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日好似来的特别早,这才十一月,就下了第一场雪。声势浩大的,足足下了两日。
这场大雪也宣告这川穹朝这一年辛勤的生产劳作结束。彼时家家户户都屯了不少的存粮,开始猫冬。
调理身子已经大半年了,大雪封路,不用上朝的两个狗男人开始下一阶段的计划——造人。
原本盛见雪是不准备参与的,事关皇室血脉,此事重大。
他是妻,怎能?
可姬延憬非要坚持。
什么……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见雪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个,如果没有小狐狸精,我原本是会守着你过一辈子的。”
“再者说,多一份阳精,就是多一份希望。能怀上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男子怀孕多不易,当初母妃用了三个生子丸这才有了我。”
“只要能怀上,便是我们的孩子。”
……
一对神仙眷侣如胶似漆,伉俪情深,将谢双瞒在了谷底。
下大雪那几日,他只感觉两个男人跟发疯的公狗一样,成天天逮着他咬。肚子没有一天不是鼓着的,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要含着男人的鸡巴。
像是疯了一样。
一睁眼就在挨操,等到终于能歇歇了,一天已经过去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若不是不敢,谢双真想直接骂出来。成天天说他是狐狸精,两个狗东西,见过哪个狐狸精跟被吸干了阳气似的?
疯狂做爱后的狗男人也很奇怪。
感觉,就像是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富贵人家突然转了性子,开始吃起了清粥小菜。
还有盛见雪管的更宽了,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这也不能玩,那也不能玩,连出去溜个街都不能……
谢双也是个正常人,男人怀孕这种只出现在话本中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想的到?
他只以为是狗男人有病!
怀孕这件事是在宫宴上暴露的……
大年初一,春节筵宴,文武各官集午门,设御宴宝座前。难免人多眼杂!
这就让谢双钻了空子,他已经两个多月滴酒未沾,都快馋死了。
借口上厕所,刚溜回来,就被姬延憬闻到了酒味儿。
两个人脸色大变……
地下的大臣及其家眷,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就看见,太子油煎火燎的抱着谢侧妃,太子妃急忙忙跟在后面,一家人退出了席面。
——
距离设宴地点最近的承乾宫,皇帝一家人,眼巴巴的看着孙太医,等待着最终的宣判。
尤其是老皇帝,盼孙子都望眼欲穿了。这好不容易怀上了,再给折腾没了,不是要他老人家的命吗?
随着孙太医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宫殿里连个呼吸声都没了。
“这,这是……”
孙太医没敢下结论,又给谢双把了一次脉。
而后,他大喜:“侧妃这是怀了双胎啊!”
此话一出,顾皇后也坐不住了:“可真?”
“千真万确,兴许是食用少许的原因,侧妃和胎儿均无碍。”
“快快,让本宫来摸摸。”顾皇后兴奋道,他急慌慌的推开儿子,扯着谢双的小手。
“这孩子,本宫摸摸手就知道是个有福的。”
他摸着人的脉搏,看着谢双跟看什么稀世珍宝。
不一会儿~
“哎呦!真是两个!”
“真的?”老皇帝也在旁帮腔。
“嗯!”
老皇帝对着自己的妻子笑盈盈的,转身一脚踢在了儿子身上。
“混账,看看你干的什么事?朕的乖孙子差一点就没了,成天天的连个人都看不好?”
姬延憬又冤枉又敢怒不敢言,盛见雪早就在谢双身后站成背景板,一站一个不吱声。
老皇帝踢完儿子,对着两个儿媳妇笑嘻嘻:“见雪和小双啊,平日里就不能惯着这个混账,该打打该骂骂。尤其是小双,身子不舒服了就朝着他发脾气,咱们乖乖的,把胎养好,比什么都强。你可是咱们天家的大功臣,有什么需求尽管和父皇说,天上的月亮父皇都给你摘下来。”
看着眼前的闹剧,谢双都迷糊了。
什么双胎?什么养胎?
把他都听迷糊了。
这是在做梦?他还是睡了吧!
刚喝了点小酒,谢双几乎是秒睡,直接歪在了盛见雪身上。
又引发了一阵慌乱。
……
翌日,日上三竿,谢双被盛见雪捏着鼻子挠醒。
“乖乖,该起来吃早饭了,早上不吃饭对胎儿不好。”
谢双不耐烦的一巴掌拍了上去,而后往里侧翻了个身,嘴巴里还嘟囔着:
“有病吧,这梦可够长的,盛见雪都魔幻了。还胎儿,我还成仙了呢!”
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的盛见雪,简直是满头黑线。听见乖乖的呓语,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大清早习武回来的姬延憬也进了门,昨晚上家里这小美人可是害他挨了父皇好一顿骂,小美人倒是爽得很,都这个时辰了,人还好好躺在床上睡懒觉呢!自己深爱的妻子,还把人当宝贝一样哄着。
好吧!他承认,他堂堂太子吃了人家小美人的醋。现在整个太子府乃至皇宫的重心全在谢双身上。说句夸张的话,就是谢双打嗝喷嚏,身边都要围上一圈人。盛见雪整日里围着他亲爱的乖乖,连一个眼神都不舍得分给他一个,堂堂太子坐到这个份上也是难得。
不过,他心中还暗暗自喜,那肚子里面可是两个,等到以后出生了,拿到大臣跟前晾一晾,那就是他堂堂太子的资本。
这世上能把男人干怀孕的能有几个?他姬延憬还是其中的翘楚,两个!
