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知脖子上的那根链子,是霍锦山找了国内一个知名设计师专门设计,耗时半年打造,细节穷工极巧,极尽的精致奢华。
链子是铂金的材质,小指粗细,约莫一米五长,周身镶满了大小各异的碎钻。
项圈的部分是一体的,同样的材质和造型,只不过要略粗些。
正当中有个云朵样式的银色小牌子,上面刻着霍锦山的名字。项圈周围点缀了几根更细一点的小链子,末尾坠了几颗莹亮的钻石,叮玲玲散落在锁骨附近,在灯光下闪烁着惊异的光。
如果忽略到两条和乳环相连的乳链,这看起来简直像一条奢华的项链。
项圈收的很紧,几乎紧贴住顾云知细白的颈子,用了一个小小的锁扣扣住。霍锦山本意是将链子如同那两个乳环一样直接焊死在他身上,但终究没经住顾云知痛哭哀求,说自己还要拍戏,戴着这个很容易会被发现,这才作罢。
霍锦山轻轻拉扯银链,改为倚靠在沙发上,略微岔开双腿的坐姿,整个人慵懒而随意。
捕捉到他的意图,顾云知赶紧爬到他两腿之间跪好。霍锦山伸手,闲适地抚摸着顾云知那张清俊柔和的脸,顾云知便微微抬起下巴,往他手心蹭了蹭。
坐在高位的男人似乎被取悦到了,终于露出了浅淡的笑意。
他目光幽深地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男人,无法抵抗地任由自己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将他从头到尾舔舐。
他轻轻描绘着这张好看的脸,眉眼深邃却并不冷硬,因着眼下那对饱满的卧蚕而变得更加柔和,鼻梁高挺,薄厚相宜的嘴唇红润莹亮,皮肤是透着红的莹白,一看就被养的很好,气血很足。
这是他亲自养出来的。几年的精心养护,顾云知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发丝,就连他的指甲都是独属于他的,是耗费自己大量心血养成的。
这个认知让他的内心又一次被巨大的满足感占据,霍锦山满足地喟叹,拇指轻柔地揉按顾云知的下唇。
他突然很享受这种感觉,直到空旷安静的室内传来一阵“咕噜”声,然后顾云知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
谢昂适时地提醒:“今天杀青,从中午以后就没吃过东西,知道您要回来也就先没让他吃,我想您应该会想亲自喂他。”
霍锦山神情淡然地点头:“那先吃饭吧。”
顾云知轻轻舒了一口气。上坐的男人心情似乎不错,今天应该不会太过难捱。
将链子递给谢昂,霍锦山站起身走进浴室,顾云知见谢昂绕过沙发朝他走来,赶紧挺身,乖顺地任由对方打横抱起走到餐桌前等待霍锦山。
洗了个手,又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手扔在床上,霍锦山穿着做工同样考究的衬衫,解开最上方两颗纽扣,整个人看起来随意不少。
餐桌上摆放着几道家常菜,待他坐定,谢昂赶紧将怀里的人放进霍锦山怀里,顾云知早已习惯这种像物品般被人交接的方式,十分顺从地挪动屁股,在霍锦山怀里调整成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
反抗只会遭受更剧烈的压制。这是顾云知用了十几年来在霍锦山这里学到的,就算他再怎么不适,再怎么抗拒,如今也都习惯了。
在霍锦山这里,羞耻和尊严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反抗更是大忌,他要摒弃掉作为一个男人从小接受的教养和生活习惯,只依附于霍锦山。那么多繁琐淫邪的工具和手段,早已让他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
面前的食物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顾云知早就饿了,但他并没有独立进食的权限。
他的身边被指派了专门的营养师,还有两个厨师,一个专门跟组,一个则负责他未进组时日常的饮食。
因为有上镜需求,多数演员会在进组前刻意节食保持体型,但顾云知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一点,他的胃一直不太好,稍不注意累了点就会直接反应到体重上,即便霍锦山这么多年来一直精心调养也没什么改善,只能平时更加谨慎地养护。
他本就清瘦,拍戏时又经常连轴转,即便签了合同每天不超过10个小时,但因为赶进程耽搁吃饭也是有的,进组前刚养出来点肉,拍完这部又迅速消耗掉了。
“想吃什么?”霍锦山一只手捏起筷子,虽然嘴上询问着,但似乎并没有打算理会顾云知的意愿,他随手夹了只虾,却没有夹给顾云知,反而径直放进自己嘴里。
