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中年人先带莉丝三人到一间附两间寝室的套房,再带方蕾到对面另一间更大的套房,内有全套厨房、壁炉、客厅、餐厅、起居室和图书室,寝室亦附有休息室与更衣间,私人用三温暖、按摩浴白,更有最高档的大荧幕液晶电视,可说是应有尽有。“恩斯特先生向来都住这间。”“惊人!”除了赞叹之外,她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另外”中年人递给她一张名片和一张银色金边的卡。“凭这张卡,夫人在饭店内一切花费将会直接挂到恩斯特先生的帐下,您只要在帐单上签一下名就可以了,至于饭店外的花费,夫人也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通知我,我会马上赶来为您处理。”“处理?”如何处理?杀了收帐的人?“无论数目多少,饭店都会为您付清款项,再把帐挂到恩斯特先生帐下。”“你是说我可以花到饭店破产?”方蕾喃喃道。中年人抿唇微笑。“差不多。”方蕾不信地瞥他一眼,再接过来那张卡和名片。“能不能给我一份餐厅的菜单?”“夫人要用午餐吗?可以,我马上叫人送来。另外,容我提醒夫人一下,这套房是附送早餐和晚餐的。”中年人刚离去,莉丝三人就跑来了。“上帝,方蕾,你老公到底有多富有,居然请我们住这种地方!”转一圈,更惊诧,两只眼睛圆鼓鼓的差点滚出来。“上帝耶稣,你这边比我们那边更大、更奢华!”“才不呢!”方蕾一口否认。“我家虽然不穷,但也谈不上富有,我相信这都是报公帐。”“报公帐啊”莉丝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走向厨房“不过能住一次这种五星级饭店的高级套房,这已经够了不起了,靠我自己,哈,一辈子都住不起!”话说着,顺手打开冰箱。“啧,我快饿死了!”“待会儿饭店服务生会送菜单来,我们点餐吧!”“点餐?”莉丝抽气。“我们吃得起吗?”“挂我老公的帐。”“咦?真的?那我可以点最贵的吗?”“”当夜,方蕾才刚睡着又被吵醒,不,不是被吵醒,是被压醒。连最基本的礼貌问候都被省略,某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压到她身上来,正大光明的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结束后,仅傲慢的赐予她一句话。“不准玩玩,偶尔也不可以!”翌日,当方蕾醒转过来后,左看看,没人;右瞧瞧,还是没人,如果不是另一颗枕头上有睡过的痕迹,她身上也有被“蹂躏”过的酸痛感,空气中仍存留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她一定会以为是在作梦。简直不敢相信,那个男人居然只为了警告她一句话而匆匆自加拿大赶回来,再匆匆赶回加拿大!她怎么不知道他的醋劲那么大?既然吃住都不用担心,四个人就开始尽情享受。每天早上先舒舒服服的享受一顿超高级的床上早餐,然后由饭店派出一位导游带领他们在纽约各处观光,还买到最便宜的首饰配件──导游的功劳,顺带把马克的信用卡也刷爆了。中午随便吃吃最便宜的三明治,晚上再回饭店享用丰盛的晚餐,洗三温暖,做健身、做按摩,甚至到酒吧喝两杯。“天堂!”莉丝啜一口高雅的帕纳雪,觉得自己也高雅起来了。“我依然觉得像是在作梦!”泰曼凝视着杯中色彩亮丽金黄的幸运鸟,低喃。“这一趟不算白来了!”马克端着一杯甜美浓醇的亚历山大,叹息。“我老公出差时都这么享受吗?”方蕾不太甘心地嘟嘟囔囔。“下次我也要跟他一起出差!”“别忘了叫上我!”静默两秒,三双眼一齐横过去瞪住莉丝,后者耸耸肩。“反正是报公帐嘛!”三人齐翻白眼,莉丝哈哈一笑,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了。“哈啰我是嗯耶?可是我知道,但好吧,我了解了。”莉丝委靡不振的挂断手机,那模样活像是刚发现中了三百万的乐透原来是看错了号码。“该死,她们不需要我们了!”方蕾一怔。“你是说?”莉丝哭兮兮地瞅她一眼。“舞会,去不了啦!”闻言,方蕾心中一喜,差点大叫三声万岁,不过由于莉丝的模样实在太可怜了,只好强自压下狂笑的冲动,温言安抚她。“呃,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在这里多留两天。”莉丝抽抽鼻子,拿起手机通知方珊这个比德蕾莎修女过世更不幸的消息。之后她们便各自回楼上套房,因为莉丝想坐在马桶上大哭一场。