太子殿下洋洋自喜,完全忘记了那里面还有他妻子的一份。
而且啊,别看姬延憬面上对着谢双满是醋味,实际上那眼珠子看的比谁都紧,一有什么状况跑的比谁都快,就是人嘴硬的很。
盛见雪都快看不上眼了,他就看着这两个搁家里整日整日的闹,跟俩皮孩子一样。他都不敢想等两个孩子生下来,家里会有多闹腾。偌大的太子府,就他一个人操着老妈子的心。
这不,又来了。
姬延憬对着冷眼的盛见雪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倏然弯腰,将自己在外冻得冰凉凉的手掌塞进了谢双的衣领,他还三两下爬上床,把人攥在怀里。
“嗷呜……”
“凉凉凉……”
正准备睡个回笼觉的小美人一瞬间惊醒,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干嘛?呕呕……”谢双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就感到一阵反胃。
“快,去拿痰盂过来。还有黄立德,去请孙太医过来。”盛见雪赶紧朝外面命令。
胃里一阵翻腾,难受死了,好不容易缓了一会儿,闻到姬延憬身上那股子臭汗味,胃里才压下的翻涌又起来了。
太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嫌弃:“你嫌弃我!我堂堂太子都给你拿痰盂了,你竟然敢嫌弃我!”他眼中的震惊不加掩饰。
盛见雪赶紧把震惊的男人推到一边,上前扶住谢双。
再一次,他吐的昏天地暗,把肠子都吐轻了。
这一吐仿佛是把谢双的脑子吐回来了,这这将近三个月来的不对劲。还有,昨日那真的是梦吗?
他小心翼翼的问:“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得病了?”
盛见雪低头看着他,揪心不已,他没有再瞒着谢双,直接点明:
“你怀孕了,是双胎,已经三个月了。”
谢双当然不相信,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话都往外放:“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是男人,你天天操的是逼还是屁股,你自己都分不清吗?”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你别骗我了,说实话啊。”
盛见雪扶着额头,一时不知怎么解释。
正好这时孙太医被两个小太监扶了进来,这才逃过此劫。
一路颠簸,孙太医的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
他先是观察了一下谢双的脸色,一看便看出了原因。
这是孕吐了,不碍事,过了这段就好。两个年轻人位高权重,不知轻浅,竟是折腾他老人家。
孙太医刚准备坐下来,歇一歇这身老骨头,谢侧妃就把他的手腕递到了眼前。
这,还是第一次见谢双如此配合。
孙太医受宠若惊,认真的把探。
半响儿,他妥善放下,对着谢双安抚:“侧妃放宽心,您金体无碍,男子怀孕和女子是相似的,到了特定的时期,不可避免会有孕吐的反应。”
听到孙太医的话,谢双本就提心吊胆的心坠入谷底。
他整个手都在颤抖,不可置信:“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啊,怎么可能会怀孕?”
“这男人确实不可能怀孕……”孙太医顿了声,他看到太子和太子妃在后面疯狂给他使眼色。
“是吧!男人怎么可能怀孕,你们就是合起伙来骗我。”谢双急迫道。
“不过……”孙太医话音一转,语调快速,“侧妃您体质特殊,是男人中的幸运儿,像您这种能怀孕的男子是世间男子的千万分之一,乃皇家之大幸。”
孙太医说完便开溜,一身老骨头逃的飞快。刚走到门口,听到屋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溜的更快了。
撒谎的滋味不好受。
他自言自语……
“作孽呦!这孩子自己干的混事还把我拉下水,怎么不跟人商量就让人怀孕了,这跟骗婚有什么差,这让我怎么面对侧妃?连敢告诉人一声都不敢,来个先斩后奏,看来这小子算是栽了。什么时候这小子也学会小心翼翼喽……”
“啧啧啧……”
谢家那小儿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瞅瞅刚刚那震惊的样子,以后有那混小子受的!
这般想着,扬眉吐气的孙太医脚步又加快了几分,连身旁的小太监都是紧赶慢赶才赶上。
他要赶快去宫中给表哥报信去,看看表哥还有什么话说。
成天天嘲笑他家的儿子是个面团子,没性子。这下好了,他生的那个是个妻管严,子承父业,妙不可言。
屋里噼里啪啦作响,应和着北风的萧瑟,真是让人晦涩难安。无数堆积的轻怨薄恨在此刻骤然汇聚、壮大、而后勃发。
“哐当”又是一声瓷器花瓶掉落在地后发出的粉碎声。
谢双发了疯的泄愤,地上全是碎瓷片。
一种难言的焦虑在他的心中潜伏,怀孕的未知,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是我?”
刚吐了两次,浑身无力,他拿着东西,手指都在颤抖。
“小双,先把东西放下,你现在身子弱,我们好好说。”盛见雪在一旁焦急的护着,轻声的劝。
“你让我怎么好好说,怀孕的为什么不是你,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说着,眸底荡漾着一泓水色,颗颗晶莹的泪珠从那忽闪的大眼睛中流下。
他哭的无声,只是盯着盛见雪,任由那泪珠颗颗流下,令人揪心不已。
洗漱一番回来的姬延憬,看到屋里两个人对峙,还有地面的一片狼藉,纳闷的挠挠脑袋。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是谁惹了孤的小祖宗?”
谢双看到姬延憬也回来了,直接斩钉截铁道:“我不要生孩子,我要把胎堕掉。”
“你说什么?!”
