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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一则“aurone成员岁稔将暂停活动”的消息悄悄登上了文娱榜热搜的末尾,无人在意的糊糊爱豆和无人在意的热搜新闻,很快就会隐没在信息流里归于沉寂。不同与其他娱乐新闻的时,就连当事人都是在接到朋友的电话才得知这一消息。
岁稔握着手机站在便利店门口,他一只手里还举着一瓶刚刚拧开盖子的矿泉水,为了接听电话把便利店的袋子挽在胳膊肘,看上去颇有些狼狈。
他身后有两个女孩子正在挑选关东煮,其中一个女生刷着手机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注意到了这则算不上大新闻的消息:“又有爱豆因为私生暂停活动了诶。”
另一个女生凑过去看她的手机屏幕:“这什么团,完全没听说过。”
“啊岁稔!”旁边的女生压低声音:“我知道他,他之前参加过选秀来着,不过因为性格问题被骂的挺惨,都说他戏很多,特别“娘”,怎么还在当爱豆啊,感觉上次听到他的名字也是在好几年前了,我还以为他已经退圈了呢。”
“听说因为被私生anti导致受伤和心理问题?哇那得是多严重的anti啊。”
“我翻翻评论……怎么这么多水军,都翻不到粉丝,”女生停顿了几秒:“找到了,说是长期给他发短信恐吓,被跟踪到宿舍,还往他们的邮箱里塞藏有刀片的信,拆信的时候被割伤了,听起来确实有点严重诶。”
“也不一定是很严重吧,他不是之前就被骂戏多来着吗?可能是自导自演呢,他们不就是靠这个挣钱的吗。”
“不懂,他们这么糊的爱豆赚的多吗?说实话他还蛮好看的,不做爱豆做网红可能赚更多吧,还留在圈子里图什么呢……啊我的关东煮好了,我们回去吧。”
声音随着女孩子们的离开渐渐远去。岁稔压了下头顶的帽子,把手里早就喝空了的矿泉水瓶丢进垃圾桶,街上的人大多行色匆匆,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先回公司问个清楚。
灯光飞速后退,在车窗上连出高低不一的黄色光线,岁稔切了下微博小号,点开组合的官博,找到他们发布的通知公告,点进评论区往下翻,评论不算多,或不解或气愤,粉丝和路人加起来一共也就八九百条,岁稔一条一条看完了所有评论。目的地不算远,岁稔很快就站在了经纪人的办公室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经纪人看到他毫不惊讶,只是瞟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整理文件。
“这是什么意思?”岁稔走到办公桌前,举着手机询问经纪人:“公告发出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经纪人正在低头收拾文件,语气平淡:“我们认为你目前的状况暂时不再适合作为偶像活动了,所以打算让你休息一个月,就这样。”
“我觉得我没什么不合适的,”他上前一步,语气急促:“手上的伤没什么大碍,而且年前还有两个舞台,我缺席的话队形要全部打散重来,其他成员一时间恐怕也来不及重新排练。”
“合不合适你说了不算,你自己想想你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手上的伤我就不提了,失眠导致脸色蜡黄、练习打不起精神舞蹈力度不够,甚至在舞台上还会下意识躲避镜头导致表情完全崩掉,”经纪人合上文件夹:“我不想说太重的话,但坦然说你并不是组合里不可或缺的角色,现在的你甚至在拖大家后腿。”
岁稔犹不死心:“至少这周末的舞台录制……”
“你没有必要参与了,我们会和主办方沟通,”经纪人从他身边走过,推开门走了出去:“你就当提前放了一个年假吧,回去好好修养。”
门在他身后关上,岁稔明白这意味着事情已经彻底到了无法转圜的境地。而他亮了一路的手机也在这一刻耗尽最后的电量,岁稔徒劳的摁了两下电源键,漆黑的屏幕里倒映出他筋疲力尽的脸。他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练习室,没记错的话等下会有一个团体直播,因为私生的缘故,岁稔已经缺席了将近一个月的团体直播,但如今他一想到自己会再消失一个月,决心还是去给自己为数不多的粉丝一个交代,岁稔不是那种能一声不响就人间蒸发的人。事实上,比起来暂停活动的难过,他心里更多的是对粉丝的愧疚。官博评论区里粉丝的质问比他还要无力,至少他还能当面向公司提出不满——尽管他微不足道的反抗毫无意义。
