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你们都只记得七月被irror针对,不记得irror和七月同边时的中野联动吗?”
“我我我!我记得!七月粉因为那几把中野联动被帅得连夜爬墙irror!”
“只有我在意鸦羽那句把酩酒踹下首发吗?兄弟们这还不嗑?”
“还有主星见和我给你准备工作牌!”
“在嗑了在嗑了,鸦羽这宠溺劲儿,压境cp锁死好吧!”
“我早说了,被irror掰弯很正常。鸦羽你是不是快沦陷了。”
“前面压境的,来跟我们镜月粉打一架。”
……
许恣欢跟俩虫道完别下播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席渊发来信息:“阁下,可以一起逛夜市吗?”
许恣欢挑了下眉,雌虫进步挺大,现在会主动约他了。
“去哪会面?”
“我在您基地门口。”
许恣欢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席渊一看见他眼里就带上了笑意,“晚上好,阁下。”
“晚上好,怎么突然约我出来?”
“因为之前订的项链做好了,想来送给您。”席渊话落递给许恣欢一个精致的长条形白色礼盒。
许恣欢没急着接,嗓音淡淡道:“是吗。”
相处那么多次了,席渊知道许恣欢偏好让他剖白,于是自然补充道:“那是次要原因,阁下。主要原因是我想见您。”
席渊已经不是那只说这些话都要红着脸硬着头皮说的虫了——当然是被许恣欢练出来的。
许恣欢闻言勾了勾唇角,这才接过盒子打开。
盒子里是一条纯黑色的素链,明明该是吸光的颜色却在路灯下闪着细微又绚丽的光,看上去低调又奢华。
许恣欢依旧不认识材质,但是被它的颜值惊艳到了。
“你要帮我戴上吗?”许恣欢抬眸看向席渊。
席渊在他面前永远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雄虫那双桃花眼的每一个弧度都弯进了他心里,纯黑的眼瞳比他等了一个月才到手的项链还要璀璨。他缓了缓被晃动的心神,回道:“荣幸之至,阁下。”
然后席渊从盒子里取出项链走到许恣欢身后,双手分别捏住项链两端抬高套住他的脖子,一瞬间像是从背后拥住了这只他想要守护一生的虫。
席渊的心脏又一次不像话地跳得飞快,但他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克制又利落的在雄虫后颈处扣上了项链的搭扣——甚至小心翼翼到尽量避免碰到他的皮肤。
许恣欢转过身,问席渊:“好看吗?”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墨绿色的缎面v领衬衫,纯黑的项链在锁骨处形成一个圆润的弧度,上面是修长的脖颈,下面滑腻的胸膛被衬衫遮得只剩一个不大的三角,白皙的皮肤在墨绿色衬衫和纯黑色项链的映衬下更是白得晃眼,无端地勾虫。
席渊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开口的嗓音有一点哑,他说:“阁下怎么样都好看,跟项链关系不大。”
许恣欢笑出了声,又问:“你这么过来了才问我,要是我不答应你的邀约不就白跑一趟了?”
席渊眼里是可以溺死虫的温柔,他说:“您要是答应的话我不想让您等。”然后他笑了笑,道:“而且您确实答应了。”
许恣欢闻言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然后不管他反应自顾自坐进了飞行器的副驾驶。
席渊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耳根通红地上了驾驶座。稳稳地开着飞行器往虫族最大的夜市而去。
晚上十点多正是夜市热闹的时候,虫来虫往的,许恣欢在一片虫声鼎沸中穿来穿去,席渊亦步亦趋地跟着。
夜市里各种小吃、小玩意儿琳琅满目,两只虫都穿的深色衣服在各个摊位间走走停停,在昏暗的灯光下倒也不怎么打眼。
许恣欢只主打一个逛,感受下氛围,神情淡淡,看不出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的样子,只看见卖相好的小吃会买点尝一尝
“阁下,要喝点果汁清口吗?”席渊端着两杯果汁问他。
许恣欢接过一杯尝了口,味道清甜,是他喜欢的那一挂。评价道:“还不错。”
席渊笑了笑,道:“您喜欢就好。”
许恣欢没有回话,转过身看着虫群,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第几次了这是……最近出门总能感觉到几道若有似无的视线盯着他,刚刚席渊去买果汁的时候又来了,现在席渊回来又消失了——冲着他来的,对席渊有忌惮。不过席渊毕竟是s级雌虫,帝国最年轻的上将,还是皇族,对他有忌惮也不稀奇。
许恣欢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被盯上的。
席纾在前几天发了通告说帝国确实出现了一只s级雄虫,由于贵族圈内早就开始流传这个消息了,所以虫民们接受的很迅速,通告发布当天称得上是举国欢庆。
但席纾同时也说了雄虫身份是最高机密,警告虫不要探查。所以按理来说没虫能查到那只雄虫是他才对,一般要查也是查那些刚能做精神检测的幼虫。那他完全不应该被什么虫盯上啊。难不成想抓他威胁席渊吗?总不能是劫财劫色吧?
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许恣欢也就懒得深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虽然他个人比较喜欢未雨绸缪,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但这情况他也做不了什么,最多提高警惕。
……
三天后,纳尔逊给许恣欢发信息说有礼物要送给他,约他一起吃晚饭,许恣欢答应了。
下午四点半许恣欢用光脑叫了一台飞行器,收到司机发的信息,说已经到了战队基地后,许恣欢才下楼出发。
许恣欢坐进飞行器后座,闻见一丝淡淡的香味,地球上也多的是车载香薰,所以也就并没有多在意。但五秒后飞行器启动的瞬间香味突然变得浓烈,他立马失去了意识。
脑子昏昏沉沉地醒过来,视野一片漆黑。许恣欢动了动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他皱了下眉,想道虫族的迷药真是管用得他防不胜防。
“醒了?”
