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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不愿意碰你么,我嫌你脏!”
“当年不是因为孩子重症送医,查出血型不对,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当一辈子傻子?”
童婳被突如而来的消息砸懵了,甚至都来不及开口质问,他这一次带到两人婚房里的nv人又是谁。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封憬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五岁认识封憬川,二十岁披上嫁衣。
从始至终,就跟过封憬川一个男人。
什么时候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
“怎么?有勇气偷人,珠胎暗结给我戴绿帽子,却没有勇气承认?”
封憬川嗤笑。
那嘲讽至极的模样激得童婳气红了眼,“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童婳,你敢说新婚之夜那天没有跟男人在封家客房翻云覆雨?”封憬川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每说一个字,他手上的力道就重一分。
童婳的下颚几乎要被捏碎了。
她要用尽全身力气地咬牙,才能够勉强发出声音来,“那个男人不就是你……”
“那个男人是我?”封憬川冷笑,“你告诉我,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站都站不稳的人,要怎么跟你翻云覆雨?是这样吗?”
咚——
随着一阵剧烈的晃动,童婳被毫不留情地摔到床上,疼得眼睛一黑,全身的神经都ch0u紧了起来。
刺拉——
还来不及喘口气,耳边就传来了衣服被撕碎的声音。
“还是这样?”
封憬川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看着衣服破败不堪,只能勉强遮住重要部位的nv人,一gu无名火涌了上来。
他伸出手,将她身上碍眼的碎衣服扯掉。
白皙皮肤彻底暴露的同时,平坦小腹上因剥腹产而留下的伤痕再也无处可藏。
封憬川盯着那道浅浅的痕迹,眼中的yu求火速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背叛与浓浓的厌恶。
他狠狠地甩开手,将呆愣在一旁的nv人扯了过来。
童婳才刚缓过一口气,陌生的香水气息便迎面而来,混和着男x特有的强烈气息,甜腻得呛鼻。
她恶心得想吐,撑着发麻的身t想起身离开。
刚一动,就被封憬川重重地摁了回去。
他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十指深深地陷进r0u里去,任由童婳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她完全没办法呼x1,脸se涨得发白,已经无法思考了。
鼻间,全是男nv欢事中的气息。
强烈的味道让童婳不停地g呕,难受得几乎要si去。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却怎么也无法男人的禁锢。
封憬川掐着童婳的脖子,额际青筋暴起,平日里磁x的嗓音,此刻b冰刀还要冷。
“那天晚上,他是怎么上你的?是这样?”
扯掉nv人的内k,封憬川将长指戳进去。
nv人立即发出难耐的sheny1n。
封憬川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目光sisi地瞪着童婳,分身狠狠地cha入,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还是这样?”
每说一句,他的动作就强烈一分,当着童婳的面,一遍一遍地演示。
偌大的婚房,只剩下欢事中的剧烈声响。
空气中的腥腻气息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当nv人陌生的尖叫声混和着男人的低哼在耳边响起,童婳终于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狼狈不堪。
封憬川却还不肯放过她,甩手将还在回味的nv人踢下去,用力地拽起床单,撕开,将童婳牢牢地缚绑在床上。
拿过床头柜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尖抵住童婳的脖子。
“他都碰过你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每说一句,就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划一刀。
很快,没有任何瑕疵的皮肤上便鲜血淋淋。
从地上爬起来的nv人吓坏了,捂着衣服尖叫着跑了出去。
封憬川却连眉都没皱一下,恶狠狠地瞪着床上的nv人,“还是,他每一寸都碰过了?”
说到这里,他双眼猛地通红。
“我没有——”
尾音猛地曳去。
童婳没有机会将后面的话说完。
因为封憬川狠狠地将刀子扎进了她的身t里,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原本就被封憬川掐得极度缺氧,这一刀更上让童婳直接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
她就如同一块破碎的抹布般瘫在那里,身下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模模糊糊中,听到了封憬川打电话的声音。
“老三,你不是说最近缺东西缺得厉害么,我这里正好有一个,动作快一点,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是新鲜的。”
老三?
