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1)

“轻一点,很疼!”一个男子摸著自己手上的擦伤。“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痛!”阮西施对著眼前哀号的男人皱起眉头。“对呀!你别不知好歹,要不是西施好心让你回来,我才懒得理你。”秋子对这个 男子没什么好感。在公园、当她们吓得腿软时“他”跳出来说他不是鬼,是人。西施 大胆靠近他,发现他真的是人!他好像遭到打劫,全身只剩内衣和四角裤。原本她打算 不理他,可是西施心肠太好,想她们的住处就在附近,好人做到底吧。“你是不是大陆人?”西施打量眼前的男人。他由原本的“鬼”样,换上弟弟留在 这里的衣服后,才像个人。他有一双单眼皮的眼睛、传统中国人面貌,身高约一百七十 二公分,说话的口音带著北京腔他会不会是大陆偷渡客呢?“是呀,你怎么知道?”“你说起话来会不自觉的卷舌,我就知道你是大陆人。喂,你叫什么名字?”他果真是偷渡客!西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有种亲切感,大概是像弟弟吧。“大陆仔能叫什么名字,叫他共匪就行了。”回答的人是秋子。“资本主义的败类,别瞧不起人!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叫阿保!”说话正气凛 然的男人正是司徒保。在美国,他是不可一世的股市枭雄,结果竟然第一天到台湾就落难!下了飞机,原 本打算先到台北的分公司,因为听说“她”正巧在那上班。他招来一辆计程车说明去向 ,他记得自己和那位司机聊得满投机的,司机还请他喝了一杯饮料就是因为那杯饮 料,当他有知觉时,觉得自己好冷,睁眼一看--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呢?乌漆抹黑的 ,身上只剩下内裤、内衣,他的钻戒、劳力士、金链子、西装全不翼而飞,最好笑的是 连皮鞋也没了!身上满是疼痛。看来自己是误上贼车,被抢劫后又被去下车,才会有擦 伤。倒楣的他,开始向人求援,没想到人家看到他不是尖叫,就是大骂“变态”正当他绝望之际,这两个女人出现了,因此他脱离苦海,后来,他有惊人的发现, 救他的女人竟是“她”!得来全不费工夫!那笨女人还自以为是的当他是偷渡客。为了不扫她的兴,他只好陪这笨蛋继续唱戏喽!“好啪,别生气。阿保,你多大岁数?看来像我弟弟耶,你怎么会来台湾呢?”西施自然而然叫他阿保,没多想他姓什么。“我今年二十三岁。十岁时,我母亲去世,父亲独力养大我。他希望我能有一番成 就,于是向叔叔、伯伯借了一笔钱,要找带来台湾找一个亲戚学作生意,我只记得我坐 上一辆计程车,然后喝了一杯饮料醒来时就遇见你们了。”司徒保照著她的期待编 个半真半假的故事。“你还比我小两岁呢,为了家里,一个人离乡背景来这里打拚,太令人感动了。现 在,你有什么打算?”西施发挥女人的同情心与想像力。自己十二岁时丧父,单亲家庭 的辛吉她最清楚;他和自己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为家里打拚;更何况他是从大陆偷渡 而来,一定有更多的苦楚。司徒保看着她因感动而发亮的眼睛,几乎快笑出来了!这女人太好骗,又没脑筋, 其实自己的话中有许多漏洞,她却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不管她,他装出一副烦恼 的样子。“钱弄去了,若告知父亲,他一定会担心。可是没邯笔钱,又不能找在台湾的亲戚 因此我有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你说说看。”很好!这回答正符合他的期许。“你们可不可以留我一段时间,等我打零工赚到那笔钱才有脸和父亲联络。”西施很想答应,可是这不是她能作主的,她向秋子望去。“这你要看她答不答应。”两道灼灼目光投向伙子,让地想装萼作哑都不行。她举起双手,故作无可奈何。“好了,够了,我举白旗投降,别用眼光烧死我。你可以留下,可是”她眼睛 一转,似乎想到什么好点子。“共匪保,你不仅可以留下来,而且我还要给你钱呢。