许恣欢听见有虫这么说道,然后破空声传来,一鞭子挥在了他身上——他对这声音可太熟悉了,不过一般挥鞭的是他自己罢了,这还是第一次挨鞭子。而且这是受刑不是调教,对方力道大得出奇,他瞬间就闻见了血腥味,但是没有他信息素的味道——这只虫用了信息素屏蔽器,应该是只雌虫。
鞭子一鞭鞭挥下,许恣欢除了闷哼一声不出。
“你也感受一下我们遭受的痛苦。我可是特意等到你清醒才打的。”
不止一只虫。许恣欢在心底下结论。
迷药的作用还没有消失,他现在的五感失灵,察觉不到有多少虫,精神力也调动不了——这玩意儿好像是作用于神经的。
这样的话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许恣欢压住喘息,尽量平稳地问道:“要我命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雌虫嗤笑一声,:“如你所愿。”
眼罩被撤下,许恣欢适应了一下不怎么明亮的光线,看向眼前的六只虫——是莱特的雌君雌侍们。暂且称为一二三四五六号虫吧。领头的是莱特的雌君一号虫,手里正拿着鞭子。
“莱特被驱逐出境的事跟我无关,你们抓我也救不了他。”许恣欢淡声道。
如果不是还有一点压抑的喘息,这嗓音和语调完全听不出来他现在身上一块好皮都没有。
“谁说我们要救那只虫渣,他已经先你一步被我们杀了。”说话的是二号虫。
一号虫喝道:“跟他解释什么,马上也要死了。”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许恣欢实在是很不理解。
“阁下真是贵虫多忘事,记得我们是谁不记得跟我们发生过什么了吗?”三号道。
“你们去医院了就应该知道,我没下毒,那只是一颗糖。”
“呵……哈哈哈哈哈!一颗糖!居然只是一颗糖就把我们折腾成这样!哈哈哈哈哈!阁下好计谋啊!”四号虫的笑声听不出一丝快意。
许恣欢皱了皱眉,道:“被驱逐出境的是莱特,你们怎么被折腾了?”
一号冷笑一声,道:“您这么好奇,一句话一刀,怎么样?”
“不要讲的跟不说就会放过我一样。”许恣欢声音依旧淡淡的,但是喘息已经快平复了。
“你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吗?还敢这么说话?”五号虫喝道。
一号虫拿起一把小刀,道:“那我就来满足你的好奇心。别中途求饶。”
一刀下去,“您的好计谋啊,让他以为自己中了连医院都查不出来的毒。”
第二刀,“每天都对我们非打即骂,说我们保护不力。
第三刀:“这就算了,反正我们也习惯了。”
第四刀:“但是他仗着自己命不久矣,给我们下药摘了我们所有虫的虫翼!”
接下来就数不清了,一号虫一边划一边阴森道:“阁下,您觉得,我们能放过你吗?”
许恣欢皱了下眉,没有出声。这个发展在他意料之外。
“您跟席家、墨家、巴特利特家都有关系,当时您随便一个电话就能让那只虫渣知难而退,但你却选择了下毒!我们有今天,除了那只虫渣以外,全都拜您所赐!”一号虫拿着刀对着许恣欢的心脏刺下。
“不,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
“你说什么?!”五六号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号虫的刀也顿在了半路上。
“我说,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许恣欢一字一顿地说。
s级的精神力铺散开来,许恣欢终于冲破迷药的药效,同时对六只虫进行精神压制。
六只虫瞬间痛苦地抱头,有两只还站不住跪了下去。
“迷药照着c级下的?不好意思,我s级。”许恣欢浑身是血的被绑在椅子上,明明应该是狼狈至极的模样,此时眉眼淡淡的样子却格外的威严不可侵犯。
莱特是一只b级雄虫,那么他的雌君雌侍至少都得是a级,b级及以下只能做雌奴。
而他的雌君起码还要有一定的势力——所以他们根据那天的事想要查到许恣欢这一只表面是c级雄虫的虫的资料,虽然不简单,但也绝对不困难。
所以许恣欢现在是同时对六只a级雌虫实施精神压制——而且他现在身体状况不行,不知道能撑多久。光脑也不知道被他们扔到哪了,想求救都没有办法。
“哈!你居然还是一只s级雄虫。所以你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方式对付莱特!你明明有那么多方式让他跟你抢不了东西!”四号虫咬牙切齿道。
“您就是虫帝前几天宣布的那只唯一的s级雄虫吗?”
“我们竟然对这么珍贵的阁下……”
“你在想什么!唯一一只又怎么了!身份高贵就能让我们受这样的苦吗?!”
许恣欢听他们一边痛苦一边吵架皱了下眉,冷声道:“我说过了,那是你们咎由自取。莱特能那样对你们,都是你们自己纵容出来的。没遇见我也迟早会有别的虫成为导火索,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你还敢说!我跟你拼了!”四号虫捡起地上的刀就要冲过来。
许恣欢加大精神压制的力度,四号虫瞬间跪了下去。
现在所有虫都站不起来了。
精神力的过度消耗让许恣欢脸色开始发白,冷汗不停地掉,一滴滴砸落在伤口上,让已经疼到麻木的伤口遭受到刺激,又开始泛起细密的疼痛。
……
今天的军务有点繁重,席渊没能准时下班。纳尔逊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在会议室开会,刚准备开口示意会议结束光脑就震动着提醒有来电。
席渊对一众军雌摆了摆手,接通了电话。
“上将!小欢欢可能出事了!”
席渊心头一跳,准备撤退的军雌们见他表情不对也下意识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
“我们今天约了五点半在莲花榭吃饭,但是我等了十分钟看他还没来就给他打电话,结果那个机械虫声说不在服务区。”
席渊回道:“我来处理,有消息通知你。你回家等着。”席渊嗓音听不出急切,但他连敬称都忘了。挂了电话后跟布恩吩咐道:“定位许恣欢阁下的光脑,查羽蓝区836号附近的监控,看阁下什么时候出的门。”
“是,长官。”布恩接到命令立马出去办事了。
席渊压下心头隐隐的不安,对军雌道:“你们先下去待命。”
然后他自己一边给许恣欢打电话一边去跟查监控的进度。
机械虫声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席渊脸色越来越黑。
“上将,查到了。阁下是四点半出的门,上的这辆飞行器。”负责虫给他看监控暂停画面,飞行器上的牌照清晰可见。
席渊眉心皱的更紧,这个时间点出门阁下应该是直接去赴纳尔逊的约的,没道理会迟到失联。于是冷声吩咐道:“沿路查,看阁下什么时候下的飞行器。”
“是,上将。”
监控画面以八倍速在飞快地变动,席渊看着飞行器明显偏离路线的行径,转头问一旁盯定位的布恩:“定位查不到?”
“是的,长官。应该被用了信号屏蔽器。”
“命令下去,让我的个虫亲卫队集合准备行动。”席渊对布恩吩咐完又转头对查监控的虫说:“路线同步给我。”
“是!”