那不是缅国出了名的诈骗头子么?
封憬川为什么联系他?
他想把自己卖到缅国去?
童婳全身都在发凉,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失血过多。
她艰难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双手双脚却被牢牢地绑住,根本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涌入,迅速地搭起一个临时手术台。
封憬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连眉眼都是冷的,“童婳,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说出那个男人是谁。”
童婳动了动唇,想说她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封憬川的事,为什么他要这样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却脖颈一凉,被注入了什么东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看来,你就是si,也不肯说跟你苟合的男人是谁。”
封憬川冷哼,转身往外走。
砰——
重重的门声传来的那一瞬间,童婳的世界也彻底变得黑暗。
她看着跃跃yu试围上来的人,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不要啦……有人看着……唔……”
“跟新婚之夜出墙与其他男人苟合相b,这种小场面算得了什么?”
“哎呀……人家会害羞的……讨厌……快出去啦……”
……
nv人幽远的、yu拒还迎的娇媚叫声和隔壁房间越来越大的动静重叠在一起,不断地传过来。
童婳坐在那里,怔怔地听着,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记得自己被那些白大褂挖肾之后又送去了缅国,被关进笼子里折磨戏弄,活得像只狗一样。
直到他们取乐够了,才剐了她身上所有的器官,丢进海里。
怎么会一眨眼又回到了封宅?
童婳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做梦。
人在被溺毙时大脑产生的幻觉。
可是什么梦会这么真实?
连照在身上的yan光都暖融融的?
所以,是重生么?
她有些机械地起身,进卫浴间。
镜子里映照出的是一张gg净净的脸。
而不是被相识相知相恋的丈夫榨g一切,当成货物卖去缅国,被剥心刨肾的破烂躯壳。
回想起自己浑身是血躺在那里任人宰割,求生不得求si不能的模样,童婳再也控制不住攥紧了拳头,指尖狠狠地扎进皮肤,猩红的鲜血蜿蜒地淌下。
强烈刺痛传来的那一瞬间,她总算是有了活着的实感。
童婳低头,盯着被染红的掌心久久,这一刻,才终于相信,自己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二十六岁,没有发生那些事这一年。
她抬眸,隔着墙壁望向对面的房间。
上辈子一直到si,她都没弄明白封憬川为什么要往她身上泼那样的脏水,说她在新婚之夜偷人,还口口声声孩子不是他的种……
想到那个早早夭折,最后一面都没见上的孩子,童婳心口一阵绞痛。
不过眼下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收集证据,和封憬川离婚才是首要大事。
童婳不是没想过直接冲过去把一切都摊开,彻底地撕破脸皮,一拍两散。
可封憬川不是那么轻易就离婚的人——
上辈子,哪怕到最后,两人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关系降到冰点,甚至被亲手出卖,封憬川都没有一字一句提及离婚。
童婳不明白,他既然那么恨自己,恨到亲手将她送上绝路,为什么又不愿意离婚?
不会是对自己还有感情,放不下吧?
童婳扯唇,眉眼却冷了下去
她没有立即冲过去,还有一个原因。
她不甘心。
更不愿意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封憬川。
那可是挖心刮骨之痛。
这一世,她会毫发无伤地离开封家。
但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封憬川该付出的赔偿,她一分也不会少,一样一样都会从他身上拿回来!
深x1口气吐出,童婳稳好情绪,才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然而不知道怎么了,方才还战况激烈的卧室,突然就没了声响。
封憬川知道自己回来了吗?
应该没有。
她方才回来的时候没有弄出任何动静,为了方便偷情,封憬川更是把平日里在宅子各处忙碌的佣人都支开了,不可能有人发现得了她。
可如果不是封憬川发现了自己,那边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动静?
