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腿一跨,身后空出了可以进出的空间,他的另一条腿钻在课桌下,挑逗地蹭着顾珩意的大腿,球鞋在白裤上蹭出了灰色印记,直到坚硬的鞋底抵上了胯间的软肉,顾珩意才猛地起身,带着林虞秋的脚一下撞到课桌上。
被大力掰扯的腿筋蓦地一抽,林虞秋脸色苍白地捏着小腿,语气不善地说:“你完了,信不信我在床上把你做到腿抽筋,你——”
哧喇——
椅子在地上发出摩擦的刺耳声响,顾珩意几乎是落荒而逃,他走到热水间将水瓶抵在口子上,发呆地望着簌簌下流的水柱,直到指尖传来刺痛的灼烧感,他才猛地回神。
指腹已经被热水烫红,顾珩意拉下袖子将手掌包裹起来,再去触碰瓶身时一抔水扑面而来,带着滚烫的热气。
他敏锐地侧身躲过,下意识地抬手遮在眼前,下一秒,他便接收到了手臂上的痛意,在那一瞬间他是麻木的,在身体的保护机制过后,手臂上痛和痒交织,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
顾珩意抬眼望去,房内的几人皆瑟缩地往朝墙角躲去,手忙脚乱地结束手头的事,头也不回地朝外逃去。他悄然握上瓶身,掌心的温度在身体另一处痛楚的衬托下,已带不来任何伤害,他警惕地盯着双手抱胸倚靠在墙上的人。
罪魁祸首挑衅地笑着,夸张的发色在极端扭曲的面容上更添了几分狰狞,那人的制服大开着,跨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那张呆滞的脸说:“林虞秋的人?那我可要——唔啊!”
几乎是瞬间,顾珩意的攻击裹挟着热气砸在他脑袋上,破碎的玻璃边缘扎在脑袋上,鲜血顿时涌出将头发染成深色。玻璃碎片和滚烫的热水一下全扑在他身上,大开的领口上瞬间浮起一片红肿,肉眼可见地冒出几个冲白的血泡来。
“啊啊啊啊啊!”那人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在几分钟后又转换成痛苦的哀嚎,他双腿缓缓跪在地上,颤抖着手伸向胸口,却只摸到一手的玻璃碎片。
“我,我杀了你!!”许是甘做傀儡伥鬼的几年时光,让王携生出了同命的错觉,此刻被人反抗,下意识地蹦出周诀深威胁人的话来。
王携空伸着手去摸脑后的伤口,而后小心翼翼地去碰胸口的碎片,却不慎割破了血泡,血液喷涌而出沾染了大片衣领,他佝偻地弯下腰,脑袋一片眩晕,可剧烈的恨意占据了意识,他猛地抬起头恨恨地盯着顾珩意,仿佛要把人剥皮抽骨。
顾珩意后退了一步,环顾四周却在墙角看见了一抹不甚起眼的身影,那人似是感知到了他的视线,突兀地抬起头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那人深黑色的瞳孔泛着冷意,可面上却始终带着笑。普通人对着这般突如其来的争执,早已惊恐地抽身离去,顾珩意不认为能如此淡定自若看戏的人会是什么好人。
他挪开视线,转头朝教室走去。
明明是一样的路,可顾珩意却在外面多绕了一圈,进门时踩着上课铃声入座。圣伊斯的课程都是全英文教学,顾珩意虽各科成绩都不错,却仍是吃力。
他拉出笔记本挑着重点记下,长袖包裹的手臂在动作下露出红肿的皮肤,身旁的人仍在休息,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一声震动,林虞秋不耐烦地掏出手机,却在看清消息后皱起眉。
手机被他丢到一边,林虞秋拉过顾衡意的手强行撸起袖子,那片被烫红的地方暴露在他眼前。
“······你是哑巴吗?”林虞秋对他一棍子打不出几个字的性格略微无语,沉默片刻后突然又盯着那处伤口轻笑出声,“你胆子倒是挺大,你知道他是谁吗?就给人脑袋开了瓢。”
“哦。”顾珩意冷淡地回应着,仿佛并不在意对方的身份。
“也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小鬼,不用放在眼里。”林虞秋突然觉得野猫能驯养成面对自己收抓的宠物就行,对着别人,也要有些锋利爪牙,“要有人欺负你,别忍着,我替你买单。”
顾珩意的眼皮狠狠一跳,连记笔记的手都停顿了片刻,他眼睛轻眨了下,企图将心中荒诞的欣喜压下去,他竟然会为了林虞秋的不责怪而庆幸?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猎人还没有用出驯养手段,就已经丢盔弃甲。
“晚上搬完宿舍,来我家。”林虞秋凑过去,将手放在他腿上,不安分地往腿间探去。
顾珩意背脊一僵,下意识地将腿合起,软下声音道:“好。”
得到了满意答案的林虞秋也不再看他,再次趴回到桌子上。
一天的课程终于过去,顾珩意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宿舍的电梯在五楼停下,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少年倚靠在503门口,挑眉看着他。
“你是顾珩意?”