顾云知则是缩在他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霍锦山蠕动着的薄唇。
将虾肉充分嚼烂之后,霍锦山并没有直接咽下,而是低下头凑近顾云知柔软的唇瓣,将软烂的虾泥哺喂到对方口中。
站在一边的谢昂似乎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并没有对此感到疑惑,怀中的人更是微微张口,顺从地从他嘴里接受了这口食物,直接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最开始那段时间顾云知完全没办法接受这种喂食方式,用了许多极端的方式对抗,但霍锦山也总有手段让他驯服,天知道他从抗拒到现在的完全接受,这其中都经历了什么样惨无人道的调教。
霍锦山伸手夹了一块小炒黄牛肉放进口中咀嚼,顾云知痴痴地看着、等着。
碍于顾云知脆弱的肠胃,厨师每天准备的餐食都是比较偏清淡营养的,他本身是个无辣不欢的人,可他能吃辣的机会并不多,眼下霍锦山回来,终于能有一道相对辣乎点的菜,一下就勾起了他的胃口。
霍锦山看着他巴巴的眼神,觉得有趣,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停下咀嚼的动作,慢慢凑近顾云知的脸。
顾云知早就等不及了,他赶紧抬起下巴凑过去,微微张着嘴想去接,谁料到霍锦山却突然一抬头,喉头动了下,直接将牛肉吞了进去。
顾云知落了个空,睫毛微颤了颤,到底没敢说什么,只是心里难免失落。
“呵呵,”霍锦山忍不住轻笑:“就这么想吃吗。”
顾云知闻言抬头,眼神还是不太敢和他对上,躲闪着草草点了个头,心里忍不住有些害怕。
霍锦山这个人,太过喜怒无常,顾云知打从心里不敢再忤逆他,可有些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哪里惹到他,就召来一顿苦不堪言地责罚,所以根本避无可避。
幸运的是今天霍锦山心情着实不错,明明来的时候还一脸冷气,现在竟是笑吟吟地,看着顾云知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冷淡。
他又夹了一筷子牛肉,这次很痛快地喂给顾云知。
尝到自己喜欢的味道,虽然已经在别人口中嚼烂掉了,但顾云知很是满足,眼眸都微微眯了起来。
霍锦山索性就宠着他,又夹起一筷,这次并没有嚼地太碎,捏住顾云知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用舌头顶住食物推进顾云知口中。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顾云知的掌控欲,即便对方现在已经很乖巧听话,不会再做出任何忤逆他的事,可霍锦山却对完全掌控顾云知身体甚至是命运的感觉极度着迷。
他甚至想要把顾云知做成一个没有意识,连呼吸都无法独立完成的玩偶,完全依附于他而存在。
顾云知被完全侵入口腔深处,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头,甩着头想挣扎,却被霍锦山一把揪住脑后的头发,将他牢牢固定在怀中,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入狱第一天,陈悦脚上戴着沉重的铁链,被狱警推搡着往前走。
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栽倒前面犯人的后背上。
那人是个光头,头顶上有道很长的疤,被对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后。
陈悦想,他要自杀。
领完日用品,陈悦拖着沉重的脚往囚室移,这个时间牢房里没什么人,陈悦走到自己的床前开始铺床。
他分到的是个下铺,这倒是很幸运,不过他已经决心要死了。
只是旁边的床铺有些奇怪,陈悦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间牢房是个八人间,除了人多了点,布局和他大学时的寝室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装了一道坚固无比的牢门,要说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是这间牢房异常的宽阔。
按理说,关押犯人的地方完全没有必要设计地这么大,又不是送他们来享乐的。
并且最里边的这张床——他不知道能不能将其称之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