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对折蝴蝶(1/2)

方容与来不及反应,就这样被谢薄月用力一推,背部不受控制地重重撞在墙上,轻微发麻的痛感顺着脊背震荡到全身,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本能地感到情况不对,方容与想从侧面脱身,谢薄月却抬起腿,膝盖强硬地顶到他腿间,把他完完全全抵到墙上,随即低头凑近他,几乎是贴在他耳边低声道:“现在你躲不掉我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索性不再遮掩了,那点越界的扭曲爱意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瞳孔里燃着一簇炽热的光,视线从上往下罩着方容与,像一张避无可避的网。

两个人纠缠的姿势太危险,方容与的力气不算小,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推开面前的人,他此刻的怒意终于压抑不住,抬起头皱眉瞪着谢薄月:“你今天发什么疯?!别太过分!”

这句话对于谢薄月来说实在轻飘飘,甚至因此生出了终于打碎面前的人冷静面具的快感,一片昏黑里他的眼眸却仍然明亮,带着几分莫名的愉悦。

谢薄月好整以暇地望着方容与,轻轻笑了起来,胡搅蛮缠道:“不可以太过分,那就是可以过分的意思?”

说话间,某个发烫的器官已经隔着两个人的衣物顶到了方容与大腿上,一下一下恶劣地蹭着他。

“你……”

方容与简直不可置信。如果说刚才他对于谢薄月的意图还不甚明确的话,此刻就已经是彻底明了了。可是才短短几天而已,为什么谢薄月突然变成了完全陌生的样子,为什么局面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从心底升起一种荒谬的恐惧感,使劲挣扎起来。谢薄月反应很快地控制住他,又顺势把他翻过来压在墙上,但手上力度一时没收住,连带着方容与的头一下子磕在墙上。

“呃!”

方容与的脑袋在贴瓷的墙面上撞出一声闷响,剧痛一瞬间在前额蔓延开来,人也撞得头晕耳鸣,眼前一阵发黑,身子站不稳似的往后退了几步。

谢薄月从后面搂住了脚步踉跄的方容与,手却顺着胸口往上攀,一用力扯开了他的衬衣领口。他毫无章法地去解方容与的衣服,头垂在他颈窝,低声说着毫无歉意的话,呼吸间的热气洒在他皮肤上,“对不起,弄疼你了?我等下会注意……”

刚才那一下撞得太重,方容与脑内仍然嗡鸣不止,他听不太清楚谢薄月说了什么,但也能感觉到并不是什么好话,他努力想把乱扯衣服的那双手掰开,却被更大力地锢在怀里。

“为什么要躲我?”

“你要去哪里?”

谢薄月仍然反反复复地追问着,非要知道答案似的,即使他现在已经牢牢抓住了方容与,像抓住一只蝴蝶一样轻而易举。

不过他现在似乎也没那么迫切想听到回答了。细密的吻顺着脖颈攀咬到唇上,像是要报复两人刚才不愉快的交缠,可他却又不舍得真的用力,吮吻得轻柔缱绻。

两个人几乎要听到对方错乱的心跳。

唇上传来泛麻的痛感,又是和刚才如出一辙的血腥味,但即使伤上加伤也没能终止这个吻,而方容与似乎真的恼了,在咬谢薄月无果后接着用力给了他一个肘击。

谢薄月处在一种饮鸩止渴般的迷蒙里,似乎只要在他们的身体接触中汲取到那一点点病态的亲密,就能顺理成章地忽略掉其他负面影响。痛,或者是恨。

从这个吻中挣脱出来,方容与剧烈呼吸着,视线还未从缺氧中恢复,一片晕眩。他现在简直狼狈不堪,长发因为来回挣扎拉扯半散不散地垂在身后,衣服也松散地挂在身上,被迫承受谢薄月的吻让他呼吸凌乱,胸口剧烈起伏。震惊、恼怒、羞耻三重感知冲击着混沌的大脑,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谢薄月无视了方容与的挣扎,仍然在他身后胡作非为着,一手顺着腰线往下,轻易就把衣物都解落在地,随后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领带,压着方容与的手腕绑紧了。

“松开!谢薄月你给我滚!唔……”

谢薄月的回应是一个不容抗拒的吻。

“不要说我不想听的话,可以吗?”

平和询问的语气,态度却是丝毫不给人选择余地的强硬,充血发硬的下身已经抵到了方容与腿间,谢薄月从身体到意志都要冒犯他、支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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