平淡的语气带着轻嗤,顾珩意敏锐地感觉到不善的气息,可对方没有再说什么,只让开一条路,而房内的人却如同看见什么赃物,避如蛇蝎般往床上钻。
手机贴着皮肉震动了几下,顾珩意将东西放下,盯着屏幕上跳出的短信。
“六点能到?”
没有署名,他也知道对面是谁,虽只是简单的询问,确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这条消息像是一块大石压得顾珩意喘不过气来,他略感不适地弯下腰,下身传来钝痛,他动作一顿,姿势怪异地站在柜门前。
里面的空间已经被衣服填充满,他看着行李箱里少得可怜的衣服,只搬出来了些生活用品便合上了。
沈城聿看着他将东西一一放好,群里的消息还在不停刷屏,一天时间,所有的讨论都围绕着一个人,可那人却始终没有意识到。
王携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的底气不是弘大的家事背景,而是周诀深。
他深知周诀深藏在温和外皮下的是怎样扭曲的心态,在欣赏别人挣扎痛苦的求饶时不染丝毫鲜血。
沈城聿靠在门框上,斜睨了一眼顾珩意,他抓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沈城聿的视线又飘回到屏幕上,沸腾的群聊已经安静下来,只有一条孤零零的消息停留在页面上。
那个透明头像,没有昵称的人发了一条消息:“晚上六点,成合路。”
他眉头微皱,随意支起的右腿也放了下来,群里传递的消息只为了一个目的:找人。
所有人都在期盼着下一个猎物的出现,因为只有有了替代品,他们才能从困境中逃离,从受害者的身份转化成施暴者。
顾珩意被窗外夕阳拉长的影子投放到沈城聿面前,他的身体停顿了片刻,而后轻声道:“麻烦让——”
眼前那片阴影突然消失,再抬头时,沈城聿已经没了踪影,宿舍里发出轻微的琐碎声,顾珩意稍偏过头去,捕捉到一个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床上的几个脑袋齐刷刷缩了回去,顾珩意没把他们奇怪的举动放在心上,对着手机上的地图,往校门口走去。
晚上六点,天空黑了半面,顾珩意抬头看了眼路牌指示的路段,在分岔路口纠结了几秒,最往成合路方向走去。
路灯阴影下的黑黢黢影子蠕动了几下,顾珩意敏锐地发觉了分毫之间的变化,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他心中警铃大作,脑海中下意识蹦出早上的那个身影来。
他缓步后退,敦厚的路灯影子被削减成细长的柱子,几个穿着熟悉制服的人从暗处走来,顾珩意虽认不清几人的脸,却也能感知出危险来临的前兆,他不再犹豫转身就跑。
冷风穿颊而过,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便只剩一片死寂,几人追逐的影子在路灯下被越拉越长,下身的链条在顾珩意剧烈的奔跑下,一股脑冲出闸口,又被胶带堵住,缩在穴口。
节环摩擦过敏感的软肉,让人浑身泛起颤栗,分不清是痛楚还是欢愉。顾珩意被刺激得脚步顿错,整个人往前栽去。
还未处理过的伤口接触到粗粒地面划出通红一片,顾珩意撑着手想起身却被人一把抓住了头发,下颌被人大力捏着,他吃痛地咬牙,面色不善地回望过去。
待看清对方的面容后,他瞳孔微怔,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是你。”
沈城聿看着他露出的疑惑表情,觉得好笑,指腹留恋地擦过对方唇角,问:“我看上去,很像好人?”