这还是姬延憬这些日子来第一次冷脸,身上逐渐显露上位者的威严,深入骨髓的为君之道,未来天子的压迫感逼向谢双。那是他曾寄托了万分期待的孩子,皇室血脉绝对不容有失。
“这句话,孤只当没听见。不要再让孤听到第二遍。皇室血脉绝对不容迫害,你应当不想体会被囚禁的滋味。”
得亏了这会儿屋里没人,这太子府可是有不少宫里的眼线。若是让皇帝知晓谢双今日的这般话,明日他就会被一顶轿子抬进了皇宫。
谢双这会儿也是被吓得一身冷汗,跌坐在床上。
谋害皇嗣,也不知道他们南恩府几条命够赔?
可,难道这就是命?他谢双就要这般过完这一生?
当两人的贱妾,被这两个人肆意玩弄,甚至贱到对两个混蛋产生了感情。现在,他身为男子,以后还必须为他们生孩子?
谢双双拳紧握,手指捏到发白。
他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两个男人,即使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水润了芙蓉面。
那双眼睛里尽是疏离之色,再没了往日的亲昵和鲜活,这几个月来培养的情分在此刻消蚀殆尽。
看着这样的谢双,盛见雪不安的想要上前,姬延憬也收敛了一身的威压。
“你们娶我就是为了生孩子吗?”谢双一字一句的道出,带着浓浓的颤意。
两个男人听到,心口狠狠的刺痛一下。
“不,不是的……”盛见雪连忙否认……
可,他又要如何对小双解释,说这是意外?说自己是爱他的,只是迫于形势,他们需要一个孩子?
看着这样的谢双,盛见雪说不出口。好像再多的都是掩饰……
一向能言善辩的盛见雪的哑口无言,更何况是姬延憬?
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一句哀求:
“小双,我们先吃饭,以后再说,好不好?”
谢双冷笑,他盛见雪也有求人的时候!
手指卸力的松开,谢双不再出声,转身出了卧室。
……
立春后,天气转暖,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一派生机盎然。
只谢双的孕吐还未好转,京城内有些名气的厨子都被搜罗了遍,还是挡不住他愈发消瘦。原本肉嘟嘟的脸蛋瘦出了下颚线,晚上睡觉时,抱着甚至能摸到蝴蝶骨。
那么多补品候着,人硬是轻减了不少,姬延憬不知道把那些厨子骂了多少次。
他心中其实后悔了,没孩子又不是不能过?过个几年,等他继位了,从宗族抱过来一个养着,也不是不行。这也是姬延憬最初与盛见雪成婚时的打算。
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知道谢双能怀孕时得到的第一份希望?
还是在小美人身上驰骋得到的无上快感?
亦或,在得知自己拥有血脉延续时的欣幸?
也罢,当男人的自尊心开始变质,君王的威严被抵制,能作为牺牲品的好像就只有谢双。
可是,为什么现在如此难堪呢?
那个如狐狸般娇俏顽皮的小美人,到底是凭借着一腔的炙热,撞开了平静的涟漪。
深深的藏于两个狗男人的胸膛。
谢双最近乖的很,让干嘛干嘛,床上挨操的时候也没了一句怨言,有时候动作慢了,他还会自己迎合过来。那些高昂的悦耳呻吟,也不会像往日一样遮遮掩掩。
当然,这仅仅局限于床上。
若不是每隔个几天都要同房,谢双恨不得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平日里只当在眼前晃荡的两个人是空气。
男子怀孕与女子不同,母体不能为胎儿提供营养,一切的养分都来源于父亲。
前五个月胎儿不稳定,需一个星期同房一次,且动作也要注意分寸。过了五个月,胎儿就会安分下来在母体中扎根,在这之后有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是它韬光养晦的黄金时期。而后,才会像正产婴儿一般慢慢长大。伴随着生长,需要的养分也就更多,怀孕的男子会变得愈发贪淫。
由于个人的体质不同,胎儿的成长时间也会有所不同,这也就导致男子孕期时间的不确定,一般来说,是3-5年的时间。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胎儿韬光养晦的黄金时期,怀孕的男子与常人无异,那胎儿就像是扎了根,任由母体刀枪剑舞,上山火海,也不会有碍。
已经四个多月了,小腹还是平坦无比,每每对着铜镜,他都要细细抚摸一番。
有一次被盛见雪发现了,这才被普及了一番男子怀孕的知识。
尴尬之余,谢双轻轻的放下了放在小腹的手,也不知是该气愤还是庆幸。
每日被人耳提面命肚子中揣了两个崽子,他慢慢的好像也接受了他们的存在。
不论他们父亲的功过是非,那毕竟是两条鲜活的生命!
在这偌大的太子府,谢双竟也生出了有着这两个崽子在,也不是不好的想法。
这也是他的孩子,谢双苦笑,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般的多愁善感。
春三月,杏自枝头开。
午饭后,在花园里消食闲逛的谢双,离着老远便看到了那根鹤立墙头的杏树枝。
顿时,大喜。
当即命令道:“派人给我好好看着那支杏花,若是有什么好歹,提着人头来见我。”
被委派重任的小太监憋屈着一张脸。
得!太子书房里的茶具又要碎上几套了。
午后晒暖时,谢双便察觉小腹处微凉,肚子里的孩子又闹了,摸着平坦的小腹,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拇指大?
