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有组织各类学习班,倒是弥补了早期新汉军人学识不足的问题。新汉对学历几乎严苛的要求,自然是有意义的。正是教育让新汉军人从古代军队盲从加煽动式的模式,变成了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让传统军队那种士气一溃全军崩溃的情况在新汉军身上不可能出现。也让新汉军可以以十人的班甚至两三人的小组为单位组成战斗的各个部分。不需要整齐的队列,也不想要帅旗和军鼓,这些士兵就能按照计划执行任务。甚至在与上级失去了联系的情况下,这些士兵也会判断自己该怎么做对战事更有利。而能做到这一切,缘故就是教育。高教育程度,才能让军中基层,能理解战略战术目地,甚至明白自己为何而战。这样一支军队,打造起来,必然是代价高昂的。这也是,新汉在有如此庞大国土的情况下,正规军依然不到四十万的原因。一方面是这样的精锐,即便四十万,也比旧时代的百万大军强得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样一支部队,不论是从人员选拔,待遇,训练还是武器装备等方面,都是昂贵的。职业兵制下,士兵不是服役几年就退役,而是从十八岁从军后,便接受正规的军事训练。普通士兵成为士官后,最长可以服役三十年,有特殊情况可以延长,目前新汉的规矩是不超过五十岁。当然,这也要看身体情况。高强度的训练,隔几天一次的十里,二十里越野,如果跟不上,或者身体有其余问题,都会提前退役或转入后勤和文职。军官同样如此,年龄上限宽一点,但身体素质是死要求,跟不上作战部队的训练,一样要转入二线。对于新汉军士兵来说,当兵不是服役,而是正儿八经能干一辈子的职业。在待遇上,新汉的正规部队也是正儿八经‘体制内’。所以新汉现在即便是志愿兵制和义务兵制并行,但根本不需要征兆,每年主动报名的就要筛选下一大半。之所以使用这种职业兵制度,叶霄也有自己的考虑。义务兵制度下,可以强制征兆大量士兵参战,可新汉目前确实没这个需求。新汉是要打仗,可现在没哪个对手能让新汉损失惨重到不得不强行征兵的地步。再一个就是叶霄要考虑道武器装备快速换代下,对士兵的要求不断变高。早期火枪让农夫训练三个月上战场,就能打败训练了三十年的老兵。可随着热武器发展,对于士兵的要求,是在提升的。在叶霄心中筹划的机械化摩托化部队虽然还没影子,但蒸汽机已经逐步完善,内燃机也有了苗头。可以大胆的展望,新汉连空军都能搞出来。全国高昂的研发热情加上巨额的投入,再加上叶霄指明了正确的道路,新汉的发展速度,是远远超过原本历史上那些早期工业国家的。而且,新汉的资本被官方套上了笼头,并没有集中在少数个人手里,而是能被新汉调动办大事。
现在缺的,其实就只有教育这一块了。从兴办教育到现在,已经超过了四十年,可早期教育的不足需要人才反哺,新汉现在教育普及度高了,可质量上还是不足的。要有足量的工程师,科学家,技工,还需要时间沉淀。新汉工业化的最后一块拼图,便是人才。这最后一块缺口,正在飞快的补上。等补齐的那一天,便是几十年努力爆发的时刻。到时候,叶霄预想的摩托化,机械化,空军等真的不是梦。专业化的兵种,自然需要专业的士兵,现在的职业兵制,也算是提前做准备了。说到底,打造这样的精锐部队,也是因为现在新汉并没有用人命赢的战争的必要,如今的局势也没到那种程度。而真到了紧急时刻,和志愿兵制并行的义务兵制也能发挥作用,征兆出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以面对残酷的战争。正是这样的新汉军,让高丽人和蒙兀人都震惊了。“我们绝对不能和新汉开战,新汉的军队,比我能想到最强大的军队都要更强大。”“他们的士兵,可以在没有赏赐的情况下,面对数十人的冲锋,冷静的使用步枪迎击敌人,只是因为他的任务是坚守那一处高地。”“这些士兵使用的武器令人畏惧,可更令人畏惧的是他们强大的意志和智慧。”“一个带着十人的班长,能指挥自己手下的人完成各种精妙的战术布置,一个普通士兵,都知道对付骑兵和步兵的种种技巧。”“这三十年,我们尽一切想象来高估新汉的实力,可我们还是小看了这些新汉人。”记录下自己的感慨,作为西辽年轻将领中佼佼者的耶律余阔合起了手中新汉生产的笔记本,放下了新汉产的铅笔。在耶律夷列被邀请到燕京之前,新汉的元帅府就向西辽发出了邀请,表示他们希望能让西辽的军官来新汉,一起‘交流学习’。西辽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西辽对新汉的军事实力本就好奇,而且只是派几个军官,都没制定谁,能有什么所谓的。耶律余阔叶只以为新汉是想展示一下武力。没想到刚他们到了新汉,直接就转到了高丽边境,然后便近距离参观了新汉军是怎么把高丽打趴下的。耶律余阔作为少壮派军官中的佼佼者,还在新汉学习过几年,水准是相当不错的。高丽人的部队不算弱,比起西辽的精锐差一些,比起西辽各部的杂牌部队又要强一些。新汉人打高丽轻松到了这种程度,对上西辽,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甚至,西辽的开阔地形,对于新汉军来说,更有优势。不管是枪还是炮,在西辽开阔的地域,比起在高丽多山的环境中,能发挥出的效果能强一个档次。“好在新汉做事是很有规矩的,西辽这一次并入新汉,对比西辽百姓来说,翻到算是好事。”“只是我们这些人,不知道能干什么。”耶律余阔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