其他成员已经开始直播了,突然推开门闯进来的岁稔让他们都有些惊讶,队内大哥韩彬马上让出座位,招呼他过来和粉丝问好。
“大家好呀,好久不见了,我是aurone的岁稔。”岁稔走近去看弹幕,弹幕已经被几个粉丝的问候刷屏,其间还夹杂着他的应援色eoji:“为什么突然暂停活动了可以解释一下吗?”“岁岁好久不见!”“最近有好一点吗?”“小稔好好休息,不要有太大负担。”“我们会等你回来的!”……
来来去去,那几个刷屏的id岁稔早就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大家不要太担心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是呢,就是一个长一点的假期而已,休假期间打算回家里……”他挑着弹幕上的几个问题回答,队友秦清浙悄悄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岁稔有些鼻酸,他吸了下鼻子,秦清浙马上体贴地接过话茬:“岁岁也很久没有见过家人了,叔叔阿姨肯定很想你了。”
这时直播弹幕的刷屏速度忽然加快,粉丝开始复制大段的控评词来刷屏,意识到着意味着什么的成员们脸色一变,秦清浙起身想去遮住岁稔的眼睛,却被岁稔轻轻推开,他已经看到了那几条一闪而过的弹幕,这些话在过去半年里他也已经看的够多了,就算被遮住眼睛也会自动浮现在他脑海中:“回家去干什么,你爸妈知道你一天天在镜头面前搔首弄姿当婊子吗?”“真骚啊,喘着气跑过来开直播其实就是想发骚吧?这么多人看是不是会让你更爽?”“回家藏起来还能偷偷当骚母狗吗?公用婊子当够了回家躲一个月该怎么找人发骚呢?”“在镜头面前装什么纯情小可怜啊,其实下面已经湿透了吧?”“这种欠操的贱种就应该被锁起来拽着头发被操的满地乱爬。”“一般的鸡巴是不是都没办法满足你?下面是不是早就被玩烂了?”
名为“章鱼”的人已经孜孜不倦地用这些话在他的直播间刷屏骚扰了半年之久,除了直播弹幕,这些话还会出现在他的微博私信、手机短信甚至粉丝寄来的手写信中,岁稔甚至收到过标注着“快递外卖”的电话,他刚毫无防备地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就传来男人粗噶的喘息声和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他慌乱地挂断电话,却换来了变本加厉的骚扰。那个人甚至搞来了他的宿舍地址,隔着门缝塞进来被泼上不明液体的威胁信,信里甚至还夹着几张偷拍的生活照。岁稔将这些报给公司,公司除了在直播间封禁对方账号以外什么也没做,而账号被封禁后很快就能创建鱼触手,纠缠了他半年的恐惧再次袭来,岁稔向后跌去,短暂的失重感袭来,他落入一块湿热的肉团上,整个人都嵌在巨大的软体动物体内,触手张牙舞爪地缠紧他的身体,蠕动的吸盘贴上他赤裸的肌肤舔砥,岁稔徒劳地扭动身体却越陷越深。这个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逼真,甚至已经发展到了春梦的程度,未知和恐惧感驱使他挣扎着逃离梦境,身体深处被唤醒的快感却在拖他留下来。
手在这个时候被牢牢握住,不同于触手的湿滑触感,手心和指缝传来干燥温暖的感觉,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这份小小的束缚变成了黑暗里他唯一能抓紧的依靠,于是他只能更紧地回握住,试图在这里汲取一丝安全感。
