显得孟晨的腰更加细了。凌秦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掐着孟晨的细腰狠狠抽插的画面就硬得不行,他将自己胀得发痛的阴茎从裤裆里解放出来,深红色的阴茎贴着孟晨微凉的大腿内侧时不时弹跳一下,似乎还有继续变大的趋势。

孟晨看不到凌秦逐渐危险的眼神,却能听见对方逐渐沉重明显在忍耐着什么的呼吸,他刚想说些什么,凌秦就再一次将他压回了床上,这次他迫使孟晨抬起头,一口咬在了孟晨的咽喉处。

比起交媾,凌秦更像某种被激起了猎杀本能的大型犬科动物,一副想要将孟晨置于死地的模样。

好在他不舍得。

在前戏的过程中恰如其分的强制和疼痛会让承受方感到危险,但也会激发肾上腺素的分泌,孟晨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许多,当凌秦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项之间,咽喉处传来的疼痛感和轻微的呼吸受阻让他有些晕眩,甚至觉得就这么死掉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颇具侵略性的啃噬很快转化为更具柔情的舔吻,凌秦的手也不太老实,先隔着蕾丝布料玩弄了一番孟晨勃起的阴茎,把它玩得打湿了几乎透明的布料后又向后继续孟晨先前没完成的“工作”。

经过整整一周的结合热,凌秦比孟晨本人更懂得如何取悦孟晨的身体,他的手指在孟晨的股缝间蹭了蹭,沾上一些残留的润滑剂,他的手指骨节更明显,手指也更长更有利,光是两根手指缓缓顶入孟晨的后穴就让孟晨瞬间塌了腰。

“老婆这就受不住了?”凌秦体贴地帮孟晨支撑住身体,深入的那两根手指的指腹向某个位置曲起轻揉,这下可好,孟晨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呼吸也乱套了,凌秦却靠在对方的耳边念念叨叨,“敢穿这么一身来勾引你老公,就要做好下不来床的准备。”

孟晨被凌秦玩得昏昏沉沉,听到“下不来床”这几个字才清醒了些,至少想起了自己勾着凌秦上床是为了让对方早点睡觉,而且要睡得沉一点,这样他才能只身前往白塔破解那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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