顾珩意沉默了一瞬,目光不自觉地往他脸上飘去,不可否认,这样一张俊逸的脸难免会让人产生错觉。
见他不说话,沈城聿不满地加重了力道,看到对方蹙起的眉才满足地轻哼了声,身旁的人突然冲他使了个眼色,他了然地抬头,果然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沈城聿俯下身贴在他脸侧,不同于其他人,永远干净的衣服上散发着淡淡的柑橘香,“有人来找你了。”
温热的气息带起瘙痒,顾珩意厌恶地别过头去,却彻底将那段白皙的脖颈暴露在沈城聿眼中。
沈城聿垂眸盯着那段颈项,右手从脸颊处缓缓滑到颈间,突然戏虐地笑道:“送你份礼物。”
说罢,他低下头,冲着那段脖颈,狠狠咬了上去。
牙齿嵌入皮肤,痛意猛地刺入神经,顾珩意浑身一抖,挣扎地一拳砸在他身上。
“唔!”沈城聿捂着腹部,凝眉倒退了几步,在林虞秋到来前,利落地抽身离去。
哄闹的地方倏地只剩下微颤的呼吸声,顾珩意对于对方忽然撤去的疑惑立马被解开,他看着面色阴沉的林虞秋,倍感不妙地起身。
林虞秋的面容被昏黄的灯光打亮,散发出冷冽气势,在不敞亮的环境下,他仍然能一眼看见顾珩意颈侧的咬痕,心中的怒火猛然窜高。
他一手攥住了顾珩意的手腕,讥讽道:“狗撒尿还能圈个地盘,这算什么?”
林虞秋两指压着半圈咬痕,排列整齐的牙印没入指尖,“谁在你身上撒尿标记了?”
顾珩意难堪地别过头去,断断续续地说:“没······唔!”
下颌被人掐着强硬地转了回来,林虞秋的脸色不算好看,只是在片刻的僵持后,他后退了一步,眼底的怒气凝成寒霜,冲他一扬下巴:“走。”
对于他这般趾高气昂的样子,顾珩意早已习惯,他沉默地捡起地上掉落的东西,跟在林虞身后。在走出一段距离后,两个在一栋别墅前停下,院内的三色堇冲出墙,洒下几缕若有若无的香气。
顾珩意只一眼便从门缝中望见了幽深的小径,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逃离的妄想被人斩断,林虞秋的身躯像是一堵墙,拦住了他的退路,他几乎是被半拖半拽地拉了进去。
一进门,顾衡意的衣服便被脱了一地,白净赤裸的双腿间,一段突兀的黑块破坏了隐秘处的风光,林虞秋的手指隔着黏滑的胶带摸着,却只有堆积到一起的坚硬物件。
顾珩意脸色煞白,试探地去瞧那人的神色,可出乎意料的事,林虞秋仍是噙着笑。
“漏了。”林虞秋撕扯着胶带,紧密贴合的部位被拉起一段皮肉,痛到极致的身体在掌下轻颤,他出声安抚道,“别动。”
顾珩意果然停了下来,一双眼惴惴不安地转着。
哧喇——
束缚被撕下,链条立马坠落在地上,林虞秋抄起他的膝盖将人压在沙发上。顾珩意被突如其来的失重吓得慌乱了一瞬,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仍是不安。
两人纠缠地躺在沙发上,顾珩意垂落的长腿弓起踩在地上,另一条腿落在林虞秋掌下,被对折到脸侧,后穴翕张着吐出几缕粘液,打湿了皮质沙发。
林虞秋的手指在深色处抚过,在抽离时拉出长长的细丝,他将手伸到顾珩意嘴边,目的不言而喻。
顾珩意嘴唇紧抿,又回想起那晚,撕裂般的疼痛他不想再回忆,他也知道即使拒绝了,林虞秋也有千百种理由逼迫他。
他暗自苦笑,在对方耐心耗尽前张嘴含进了那两根手指,舌头在触碰到外物时本能地躲藏了起来,却被人眼疾手快地夹住。