年后各项事宜逐渐展开,太子和盛见雪忙的脚不沾地,白日里几乎见不到人影。这几日更甚,每每回来时谢双都已经睡熟,等他再次睁开眼,两个人早早的出门。
君与臣哪能是那么好当的?忙起来的时候,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今日,姬延憬回的倒是早了些,他囫囵吞枣的吃了一碗馄饨,又洗了个战斗澡,确保身上没有任何异味,这才进了卧室。
谢双畏寒,屋里炭火烧的很足,只着暗花云纹素锦衣也不觉得有一丝凉意。
姬延憬掀开帘子,看到了跪坐在床榻,手中捧着一本小人书正读的津津有味的可人。星星点点的暖色烛光洒落在他身上,诱人的桃花眼微微眯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那微微袒露的玉足纤细娇美,脚趾如同精巧的珍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脚腕的周围还围着一个精致的脚链,上面装饰着颗颗细腻的暖玉。本是给谢双养护身子用的,此刻看来却是绝佳的装饰品。
美好的如同这令人心旷神怡的春天。
忙碌了一天的太子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再一次体会到,川穹民间“老婆孩子热炕头”那句谚语的魅力。
看到谢双眼中的疑惑,他解释道:“近日澜沧那边有使者前来商讨交战边境的相关事宜,内阁有些忙,见雪应当会晚一会儿,孤便先行回来了。”
谢双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书慢慢地挪到床边,他伸手解开姬延憬的亵裤,掏出沉睡的巨物,三两下将它唤醒。而后,将枕头垫在自己的小腹,跪趴在床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
姬延憬也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至少小双没有抵抗自己的接触,不是吗?
他摸着前面的两处浑圆,磨寸嫩屁眼周围的褶皱,那里已经出了水。他又摸了摸谢双背上的蝴蝶骨,宛如两个忽闪的小翅膀。
他们家的小美人,是愈发骚,也愈发消瘦了,也就屁股上还有二两肉。
“今日的饭菜尚可吗?听素梅说,你今日多用了些柑橘,天才刚刚转暖,水果还是少用些,省的咳嗽。”
姬延憬掰着小美人的屁股蛋,往湿透了的穴里塞了两根手指,细细扩张。
他接着喋喋不休,也不管小美人是否会回应:“澜沧的使者带过来一只巨鹰,明日孤带回来给你玩。”他极尽描述着巨鹰的伟岸,手指搅动着娇嫩的肠道,进而感受着掌心下温暖的身躯。每次碰到里面的敏感点,小美人就会微微发颤。
姬延憬身形高大,外衫一脱,全身的肌肉精健壮硕。烛光下,那抹影子将谢双完全笼罩,呼吸愈发浑浊。
紫红色的鸡巴高昂着,叫嚣着,巨龙苏醒。上面狰狞的青筋随着主人的呼吸不断的蠕动,马眼处溢出晶莹的浊液。
喋喋不休的声音默了,室内只剩下手指在穴中搅拌,从而发出“啧啧”声。
身后的男人扩张的有些久,谢双心中有些发紧,察觉到不对劲。
炙热的粗大性器开始紧贴在谢双的臀缝摩擦,怒张的马眼口溢出的浊液使得本就水淋淋的嫩屁眼黏腻一片。在摩擦中,穴口嫩肉被刺激的轻微张合,迸发诱人的吸力,已经被粗糙手掌揉成嫩粉色的臀瓣颤巍巍地发出绝美的律动。
不论这段日子忙碌的压力,谢双日复一日的无视。此刻,小美人乖巧的匍匐于身下,姬延憬红了眼。
他紧紧握着谢双的大腿,将腿根分的更开,粉嫩的小屁眼再无了隐匿之处。愈发的骚了。
从穴里流出的骚水还带着难以描述的清香,让人沉浸,上瘾。紫红色的龟头试探性在穴口戳弄几下,直把小菊朵挑逗的一紧一缩。
就在谢双要忍不住发火不干时,姬延憬沉下身子,猛然捅入,直捣黄龙,他插的那么猛,似是要将自己溺死在这温柔乡。
已经多日未曾受过激烈的房事,谢双被顶得眼前一黑在,片刻的慌乱失神后,谢双崩溃的哭喊,小脸瞬间被泪水濡湿:“……啊……你出去……出去……宝宝……我的宝宝……啊呃……”他护着自己的肚子,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竟是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姬延憬紧紧的攒住美人纤细的腰肢,不让他挣脱半分。
穴里是一如既往的紧,穴道的壁肉骤然收缩,死死咬住猛然入侵的舌头,疯狂蠕动排挤着想要把入侵者推拒出去。
在欲望的引诱下,他又干得更深了几分。
“不要……宝宝……”谢双哭的快要碎了……
“老婆,老婆!孤的骚老婆……宝宝好着呢!已经五个月了,他们早就扎了根,怎么操都操不掉。”
他是皇室子弟,本该自持身份,可此刻姬延憬却极度渴望用这个黏腻的称呼去呼唤谢双,那应当是寻常夫妻间最亲密的称呼了吧。
鸳鸯绣被翻红浪,共赴巫山云雨。
巨大的鸡巴暴虐般在紧致滑嫩的穴道疯狂捣弄,感受着穴道里疯狂的蠕动。穴肉被操到酸软,仍然紧紧的裹着那根紫红色的鸡巴,溢出了一丝甜香腻人的汁水。
“好香啊……老婆……”
空气中爆发清香,引诱的姬延憬愈发情绪上涌,他次次深入,次次到底。嫩屄湿淋淋地含着男人的鸡巴,原本粉嫩的颜色被磨得殷红殷红的,骚水滴答流个不停。
谢双哭着求饶,崩溃的尖叫:“不要……啊啊……不要……太深了……”他的腿已经跪不住了,呻吟不断溢出,屁股一晃一晃蕴着肉波。
“那你要什么?你告诉孤,不要……”不要不理孤……
一粒控制不住的眼泪,从太子红透了的眼眶溢出,顺着脸颊的轮廓滴落在谢双的脊背。
他受够了一个人自言自语得不到回应,受够了纵使付出的再多也只是一个点头,受够了谢双的冷漠……
他是太子,从未如此的卑微……
“你理理孤,好不好?”