游走在胸口的触手开始下移,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触手就开始集中起来挤向他的腿心进军,岁稔徒劳地拱腰,殊不知这个动作将他的身体主动送到了入侵者手下。大腿被不容置疑地分开,岁稔的恐惧感达到了巅峰,他的秘密即将被未知的入侵者撷取,而他只能躺在床上任人采摘。触手抵上他的腿心,无节奏地胡乱按压抚摸,恐惧让感官被无限放大,身体深处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地方泛起酸麻,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具身体上的雌性生殖器官鱼”纠缠了他半年,他知道对方绝对不是那种被捉了就能善罢甘休的人,就像在直播间里被封号也会换号卷土重来、搬宿舍甚至躲回家都会被对方一路跟着。躲在暗处的巨大软体动物全方位渗透进他的生活,他已经到了无处可躲的地步。真的捉拿归案又怎样?现有法律不过是能将对方关押一段时间给他一个短暂喘气的机会,一旦出狱,等待岁稔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骚扰和威胁。
他觉得自己已经累到说不出来话,到家以后晚饭都没有吃便回房睡觉,齐季景给他倒好牛奶和安眠药片,岁稔勉力笑笑:“晚安。”
齐季景伸手覆住岁稔的眼睛,他的手心滚烫湿濡,像是出了很多汗,岁稔有些疑惑,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关心别人,他乖乖闭上眼,齐季景的呼吸清晰可闻。过了几分钟或者一个世纪,齐季景起身关掉灯,为岁稔掩上卧室门:“睡吧,有事的话叫我就好,不要害怕。”
卧室门被推开,此时是凌晨一点钟,齐季景打开灯,床头的杯子已经空了。岁稔仍在沉睡。齐季景熟练地上手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常年不见光的皮肤像一整块温润的璞玉,看上去圣洁而纯情。如果里面有孕育一个他们共有的小生命就好了,齐季景这样想。可惜他昨晚查过资料,双性人大多女性器官发育不成熟,几乎没有怀孕的可能。
不过他也不需要岁稔怀孕,齐季景不喜欢挑战那些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可能,岁稔什么都不做,齐季景光是对着他那张脸就能勃起。就像现在齐季景对着岁稔的睡颜照样能撸出来,精液被他恶意地射在岁稔脸上,他秀挺的鼻梁上挂了一滩黏糊糊的液体,缓慢地朝他的嘴巴滑落。岁稔没吃晚饭,不知道他是不是饿了,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浊白的粘稠液体。
齐季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低头亲了亲岁稔的胸口,在看到岁稔的身体之后,他依然平坦的胸部在齐季景心里多出了一份色情的意味。窥探到的这个秘密让他兴奋不已,他甚至没怎么感到惊讶,那些曾经让他感到惊慌和不知所措的迷恋也变得正当起来——哥哥和别人都不一样,那他对哥哥的喜欢也理应和别人不一样。就是这样奇怪的、畸形的岁稔唤醒了齐季景奇怪的、畸形的喜欢,他应该为此负责才对。岁稔变成了一具怪异的漂亮容器,齐季景把自己的所有肮脏念头全部塞进去。
岁稔身上没有太多因练舞而产生的肌肉,摸上去柔软而丰盈,像一块一抿就化的奶糕。他的乳头很快就在齐季景的抚摸下挺立,齐季景揉搓着摁下去,它们又很快肿起来,乳晕也跟着扩大了一圈,他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玩不够一样重复这个过程,直到手下的触感变得潮湿。岁稔被他玩的出了汗,纯洁的璞玉在他手下开始泛红,变成一个下流的婊子。
下流,多么恰如其分的词。岁稔真的像一汪到处流淌的水一样,水是抓不住的,但齐季景甘愿溺毙在水里,如果岁稔真的是一汪水就好了。
他越来越渴,半个身子都压在岁稔身上。齐季景在这汪水里往上游,一路吻到岁稔的下巴,他的手移动到岁稔的腿心,试探着揉搓他的阴蒂。接收到快感刺激的阴唇很给面子地分开一条缝,齐季景探进去一根手指,里面和他的想象一样温暖湿润,像被大雨浸湿的土地。软肉含住他的手指吮吸推搡,分不清是拒绝还是欢迎。岁稔睡得很沉,睡梦中的人只会皱眉和呢喃,像是为他助兴一样。
齐季景在他身上拱来拱去,像是标记领地的兽类一样留下自己的气息。身下躺着的是属于他的乖顺母兽,胸口周围的皮肤被舔吻的湿漉漉,挤压出星星点点的淡红色,于是这块糕点也变成了他最喜欢的草莓味。紧闭着双眼岁稔被他拉入情欲的漩涡之中无法逃离,只能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呢喃,齐季景含住他的耳垂,一边耐心安抚叫哥哥不要害怕。一边又往他下面多塞了一根手指,勾连出一片粘腻的水声。