我一个月给你五千块,请你 当我们的管家,工作内容是帮我们打扫家里、叫我们起床、准备早餐晚餐,剩余的时间 你可以打零工不过,五千块还要扣除你的伙食费,所以实支是三千块。这条件,你 同意吧?”秋子以施恩者的口气说著。“是,我同意,就这么说定了。”司徒保表面上点头如捣蒜。所谓物以类聚,笨蛋 的朋友一定也是笨蛋吗?他觉得这两个女人实在太蠢,那么轻易让一位陌生人住进家里 ,难道不怕引狠入室吗?更好笑的是,提出苛刻的条件,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对了,我不在家时,你可别行西施的坏主意哦。嘿嘿!我可是学过空手道的,别 乱来。”秋子会留他下来有一个最重要的考量--她常常一个礼拜有三、四天不住这里 ,现在治安愈来愈坏,前几天三搂还传出有人闯空门劫财、劫色的事。共匪保来自大陆,长得又矮又呆,和西施作伴应该很安全。“秋子,你想太多了。你看他,长得既不高又不帅、又呆。头发是马桶盖,一副 的样子,眼睛又小小的,多么老实型。”原本帮他擦药的西施,拉起他前额的头发 ,努力替他辩解。听到西施替自己的辩护,司徒保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生气!首先,长不高又不是他的错。他不像大哥有二分之一、二高有四分之一西方人的血 统,自然不高也没有醒目的五官。自己的头发有这么糟吗?一定是没用发胶的关系。平 常的他一向把长至覆盖眉毛的刘海往后梳,看起来既专业又得体,现在却被这笨女人说 成是马桶盖洋妞总是称赞自己有双东方神秘的单眼皮,这女人说什么眼睛小小的, 多么老实,不知是赞美还是侮辱?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再者,他才不会对这个俗不可耐的女人有“性”趣!宽大的衣服下,手脚看起来瘦 瘦干干的,身材也不怎么样,要和她有关系,不如找个伊索比亚的难民!她那大大的眼 镜,加上一张呆脸,看来脑子也是空空如也,这类型的女孩他最不喜欢。女人,是为取悦男人而生,她若没脑袋,就必须打扮得赏心悦自才能称作是女人。而这笨蛋,先天条件不足不打紧,至少也要打扮打扮可是无论正看、左看、右 看、倒看、斜看、四面八方看他真的找不出阮西施有何过人之处。为什么父亲会选 上如此平庸的女孩呢?“请问我要睡哪?”他打量房子四周,加上外面称作阳台的地方,最多十五坪。才 和他的浴室一样大。“今晚先委屈你睡客厅的沙发,明天你把这间和室整理一下再搬进去住。”司徒保看到秋子所指的“和室”不过是客厅旁一间近两坪的日式储藏室。看来, 他势必要忍辱负重一段日子了。“天啊!快十一点了!我该进去打字了。阿保,你若无聊,可以看电视,其它生活 细节,改天我再跟你说清楚。”西施说完话,赶紧进房作“手工”赚钱最重要了。“你慢慢看电视,你会发现,我们台湾和大陆有很大的不同。哈!”秋子留下戏谑 的话进房。不到三坪大的客厅中留下司徒保一人。他躺卧在沙发上,试著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可是又觉得头好重,大概是因为时差的关系吧,没一会儿,睡神很快造访他。“阿保,起床了。”西施拍拍正在熟睡的他。“别吵!”司徒保挥手大声喝斥。他正睡得香甜,此时他以为自己在美国的豪宅里 ,哪个不要命的敢吵他?“看不出这个大陆仔还这么大牌,让他尝尝我的厉害。”伙子对他的喝斥颇为不悦 。“共匪保”秋子决定惩罚他,朝他悄悄走近,伸出双手“好痛!”司徒保 摸著被捏疼的耳朵大叫。“哈!”耳边传来一阵阵没气质的笑声,他张开狠一看,原人是两个笨蛋姐妹花的笑声。“叫人就叫人,干嘛出手打人。”他的耳朵已经红了!“你太晚起床,我们要走了。记得明天要早点叫我们起床。”出门前,阮西施对他 交代。“共匪保,这是五百块,记得准备晚餐哦。”陈秋子去了五百块钞票离去。“两个笨蛋,要走也不留钥匙给我。”司徒保喃喃地抱怨。走了一段路,阮西施心里总觉得放心不下。“留阿保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有没有问题?”“管他的,反正家里也没啥买重物品,如果他耍我们跑掉,我们也没损失。”