谢双手指紧紧抓住床单,任由泪水模糊视线,泪眼婆娑。
余春八齐,姬延憬和盛见雪好不容易早归了些,终于赶上了和谢双一起吃晚饭。
他们宣布了一件事,余春十灰,他们要一同南下周游各国。这是川穹每一任君王继任前的传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若无意外,走官道,走上五日正巧可以赶上南庆的十五删上巳节。
谢双原本只是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见对面的两个男人郑重的看着自己,不走心的点了点头。
走哪?在哪生活?好像也都无所谓。只是他从未想到,会遇到那样一个人,终生难忘。
……
南庆的上巳节虽与川穹的上元节仅仅一字之差,节日的内容却大不相同。在刚刚过去的上元节,川穹人民城中各坊张灯结彩,千万盏灯次第燃起,若火树银花绽开,灯光璀璨,人人外出赏花灯,家家户户吃元宵。
而南庆地处湿暖,生活习俗大不相同,以祭司和官员做表率,全民参与,算是一年最盛大的沐浴节和泼水节,春天的水带来洁净,流动,繁殖,孕育,去旧迎新,生生不息。
终究是少年郎,难免会被新鲜事物吸引,离开了川穹,见到了不一样的风景,谢双沉寂的心,肉眼可见的松快了些。
他拿着一个玫瑰羊乳味道的青团吃的欢快,自从有了孕吐的反应后,这还是第一次有这般的好胃口。
盛见雪见他喜欢,又去买了些回来。各种口味都买了些,经典豆沙、咸蛋黄、清香花生、香甜芝麻……
一路上,在明面上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同行的还有孙太医的儿子,他们装作游山玩水的闲散人家,暗卫们都隐藏在别处。
如今谢双所熟知的川穹、澜沧、南庆与峨眉四国。在早300年之前,是一个被称为大衍的大王朝。当时四国统一,人们说一致的官话。即使大衍三世而亡,200年之后的四国人民仍然受益。更不必说那位开国皇帝为百姓带来各种衣、食、住、行方面的贡献,其中最令人震撼的当属剖腹产,排众议忍万骂而推之。
正是有了剖腹产,男子才能顺利产子,顾氏得以昌盛。
如今已经虽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四国鼎力,人们的口音也只是略微变化,但大体上是能听懂的,正常交流不是问题。
他们刚到达南庆边境的一个小城镇,这边湿热,谢双已经脱掉了厚衣服,躁得慌。天色看着也不太好,似是风雨愈来。
在当地玩了两日,天气还是闷热,只不见有雨水。
于是一行人启程,打算随机应变。
等到走到一个名为见山的镇子,雨水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而后变得密集,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嗒的声响,然后逐渐变大,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们被困住了,困在了见山的客栈。
连绵的雨水拍打的人心中闷乱,老天爷似是发了怒,一刻也不肯停歇。大雨一连下了好几月。姬延憬时不时望向远方,纸糊的窗早就漏了风,幸好窗沿还算完善,才不至于漏雨。地面浮起一层积水,土砖路被冲垮了不少。
不能再这样下去,心中的预警闪烁着危险的讯号,而这种预警曾经不知在战场上救了姬延憬多少次。
他当机立断:“我们离开这里,朝着镇子外的那座高山。”
没有人敢质疑太子的决定,即使现在已近入暮,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服从。
盛见雪轻手轻脚的将谢双抱上马车,走到客栈外才发觉,积水已经堆到了脚腕,脚步变得毅然。
难言的焦虑催促着姬延憬,他总觉得若不早些离开,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快些,再快些,姬延憬狠厉的挥舞着马鞭。
在瓢泼大雨中,马儿跑的飞快,在马车的后方的不远处紧紧的跟着几个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身影。
出了城门,道路变得不通,尽是低洼之地,再加上大雨,雪上加霜。马儿终究是跑不动了。
姬延憬无法,顾不上其他,唤回暗卫。收拾些必要的物品,弃了马车,一行人徒步向前。
大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落,他们身处异乡,如今还离开了唯一的庇护所。
谢双趴在姬延憬的背上,为二人撑着一把油纸伞。男人的靴子里灌的尽是雨水,甚至谢双能感受到他轻微的颤动。
他在害怕吗?原来太子也会害怕吗?
