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线昏暗,回荡着啧啧的暧昧水声。
顾鸢将嘴里那物件儿深深吞进,抵着前端的孔洞用力吸吮起来。郁朝云在他嘴中射了几次,此时的y|茎敏感近乎得生疼。却还是在对方强迫似的爱|抚中射了出来。
顾鸢抬起了头。
他乖乖张开嘴,让男人看清自己被磨得深红的口腔黏|膜,以及自己缓缓咽下的粘|稠白|浊。
郁朝云将这只艳鬼拽离自己,抵着墙闭了闭眼。
他听见顾鸢又笑了起来。
“还要再来吗,郁总?”
艳鬼幽幽地问道。
郁朝云从未见过顾鸢这样的人。
那张浅薄纵欲的外表下,是个无所顾忌的小疯子;无论是谁,对他而言都不过是用作取乐的玩物。
他又想。
自己真的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吗?
郁朝云的纷纷思绪,被对方凑过来的高热口腔吞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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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做完这事儿就走了?”沈贺不敢置信:“他这不是纯白嫖你吗?”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顾鸢的嗓子疼得很,语调都比寻常哑了许多。
他冲沈家二少勾了勾食指,对方乖乖凑过来后,被抽了个挺响亮的巴掌。
小狗捂着脸,委委屈屈地缩了回去。他好奇得紧,挖空心思想从顾鸢嘴里再掏出些细节来,可还没问几句,手机便响了。
他接了电话,立马垂头丧气起来。
“我家老头,又让我去参加那什么狗屁聚会。”
沈贺的语气很不情愿。
权贵圈子里,当然也分三六九等。像沈家这样才发家十几年的,在里面不过是个没根基的暴发户。
沈贺之前只和他相似出身的少爷小姐玩,却也不会相互看不起。
可沈父还想再进一步,便支使着不成器的二儿子,与那些盘踞南城多年的家族二代玩。他们眼高于顶,不把沈贺当个与自己齐平的玩伴,倒有特意欺负他的意思。
“我不去!去了又要被他们挤兑,有什么意思。”
顾鸢扫了眼对方怏怏的样子。
“我陪你去。”他开口道。
两人如此亲近,除去沈二少的确馋人身子之外,自然还有别的理由。
顾鸢很照顾这位傻愣愣的少爷。之前的几次聚会,有人故意为难沈贺,顾鸢通通想办法挡了回去。
沈贺心里感激,嘴又很倔;便只能加倍地听对方的话,老老实实当条小哈巴狗,脖子上带着顾鸢系上去的无形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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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贺最终还是去了那场酒会。
有钱人聚集的地方,总是骄奢光耀得很;人人穿着体面,笑意盈盈,总显得比穷苦人家慈眉善目许多。
在这群人中,顾鸢依旧很耀眼。
他很漂亮——给人种极昂贵的精致感;在奢靡的酒宴中熠熠生,叫人一眼就能相中。
南城的那群世家二代,远远便瞧见了他。
他们嬉笑着,围住了两人;却只同顾鸢说话,故意将沈二少晾在了一边。
“我是和沈二少来的。去哪儿玩,要看他的意思。”
顾鸢笑着回答。
一楼的酒会还在继续,二楼则被早早收拾了起来,各种玩乐一应俱全,用来招呼那些无心商业交际的少爷小姐们。
顾鸢和沈贺就被带到了二楼,被这群少爷拉着,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无论输赢,顾鸢总是陪对方喝上一杯。他微醺的神色很迷人,略带空茫的表情|色/气又无辜,旁人专注着给他灌酒,便也忘记了折腾沈贺这件事。
——直到空酒瓶转着,缓缓停下;瓶口径直指向沈家二少。
沈贺喉头一紧,立马说:“我选真心话。”
场中顿时嘘声四起,逼着沈贺同他们玩大冒险。
“学几声狗叫听听!”
某个染着金发的青年嚷道。
这么羞辱人的要求,他们自己当然不这么玩。只是沈贺在他们眼里是个不入流的暴发户,又巴巴凑过来攀关系,这群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其他人吹着口哨,跟着起哄起来。
顾鸢看了眼沈贺。
“我替二少受罚吧。”他笑着说,不等对面拒绝就“汪汪”叫了几声。
他的喉咙被某个人的东西捅肿了,此时哑哑地学狗叫,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提要求的金发青年此刻却黑了脸:“这就完了?你糊弄我?”
“那陈少想看什么?”