童婳皱眉。
她咬着唇在镜子前思索了许久,还是悄然无息地出去。
外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卧室的门虚掩着,不断有甜腻的气息飘出来。
透过门缝,童婳看到麻花般纠缠在一起封憬川和nv人,两人甚至还保持着进行中的姿势。
原来是结束了,累了在休息,而不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童婳松了口气,退回去。
刚把门阖上,隔壁就再次有了动静。
窸窸窣窣一阵后,封憬川带着nv人离开了。
童婳听着楼下传来的引擎声,没有去查看,径直点开手机下单了摄像头。
骑手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东西送来了。
童婳匆匆浏览了一遍说明书后便进了卧室。
满室的狼藉还没有收拾,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她一刻也不敢耽搁,寻了安全隐蔽的位置,把摄像头装上。
刚打开app调适,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封憬川去而复返了?
童婳x口狠狠一个咯噔,转身就要溜回隔壁房间。
然而,来不及了……
走廊上,男人背着光站立,看不清五官,黑se的剪影沉沉地压过来,压迫感十足,像极了前世剐她心肾的罗刹。
童婳一颗心怵得厉害,脸se倏地惨白。
她垂下眸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手心都是凉的。
前世的si状太过凄惨,她还没做好与封憬川正面对上的心理准备。
可是人已经站在面前了,根本就没有退路……
童婳反复地深呼x1,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努力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脑子却无法控制地乱成一团。
怎么办?
封憬川要是问起自己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该怎么回答?
就在童婳慌乱无措的时候——
李婶恭敬的声音响起。
“二少回来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我好派人去接您。”
二少?
童婳一怔。
李婶平时不会这样称呼封憬川的。
所以走廊上的人,不是封憬川?
童婳暗吁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下一秒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皮又绷紧了,有些不安地抬头。
男人伫立在走廊上,身形高大英挺。
他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好看俊透的轮廓上,刻着深邃的五官,薄唇微抿,浑身上下,散发着卓尔不凡的雍贵气息。
童婳怔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是谁。
封遣。
封憬川的小叔。
封老爷子的老来得子,年纪甚至b封憬川还小一岁。
可与生聚来的气势,却压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童婳一下子就定住了。
她僵y地站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出声叫人。
李婶这会儿站在另一边,没发现她。
出声的话,必定会暴露。
李婶是封憬川的心腹,肯定会跟封憬川汇报自己的行踪。
上班时间出现在家里……封憬川若是起了疑心追查。
童婳回头,看了眼角落的位置——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摄像头装好,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功亏一篑。
更不想让封憬川知道她在背地里收集证据。
可封遣是长辈,不打招呼实在是说不过去……
怎么办?
童婳望着门口的男人,一时没了主意。
“二少?”李婶的声音近了一些,应该是上前来了。
童婳心头一颤,条件反s就要往门后躲。
脚步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见封遣脱了西服。
窗外和煦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层薄薄的光晕,眉目立t,愈发显得矜贵。
童婳愣住,一时间不明白封遣这举动的意思。
回过神时,就见男人将衣服递给了yu上前来的李婶,“行李箱在后备箱,让人去收拾一下。”
“是,我这就去办。”
李婶领着佣人离开了。
童婳缩在那里连头都不敢露。
一直到脚步声彻底远去,再也听不见,才上前g巴巴地开口,“小、小叔。”
“嗯。”封遣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童婳实在不懂他“嗯”了一声不动弹是什么意思,是怪罪自己刚才没有第一时间打招呼,还是觉得她的态度不够恭敬?
就在她想着要说点什么补救一下的时候,封遣忽然开了口。
“这个点不去公司?”
“回、回来拿点东西……”
“没找到?”封遣幽深的目光落向她空空的双手。
童婳被看得头皮发紧,觉得继续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前世今生,她和这位小叔都不熟,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完。
而且每次见面,封遣也总是一副不苟言笑长辈的姿态,深敛威严,除了客套还是客套,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
甚至,从没给过自己好脸se。
童婳内心里,其实是有些怕这个男人的。
她不懂,一向不热络的男人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和善,还一副要继续聊下去的架势?