席渊不知道许恣欢在经历什么,有没有可能暴露身份,只能让自己的亲卫队去,以免到时候有虫见到什么传出去。
他亲卫队里的20只虫,军衔最低也是上校,最高是布恩的少将军衔。用在营救一只c级雄虫上多少有点大材小用,但是没有一只虫对此提出异议。
军令如山是一方面,他们看上将那脸色也没敢有意见。
席渊装好配枪刚上军用飞行器,就接到了手下的电话。
“上将,那架飞行器经过了一片监控抢修的空域,然后就没有出来,那片空域下没有适合囚禁的地方,我怀疑他们换了一架飞行器离开。”
席渊右眼皮狂跳,吩咐逐一排查从无监控区域出来的所有飞行器。但是他知道这样八成查不到什么有用的,心底越发不安起来。他果断拨通了在军部医疗处工作的好友江黎的电话。
“我派虫去接你,你搬一个小型医疗舱上飞行器跟他走,不允许带别的虫上去,这是军令。”
“是,上将。”
布恩接令开了一台能装下小型医疗舱的军用飞行器去接虫了。
席渊吩咐出发,几辆飞行器向着监控抢修区域疾驰而去。
到达地点,席渊大脑飞速转动,思考许恣欢会被带去哪个方向。
以阁下s级的精神力能被如此顺利地带走,要么是自愿的,要么是被药晕了。前者显然不可能,那么绑架犯带着一只晕厥的雄虫必然会引起注意,所以他肯定会往偏僻的地方走。为了避免突发状况,目的地还不能太远。
席渊在脑子里筛选着地点,最后定在了二十公里外的一个废弃工厂——荒芜,飞行器在低速区飞的话五分钟不用就能到,完美符合条件。
给布恩发信息告诉他地点,席渊跟其他军雌先去工厂。
“进去搜,动静小点,别打草惊蛇。”到达后席渊轻声吩咐道。
找到工厂的地下仓库,五感早已拉到最大的席渊闻见血腥味,听见了轻微的喘息声,他抬脚直接把门踹碎了。
许恣欢转头看见是他来了,一下放松精神晕了过去。
席渊踹完门就看见浑身是血的雄虫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失去意识垂下了脑袋,心跳都吓停了。几乎是下一秒就到了雄虫旁边,听见他微弱的呼吸,心脏才开始重新跳动,血液才开始重新流动。
亲卫队的虫已经把六只虫绑了带走了,他们被精神压制的强度过大时间过久早晕了,还能不能醒或者醒来后还能不能有正常思维能力都是未知数。
席渊瞥过他们的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几只死虫。
席渊看着许恣欢手抖得厉害,抬起来又不敢碰他没一块好皮的身体,僵在半空中,心疼得呼吸都很艰难。
他拨通布恩的电话,让他到了叫虫把医疗舱搬进来,还有江黎也得过来。
挂了电话,席渊的嗓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泛着哽咽。他看着许恣欢惨白和血红交织的脸道:“对不起,阁下……我来晚了……”
江黎跟进来的时候看见这血肉模糊的雄虫也吓了一跳,迅速打开医疗箱,为许恣欢剪开绑绳,清理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虫放进医疗舱。
“这位阁下还需要输血。”江黎对席渊道。
席渊看了他一眼,又一一扫过待命的军雌,冷声命令道:“你们应该也猜到了,这位阁下确实就是那只s级雄虫,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希望你们都让其烂在肚子里。”
“明白!”
“布恩转告一下那几只看守绑匪的虫。启程回军部,江黎你把医疗处的虫清空,阁下血液有暴露身份的风险,今天留你一只跟进阁下的治疗就够了。”席渊瞥过一旁的信息素屏蔽器道,“记得打抑制剂。”
……
回到军部江黎将许恣欢转移至最高级别的医疗舱内,进行输血等后续治疗。
席渊出工厂就给纳尔逊说找到虫了。然后在病房寸步不离地守着许恣欢,办公、休息、睡觉都在这里。
由于保密级别高,除了席渊和他的亲卫队以及江黎以外,都只单纯把住在军部特殊病房的许恣欢当做是上将的心上虫。
五天后,许恣欢的身体已经治好了,被席渊抱出了医疗舱。由于现在只需要输营养液保证身体需求就行了,许恣欢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转进普通病房后就可以接受探视了,知道一点内情的纳尔逊立马抱着一捧花来病房探望。但是许恣欢由于精神消耗过大还没有恢复,所以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纳尔逊也就每天都来待一会儿。
三天后,纳尔逊离开后没多久,许恣欢醒了。
席渊马上就发现了,轻声问:“阁下,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对于自己的付出只字不提,只关心许恣欢是否安然无恙了。
许恣欢缓缓摇了摇头,问他这是哪里。
“这是军部的病房,阁下。”
“我昏迷了多久?”
席渊顿了一下,答道:“八天了,阁下。”
“能出院了吗?”
“醒了就可以,阁下。您现在只是在输营养液,可以用进食代替。”
“那就出院吧。”许恣欢缓缓坐起身,躺这么久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不太听使唤了。
“阁下,您……”席渊顿了顿,又道:“您暂时去我家住可以吗?我想照顾您。”
许恣欢知道雌虫这几天肯定自责不已,心下泛起一点酸麻,说:“好。”
慢慢下床活动活动,觉得关节都如往常般听话以后,问席渊:“什么时候了?”
席渊想起什么,一边打开柜子取出新光脑拆出来递给许恣欢,一边答道:“上午十点,阁下。”
许恣欢接过光脑进行认证,成功后光脑自动录入之前那个光脑的所有资料,看见今天是周五后,对席渊道:“翘班吗,上将。我们回家。”
席渊眸光微动,心下涟漪不断。阁下说……我们回家……
他嗓音变得很哑,只能说出一个字:“好。”
上周周末在许恣欢病房加班的席渊答应得没有一点负担。
……
席渊带许恣欢去了他常住的那套别墅,进门就把虫搂进了怀里,紧紧抱着又不敢太用力,怕弄疼许恣欢。一个拥抱显得格外深情而克制。
许恣欢抬手搂住他的腰,轻声道:“我知道你会找到我,你也确实赶到了。所以席渊,不要自责。我现在很好,你知道的,对吗?”
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砸在肩颈处,心下微颤,开始轻轻抚摸雌虫的背。
良久,感觉到席渊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了,许恣欢退出他的怀抱,看着对方微微泛红的眼睛轻声道:“我没事了,嗯?”
