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付裴醒的早,洗漱完就下楼跑步。打开卧室门的时候瞥见走廊那边的客房门没关紧。
付裴谨慎地看了一眼,他记得客房一直是空出来的。转眼一想,估计是他那个继弟住进去了。
他妈癌症得病的时候就跟付昌分房睡,就一直住那个客房,后来搬去医院,这个客房就空了出来。
里面黑黑的,估计是人还没起床。付裴又看了那道缝隙一眼,心里有点复杂。
昨天夜里他下楼喝药,那一把药片,估计是身体也不好。
这个客房风水挺迷的。
付裴下楼去了。门口的边牧兴奋地朝他身上扑,付裴牵了狗绳出门。
早上跑两公里是他每天的习惯,顺便还能遛遛狗。
等他喘着气回到家里,一推开门就看见沈听坐在餐桌边上安静地吃自己的早饭。
“哥哥,你回来了。”沈听露出一个微笑,“我听叔叔说我们在一个学校,等下一起去吗?”
“……”付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上楼洗澡去了。
沈听咬了咬嘴唇,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早上是赵莉莉给他做的早餐,做完之后付昌跟她就出门了。沈听自己坐公交车去上学。
走读的学生早自习可以不准时来,沈听就从来没上过早自习,赶第二班公交车去刚好能踩着第一节课的上课铃进教室。
他吃完把盘子洗干净,从厨房出来刚好看见付裴下来,肩上背着个扁扁的书包,换了鞋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沈听:……
他上楼拿了自己的东西,站在落地镜前面看了眼,朝镜子里的人凉凉地笑了一下。
我们来日方长。
“呦,来了。”谢止咬了口手上的酥饼,“那个窗口还没关,我让大爷给你留了一笼包子。”
早上第一波学生吃过饭去上早自习了,他们体育生和走读生来得晚,赶上第二波小高峰。
付裴一手端包子一手端汤,在谢止面前坐下,谢止看了他一眼,问他:“昨天晚上过得还行吗?”
“……还行。”
“哎,电视剧里边怎么放来着,恶毒后妈和心机继兄?”谢止笑起来,“不会都让你碰上了吧?”
付裴:“不知道,我没理人,上楼去了。”
“呦,人长啥样你总该记得吧?”谢止把酥饼扎到汤里,泡着吃,“你那个继兄多大啊?”
食堂里人渐渐少了,马上第二节课就要开始了。不过付裴跟谢止从来不担心上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