童婳内心极度地抗拒,却碍于封遣长辈的身份,不得不陪着,“谨川……没说清楚东西放哪儿了,我还在找……”
“谨川回来过了?”封遣的眉心微不可察地拢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啊……嗯……”童婳垂着眸,含含糊糊的。
封遣虽然长年居住在国外,跟封憬川这一只关系很淡,甚至在为数不多的见面中,从没给过封憬川好脸se,但怎么说都是封憬川的亲小叔,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
她一个外人,可不敢奢望将封憬川带nv人回家翻云覆雨,自己偷偷安装摄像头收集证据,准备起诉离婚的事说出来后,封遣会大义灭亲站在自己这一边。
可是封遣问了,不回答不行,也没办法糊弄。
封遣不像自己不受人待见,哪怕是佣人,也从不把她放在眼里。
他在封家有足够的威严,只要随口一问就会有人上赶着汇报封宅这段时间发生过的种种……
童婳一点也不关心封憬川带nv人回来的事会不会传进封遣的耳朵里。
她担心的是,自己偷偷动手脚的事暴露。
怎么办?
童婳暗暗地攥拳,思索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封遣的目光落在一直回避着自己的nv人身上。
温润的yan光将她不施粉黛的脸衬得愈发地白净剔透,整个人都清清亮亮的,透着恬静的气息,一种别样的美感。
美中不足的是,眼圈泛着碍眼的红。
封家有人给她气受了?
封遣微蹙了下眉,刚要开口,目光触到她身后一片凌乱的床被,脸se骤地冷了下去。
强烈的低气压释放。
童婳只觉得一gu寒意渗来,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瞬间竖了起来。
她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封遣的气息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吓人。
是……看到自己偷偷在卧室装摄像头了?
童婳心口发凉。
要是他真看到了……自己该怎么解释?
含糊带过,还是借口说这是和封憬川之间的夫妻情趣?
封遣会信么?
童婳整个人乱糟糟的。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
脚步声响起,冷厉而沉肃,一步一沉靠近。
没想到封遣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童婳脑子完全是麻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那抹修长的黑se剪影彻底笼罩。
男人身上透出来的气息本就迫人,靠得近了,那gu压力就更大了。
近在咫尺。
童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呼x1就在头顶,混合着浅浅的木质香渗过来。
白se衬衫下的挺拔身躯贲张热烈。
他靠得……太近了。
童婳忍不住后退,后背抵到墙上。
透过衣物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镇定了一些。
童婳抬起头来,想问他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对上男人深黯幽沉的眼睛,瞬间又没了勇气。
她问不出口,也不敢问。
封遣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定定地望过来。
瞳se极深,幽暗得没有尽处,明明视线是越过去看着身后凌乱卧室的,却仿佛凌迟的刀子般割在童婳的身上。
童婳备感煎熬地往后缩,拉开两人的距离,可整个人都贴到墙上了,根本无路可退。
想出去,封遣又杵着堵路,根本不可能绕开。
童婳咬着唇,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偏偏封遣还一直不吭声地盯着,这让气氛愈发地压抑沉重……
四周一片诡异的安静。
“二少,东西收拾好了,现在就派人送到老宅么?”
李婶的声音从楼梯那边传来。
封遣神情一凛,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收回目光,身t往一旁微侧了侧。
童婳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往一旁闪,退到相对安全的距离外。
封遣将她避如蛇蝎的举动看在眼里,浓眉一蹙,眸se又黑了几分,却依旧没有说话,睨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下一秒,男人低缓富有磁x的嗓音传来——
“让人搬到二楼。”
童婳意外地抬头,看向男人挺拔的身影。
前世今生,封遣一直很看不上封憬川,对封宅更是嫌弃到骨子里,她和封憬川婚宴的时候,连沙发都不带沾一下的,怎么会突然要在这里住下?
