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喝不闷吗?酒,就是要跟别人分享才好喝。”下过雪的天气,刺骨的寒风,和胃里烧灼的热度,相互厮裂着。“连儿会喝酒吗?”那变得迷离的眼神,不似个会喝酒的人。“喝酒哪有什么会不会的,只是酒量好或不好而已。”晕眩袭上脑袋,让她不得不坐上冰冷的石凳。“祭雅,什么时候会离开?”她来,有个目的。他垂着眼帘,表情藏在阴影里,半晌才说道:“明天。”“祭雅,如果寐银同意,可以带楚袖一起走吗?”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祭雅静静看着她,直接拿过酒壶灌了起来,直到它见底。“为什么那么在意她?”手无意识的拨弄转悠着腕上的血玉镯,歪头想着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楚袖,像我的妹妹吧。”“寐银。”“爷,有什么吩咐?”祭雅只是注意着她手腕间的镯子,等着。“寐银,你希望楚袖跟我们一起走吗?”她希望楚袖可以有个好的未来,一个女孩子待在这了无生烟的地方,一点都不安全。最近楚袖总是问着什么时候离开,她眼里流露的不舍害怕,让她想做点什么。“寐银听爷的。”眉宇轻皱,他们是逃难,带着她,会给她带来伤害。“寐银。”起身,仰高着头,看着夜幕中站立的男子“有的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不管你打算怎样,都希望你亲口,且清清楚楚的告诉她。”看向祭雅沉默的身影,无奈的转身回房。刺骨的寒风,纠结的心情,让她此刻有点晕眩的脑袋满满的全是笑棨月。“月,在哪呢?想你了。”“连落,你们要走了吗?”楚袖轻扯着花连落的袖子,满脸的不舍。“恩,好好照顾自己。”最终,还是没有带走吗?“答应我的要求,她就可以一起走。”不知何时,祭雅站在门口,看着系念的女子。“什么?”“这一路,不可以逃跑。不可以向任何人表露身份。”虽然是他极度否认的,但在这个国家,它却是真实存在的。
挑眉“就是说,我就乖乖的等着别人来带我走?”“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的。”强势霸道的宣称着,眼眸深沉如同一汪深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伤害她。”“好。”“楚袖,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询问着身边满脸迷糊的女孩。“可以吗?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雀跃的心情,带着点点不安。“恩。”浅笑着点头,任由欢快的人儿拥住自己。“快去收拾下吧。”直到楚袖的身影离开花连落的眼睑,她才看向依着门框的祭雅。“好,那我们成交。”她知道,她是跑不掉的,而她,也不想再让祭雅得到不必要的伤害。绑架王后,她不想他担上这么沉重的罪名,得到莫须有的惩罚。“走吧。”搂过她走近的身子,跺向寐银准备的马匹。他们不一样的旅程开始“祭雅,你还好吗?”纤手抚上男子发烫的额头,昨天走到半路就下雨了,把她裹得严实密封,自己却淋了个通透,冬天冰冷的雨水,加上这几天的赶路劳累,让他从半夜就高烧不退。轻轻呢喃着,费力的抓住那只抽离的冰凉小手,眷恋的贴上滚烫的脸颊。“楚袖,能不能帮我在锦帕里放点雪?”抽不离的手,只能让她求助别人。“好。”女孩急急跑出去,又快速的回来。虽然不知道装了雪的锦帕有什么作用。“连落,给。”单手拿过包裹着雪的锦帕,轻放在祭雅的额头,好降低那烫人的温度。“夫人,葯熬好了。”寐银担心的端着葯碗立于门边。他们不应该住在客栈,可是王爷的伤寒却不能有一点闪失。“寐银,你来喂吧,我抽不开。”略蜗尬的无奈,生病的人都有这么大力气,真是服了他了。花连落看着寐银僵硬笨拙的把勺子递进祭雅唇边,却未有一滴葯汁进入嘴里,让她满脸黑线。“寐银,你让他靠着你再喂。”花连落起身挪向床的内侧,好让他方便扶起床上的人。这葯喂的三个人疲惫不堪,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