“我哥在外面养了条母/狗,说是挺骚的。我想让我的朋友也见识见识,怎么样?”对方倨傲地说。
酒桌上顿时静了静。
金发青年的哥哥,就是之前与顾鸢玩训狗游戏的男人。
他不能理解哥哥对顾鸢的百依百顺,更难堪于自己见着顾鸢时的隐密渴望,每次都想方设法地羞辱对方,好证明这条发|情的母狗根本配不上他们兄弟。
沈贺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顾鸢不动声色地拉了他一把。
“陈少你挑个房间吧。”顾鸢心平气和地松开了一个扣子,露出白皙的一片肌肤,其上被反复舔舐出的深红吻痕,分外惹眼。
本以为自己拿捏住对方的陈家弟弟,此时也阴下了脸色。
“就在这里。”他发了狠,咬牙切齿,“现在就给我把衣服脱了。”
他的那些同伴,表情都跟着微妙起来。
酒会二楼的休闲区,是个半开放的环境,正对着上下楼梯,隐隐还听见楼下的觥筹交错。
他们找了个角落喝酒玩牌,却也是一眼能被看到的地方。这几位平日里虽说玩得荒唐,可让他们在这种环境下光着屁|股干男人,实属有些为难人了。
“要不,算了吧。”同伴拉着金发青年的胳膊,劝说道。
陈家弟弟回过神来,也有几分犹豫。
可他看顾鸢神态自若地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桌上的纸牌,那股子被人轻视的怒火如燎原般烧了起来。
“就在这里。怎么,你这种烂货也怕被人看见?”
“你不要太过分!”沈贺也恼了。
坐在风暴中心顾鸢抬起眼,盯着对方涨红的脸皮看了半晌,心想:这小混蛋嘴这么臭,活该连上|床的资格都没有。
他摸着自己的扣子,却被沈贺紧紧抓住了手腕。
“我们不玩了,走吧。”
“这么玩不起?”陈家弟弟讥讽道:“既然心疼人,那你就学几声狗叫呗。”
沈贺喉结上下滚动着,一时僵住了。
“别胡闹。”
顾鸢拍开了沈贺抓着自己的手。
他知道沈家是商贾出身,得罪不起家里有从政背景的阔少爷。沈贺自然也知道,那双眼可怜巴巴地望过来,似是在哀求顾鸢一起离开,又像是在心虚于自己的软弱。
——直把顾鸢看笑了。
他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露出纤细柔韧的腰;以及留着男人牙印的胸脯,那两颗乳|头被人嘬得又红又肿,让那几个富家少爷都看直了眼。
“陈少,在这里搞,你该不会不行吧?”
正当那几个人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时候,顾鸢把衣服一拢,却又不脱了。
“我还干不服你?”对方口不择言道。
顾鸢微微一笑——却不是对他笑,而是对他身后的那个人笑。
“敢对郁总的人说这样的话,陈少的确有几分胆气。”
他笑眯眯地说:“但无论如何,郁总的东西,都轮不到你来碰吧?”
那几个人听到郁朝云的名头,纷纷变了脸色。
他们知道顾鸢这几日缠着对方,却料想不到真被他得了手。这群人看顾鸢眼神落在后面,心惊胆战地回头望去,心想这次酒会的邀请名单上,也并无郁朝云这个人啊?
亏好,站在他们身后的,并不是郁朝云。
但来人的眼狭而长,唇薄而利,那副从骨子里透出的薄情样,居然与郁朝云有五分相似。
“小叔。”顾鸢拽着衣襟,笑着说——言语亲昵:“他们让我学狗叫。”
“唔。”对方应了一声,冷锐的目光看了过来:“你们让朝云的人学狗叫?”
顾鸢这小报告,前因后果省略得有些离奇。可郁家家传的蛮不讲理,也向来很离奇。
郁致听了后,看向陈家少爷,语气平和地吩咐着:“叫几声让小鸢听。”
他周身气势太强,压得人喘不上气,倒也没人意识到对方这过于亲密的称呼。
金发青年铁青着脸,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看到这里,顾鸢突然想起陈允之说过,说自己弟弟是个茅坑里的臭石头,脾气犟得很,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止是他,让他们都叫几声。”
“听见了吗?”郁致问。
若是让陈家少爷一个人叫,哪怕他今天被郁致弄死在这里,都不会开一下口。
可他的同伴骨头却软上许多,被对方轻轻威胁一下,便连忙叫了起来。
在这此起彼伏的“汪汪”声中;他不情不愿地,跟着叫了一声。
因着声音小,次数少;陈家弟弟反而觉着,自己远没有同伴那么丢人。
“去和你哥哥哭吧。”
顾鸢开口赶人。
这群人走了,郁致却站着没动。他身材修长挺拔,虽已三十多岁,可样貌俊美斐然,站在顾鸢身边依旧很般配。
沈贺本觉着郁朝云这人嘴硬心软,表面上白嫖走人,实际连家里人都知会过了。可看着郁致几乎粘在顾鸢身上的眼神,他渐渐回过味来。
——说起来,这郁朝云知不知道,自己小叔也和顾鸢不清不楚啊?
“你还在这儿干嘛?”顾鸢斜着眼问郁致。
对方的目光扫过桌上桌下散落的空酒瓶,说:“你胃不好,少喝点酒。”
那哄劝的语气,听上去居然有几分卑微。
顾鸢轻轻笑了声。他拿起一杯酒,在对方的注视下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