谢双不明白,为什么偏要离开?可他习惯了沉默。
天马上就暗淡了,瓢泼的大雨如烟、如雾,谢双都快看不清身旁盛见雪的脸。
只能听到身侧男人时不时的一句:“别怕,我在。”
别怕,我在!谢双想将这声音忘却,可它却在盛见雪每次为自己擦脸颊后,震耳欲聋。
沉默,是今夜的主调。山路,本就难行,何况是在大雨中。好几次姬延憬的脚深陷在泥泞中,差点拔不出来。
他隐忍的一声不吭,将一声声闷哼吞入腹中。他的脚步放慢了,但还是稳妥的背着谢双一步步向着山顶的方向。
“延憬,你的脚腕还好吗,我来背着小双吧?”盛见雪担心道,早几年姬延憬的脚腕骨折过,一受寒便会发作,钻心的疼。
“不必,孤来背,保存体力,不能放慢脚步。”他拒绝。
谢双也看出了不对劲,忍不住出声:“我能自己下去走。”
“不行!”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小美人翻了个白眼,身体却乖违的缩了下,老老实实的趴着,尽量减轻姬延憬的负担,手上的油纸伞握的异常的紧。
他们几乎是走了一夜,走到谢双模模糊糊的睡,又模模糊糊的醒来。
天刚蒙蒙亮,谢双终于明白了姬延憬的执着。
当看到浑浊黄水滔滔汹涌从距离他们不远的山腰处翻腾而过,只是眨眼,万顷良田一片赤地,千座村庄一片废墟,亦冲垮了远处的见山城镇。
会有多少人在睡梦中被洪水毫不留情地卷走?会有多少生灵回归这片土地?这些,谢双不知道。
他只知道,若是昨夜他们未能走上这座山,那他们也将是其中的一员。
姬延憬的身影,在谢双的眼中逐渐变得高大、伟岸、坚不可摧。他还在继续往上走,没有停下。
……
雨停了,直到看到远方的村庄,姬延憬这才嘶哑着声音道:“小双,我们安全了。”
谢双应声而下,在他脚尖稳稳落在地面的那一霎那。
姬延憬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塌。
春寒料峭,大雨淋了一夜,谢双这才发觉,盛见雪和队伍里的几个人已经发热,神志不清。凭借着毅力,才走到如今。
谢双看着盛见雪伸着手,好像要对他说着什么,终究和姬延憬一样,倒在了暗卫的身上。
被护的好好的,唯有他一人。
如今,能做主的主子只有他了,重担瞬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才知责任二字的重大。
前方的村庄很小,没有几户人家,谢双带着尚且有一丝余力的暗卫统帅,一户一户的敲门。
有的根本不应声,有的在开了一个门缝之后,又重重的将门关上。每走一步,谢双便愈发的绝望……
没有药,没有安身之处,他们会死吗?
只剩下最后一户人家了,在竹林中寂静坐落在那里。
谢双都不报任何希望了,机械的敲了敲门。
在这寂静的竹林,走路声是如此清晰,他能听到里面那人脚步的频率,一步、两步……
门开了一扇,就在谢双以为他会再次将门关上。而他谢双,作为谢大将军的儿子,即将要做出违背自己的良知之事,欺压百姓的时候……
他打开了另一扇门……
那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可当人看到他的那一刻便觉得,除了眼前的这个人,再没有人能配的上‘温润如玉’这个词了。
这是一种和盛见雪的冰清完全不同的感觉,他仿佛融于了山野。
身后便是竹林,谢双甚至怀疑,他莫不是碰到了竹子成精。
大雨又接连不断地下了好几日,谢双给这户人家的主人,也就是竹潇湘,塞了百两银票。
也是他们运气好,竹潇湘竟也会些医术。把最厉害的几日熬过去,大家都相安无事,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只除了姬延憬,左脚腕肿的老高。
谢双每次看到,眉头都紧紧皱吧在一起,嘴巴撅的老高。
应该很疼吧,可姬延憬硬是一声不吭,还遮遮掩掩的,不愿意给人看见。
小太医孙知节是时候派上了用场。退烧清醒后,一连从身上掏出几十个瓶瓶罐罐。
当时谢双和竹潇湘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医者的休养?
雨天没什么乐子,一来二去,谢双便和竹潇湘熟悉了。
他们带来的暗卫虽少,却个个身怀十八班武艺,厨艺自然也是会的,味道嘛,只能说尚可入口。农家,食材也有限。
当了几天的甩手掌柜,竹潇湘终于忍不住,亲自做了一顿竹筒饭。明明是最简单的食材,却十分美味,谢双简直深深的折服了。
几天的熟悉下,这个在谢双眼中如竹子成精一般的男人,他会熬制草药、会编竹具、脑子里还有各种各样新奇的故事,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吸人血肉白骨精、还有女儿国……
入乡随俗,谢双一点都没有身为贵公子的矜持,他蹲在灶台下吃着竹筒饭吃成了小花猫,身边还有一个同为花猫的孙知节。
这个小太医完全没有继承到他老子半点的机警,呆呆的,说一两句话,便会红了脸。竹潇湘最喜欢戏谑他,每次小太医一脸红,都同谢双一起哈哈大笑。小太医的脸就会变得更红,说句不夸张的,脖子以上都要红透了。
至于竹潇湘,他则是把谢双和孙知节当弟弟养。
他是胎穿到这个世界,十岁父母相继离世,徒留他一人。这山里的人迷信,不多的人口,说他命硬,克亲,视他为噩耗。对竹潇湘避之不及。
他在山间自立,自给自足,倒也自得其乐。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正常人说话了,更何况小双和知节简直太可爱了。尤其是小双,从外貌协会的角度,他简直是上天的宠儿,天选之子。
怎么会有人长得处处精致,放在竹潇湘上辈子读的abo文中,那就是极品oga。这样的弟弟,来十个,不,来一沓!
另外两个男人长相虽也都俊俏非凡,只是那个伤到脚的太凶。还有一个冷冰冰的,总是生人勿近的模样,哪有小双好?
只是几日,三个人俨然成为了坚固的铁三角,总是在一起嘀嘀咕咕。
‘竹哥哥’‘小双弟弟’喊得特别热络。
至于小孙太医,则是统一被称为‘小孙’。小孙太医笑着红着脸,自从一顿竹筒饭惊为天人,大闹天宫惊扰人间,孙知节无事便爱呆在两个人身边。准确的说,他喜欢跟着竹潇湘,他也不多话,就默默的跟着。
厨房里欢声笑语,徒留正堂里两个男人成了望‘妻’石。
竹家的房子是竹屋,连同家具也是竹制品。主人很爱干净,从一些精致的小玩意,也能看出屋主人是个十分爱生活的人。
整个空间都是竹子的清香,令人舒适。
“莫不真是竹子成了精,孤的小美人魂都被勾走了。”姬延憬那是一个气,拍案叫绝,语气中皆是委屈。想法倒与谢双不谋而合,不愧是睡一个被窝的人。
“你收敛点,我们出门在外,这还是在人家家里。”
“孤付了钱的,小双在家里就想红杏出墙,你也不管管,这可是两顶绿帽子!”