所以,封遣真看到自己偷偷装监控了!
童婳指尖都是凉的,心里仅存的那点侥幸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封遣接下来要做什么,是不是要打电话给封憬川通风报信?
不行!
才刚刚开始的计划绝不能就这样胎si腹中。
得想办法阻止。
童婳咬着牙追出去。
刚到门口,瞥见带着佣人往上抬行李箱的李婶,又吓得退回去。
对于她的动作,封遣仅是瞥一眼就把目光移开,指挥着佣人把东西搬进客房。
童婳缩在门后,听着外头传来的声响,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时时刻刻都在担忧封遣随时拿出手机给封憬川打电话,无法安宁。
所幸李婶他们没有留太久,一会儿就出来了。
童婳赶紧收拾好心情,想着李婶和佣人下楼后就出去。
结果一行人经过她和封憬川卧室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一门之隔,近在咫尺!
童婳的呼x1都停了。
该si!
他们不会现在就要进来收拾吧?
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李婶刻意压低的声音传了进来——
“叫几个人把少爷的卧室收拾g净,不要留下痕迹,动作轻一些,别惊动了二少。”
脚步声传来,随即是佣人晃动的身影。
童婳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一秒都不敢再多呆,她快速地将散落在地上的包装盒捞起,从yan台爬回了隔壁客房。
动作太急,加上手上还有伤没抓稳,直接从铁栏杆摔下去,刮蹭得半边身t都隐隐发麻作痛。
童婳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淤青了。
她没管,简单r0u了几下,丢了手里的包装盒,便匆匆地朝门口去。
封遣已经进屋了,随时都有可能打电话给封憬川,她动作得快一些才行。
童婳轻悄地拉开门。
李婶已经下楼了,佣人则把卧室的门锁得紧紧的,没有半点声响透出来。
这些人,果然是封憬川养的好狗。
正因为有了这些帮凶的善后,上辈子自己才会傻乎乎的以为封憬川是因为怨怼自己没照顾好孩子,害得孩子离世的打击才出轨,心怀愧疚地一次又一次容忍原谅,直到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好在一切已经不一样。
她不会再一无所知地被人算计了。
只是想到早早离世的孩子,童婳的心口还是忍不住一阵绞紧。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解决眼下的难题才是最紧要的。
将x口的郁气吐出,童婳转身,往走廊深处走。
封遣虽然从不在封家落脚,但在封宅一直有一间专属的客房,封憬川的父亲特意嘱咐留的,佣人每周会定时地清理,数年如一日。
童婳这些年虽然因为和封憬川的关系急转直下搬出了封宅,在外头租房子住,但好歹在封宅生活过几年,又在封宅办了婚礼,对这里的一切再熟悉不过。
很快,便找到了客房。
房门虚掩着,估计是封遣还有事要出去,才没有锁上。
难怪方才李婶会那样交待佣人。
嘲讽地扯了下唇,童婳虽然心焦,怕事情败露,却也没敢直接推门进去。
那是打心底对封遣这个长辈的天生畏惧。
暗x1了口气吐出,她先是环视一圈,确定一个人也没有,这才抬起手,小心又克制地敲门。
叩叩叩。
每敲一下,童婳就要警惕地往后望一眼。
她其实并没有想好见到封遣后要说什么。
但封遣随时都有可能给封憬川打电话,童婳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只能y着头皮上。
先见了人,盯住再说吧。
其他的,之后再想办法。
一片静悄悄的,里头没有回应。
声音太小了听不见么?
童婳下意识抬手要加大力道,下一秒又飞速屈了指。
客房离封憬川的卧室太近了,中间也就间隔了一间客房,不能冲动,引来佣人就麻烦了。
想了想,童婳往前靠了靠,凑到门边,压着嗓子开口,“小叔,你在吗?”
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封遣是真的没听到么,还是知晓了自己的来意,不想搭理?