岁稔已经被他完全打开了,变得松软而淫荡,这个念头让齐季景兴奋不已。他完全勃起了,阴茎躁热不安地跳动,前列腺液混合着岁稔的淫水把两个人腿心处的布料全部打湿,齐季景抽出手指,抱着岁稔翻身变成侧躺的姿势,他躺在岁稔身后把自己的阴茎挤进岁稔的腿缝抽插顶弄。岁稔的大腿根很有肉感,两团软肉挤在一起被他开辟出来新的道路,这条道路经过岁稔的阴唇,尽头则是岁稔本人秀气的阴茎。他在操岁稔的腿,同时也在操岁稔的女性器官和男性器官,这样一来岁稔整个人都变成了他的鸡巴套子。岁稔在他怀里颤抖着高潮,难耐地发出几碎的呻吟,齐季景抱着他射精,他咬住岁稔的肩胛骨,留下来一枚小小的、岁稔本人看不声破到的牙印。
完事后他像一个最体贴的情人那样帮岁稔擦拭身体、系好扣子、盖好被子。岁稔闭着眼,脸上潮红未褪,齐季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脸颊。他的指尖偏凉,岁稔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齐季景轻轻笑了起来,他低头亲了下岁稔的额头:“晚安。”
岁稔就这样在齐季景家里住了下来,和齐季景一起住对他来说没什么不自在的。齐季景的家长工作繁忙,把孩子寄养在好心的邻居家是常态。齐季景八岁那年,他的母亲再也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与之相对应的是愈发繁忙的父亲,他们一家人似乎也没有其他什么亲朋往来。齐季景是个不爱给别人添麻烦的的乖小孩,大部分时间里他都能一个人呆在家里把自己料理的很好。岁稔妈妈看不下去,便常常邀请他来自己家住。
“你爸爸妈妈又不在家吗?”岁稔妈妈弯腰问他:“要不要来我们家住,阿姨给你炖排骨好不好?”
小男孩站在门口,礼貌而坚决地表达拒绝:“谢谢阿姨,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岁稔听到动静从家里跑出来,躲在妈妈身后期期艾艾地看齐季景——他太想要一个玩伴了,小谷还是个婴儿,周围也没有其他孩子,岁稔把玩具房里的东西摸了无数遍,无聊到抓头发。他在听到齐季景的拒绝后有些泄气,但还是不死心,不由分说把怀里粉红色的毛绒兔子塞给齐季景:“我妈妈炖排骨很好吃的,小景过来玩嘛。”
毛绒兔子的耳朵还被岁稔攥在手里摇来摇去,齐季景不怎么喜欢浅色的毛绒玩具,这些浅色的毛绒绒很容易沾灰变脏。但他依稀记得岁稔很喜欢,于是接过来抱住兔子防止它掉在地上被弄脏,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被岁稔误以为是喜欢的表现,便拽着兔耳朵想把抱着兔子的齐季景一起拖过来:“来嘛,我把小兔送给你好不好?”
他刚刚午睡睡醒,头发被自己拱的乱糟糟,脸上还带着刚刚睡醒的红晕,手指尖也因为用力微微泛红,和毛绒兔子的颜色相仿,齐季景低头看看兔子又看看岁稔:“好。”
那个兔子就这样易主归齐季景所有,直到现在还好好摆在他家的沙发上,粉红色的毛皮只是微微泛黄,但是抱在怀里依然柔软蓬松。齐季景出门去警局帮他询问情况了,岁稔留在家里抱着兔子看群里舞蹈老师刚刚发出来给大家看的排练视频,因为他的缺席队形全部重排,他站c位的part也要修改,但好在不用大修,基本上很快就能捋顺。六个人变成五个人的好处就是齐舞站两排也不会有人被挡,奇数团的c位更突出队形也更和谐。看来我真的不是团队的必需品,或许没有我他们能做的更好。岁稔看着队友们蹦蹦跳跳的样子,忽然有些难过。
头顶忽然投下一片阴影,齐季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把一台相机放在茶几上,一手扶着扶手探头看他手中的屏幕:“哥你怎么不在里面?”
岁稔慌张地点击退出:“我在家当然不会在练习室了呀哈哈。”
齐季景伸手帮他把手机扶正:“那我能看看有你在的舞台吗?”
“啊?”岁稔有些无措,齐季景是个标准的好学生现充,每天醉心学习,绝对不会是那种对追星感兴趣的人,更何况岁稔从高中就开始做练习生,齐季景从来没有对他的工作产生过一丝好奇:“你怎么会想看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