现在的年代,收留一个人是件怪事,反正家里没放什么钱,那小子如果是骗子,西 施也许会学一次乖,不再轻信人性本书。“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担心他人生地不熟的啊!忘了留钥匙给他,你的先给他 好了,今天你帮我拿眼镜,我回家等你,这样好不好?”“给你,快去快回!我先去公司。”秋子拿出自己的钥匙交给她,自行先到公司。阮西施折回拿钥匙给司徒保后,一直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她。又来了!她左右张望,什么也没有!她决定加快脚步赶去公司。在经过公园旁时, 她有个奇怪的感觉,那人好像在她后面,她停下来,转身一看--“啊!”地想叫也叫 不出口。此时的她被拥抱著,那人还将嘴巴凑过来,刚好迎上她的唇。简单的来说,她 被强吻了!这是一个真正的吻!并不是那种蜻蜒点水式的吻,她发觉她的肩被强烈吸吭,她感 觉那人用舌尖不断挑逗她这可是她的初吻呀!不行!她奋力推开那人。“youarebeautiful!小姐,嫁给我吧。”一个外国人单脚跪在地上。阮西施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夺走她初吻的人,他竟是个“阿都仔先生”!原本想买 他一巴掌,也因看到他的褐发、碧眼、高鼻、深自而作罢。昨天,算命先生说她最近犯 桃花,还真准!今天,无缘无故冒出一个外国人强吻自己,更夸张的是--他竟对素昧 平生的她求婚?难道是无聊的电视台在录节自吗?“阿都仔先生,你是不是在录影?别开玩笑了。”阮西施说完,马上转身离去。现 在的综艺节目真烂!竟拿她的初吻开玩笑,简直不可原谅!“小姐,别走,等等我!”这位阿都仔先生立刻尾随著她。“拜托!别跟著我,被你们挑来开玩笑,找自认倒楣。”她不明白他干嘛还跟著自 己!没错,他是个高大的外国帅哥,可她不会花痴到相信第一次见面就求婚这种事。“我不是在录影,也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的觉得你很美,也很喜欢你!小姐,嫁 给我吧。”终于到公司大楼的门口,阮西施停下脚步。“ok!我承认你的中文讲得很好,也相信你不是在录影、不是在开玩笑,可是我不 能答应一个连名字部不知道的人的求婚,懂吗?不≈20320;拢?疑习嗔恕!彼?吹降缣堇锘? 有空位,跑进里面,向这位“奇怪”的阿都仔先生挥手再见。“小姐,我叫小昭,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他对著即将关闭的电梯内喊。听到他的话,西施在心里暗笑:你叫小昭,我还叫张无忌例,哇!

走到座位时,她发现秋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你的脸有点红哦,而且唇上口红有脱落”伙子真是观察入微。“好啦!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她打算将阿都仔先生的事告知好友。“等一下,让我猜猜!在你回去之后,共匪保忽然向你扑来,一把抱住你然后 你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你别笑啦!”秋子还没说完,西施彷 ?诽?绞裁春眯Φ氖拢?砩闲Φ猛湎卵?础?“咳”笑得太厉害,害她必须先清清喉咙才能开口。“那个马桶盖?才不可能!我是看他一副呆若木鸡样,同情他,才收留他的,要我 和他怎么样太难想像了。其实早上”西施娓娓道来刚刚的事。“怎么会有这种事呢?最近你时来运转哦,你将出运”听完西施神奇的初吻经 验,伙子开心得一脸兴奋样。“完了!一切都完了”秋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怎么了?”她关心的询问。刚才秋子还很亢奋呀,怎么一转眼即满脸受挫状,唉 声叹气的?“昨晚,算命的说你最近犯桃花,今天马上实现。可是他说我至少要三、五年后才 有结婚的‘可能’,我以后一定会嫁给秃头肥仔,多悲哀的命连”“文书组的陈小姐。”来者不善的打断秋子的哀悼。“想请教你一件事。