雄虫的桃花眼闪着细碎的光,带着令虫安心的魔力那么温柔地看着他,席渊觉得为了让这双眼睛永远这么明亮,自己命都可以不要。
他轻轻吻上那双桃花眼,然后注视着眼前的虫道:“我爱您,阁下。”
许恣欢微微勾唇,“我知道。”
席渊从鞋柜里拿出给对方准备的拖鞋,待许恣欢换好后领他去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您先洗漱一下,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为您准备的。”
房里早就准备好了许恣欢会用到的所有东西,甚至包括那款雨后竹林气味的香薰,全都按照他的习惯放置妥帖。嗅觉和视觉让他有一瞬恍惚这到底是在席渊家还是在战队基地他自己的房间里。
许恣欢笑着道:“蓄谋已久呀,上将。”
席渊心跳快了几分,没有出声否认。
许恣欢洗漱好换上家居服下楼,看见也换上家居服的席渊正在厨房做饭,眸光柔和了一瞬。
他踱步至餐厅坐下,打开光脑处理各种信息。
先给纳尔逊和席纾报个平安,说自己出院了。然后去粉丝群冒了个泡,说最近处理一些事情,没时间直播。又回复了七月和鸦羽的信息,恭喜获得半决赛胜利,主星见。也回了墨染的信息,说最近不会回战队基地,不用去那找他了。
处理完消息,许恣欢打开了星网,发现一个“爆”的帖子——席渊上将今天追到心上虫了吗?
许恣欢点进去才发现,原来他和席渊的各种相处时刻都被偶遇到的各路不知名虫士拍了发在这上面,现在已经快要到全民嗑cp催婚的程度了。
“这位阁下真的好好看啊,难怪能入上将的眼。”
“谁还记得当年上将那副不近雄色的样子……”
“有没有虫知道这位阁下是谁啊!真的好好看……我也想嫁……”
“阁下您就答应吧,上将绝对会是个好雌君的!”
“这位阁下叫许恣欢哦,就是上将从荒星带回来的那位。”
“别虫去荒星出任务,上将去荒星找雄主。上将不愧是帝国的保护神,连虫神都看不下去他孤独终老。”
“但是这位阁下才c级,根本不能为上将做精神疏导,那些催婚的虫是什么居心。”
“c级怎么了!要是雄主能长成这样,打一辈子抑制剂我都愿意!”
“你跟上将能比吗?上将解决不了精神海暴动的话你去上战场保卫帝国?”
“道理我都知道,但是上将不看那些a、b级的阁下你有什么办法?”
……
“最新消息!这位阁下被绑架了!上将派出整支亲卫队去救虫!”
“天呐,虫神保佑阁下一定要没事啊,我们上将难得开花一次。”
……
“阁下在军部特殊病房呆了五天才出来。”
“!!??那是受了多重的伤啊!心疼阁下。”
……
“阁下今天出院了,上将翘班带虫一起走了!”
……
席渊将饭菜端上餐桌,许恣欢关闭光脑开始吃饭。
席渊因为早上喝过一瓶营养液,所以没怎么吃,只是舀了一碗汤慢慢喝着,基本是在看许恣欢吃。
许恣欢慢悠悠地吃着,动作矜贵优雅,赏心悦目。
因为是席渊常住的地方,所以家里有个机器虫管家,吃完后收拾之类的活席渊就撒手不管了,他榨了两杯果汁端去客厅放在茶几上,对沙发上的雄虫说:“阁下尝尝这个。”
许恣欢端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有点像草莓的味道,还挺好喝的。
两只虫坐在沙发上喝着果汁,度过闲暇的饭后时光。
席渊光脑响起来电提醒,他看见来电号码对许恣欢解释道:“阁下,是雄保会。应该是来电过问绑架案的相关虫您想怎么处理的。”想起几天前的画面席渊还是会一阵心悸,嗓音不自觉就带上了一丝狠戾。
许恣欢语气淡淡道:“他们醒了吗?”
“有一只清醒了,三只精神失常了,两只成了植物虫。目前都在军部大牢里,等您处理。”
此时席渊按下接通和免提,对面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席上将,我听说许恣欢阁下出院了,您能联系上吗?”
许恣欢开口道:“你说,我就是许恣欢。”
对面卡了下壳,然后才道:“阁下,您好。我是雄保会安排负责您这起绑架案的虫,您方便会面吗?绑架犯由军方或警方处理,但我需要征询您的意见处理其他虫。”
“其他的虫?”
“您从上飞行器到被绑架地点沿路所在辖区的所有警局负责虫,出租飞行器公司的一系列负责虫等。”
许恣欢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向席渊,席渊对他点了点头。
许恣欢:“他们算了吧,没必要处置。”
迪克:“阁下,这不合常规。”
“这件事是常规重要还是我的意愿重要?”
“当然是您的意愿重要,阁下。”
“那我的意愿就是不需要处置他们,处置那六只虫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阁下。席渊上将,那六只虫不在雄保会的负责范围,您联系辖区警局或者军部自行处置吧,我们这边就不参与了。”
席渊:“可以。”
许恣欢看席渊挂了电话,道:“你按帝国律法处置就行,据他们所说,莱特也被他们杀了。后续就不用跟我说了,我给的惩罚他们已经收到了,他们的后续下场我不在意了。”
“好的,阁下。我去打个电话。”
许恣欢微微颔首,然后在光网上找好玩的地儿——躺这么久,怎么着也得出去浪一浪活动活动筋骨,还待在家里闷着,他觉得自己头上就该长蘑菇了。而且看席渊那个状态,也该出去散散心。
然后他看上了游乐园——运动又不剧烈又好玩又是约会圣地,perfect。当即就买了两张成虫票。
许恣欢站起身,正好看见席渊打完电话过来。
“去换身衣服,我们出门。”
“阁下,您身体刚……”
“停,我身体好没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嗯?”
席渊永远拿许恣欢一点办法没有,又一次被那个尾音微微上扬的“嗯”弄得耳朵发麻、心跳加速。他看着雄虫带着笑意看着他的那双桃花眼,知道自己除了答应根本做不出别的选择。
更何况雄虫身体确实已经没事了,不然军部医疗处那些虫可以趁早引咎辞职了。
……
两只虫换好衣服出门,坐上飞行器,席渊问许恣欢去哪。
许恣欢报了订票那个游乐园的名字。
席渊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卡了下壳才问道:“阁下想去游乐园玩?”