又或者,他已经在跟封憬川联系上?
童婳越想越不安,顾不了许多了,直接握住门把。
推门进去,一gu寒气扑面而来。
童婳哆嗦了一下抬头望去,看见的是空荡荡的客房。
整个空间都笼罩在昏淡的光线里,连窗帘都没有拉开。
封遣不在。
不仅人不在,连行李都不见踪影。
不是搬到客房了,怎么会没有人?
童婳懵了。
正疑惑,身后传来了封遣特有的冷肃嗓音,听着像是在跟谁通话,压抑着不可错认的怒气。
他这就给封憬川通风报信上了?
童婳心头狠狠一个咯噔,转身快步过去。
刚转弯,身t就就僵了,脚下再也迈不出步子。
她在墙壁光可鉴人的画框里,看到了自己怔忡的脸。
童婳没想到封遣会住进那个房间。
那是她和封憬川度过新婚之夜的地方。
两人唯一的一次,就在那里。
那天晚上,累了一天的她敬完酒就先回房收拾了。
封憬川则被几个好哥们拖住,说他背着那么多单身狗独自脱单,简直人神共愤,必须让他醉得不能人道才行。
童婳对那几个人虽不是很熟,但也不陌生,都是有分寸的人,知道他们就是说说,不至于真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结果刚洗完澡换好衣服,佣人就匆匆来敲门,说封憬川几个哥们没把握好度,不小心把人灌醉了,几个大男人不方便进两人的婚房,就把人安置在客房了,让她去那边照看。
童婳急急忙忙拿了换洗的衣物过去,却一推开门就被拽进去。
砰——
房门被重重地甩上。
巨大的声响吓了童婳一跳,手里的东西掉落。
她下意识弯腰去捡,胳膊上的力道却猛地加重,霍地将她抵到墙上。
屋子里没有开灯,触目所及一片漆黑。
童婳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男人激烈起伏的肌r0u,和努力隐忍压抑的炽烈气息,混杂着淡淡的酒味,熟悉中隐隐带了些许淡淡的木质香。
这个味道她从没在封憬川身上闻到过……他换香水了?
还是跟那些哥们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童婳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
抬起另一只手去0他的脸,想看看他情况怎么样了。
指尖刚触到一抹温热,手腕就被攥住,摁到墙上。
他的动作来得又重又猛,童婳的手都被震麻了。
“谨川?”
佣人不是说封憬川被灌得烂醉如泥,连路都走不稳,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童婳微微拧眉,刚要挣扎,忽然肩膀一沉,男人整个脑袋落了下来,呼x1又浓重了几分,带着些许难言的暗哑,喷洒过来的气息异常地烫。
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童婳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薄唇就在耳畔。
两人虽在一起多年,但如此亲密还是第一次。
若有似无的碰触让童婳后颈发紧,皮肤上起了一层小颗粒,耳根都红了。
她定了定神,想要把人扶正,肩膀上的人站不稳地踉跄了一下!
他这一下非常突然,又沉又重,把全身的重量都压过来了。
措手不及的童婳一个摇晃,差点软到地上去。
幸好及时攥住门口,才避免了摔作一团的惨剧。
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带得两个人往一旁倒,跌跌撞撞的。
混乱中,有什么东西被踩,封憬川整个人往后仰。
童婳本能地攥紧他,想把人拉回来,但已经来不及了,耳边清晰地传来“咚——”的闷响。
然后是男人闷痛的哼声。
“憬川!”
童婳担心极了,生怕他撞到要害的地方出事。
她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往墙上0索,想开灯好好看看他的情况,身上却被sisi地压着,半步都动不了,只能放弃,先检查他的情况。
“磕到哪了儿?怎么样?疼不疼?”
