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稔把做噩梦的原因归结于认床,鱼”纠缠了他半年,他知道对方绝对不是那种被捉了就能善罢甘休的人,就像在直播间里被封号也会换号卷土重来、搬宿舍甚至躲回家都会被对方一路跟着。躲在暗处的巨大软体动物全方位渗透进他的生活,他已经到了无处可躲的地步。真的捉拿归案又怎样?现有法律不过是能将对方关押一段时间给他一个短暂喘气的机会,一旦出狱,等待岁稔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骚扰和威胁。
他觉得自己已经累到说不出来话,到家以后晚饭都没有吃便回房睡觉,齐季景给他倒好牛奶和安眠药片,岁稔勉力笑笑:“晚安。”
齐季景伸手覆住岁稔的眼睛,他的手心滚烫湿濡,像是出了很多汗,岁稔有些疑惑,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关心别人,他乖乖闭上眼,齐季景的呼吸清晰可闻。过了几分钟或者一个世纪,齐季景起身关掉灯,为岁稔掩上卧室门:“睡吧,有事的话叫我就好,不要害怕。”
卧室门被推开,此时是凌晨一点钟,齐季景打开灯,床头的杯子已经空了。岁稔仍在沉睡。齐季景熟练地上手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常年不见光的皮肤像一整块温润的璞玉,看上去圣洁而纯情。如果里面有孕育一个他们共有的小生命就好了,齐季景这样想。可惜他昨晚查过资料,双性人大多女性器官发育不成熟,几乎没有怀孕的可能。
不过他也不需要岁稔怀孕,齐季景不喜欢挑战那些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可能,岁稔什么都不做,齐季景光是对着他那张脸就能勃起。就像现在齐季景对着岁稔的睡颜照样能撸出来,精液被他恶意地射在岁稔脸上,他秀挺的鼻梁上挂了一滩黏糊糊的液体,缓慢地朝他的嘴巴滑落。岁稔没吃晚饭,不知道他是不是饿了,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浊白的粘稠液体。
齐季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低头亲了亲岁稔的胸口,在看到岁稔的身体之后,他依然平坦的胸部在齐季景心里多出了一份色情的意味。窥探到的这个秘密让他兴奋不已,他甚至没怎么感到惊讶,那些曾经让他感到惊慌和不知所措的迷恋也变得正当起来——哥哥和别人都不一样,那他对哥哥的喜欢也理应和别人不一样。就是这样奇怪的、畸形的岁稔唤醒了齐季景奇怪的、畸形的喜欢,他应该为此负责才对。岁稔变成了一具怪异的漂亮容器,齐季景把自己的所有肮脏念头全部塞进去。
岁稔身上没有太多因练舞而产生的肌肉,摸上去柔软而丰盈,像一块一抿就化的奶糕。他的乳头很快就在齐季景的抚摸下挺立,齐季景揉搓着摁下去,它们又很快肿起来,乳晕也跟着扩大了一圈,他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玩不够一样重复这个过程,直到手下的触感变得潮湿。岁稔被他玩的出了汗,纯洁的璞玉在他手下开始泛红,变成一个下流的婊子。
下流,多么恰如其分的词。岁稔真的像一汪到处流淌的水一样,水是抓不住的,但齐季景甘愿溺毙在水里,如果岁稔真的是一汪水就好了。
他越来越渴,半个身子都压在岁稔身上。齐季景在这汪水里往上游,一路吻到岁稔的下巴,他的手移动到岁稔的腿心,试探着揉搓他的阴蒂。接收到快感刺激的阴唇很给面子地分开一条缝,齐季景探进去一根手指,里面和他的想象一样温暖湿润,像被大雨浸湿的土地。软肉含住他的手指吮吸推搡,分不清是拒绝还是欢迎。岁稔睡得很沉,睡梦中的人只会皱眉和呢喃,像是为他助兴一样。
齐季景在他身上拱来拱去,像是标记领地的兽类一样留下自己的气息。身下躺着的是属于他的乖顺母兽,胸口周围的皮肤被舔吻的湿漉漉,挤压出星星点点的淡红色,于是这块糕点也变成了他最喜欢的草莓味。紧闭着双眼岁稔被他拉入情欲的漩涡之中无法逃离,只能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呢喃,齐季景含住他的耳垂,一边耐心安抚叫哥哥不要害怕。一边又往他下面多塞了一根手指,勾连出一片粘腻的水声。
岁稔已经被他完全打开了,变得松软而淫荡,这个念头让齐季景兴奋不已。他完全勃起了,阴茎躁热不安地跳动,前列腺液混合着岁稔的淫水把两个人腿心处的布料全部打湿,齐季景抽出手指,抱着岁稔翻身变成侧躺的姿势,他躺在岁稔身后把自己的阴茎挤进岁稔的腿缝抽插顶弄。岁稔的大腿根很有肉感,两团软肉挤在一起被他开辟出来新的道路,这条道路经过岁稔的阴唇,尽头则是岁稔本人秀气的阴茎。他在操岁稔的腿,同时也在操岁稔的女性器官和男性器官,这样一来岁稔整个人都变成了他的鸡巴套子。岁稔在他怀里颤抖着高潮,难耐地发出几碎的呻吟,齐季景抱着他射精,他咬住岁稔的肩胛骨,留下来一枚小小的、岁稔本人看不声破到的牙印。
完事后他像一个最体贴的情人那样帮岁稔擦拭身体、系好扣子、盖好被子。岁稔闭着眼,脸上潮红未褪,齐季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脸颊。他的指尖偏凉,岁稔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齐季景轻轻笑了起来,他低头亲了下岁稔的额头:“晚安。”
岁稔就这样在齐季景家里住了下来,和齐季景一起住对他来说没什么不自在的。齐季景的家长工作繁忙,把孩子寄养在好心的邻居家是常态。齐季景八岁那年,他的母亲再也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与之相对应的是愈发繁忙的父亲,他们一家人似乎也没有其他什么亲朋往来。齐季景是个不爱给别人添麻烦的的乖小孩,大部分时间里他都能一个人呆在家里把自己料理的很好。岁稔妈妈看不下去,便常常邀请他来自己家住。
“你爸爸妈妈又不在家吗?”岁稔妈妈弯腰问他:“要不要来我们家住,阿姨给你炖排骨好不好?”