“不然我去干嘛。”
席渊不理解,但是尊重。雄虫想去他就带他去。
飞行器一路平稳地到了游乐场的停机平台。
由于是刷光脑进园,方便又快捷,检票队伍很短,所以两只虫很快就进去了。
由于是周五,来游乐园虫不算特别多,但是来这的每个组合都带着小虫崽——许恣欢这才想起来虫族是个没有浪漫细胞的种族,也理解了席渊当时为什么表情微妙地那么问。
但是他也不在意别虫的目光就是了。
虫族游乐园项目跟地球的有所区别,温和的项目两者大差不差,刺激的项目虫族的明显更胜一筹——许恣欢不认识,但是看那些机器运作方式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游乐园不应该主要是给小虫崽玩的吗?虫族的崽子都这么彪悍?
许恣欢拉着席渊把大部分项目都玩了一圈,那些看上去实在太刺激的没去。然后坐进园内的甜品站,吃上了略晚的下午茶。
“阁下,工作虫员跟我说晚上这里会举办烟花庆典,您想留下来看吗?”
其实那只雌虫还说了祝他早日跟阁下签订婚约。
“那就看看吧。”许恣欢记得席渊说过他很喜欢烟花。
……
晚上园里的虫比下午多了很多,大概都是冲着烟花庆典来的。
席渊深吸一口气然后抓住了许恣欢的手腕,“阁下,别走散了。”
许恣欢转头看着他挑了下眉,在他手里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然后往上滑,手指插进对方指缝,十指相扣牵住了那只手,才淡声道:“上将一开始吻技不行,现在手也不会牵。”
席渊大脑宕机重启,好半天才回道:“您可以教我。”
许恣欢看着他通红的耳朵笑出了声,然后“嗯”了一声。
为了让游客视觉体验更好,圆方关闭了所有灯光,烟花庆典就在这一片黑暗中开始了。
虫族的烟花比许恣欢猜测的更加绚丽,把整片夜空都照亮了,五彩缤纷、美不胜收。
游乐园的烟花庆典很美,但席渊觉得那比不上自己心里从雄虫牵住他那一刻起绽放到现在的烟花,更比不上此刻雄虫那双桃花眼里倒映的烟花。
……
到家后两只虫各自回房洗漱,许恣欢吹干头发后钻进被窝,拿光脑打了几把锻炼手速的小游戏,然后收到了席渊发来的信息。
“晚安,阁下。您早点休息,有什么意外状况您一定记得叫我。”
雌虫的措辞看上去还带着一点不安,可想而知这次的绑架带给他的后遗症一时半会应该是好不了。
许恣欢想了想,打字回道:“你住处的安保应该不至于这么差?”
“当然不,阁下。但是以防万一,我比那些东西更能保护您。而且,我尽量按您的习惯布置了房间,但还是担心您会因为不熟悉环境而做噩梦。”
许恣欢看到这句回复眸色转深,那些不可言说的欲望和暖心两种情绪又一次交织,情欲来得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他回了两个字过去:“过来。”
席渊几乎是闯进房门的,乍看见坐在床上安然无恙又表情淡淡的雄虫,心底闪过一丝疑惑。看清许恣欢深不见底的眸子后,心跳突然开始加速。
许恣欢向他招了招手,待雌虫走近,一把将虫扯上床然后翻身压了上去。
席渊看着那双沾染上情欲的桃花眼,略微支起上半身闭眼吻上了许恣欢的唇。
衣衫剥落,肢体交缠,房间里慢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席渊脑子一片混沌,后穴持续分泌的体液打湿了床单,感觉空虚得厉害,前面挺翘的阴茎硬得发疼,还没开始就已经处在了射精的边缘。
许恣欢眸色愈发深不见底,控制欲占领了高地,嗓音淡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他说:“在我允许你射之前忍住了。”
席渊嗓子哑得不行,他说:“我会的,阁下。”
许恣欢勾了勾唇,从他身上下来坐靠在床头,兴致盎然地看着他道:“自己扩张。”
席渊根本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耳根红得滴血,在许恣欢的注视下伸手,颤抖着探向自己的后穴,缓缓推进一根手指。那里早已经被体液浸透了,又湿软又滑腻,没多久就能让三根手指进出无阻。
“再加一根。”
雄虫的声音让席渊回想起了对方性器的尺寸,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想道:四根可能也不够。
等到席渊的四根手指能在后穴来去自如后,许恣欢开口道:“上来自己动。”
席渊两腿分开跪在雄虫身体两侧,扶住对方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后穴往下坐,如他所料,四根手指确实不够。
许恣欢眸光暖了一瞬,温声道:“慢慢来,你第一次别弄伤了。”
席渊歇了一坐到底的心思,心口开始发涨。他竭力放松着身体,缓缓地坐到了底。松了一口气后按学校教的那些能让雄虫舒服的方式开始动作。
许恣欢被伺候得很舒服,他没想到雌虫会这些,想必是那门取悦雄主的课程的功劳——看来上将确实是个好学生。
但是时间滴滴答答走过,姿势也变换了一轮,许恣欢发现席渊似乎只打算取悦他,不打算取悦自己。
许恣欢眸光闪了闪,心底划过一丝暖意。这样是正合他意不错,但疼惜却慢慢取代控制欲占领了高地,他运用巧劲,一个翻身就把雌虫压在了身下。
嗓音褪去了那些压迫性,显得格外温柔。许恣欢开口道:“如果不会精尽虫亡的话,你今晚不用忍着了,好好享受你的初夜,席渊。”
体位突然颠倒的刺激让席渊差点没忍住就缴了械,阴茎跳了跳,后穴也紧张地一缩。而后雄虫温柔的嗓音又让他觉得自己坠入了云端。他哑着嗓子在许恣欢的动作下断断续续喊“阁下”,支起身吻住许恣欢,含糊不清地告着白说“我爱您”。
许恣欢九浅一深地抽插着雌虫的后穴,嗓音染上情欲变得微哑,他说:“叫我名字,席渊。”
雄虫这时候叫他名字的嗓音实在太过性感和温柔,席渊直接就被这一下喊得失了魂,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高潮了。
许恣欢笑出了声,在席渊耳边吹了口气,用气声道:“节制一点,上将。夜还很长,嗯?”