脆弱的舌根被人绞动玩弄着,唾液急剧分泌着,沾湿了林虞秋的手指,两指压着舌根探进伸出,狭窄的喉咙口闯进异物,顾珩意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猛地推开林虞秋,忍不住干呕起来。
林虞秋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不等人缓过神,便拽着顾珩意的头发将人拖了回来,那人被迫仰起脸,装着生理性泪水的眼睛迷茫地看向他。
这张带泪的脸别具一番风情,他不自觉地寻找那颗眼尾的痣,可那天的记忆仿佛是个错觉,他今日再也找寻不到熟悉的痣。
林虞秋没来由地烦躁起来,抓着顾珩意的头发将人按在沙发上,少年人的身形过于消瘦,那段腰好似一握就会断。他的双手转而掐在腰窝处,草草扩张了几下便挺身插了进去,身下的人霎时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他掐着顾珩意的腰,挺身抽插起来,饱满的囊袋撞在会阴处发出淫靡的啪啪声,太过快的频率让顾珩意难耐地弓起身,可这样的动作却将小穴送得更近了些。
顾珩意跪在沙发上的大腿在轻颤,他呜咽地吞下所有呻吟,疯狂分泌唾液的舌根布满了苦涩,他浑身被撞得要散架了般,无力地瘫倒。
“啊啊啊!”顾珩意突然惊叫出声,弓起的后背一颤一颤的,另一只手惊恐地摸着下腹,薄薄的肌肉被顶出了微妙的弧度,他的掌心贴着腹部,仿佛能隔着皮肉感受到灼热的性器,他连呼吸都在发抖,“不要······痛······”
林虞秋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全然不顾地冲刺着,他抽出全根性器,在穴口轻轻磨着,直到肉壁食髓知味地主动吞吐起肉棒时他再重重插到底。
每插进深处,顾珩意的腿根便抽搐一下,肚皮处隐隐能看见一点弧度,林虞秋抓着他的脚踝将人翻过来,泪水和汗水已经打湿了碎发,凌乱地沾在顾珩意脸上。
林虞秋弯下腰,轻柔地拨去碍事的发丝,顾珩意那张秾丽的脸被剥落出来,勾得人欲火更旺,林虞秋心底的施虐欲又在暴涨,医生的所有嘱咐被他抛之脑后。
治疗性瘾并不意味着过度放纵,而是要控制每日的射精次数。
埋头冲刺的林虞秋突然停顿下来,脑中响起医生的话来,性器在小穴中缓慢抽动着,顾珩意难得获得一瞬喘息,无力地别过头去,胸膛急剧起伏着,颈间的牙印再次闯入了林虞秋视线里。
圣伊斯里的人会给自己的所有物打上标记,或显眼,或隐秘,那人在顾珩意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印记,无外乎一种理由——挑衅。
林虞秋嘴角微挑,拽着顾珩意的脚踝把人拖到身前,肉棒牢牢凿进甬道深处,一股热意从冲进腔道,冲刷着里面的软肉。
顾珩意呆愣地感受着身体内流动的液体,片刻后,怔怔地瞪大双眼,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你······你!”
他的身体被人轻易按住,林虞秋的声音含着森然冷意:“撒尿,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