“行了,你心里清楚,小双不会的。小孩交朋友,我们要支持。”盛见雪看的真切,那只是友情。只是心中免不了吃味,自从怀孕之后,小双再也没有对他笑的那么开心了。
他们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
竹潇湘本就一个人住,虽有囤货的意识,却也挡不住七八个大男人的食量。
这几日雨水小了点,只时不时下上一小阵。
眼见着家里的米、面就要见底,竹潇湘叹了口气。他对着院子里无聊的数蚂蚁的两个人道:“我要去山里走一遭。”
不当家不知油盐酱醋茶,这还是两个孩子呢!看着这两个人瞪大的双眼,竹潇湘十分均衡的揉了揉他们毛茸茸的小脑袋,不偏不倚。
“去干嘛呀?”谢双问。
“家里快没粮食了,去挖些竹笋,采些蘑菇和野菜。”竹潇湘说完把手挪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他总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点凉。
支起身子,他喃喃道:难道是衣服穿少了,要不再加一件?
纵观全局的孙知节,又挑了一只小蚂蚁,避开视线。竹哥,好勇!
“我也去!我也去!”谢双欢呼雀跃,他都快无聊的发霉了。
“那……我也去!”小孙太医看了太子表哥和太子妃表嫂一眼,又补充:“我去采草药,大涝之后必有大疫。”
他说这话的时候,浑身带着医者的自信和独断,竹潇湘仿佛看到了上辈子那个年轻的自己。多好的年纪啊,若不是他两辈子身子都不好,想必也能在医学这条路上闯出一片天吧!
“行,那我们收拾收拾出发,记得穿自己不喜欢的衣服和鞋子。”
……
屋里两个男人拿着张地图,不知道在和暗卫长嘀咕着什么?只谢双正要噘嗒噘嗒往外走的时候。
盛见雪忍不住叮嘱:“山间路滑,你小心些,别摔着了。”
谢双没回头,别扭的点了点头。
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姬延憬的声音:“别离你那竹哥哥太近,你可是已婚之夫。”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许也是知道自己不占理。
谢双停住脚步,双手不自觉叉腰,冷哼道:“要你管!”
这回,真的嗒嗒嗒跑走了。
竹屋不隔音,姬延憬那句话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竹潇湘惊讶过后,乐呵呵笑了两声,好奇的问小孙太医:“那个凶巴巴的男人是小双的夫君?我怎么感觉那个冷冰冰的也像是?”
孙知节看他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透露:“或许两个都是?”日子久了,总能看出一二。这也算是提前给竹哥提个醒,试探他对男子之事的看法。
好不容易压下心底那抹异样的情绪,小孙太医忍住没脸红。
雨后的竹,轻轻爽爽,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竹潇湘喷啧称奇,上辈子看的花市小黄文又荡漾起来,3p啊!还都长的那般俊俏,这不妥妥的的男主标配。这个时代也太好了,男男女女婚嫁不受干扰。300年前那位穿越者前辈绝对配享太庙。可惜他活不长,要不还真的会想在这里找个相伴一生的人。
他暗暗思忖,等到山下太平了,定要再去屯一些小人书来。若不,他自产也不是不可以?
等到谢双嗒嗒嗒向两个人跑来,就听见竹哥哥嘟囔:
“多么漂亮可爱的小甜0!凶巴巴的狼狗1和冰山美人也好好ke!”
这什么跟什么?脑袋中闪现无数个问号……
……
山上进展顺利,谢双一路上跟着挖了好几个胖乎乎的春笋,草菇也采了不少。甚至,护卫们还捉了两三只竹鸡,这小东西可有营养了。
挖笋挖到一半,竹潇湘突然将砍刀砍向一块竹节,一个个白胖的竹虫就露了出来。
谢双哪里见过这场面!明明这几日孕吐刚好转,现下立即又有了反应,蹲下身子吐了个昏天地暗。
“怎么了,乖乖?”竹潇湘顾不上白胖半的竹虫,赶紧去查看。
小孙太医把了脉道:“无碍。”
“怎么会没事?这些天都吐了好几次了。”
这小子可别是个庸医,前世身为医生的偏执劲又上来了。他虽主修西医,对于中医也涉猎了点。
竹潇湘抢过谢双的手腕,谢双想躲却躲不过,他也不想拒绝这个满心满意关心自己的大哥哥。
那如竹子般挺立的男人先是惊异,好半响儿,他才犹豫的问:“这是滑脉?”
谢双点了点头:“我怀孕了。”
“我天!”竹潇湘握着谢双的手,他本就惊奇于那三人之间的关系,现下更是将谢双当大熊猫看待。
“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我是一个男人,如今却怀了孕。”谢双忐忑,十分在意这个温柔的大哥哥对他的看法,他会因此远离自己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有多少人想怀都怀不上呢!这需要多大的好运气才让肚子里的宝宝来到你身边。”明明小双还像个孩子,可自从得知他怀孕,竹潇湘总感觉他的周身带了一层圣洁的光晕,有些伟大。
“几个月了?”
“五个多月了。”
竹潇湘看着谢双平坦的小腹不可置信,而后又被科普了一番男子怀孕的常识。
他有些怀疑人生,又觉得有此合理,所以这个世界终究是有些魔幻的吧!
……
那节竹虫最终逃过一劫,竹潇湘有些可惜,这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营养价值还高。罢了罢了,天大地下,孕夫最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见到小双的宝宝,应该会超极可爱吧!