席渊被撩得想把命都给他,刚射过精的阴茎立马又硬了,后穴疯狂蠕动着,挤出来许多刚刚潮喷出的淫水,有的顺着股缝滑向脊背,有的直接滴落在床单上,有的被许恣欢的性器又推了回去。
淫水在结合处被弄得咕叽作响,混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缠绵不休的喘息声,还有席渊断断续续喊着许恣欢名字告白的低哑嗓音,绘成了一幅淫靡至极的听觉春宫图。
许恣欢没打算操进雌虫的生殖腔,而是变着角度寻找着另一处敏感点。擦过一个小凸起时席渊浑身颤动了一下,声音戛然而止,穴内一股滚烫的液体瞬间倾泻而下,浇在许恣欢龟头上,同时后穴绞得死紧,前面的阴茎也跳动着喷出股股浊液——雌虫又一次前后同时高潮了。
许恣欢顺势放松了精关,抵住那个小凸起射精。
席渊被这种高潮时敏感点还被抵着射精的刺激弄得眼眶通红,高潮的持续时长起码翻了三倍不止,余韵也久久散不去,整只虫抖了快五分钟。
许恣欢闷出一声笑,看他缓过来后问道:“还行吗?”
席渊点头,开口的嗓音带着几不可察的哭腔,哑得不像话,他说:“您……您可以尽情使用我,阁……恣……恣欢。”
许恣欢眸色暗了暗,本来看在雌虫是第一次的份上打算到此为止,结果这只虫既然这么说,左右s级雌虫的体力也用不着他来担心,那就如他所愿,尽情使用他吧。毕竟他自己也说了,夜还很长。
席渊持续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得不行,随便碰哪都会引起一阵颤栗,完全没有不应期,没几下又再次被许恣欢弄得重新勃起。
许恣欢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龟头碾过那个小凸起,在席渊又一次高潮的时候动作加快,每次都重重地撞在那个要命的敏感点上,低下头轻轻啃咬对方滚烫通红的耳朵,席渊像是受不住一般“唔”了一声,背挺起头后仰,然后抖得更剧烈了。后穴瞬间紧得许恣欢没法继续动作。
“难怪耳朵那么喜欢红,果然是敏感点。”许恣欢是咬着席渊的耳朵说出这句话的,所以有些含糊。
席渊听清了,只是一直处于高潮刺激的大脑暂时还没法分析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这次高潮的精液已经有一点透明了,也不再是喷射出来的,而是顺着柱身汩汩流下。
直到缓过劲儿,才回道:“在您面前,我全身都是敏感点。”
许恣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你这时候招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席渊泛着水光的眼睛里全是心甘情愿的献祭,温柔又宠溺,他抬起手抚上身上雄虫的脸,轻声道:“恣欢,我说过了,你不用压抑什么。一切后果我都能承受。”
许恣欢的控制欲和施虐欲同时占领高地。
他缓慢又凶狠地开始定着那一点研磨,在雌虫再一次后穴绞紧着潮吹、浑身发抖的时候用拇指堵住了对方的铃口。
精液回流的疼痛让席渊闷哼出声,大脑瞬间从快感中脱离,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释放,他咬牙死死忍着。
看雌虫缓过那阵射精的欲望,许恣欢又故技重施。他说:“我说过了今晚你不用忍住不高潮,所以我帮你。”
席渊被折腾得欲仙欲死、神志不清,也不求饶,一双湛蓝的眼睛被说不清是爽出来的还是疼出来的泪水蓄满,然后那些泪水又顺着眼角流下。欲仙的时候一声一声地叫许恣欢的名字,嗓音又轻又哑,带着深深的眷恋。欲死的时候狠狠咬牙忍住本能,身体抖得不行。
许恣欢对于雌虫的乖巧很是受用,直到疼惜再次站上高地时,松开了握着对方阴茎的手,轻声道:“射吧。”
于此同时,许恣欢埋在席渊后穴内的性器又一次抵住那个小凸起松了精关。
席渊的精液几乎是应声而出,灭顶的快感带来一种濒死的错觉,他呼吸都停滞了一分钟,整只虫轻轻发着抖。
许恣欢缓过射精的余韵后从席渊身体里退出来,摩擦又激起对方一阵颤栗。
许恣欢带着笑意问道:“还敢招我吗?”
席渊眼角还红着,嗓子也哑着,他问:“您喜欢这样,对吗?”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许恣欢眼里笑意消失,嘴角拉直,没有回答他的话。
“阁下,我不招您,您也可以这样对我。对于您给予的一切,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我都甘之如饴。”席渊想到什么又笑了笑,道:“而且您并不舍得让我一直痛苦。那些被遏制的快感在一次次累积后释放,坦白说,阁下,那是我经历前连想象都到不了的极乐。”
许恣欢直起身,抬手放在雌虫头上,然后泄愤一般狠狠揉了揉那上面的碎发。
席渊被他难得的孩子气举动弄得笑出了声,他看着许恣欢,湛蓝的眼睛晴空般明亮,比脖子上的极品翡翠还要澄净,他说:“阁下,许恣欢,我爱您,我爱你。”
许恣欢弯了弯唇角,漆黑的眼睛和脖子上的纯黑项链一起闪着细碎的光,美得像幅画。他轻声回道:“嗯,我知道。”
席渊原本打算抱许恣欢去浴室,但是刚坐起身,就被后穴流出液体的感觉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事发突然,他忘记准备肛塞了。
许恣欢看他表情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心道这只雌虫难得有这种做事不那么妥帖的时候。他打开光脑下单了一堆小玩具,然后开口道:“等你的机器虫管家拿外卖上来吧。”
“阁下,是我考虑不周。”
“那我是不是该罚你?”
“凭您喜欢。”
许恣欢挑了挑眉,道:“但是我想干什么也不需要借罚你的由头。”
席渊笑得很宠,接话道:“是的,阁下。”
许恣欢勾了勾唇角,道:“你也不怕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席渊眸光温柔似水,轻声道:“您提什么要求都不过分。”
不一会儿,机器虫管家提着外卖进了房间,许恣欢接过他手上的袋子,翻出肛塞拆开包装,消毒后递给席渊。
其实这些不该让阁下来的。席渊心道,但是阁下好像不打算让我知道那个袋子里还有什么。
所以他只好看着许恣欢进行这一系列操作。
席渊接过来后旋转进自己体内,等许恣欢收好那些东西后一把抱起虫走向浴室。
许恣欢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手臂环上席渊的脖子,问道:“这是?”
“服侍您沐浴,阁下。”
“学校教的?”
