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月只整理了一部分文件,便已然感觉十分头疼,毕竟从前需要他来打理的部分比起这些简直九牛一毛,他准备抽空再去问问自己已退休的爹,当然如果能把爹喊回来重操旧业是更好的。
他揣着那张碎照片出了书房,客厅一片暗,亮的只有窗外准点的路灯。
方容与没有出来过吗?谢薄月有些疑惑,开了灯下楼去,没想到楼下餐厅也是一片萧索,他顺手打开冰箱看了看,又默默上来了,敲开了卧室的门。
“我借厨房用用?”
方容与在原地顿了三秒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还没吃饭吧?厨房随便用。”停了停,又补充道:“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也随便吃就好。”
谢薄月应了一声好,下楼进厨房了。
刚才他没注意看,现在走近了才发现厨房的台面上已经攒了一层薄薄的灰,让本来就看起来没什么人味的厨房更冷清了。
又把厨房简单打扫过后,他才去开冰箱,而冰箱里是更惨不忍睹的样子,青菜基本上都因为放了太久而蔫黄失去水分,很明显不能吃了,其他蔬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放到现在的,好在方容与家应该没有吃剩菜的习惯,所以冰箱里没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出现。
谢薄月清理完冰箱又挑挑拣拣好一会儿才选出来一些状态完好的菜,想到方容与肯定这段时间都没好好吃饭,他不禁皱了皱眉。
能用的菜不多,发挥余地也小,好在对付两个人的晚饭还是足够的。
在方容与把一本乏味的书翻来覆去看到地永远烙在他心里,他要日夜被这烫疤反复折磨。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