这份文件里面有五个错字,英文字拼错一个,可却是‘失之毫 厘,差之千里’。可以‘请’你在中午前照著原稿重打一份吗?因为这是要给重要客户 的,‘请’仔细点看原稿打。”高姿态的说话口气,来自秘书处的白蝶衣。人家说美丽与智慧不能兼具,白蝶衣却 是例外。她是台湾第一学府毕业的,又在美国喝过两年洋墨水,工作能力自然不在话下 。她最看不惯陈秋子空有一张脸,却只会卖弄风骚,连打一份文件也会出错,真不知道 她有没有脑子!“是的,白小姐。不用到中午,等一下我马上给你。我会很小心,不会将字母打错 。”秋子也“客气”地回话。“?什么?!看你一张弃妇脸,难怪没男人敢要你!”秋子将手上的文件用力往桌 上一周。“好啦,别生气,我来打。”西施笑笑的拿起文件。她知道秋子只是在说酸话罢了,人家白蝶衣是出名的冰山美 人,多少小开追求,都被她拒于门外;而公司的男职员很有自知之明,根本不敢高攀这 位学历高、薪水再、身材好、脸蛋俏的美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如蝶般,展开傲然美 丽的双翅,飞扬在花丛中,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反而公司的男职员常在秋子身旁围绕、 流口水。很快的,午餐时间到了。这栋商业大楼的十八搂有提供用餐。“今天心情不好,这块肉给你。”坐在角落的秋子翻动餐盘内的肉,顺手夹给西施 。秋子一向如此,把不喜欢吃的东西都推给好友。忽然,餐厅里起了一阵骚动,抬头一 看“西施,你快看!是我们的小老板土来用餐耶!”秋子对著埋头苦吃的她说。阮西施朝他望去,他左右张望好像在我什么。她随即低下头,心虚地说:“没什么 好看,快吃啦。”看到西施红著脸,秋子觉得好玩。他一定是在找西施。秋子自作主张地举起手向司 徒睿招手。嘿嘿!果然不出所料,他端著餐盘,盈满笑容往这里走来。“秋子,你在做什么?”随著他愈来愈近的脚步,西施的心跳指数也愈来愈高。“没有啊,我只是把你的桃花叫来而已。”秋子一脸无辜。“我可以坐这吗?”司徒睿指著西施旁边的空位。“欢迎之至!请坐。”秋子爽快地回答。“小施,怎么没见你戴新眼镜?”“老板说今天才能拿。”司徒睿看着她低头的模样。她还是一样怕羞,不过这正是她可爱的地方,他喜欢她 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们可以坐这里吗?”五个不速之客出现了,包括白蝶衣。“随便你们,如果你们不嫌太挤的话。”原本秋子和她是势不两立的,怎么可能会 让白蝶衣和自己同桌吃饭呢,但她心生一计--“西施,司徒先生为你介绍的眼镜行真 不错,你说是不是呢?”“嗯,司徒先生介绍的眼镜行真的很不错。”西施没多想什么,理所当然的点头、 “小施,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你该叫我什么?”正在吃饭的他,忽然开口。“对不起,我又忘了,小睿。”西施说完这句话,马上觉得后悔,因为有五双嫉妒 的目光投向她。“司徒先生,你和我们西施很熟吗?”吴玉如也是秘书处的人,算是和白蝶衣一伙 的,平时喜欢三姑六婆道人长短。“我和小施不能说是熟,应该说是有缘,昨天早上”惨了!阮西施知道自己完了!他正侃侃而谈昨天的事。一件平凡的事,由他嘴里说 出来却成了美丽的邂逅!从今以后,她要如何在公司立足?这些人会怎么看她?看到白蝶衣一副不爽的表情,秋子开心极了!她就知道那没男人缘的白骨精喜欢小 老板,以后知道用什么方法气她了。“原来是这样。我们可以跟著西施叫你小睿吗?”吴玉如撒娇的向白马王子“小施 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们是她的朋友的话,自然可以跟著她叫。”司徒睿很懂得应付 这种想钓金龟婿、又爱假仙的女人。“平时我跟‘小施’最热了,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对不对呀?小施!”吴玉如亲热地拉著西施的手,好像真的是西施的好朋友般。“对啊,大家都是好同事、好朋友。”说出这种虚伪的话,阮西施鸡皮疙瘩都掉满 地了。吴玉如乎时和她根本没啥交集,只是见面会点头、问好的泛泛之交,却厚脸皮的 拉著自己的手,而乎常总以“阮小姐”称呼自己,现在却是“小施、小施”的叫?