“不是,阁下。这是雌虫事后应该做的。”
浴缸已经被席渊用光脑设置提前放好了水,他将雄虫轻轻放进去,然后打开了浴缸的按摩功能。
许恣欢道:“你去洗你的。”
席渊眼神黯淡了一瞬。
许恣欢察觉到了,疑惑道:“怎么了?”
“想和您多待一会儿。”
雌虫声音很小,要不是许恣欢听力好估计都不知道他说了话。
“那你洗完澡过来?”
席渊眼睛唰地亮了,嗓音轻快道:“好的,阁下。”
……
许恣欢洗完走出浴室的时候,房间早已被机器虫管家整理好了,干净整洁得完全看不出这里刚发生过一场不算温柔的性爱。而席渊此时正穿着睡衣在沙发上乖乖坐着。
许恣欢淡声道:“上床睡觉。”
“?”席渊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看着他。
许恣欢挑了下眉,道:“不然凌晨三点了不睡觉你还想干嘛?”
“不……不是,阁下。您的意思是……要我跟您睡一张床吗?”
“不乐意?”
“当然不是!我……我只是没想到,阁下。这对我来说明明是意外之喜,怎么会不乐意。”
许恣欢勾了勾唇,然后躺进了被窝。
席渊同手同脚地走到床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许恣欢看着两虫之间隔了一臂多的距离,也没说什么——反正床跟被子够大。
灯灭后不久,席渊忐忑的嗓音传进许恣欢的耳朵:“阁下,我能……抱着您睡吗?”
许恣欢淡淡“嗯”了声。
席渊心脏狂跳,将靠近雄虫那边的手臂从对方颈下穿过,然后挪动着靠近他,侧身小心翼翼地把虫搂进了怀里。他在许恣欢眼皮上落下一吻,轻声道:“晚安,阁下。”
许恣欢在他怀里动了动,找到一个舒服的位子,才回道:“晚安。”
上午十点不到席渊先醒过来。
窗帘遮光性很好,房间内一片漆黑,但不妨碍席渊看清许恣欢精致的睡颜。
他俩的姿势与昨天入睡前有所不同,这会儿席渊平躺着,许恣欢侧睡着,脑袋枕在他的臂弯,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腰上,一条腿的膝盖以下也压在他腿上——显得又乖又占有欲十足。
席渊突然觉得,一觉醒来睁眼就看见阁下睡颜这件事,幸福程度实在爆表,暖得虫心都化了。
许恣欢悠悠转醒,头蹭了蹭准备伸个懒腰,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席渊怀里。
席渊一颗心软得不像话,轻吻了一下他的头发,开口时嗓音带着刚醒的微哑,他说:“早安,阁下。”
许恣欢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道:“早安。”
像只猫。席渊想道。
许恣欢下床洗漱,席渊也回了自己房间。
雄虫的精液经过一晚上已经被完全吸收了,席渊取出肛塞,昨晚的画面在脑海回放,耳根瞬间染上薄红。想道:阁下信息素都没用也没进生殖腔,就能让我情动成这样,用了进了的话会是个什么样子真是想都不敢想。
甩了甩头,用冷水清理了自己顺便降温,把肛塞清洗干净装入盒子放进了床头柜。然后下楼准备早餐。
许恣欢下楼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虫份的三明治,席渊正从全自动咖啡机上端了两杯拿铁走向餐桌。
每次看见这样的画面都会有一道暖流滑过许恣欢心底。
吃过早餐许恣欢在光脑上挑选送给七月和鸦羽的见面礼,毕竟晚上就是这届spl的总决赛了,他说过要去给他们加油的。
席渊走过来,把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其实这些事包括做饭机器虫管家都能做,但他想自己亲手来,看雄虫吃他做的东西会有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我晚上要去看spl总决赛,一起?”许恣欢挑好礼物后问旁边的席渊,说完叉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
“好的,阁下。”
大约一个多星时后门铃响起,机器虫管家去开门拿了外卖过来。
“这好像看着跟我那个球球没有区别?”许恣欢接过袋子拆着包装,看着它又不知道去哪忙活了,开口问了一句。
礼物是加急定做的两个挂件,挂扣上都吊着q版的鼠标、键盘和印着“spl”三个圆体字母的奖杯,不一样的第四个挂饰分别是黑色的羽毛和金色的太阳。所有吊饰都胖乎乎的,挂在一起看起来可爱又精致。每个吊饰的软硬程度都不一样,捏起来的手感比许恣欢想象的还要好。
席渊答道:“我只是把他的其他功能关了,阁下。”
许恣欢把挂件分别放进盒子,装在了一个礼品袋里,开口道:“为什么?”
“……它可能会有点吵。”
“?”
席渊叹了口气,认命地在光脑上打开所有功能。
“叮,智能管家冰块为您服务。”
厨房传来一声机械音,许恣欢道:“它叫冰块?”
“是的,阁下。”
冰块飘了过来,对许恣欢道:“阁下,很高兴认识您。您是冰块的另一个主人吗?”