然而方蕾一回房,更教人意外的事发生了,她在桌上发现一封信,加拿大寄来的,看完信后愣了半天,再看一次,然后皱眉考虑半晌,叹气,拿着信到对面套房找莉丝。“可以去了,莉丝,我老公寄来一张舞会的请柬,我们可以去了。”莉丝傻了整整五秒才跳起来大叫。“真的?”“喏!”方蕾挥挥奥文寄来的请柬。“这总不会是假的吧?”莉丝狂喜的在房里跳来跳去,像青蛙一样,随又打电话去通知方珊这个消息,马克与泰曼相对无奈的笑,谁知方蕾一句话就让他们抹上一脸土。“你们也可以去。”“我们?”马克惊呼。“开什么玩笑,我们什么都没准备,连适当的衣服都没有呀!”方蕾再挥挥另一张信纸。“我老公说他都交代过了,还有两天时间,明天一早你们就到布鲁克兄弟男装店去,他们会为你们修改现有的礼服,包括鞋袜一切配件都会准备好。”这回换那两个男生傻眼,方蕾摆摆手回自己的套房去了。“虽然老公有点鸡婆,不过”她喃喃自语的拿内衣裤进浴室。“算是为这趟旅行留个纪念也好!”洗完澡正准备要上床睡觉,谁知却听到有人在敲门。“最好不是莉丝兴奋得睡不着来找我聊天哈啦,如果是,我一定会一拳把她揍回比利时去!”她一边嘟囔一边去开门。不是,是比莉丝更可怕的人!“大大伯、二伯!”方蕾惊骇得差点认不出门外的人。门外一群人气势汹汹,不仅有方大伯和方二伯,连方莲、方燕、方丽和方珊全到齐了,不过她只注意到大伯、二伯那两双恶狠狠的眼神。他们想干嘛?勒索还是绑票?会不会找错对象了?“二姊,能不能让我们进去?”方珊一出声,方蕾才惊觉自己一直瞪住他们傻眼,忘了要让他们进来。“当然可以,来,进来,进来!”一群人鱼贯而入,惊叹着在客厅坐下,方蕾再送上冰箱里现成的饮料。“二姊,你怎么能住这么好的套房?”方珊悄声问。“你二姊夫出差时都住这里,报公帐的。”话落,方蕾转望方大伯二人,等待他们说出来意。他们会屈身就驾,一定有重大的原因,而且她几乎可以猜得到是什么原因。但双方瞪了半天眼,那两位姿态高高在上的伟大人物却打死不肯先吭声,方蕾当然也不会先低头,最后,还是方珊代替他们说出来意。“二姊,大伯他们也想去参加舞会,可以吗?”丙不其然!“理由?”方大伯神情蓦然阴鸷下来,正想开口,却被方蕾抢先一步。“别对我吼,大伯,我不相信你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如果你们不想说理由,没关系,请便,我绝不勉强!”方大伯那张脸顿时涨得跟关公一样红,两眼喷着怒火,却说不出话来。“好,我说。”毕竟是奸诈成精的笑面虎,这种时候,方二伯还是笑吟吟的。“实话?”“你听听看就知道是不是实话了。”方二伯停下来略一思索。“简单来说,我和你大伯原是做毛皮生意的,但近来动物保护主义的行动愈来愈张狂,他们不但在我店里泼油漆,还烧了你大伯放毛皮的仓库,为长远打算,我们决定改行”这是实话,她听方丽提过。“我们是生意人,讲求的是最大的利润,但是储放毛皮的仓库被烧了,我们损失惨重,加拿大警方又迟迟捉不到放火的人,我们得不到赔偿,换句话说,我们不够本钱”这点也不奇怪,他们原就是贪心的人,不问自己有没有本钱,只问哪种生意最有赚头,不行就走旁门偏道,总会被他们钻出路子来的。“没有保险吗?”方蕾顺口问。方二伯瞥方大伯一眼,很干脆的点头。“没有。”这更不奇怪,省钱嘛!“你们到底想改行做什么?”“钻石珠宝。”方蕾愣了足足有二十秒钟,方才惊叫出来“什么?那要多少本啊!”“不必,”方二伯指指脑袋。“任何生意都一样,只要会用脑筋,根本用不上多少本。”原来他们想做无本生意,去抢好了!方蕾哭笑不得。“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