而且她什么时候变成自己的好朋友了?到台北已八、九年,她还是无法习惯 台北人奇怪的友情。“我们可以坐这里吗?”又来几个仰慕者。“可以啊!”秋子愉快的答应。西施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有人缘,会有这么多人陪她吃饭。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人 ,一个长方型的餐桌都被坐满了。看来自己是沾上他的光了。“中午时你做的好事,我呀,会被你害死。”西施如同以往一样,下班时勾著秋子 的手,一同走出公司。“呵,我是帮你耶。你有没有看到那白骨精的眼神?还有那个马屁如急著向你讨好 的样子?好玩极了!”可以整到白蝶衣,伙子才不理会她的抱怨呢。当她们一同由电梯走到大门时,忽然出现一大束红艳的玫瑰花,阻挡阮西施的去路 。“小姐,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可以接受我的求婚了吧?”由花中只间其声不见 其人。“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你是不是找错人了?”阮西施不解地看着眼前将脸藏在 花束后的高大男人。“你可以忘了我,但千万不能忘了我们早上的吻啊。”司徒昭移开挡住脸的花束, 他的心受伤了!他千里迢迢来这里找他的中国新娘,她却忘了自己。“西施,他就是你早上说的阿都仔?长得真的!好好跟他聊聊,我先去拿眼镜,别 等我吃晚餐!”秋子对她留下戏谑的话后,呵呵大笑扬长而去。可恶的伙子!竟留她一人面对这奇怪的阿都仔。“是你!我们到别的地方去。”他真是阴魂不敬!看到四周愈来愈多人围观,西施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拉著这位 仁兄到人少的角落。“阿都仔先生,请你不要再做这种事,我们根本不认识啊。”她义正辞严的对著他 说。“我们认识啊!你知道我叫小昭,我知道你叫西施。而且我不是什么阿都仔先生, 我可是有二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呢,中国字、中国画我都喜欢,尤其是中国女孩,更令我 心醉。”他说话的同时,也一步步靠近她。“我”西施一步步返到角落,眼见自己被他包围住,紧张得说不出话。她发现,他很高, 比司徒睿还高。非常立体的五官,褐色的长头发扎在背后,还有眼睛是绿色的耶! 活像少女漫画中的美少男。真不知道他二分之一的中国基因到哪去了。“你要做什么?”他忽然抓住自己的手,她不由自主想到早上那个吻,他会不 会又要的她?“你愿意当我的新娘吗?”西施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只是绅士般地亲了下她的手背,然后单脚跪地,捧起花束 ,自以为浪漫地求婚。“不行。”她摇摇头。“为什么不行呢?我知道了,一定是我早上吻得不好。”司徒昭哀叹著责备自己。他有个朋友,暗恋一个女孩许久,有天,这个朋友终于鼓起勇气,不预期地偷吻那 女孩,并且句她求婚,结果他们真的结婚了,而且过著幸福美满的日子。事后他问那女 孩为什么会答应,她回答:“忽然被吻是一种惊讶,可是看到他认真的眼神,因此就答 应了。”听完那女孩的解释,司徒昭觉得好浪漫、好羡慕!他也想找到理想中的女孩, 可以用这么浪漫的方式求婚!现在他找到理想中的女孩了,可她却频频拒绝自己,怎不 教他心伤呢?看他受伤的眼神,西施于心不忍,不敢把话说得太直接。“不是这个原因,你吻”原本她想说“你吻得很好”可是感觉那好像在暗示 什么,于是她改口:“我们台湾女孩不能随便答应人家求婚的,至少要从朋友开始做起 。”“真的吗?”司徒昭眼睛立刻一亮!也许是自己太唐突,她不是法国人,这里也不 是浪漫的巴黎,她当然不接受。对了,他应该由追求开始!“真的,我们做个‘普通’朋友吧。”“平时我会在公园里画画,你要来找我哦。”他听不懂自己的暗示也没法子,她只好陪他再闲扯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