许恣欢还没开口,席渊就道:“他是。”
冰块:“上将骗虫,您的资料显示您目前还是单身。”
席渊:“……”
许恣欢笑出了声。
冰块:“不过上将,您心率比以前高了,记得去做体个检。”
许恣欢挑了下眉,好像理解席渊为什么说它会吵了。他抓住席渊的手,在虫手心挠了一下又放开。
冰块:“警告!警告!上将心率过快,有猝死风险!五秒后自动为您拨打急救电话!五!四!s……”
声音戛然而止——席渊关闭了冰块除家务外的所有功能。
“所以你说它吵是因为我在啊。”
雄虫桃花眼里笑意分明,漆黑的眼瞳闪着点点星光,漂亮得像是一幅星空画,席渊一时看呆了。过一会儿才回道:“是的,阁下。”
许恣欢调动五感,听到雌虫丝毫不打算下降的心率,道:“冰块说有猝死风险。”
席渊心道这样就猝死他早已经死了无数次了,开口道:“它夸大其词了,阁下。”
……
下午两点,两只虫收拾好后出发去乐俞电竞场馆。
乐俞是主星最大的电竞场馆,几乎所有热门电竞比赛的总决赛都会在这举办。
大约一个星时后,席渊将飞行器停在地下停机坪,然后带着许恣欢从特殊通道直接进了场馆。
“可以从这直接进?我朋友说出来接我。”
“可以,乐俞是席家的产业。如果您说的朋友是鸦羽和七月的话我直接带您去休息室,您可以让他们不用来了。”
许恣欢:“……”
老板确实是可以这么直接进。原来乐俞的后台是皇家,难怪但凡有名一点的电竞比赛的总决赛都在这。
他一边给鸦羽和七月说不用来了,他直接去他们的休息室。一边又琢磨出一丝不对劲。
许恣欢:“你怎么知道我朋友是鸦羽和七月。”
席渊:“……”
许恣欢:“你看我直播。”
席渊:“……”
许恣欢:“那个空降榜一的atr是你。”
席渊掉马掉得猝不及防,雄虫明显已经确信自己的推测无误,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于是应道:“是我,阁下。”
atr在直播间只刷礼物,从不发弹幕之类的。观看时长榜榜上无名,但从第一次出现在直播间开始就一直是礼物榜榜一。
许恣欢虽然也没有特意去问过atr什么,但心下对这只虫是有点好奇的,没想到谜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上将马甲还挺多。”能一下脱两件。
“我不会刻意隐瞒您什么,阁下。”
许恣欢勾唇“嗯”了一声。
两只虫走到了qrg战队休息室,门没关,里面气氛轻松,吃的吃、喝的喝、玩的玩、睡的睡,一点不像几小时后要打总决赛的样子。只有鸦羽和七月两只虫会偶尔看一眼门口。
许恣欢敲了敲门。
“irror你来啦!”七月冲到门口猛地刹车,放低音量道:“阁下……您找……”
“谁”字还没出口,七月看见了雄虫身旁的席渊,音量比最开始还大,“席渊上将!我超崇拜您的!您是来给我们战队加油的吗?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拿冠军不辜负您的期望的!”
许恣欢淡声道:“他陪我来的,给你们加油的是我。”
七月视线再次落到许恣欢身上,道:“阁下,您……啊!您是不是上将正在追求的那位阁下?谢谢您喜欢我们战队,我能劝您答应上将吗?”
“追求”在他俩这里其实都等同于求婚。
于是许恣欢转头看向席渊问道:“你追了吗?”
席渊答道:“还没有,阁下。我尽快。”
许恣欢回过头看着七月道:“听见了?”
七月:“……”啊不是,上将你行不行啊!?
许恣欢:“还有,我不是喜欢你们战队。我只是来给你和鸦羽加油的。”
七月:“?您是cp粉?”
许恣欢:“我是irror。”
七月那几嗓子喊得全休息室的虫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雄虫这句话出来直接给这些虫cpu干烧了:“……???!!!”
刚在吃的虫嘴合不上了,在喝的虫饮料砸地上了,在玩的虫操作的英雄阵亡了,在睡的虫被吵醒后瞌睡虫瞬间跑光了。
鸦羽不是吃喝玩睡团体中的一员,微微震惊反应过来后站起身,走上前合上七月的下巴,对许恣欢微笑道:“很高兴见到您,阁下。”
许恣欢扬起唇,调侃了一句:“你辛苦了。”带着这么一些虫拿冠军。
鸦羽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回道:“能者多劳嘛。”
虫们也慢慢回过神,又听见这话,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是精彩纷呈。
许恣欢递上手里的礼品袋,道:“答应你俩的见面礼。”
鸦羽和七月在线上帮了他很多,送个礼物其实无可厚非——前提是他不是只雄虫。
七月犹犹豫豫不敢接,讷讷开口道:“阁……阁下,您太客气了,这我……”
许恣欢挑了下眉,淡淡道:“不是你要的?雄虫送的就不肯收?你性别歧视?”
鸦羽伸手接过袋子,“阁下,您不用搭理他,他就是还没接受事实,缓过来就好了。谢谢您的礼物。拿了冠军请您吃夜宵。”
许恣欢回道:“那我先走了,你俩好好备赛,别让我到嘴的大餐飞了。”
“不会的,阁下。您安心在台下等着就是了。您还需要工作牌吗?”
席渊开口道:“不用了,我会安排的。”
……
总决赛是晚上七点开幕,正式开打估计得七点半左右。
“阁下,您要不要出去逛逛,吃点东西再来?比赛要打到挺晚吧。”
许恣欢颔首道:“可以。”
两只虫走出场馆,步行去了一个附近的综合体。
由于实在没什么想买的东西,许恣欢索性直接把席渊领去娱乐区。
虫族的游戏机跟地球上的很不一样,但玩的方法大同小异,尤其是vr。
虫族的vr已经完全是身临其境级别了,视觉、嗅觉、味觉、听觉、触觉都能感受到。
许恣欢和席渊各自进入一个vr游戏仓,穿戴好设备后联机选了一个双虫密室逃脱的游戏。
游戏加载完毕后,许恣欢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床上有一只对讲机,不能调频率。
许恣欢按下呼叫键开口道:“喂?有虫吗?”
对讲机传来席渊的声音:“阁下,我在。”
既然是双虫版,许恣欢就按套路猜两虫能拿到的线索都是对方需要的。于是走到房门查看一番后对对讲机说道:“我这边需要一个六位数的密码,你那边呢?”
席渊跟许恣欢是一个想法,查看门锁后答道:“我这边门上有两个按键,一黑一白,应该是要按某种顺序按键开门。”
随后两只虫便在各自的房间开始地毯式搜索。
许恣欢先将房间内所有黑白两色的东西整理到一起,用期间搜到的钥匙打开与其配套的箱子,找到一张乐谱。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把乐谱叠好揣兜里,然后接着搜。
从枕头里扒出来一个四位数密码笔记本,许恣欢拿起床头柜的相框拆开,看到照片背面写着拍摄日期和“茶茶祝叶叶生日快乐!”
但是照片上只有一只雄虫。
许恣欢将疑惑记下,用叶叶的生日日期打开了笔记本。
笔记本上画满了画,风格看上去不怎么阳光,落款有时候是茶茶,有时候是叶叶。
但是照片上只有一只虫,房间里也只有一只虫的生活痕迹。
精神分裂吗?许恣欢一边这么想一边观察那些画,思考怎么往下走,直到在其中一张里看到了某样东西的轮廓,灵光乍现。
他开始一张一张仔细找。
每一张画里要很仔细才能找到他整理出来的那些黑白颜色的东西的影子。
许恣欢把画里物件出现的顺序和他们对应的颜色记下,揉了揉眼睛,然后摁下对讲机的呼叫键道:“席渊,你试试黑黑白黑白白黑。”
对讲机传来席渊的声音:“好的阁下,您试试221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