小男孩站在门口,礼貌而坚决地表达拒绝:“谢谢阿姨,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岁稔听到动静从家里跑出来,躲在妈妈身后期期艾艾地看齐季景——他太想要一个玩伴了,小谷还是个婴儿,周围也没有其他孩子,岁稔把玩具房里的东西摸了无数遍,无聊到抓头发。他在听到齐季景的拒绝后有些泄气,但还是不死心,不由分说把怀里粉红色的毛绒兔子塞给齐季景:“我妈妈炖排骨很好吃的,小景过来玩嘛。”
毛绒兔子的耳朵还被岁稔攥在手里摇来摇去,齐季景不怎么喜欢浅色的毛绒玩具,这些浅色的毛绒绒很容易沾灰变脏。但他依稀记得岁稔很喜欢,于是接过来抱住兔子防止它掉在地上被弄脏,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被岁稔误以为是喜欢的表现,便拽着兔耳朵想把抱着兔子的齐季景一起拖过来:“来嘛,我把小兔送给你好不好?”
他刚刚午睡睡醒,头发被自己拱的乱糟糟,脸上还带着刚刚睡醒的红晕,手指尖也因为用力微微泛红,和毛绒兔子的颜色相仿,齐季景低头看看兔子又看看岁稔:“好。”
那个兔子就这样易主归齐季景所有,直到现在还好好摆在他家的沙发上,粉红色的毛皮只是微微泛黄,但是抱在怀里依然柔软蓬松。齐季景出门去警局帮他询问情况了,岁稔留在家里抱着兔子看群里舞蹈老师刚刚发出来给大家看的排练视频,因为他的缺席队形全部重排,他站c位的part也要修改,但好在不用大修,基本上很快就能捋顺。六个人变成五个人的好处就是齐舞站两排也不会有人被挡,奇数团的c位更突出队形也更和谐。看来我真的不是团队的必需品,或许没有我他们能做的更好。岁稔看着队友们蹦蹦跳跳的样子,忽然有些难过。
头顶忽然投下一片阴影,齐季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把一台相机放在茶几上,一手扶着扶手探头看他手中的屏幕:“哥你怎么不在里面?”
岁稔慌张地点击退出:“我在家当然不会在练习室了呀哈哈。”
齐季景伸手帮他把手机扶正:“那我能看看有你在的舞台吗?”
“啊?”岁稔有些无措,齐季景是个标准的好学生现充,每天醉心学习,绝对不会是那种对追星感兴趣的人,更何况岁稔从高中就开始做练习生,齐季景从来没有对他的工作产生过一丝好奇:“你怎么会想看这种。”
“我怎么就不能看这种,”齐季景说,他紧贴着岁稔坐下来,两个人挤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岁稔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齐季景马上拽住他的胳膊,倾身去点他的手机:“给我看看嘛!”
这样一来他们两个贴的更近了,岁稔穿的少,源源不断的热量从身后传来,一个人形火炉在冬天很有吸引力,岁稔不自觉地往后靠,齐季景趁机夺过他的手机,顺着群聊往上翻,很快就找到了经纪人发的上一个舞台集体视频。
和成员们一起练习是一回事,可是在邻居弟弟面前听到自己的歌看自己跳舞又是另一回事。岁稔难得得感到羞耻,齐季景却只觉得新鲜,还不依不饶地把音量调到最大。
他看的很投入,岁稔却浑身不自在,那个时候他状态不太好,在舞台上还出现了不大不小的失误,冲到c位唱自己的part的时候破音了。虽然不太明显,但他不想回忆。岁稔有点担心齐季景笑话他,在心里默默数秒,打算在失误镜头出现前就把手机抢回来关掉视频,但齐季景拿手机拿的太牢,他暗暗使力了好几次也没能抢回来。
“哇。”齐季景小小的惊呼,他暂停了视频,好巧不巧正停在那个失误的地方,岁稔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齐季景还偏偏把手机怼到他的眼前:“这是念念哥吗?”
“你不至于脸盲到连我都认不出来吧?”
“因为实在是太漂亮了,”齐季景截了个屏,认真地说:“眼睛亮亮的,嘴巴红红的,虽然念念哥平时也漂亮,但是在这里真的是漂亮到惊人。”
他说着又把进度条拉回去,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这无异于是反复处刑,岁稔忍无可忍地强行摁下了关闭键:“不许看了。”
齐季景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到他脸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岁稔被他盯得发毛,正想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回去,就听到齐季景说:“哥现在脸颊红红的样子也很漂亮,比刚刚还要漂亮。”
“这都什么啊!”岁稔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他清清嗓子:“虽然我当然是很漂亮的啦,但也没必要一直挂在嘴上!”
“其实当初哥要当练习生的时候,我还是挺担心的,”齐季景说:“我总觉得哥那个时候太小了,又有点笨笨的,就这样莽莽撞撞地去追求梦想,万一受挫了肯定会很难过。”
“不许说我笨,小景才是笨蛋!”岁稔张牙舞爪:“而且我比你大三岁,哪里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