回到家,看到院子里晾晒台上一大片平摊着的米粒,谢双没忍住问:“哪来的?”
这一问,可把姬延憬问翘了尾巴,他还不忘维持太子的风范,语气傲骄,言简意赅:“抢了山下那个罪恶土地主的粮。”
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邀功!
盛见雪戳他后台:“明明是玄武去的,你可没干一点活。”
玄武十分有求生欲:“小的不敢,全靠主子们运筹帷幄。”
这话倒是说到两人的心坎上,可见暗卫长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能当得的。
谢双肩膀上陡然一松,回头一看,盛见雪将他背后的竹筐子提了下去。
“弄了什么回来?竹笋,草菇,小双也太棒了!累不累?”
谢双没回应,顾自走进了屋子。
眼见着情况不对,众人纷纷有眼色的散了。
竹潇湘戳戳小孙太医的胳膊,眼神示意:这是怎么了?
孙知节赶紧将人拉走,等到四下无人,这才对竹哥小生说:“他们在冷战。”
“为什么啊?”
孙知节挠挠脑袋:“听父亲说,好像是他们骗着小双怀孕。”
“骗?”
“这种事情怎么骗,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竹潇湘疑惑。
“不知你是否知晓澜沧生子丸……”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小孙太医隐瞒一些不能说的部分,尽量给竹潇湘讲明白。
“这……也不能道孰是孰非……”
从小双的角度,他受到了欺骗,但从这个时代对子嗣的重视的角度,既然有机会,他们也确实需要传承者。
还是三个人处理事情的态度有问题。
“是啊,小双平时都不理他们。”
“不理的好!”竹潇湘拍桌子,就是要他们长长记性,他们才会重视。
“可一直不理也不是办法啊,我都为他们担心。”孙知节抠手指,“我还是希望小双和表哥他们能好好的。”还有未来的小太子,要健康平安长大才好。
“会的,一定会的。”竹潇湘揉了揉身旁小孙太医的脑袋。
小孙太医还是抠手指……
“竹哥哥……”
“嗯,我在。”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摸我的脑袋,我不是小孩子了。”
“呦呵!那你说说你多大?”
“我年十八了。”
“那确实不是小孩子了,不过也不算大。”
“那你今年多大?”孙知节急切问。
“年二十五了。”
“也不算老。”孙知节喃喃道。
“你竟然说我老,找打!”
……
小孙太医红着脸,和竹哥哥闹作了一团。
床下委曲求全和床上重拳出击,可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谢双日渐的无视让两个男人着了魔,只是得到一点甜头,便愈发得寸进尺。
他们太渴望,独属于夜晚的亲昵。
“小骚穴是不是流水了?一定是想吃相公的鸡巴了,相公这就来满足小双的小骚穴。”
那一刻盛见雪撕下了冰洁的伪装,化身成被欲望浸染的野兽。
他将小双压在竹床上,开始脱他的衣服。在谢双的久违的挣扎中,对着他又咬又啃。
谢双有些怕,之前之所以敢有与他们对抗的底气,来源于他们床上的温柔。
可现在,两个男人开始没有顾虑了,动作也一日一日恢复了怀孕前的模样。这般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僵持多久,还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件件事……
谢双没有表现出来,可他知道,心里已经开始软化……
下面已经湿透了,每到这个时候,不止的男人想要。他,也是想的。
后穴急迫地吮吸着在穴里抽插着的两根手指,咬得很紧,水却随着抽插溢出,湿漉漉地将腿根雪腻软肉都一并打湿,在月色下碧波荡漾。
骚穴在迫切渴望着粗壮硕大的鸡巴狠狠插入,两根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了。
谢双被压在了姬延憬的怀里,他娇喘连连,“痒……好痒……我,我难受……快进来……”
“遵命,骚老婆。”
紧接着,他的腿被男人分开,一条腿翘在姬延憬的大腿上,上身在他的怀里,下身最隐秘的地方慢慢吃进另一个男人滚热的鸡巴,毫无反抗能力地承受着身上男人施加给他的一切。
这个姿势简直是太淫荡了,他侧趴在姬延憬的怀里,腿弯里夹着他的性器,盛见雪还在后面死命地抽送,只知道本能地掠夺和挞伐。
谢双越来越无法忍受,他的身体在颤抖,嗓音哆哆嗦嗦的闷在棉被中,他的性器也挺立,贴在身下男人的小腹处,随着身后的动作在上面摩擦。
“慢点……啊嗯……”他的态度软了,他也只在床上态度软了……
竹屋隔音很差,谢双根本不敢叫出声,实在忍不住的求饶也低的像是呓语。
这是他们第一次尝试这样侧着的姿势。
这个姿势如跪趴时一样入的很深,又能够让盛见雪看到谢双动情的神态,简直棒极了。
捂住嘴巴的棉被被人抽走了。
逼不得已,谢双一口含住了姬延憬近在咫尺的乳粒,将那饱满的胸肌吮吸的呲呲作响。
黑暗中,太子红了脸,手上揪着谢双小奶子的动作都停了,小腹一紧。
可他又舍不得推开怀里娇娇软软的小美人,那隐忍的呻吟在耳边是如此悦耳。
故此,他红着脸,狠狠的用谢双的小腿肚磨寸着自己的鸡巴。
“没断奶的骚老婆……”
……
山下哀鸿遍野,春三月,正是一年的伊始。这时候夏粮还早,猫了一个冬天,家家户户的存量也不剩下多少,又来了一场洪水……
也幸好是在春天,野菜发了芽,不至于连一条活路都没了。
可是山上却太平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