她首先检查封憬川的头,确定没起包流血,才去检查他的身t。
先是脖颈、再是肩膀、胳膊、后背……一点一点地往下,不放过任何一寸。
来到腰际的时候,感觉封憬川身t发紧,喷洒在颊边的呼x1又烫促了几分。
童婳心头一揪,马上停下动作,“是撞到这里了?”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封憬川伤得如何,根本没有余力去深想两人虽然晃得厉害,还险些双双倒到地上,但封憬川全程都贴着,不可能伤到腰腹这样的细节。
她0索着解了皮带扣,轻轻地将衣服ch0u出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去碰触轻抚那处紧绷。
封憬川一震,后缩回避。
“憬川?”童婳有些错愕。
她没想到封憬川会抗拒。
两人虽然没有过真正的亲密行为,但从小青梅竹马,这些年来,她也不止一次看过封憬川祼露上身,以往他就没有避讳过自己,更何况今天两人还正式办婚礼成了合法的夫妻。
是喝醉了,没认出来,以为自己是外头陌生的nv人?
童婳心头一阵发软,语调不自觉柔和了下来。
“憬川,是我。”
“……”封憬川没有出声,身t又绷紧了几分,甚至要往后退。
然而酒劲没散,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根本站不稳,。
童婳被他这举动吓得不轻。
眼下四处一片漆黑,还满地的狼藉,他要是站不稳或者踩到东西摔了是要出大事的!
她忙不迭抓紧他的胳膊,加重语气,“憬川,是我。”
沉沉压着的高大身躯没再动了,却还是保持着紧绷,没有像方才那样整个人都压过来,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童婳见状,x口愈发地柔软。
她轻抚了了下男人后脑勺刺刺的头发,柔着嗓音又重复了一遍,“是我,不是外头的陌生nv人,你别动,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说着,掌心慢慢贴上去。
男人的身t猛然颤动。
童婳以为他真的撞伤了,哪里还敢胡来,赶紧收手,准备叫人送他们去医院。
刚一动,还没来得及缩手,手腕就再一次被擒住。
四周依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可不知怎么的,童婳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封憬川在盯着自己看。
那烫人的目光,强烈得随时都要她整个人灼穿。
童婳双腿有些发软,喉咙控制不住地一阵阵发燥。
虽然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封憬川更是什么也没说,但nv人的直觉让她感觉到了一gu强烈的信号。
男人对nv人最直白的身t需求。
童婳脸颊愈发烫得厉害。
她没想到封憬川都受伤了,竟然还有这个心思。
其实童婳也期待两人的新婚之夜,封憬川大掌摩挲着她的腰,搂着她去跟宾客一一敬酒的时候,她脑子里就总是不受控制地跳出叫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有一次还因为走神险些把杯子里的酒给洒了……
思及此,童婳的脸颊又烫了几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处理封憬川的伤要紧。
暗暗地吐出一口气,童婳将脑中旖旎的画面赶出脑海,“撞到哪儿了?是不是很疼?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她说着,就要把手ch0u回来去开灯。
封憬川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让她动。
专属于男人的强烈t温源源不断地传来,童婳的心口又是一阵灼灼地发烫。
当男人修长的指轻划过她本就紧绷的皮肤,童婳腿猛地一软,几乎要当场瘫软下去,连声音都轻颤了起来,“憬……憬川……你松手,我先看看伤得怎么样了好不好?”
她说着,就着封憬川紧扣的大掌去抚他的腰腹。
温热相贴那一瞬间,封谨身t一震,仿佛再也无法忍耐,猛地将童婳钉到门上,大掌准确地扣住她的下巴。
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欺,童婳一时有些呆住。
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疾风般的吻已经压下。
“憬川……”童婳挣扎着,在猛烈的吻间说话,才刚吐了出一个名,就被吞噬了所有的气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男人的吻又狠又急,甚至有些霸道粗鲁,趁着童婳开口yu说话的空挡直接就把舌头推了进来,强势地hanzhu她的唇舌。
童婳整个人都被推到门上,后背因为封憬川难耐一时没控制好力道的动作撞得有些微麻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