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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清明节前后,连城的雨便没怎么停歇过,泥泞的地面连一块干净的地方都没有。
茂盛的树下,是挣扎着扭动爬行的断节蚯蚓,只是还没蠕动到泥土中就被人踩碎了身躯,不知落到何处。
深夜的小巷中刮着簌簌冷风,路上仅有的几人皆是行色匆匆,手中提着黑色的塑料袋,从袋口露出的几缕黄白色彩也不难分辨是祭祀的用具。
一把白色的雨伞割开了低垂的夜幕,一个身形纤瘦的少年从巷口处走来,一身洗到褪色的蓝色校服,手上提着的却不是阴恻的冥纸,而是一块蛋糕。
明天是顾珩意十八岁的生日,在无人关怀的重要日子他却没有丝毫悲伤,家中所有人都嫌他的生日晦气,因为他的生日同样也是他父亲的忌日。
单薄的白鞋子在水洼处溅起水渍,打湿了裤脚,凉气顺着脚踝侵入身躯,可顾珩意却没有停顿,踩着破旧的楼梯往上走去,目光在触及到门口凌乱的鞋子时还是不可避免地抽痛了一瞬。
门口那双崭新球鞋的主人显然年纪不大,顾珩意有了心理准备,冲着漆黑的屋内喊道:“妈,我回来了。”
回应他的只有门口闪烁的感应灯,屋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
不在吗?顾珩意收起伞,熟练地将蛋糕藏在身后,他关上门摸着黑往自己房间走。
老旧的房屋并没有多大,顾珩意很快就触碰到把手上熟悉的吊坠,他推开门,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石楠花香。
那是什么样的味道顾珩意再熟悉不过,在无数个懵懂无知的夜晚,他也自慰释放过。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的画面,顾珩意开灯的手僵硬地扶在墙壁上,颤声说道:“我,我走错房间了。”
顾珩意慌忙转身逃离,身后猛然传来落地的沉闷声响,一双手霸道地将他困在怀中,在一瞬温存后,拖拽着将人揽到床上。
手中的蛋糕骤然掉落在地,不知被两人踉跄的脚步踢到了何处,顾珩意被突如其来的挟持弄得不知所措,只当是入室盗窃,他稳下紊乱的心跳,强撑着冷静说道:“你要多少钱?”
顾珩意明显感受到搭在他腰间的手僵了片刻,而后,一道低沉的笑声传进他耳朵里:“你喜欢玩这个?我今天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你要是让我爽了下次可以考虑考虑。”
他还没来得及理解那人话中的意思,只听见哗啦一声,身上的束缚被解开,塑料拉链崩射到了他脸上,单薄的t恤也被轻而易举撕裂。顾珩意瞬间清醒了过来,不敢置信地往门口看去。
隔着厚重的房门,他自然看不到想见的人,但他知道她一定在,她会盯着自己让这场交易能平稳进行下去。
所有的情绪在瞬间转化成暴力,顾珩意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掀开了身上的人,冲到了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客厅内微弱的一簇灯光照了过来,打亮了顾珩意苍白的脸色。
“李妍雪——啊!”
头发被人一把扯起,顾珩意被迫仰起头,头皮上剧烈的撕痛感让他不得已停下了逃离的脚步,他的手紧紧攥着门框,连指节都用力到泛白。
可单薄的身躯终究抵不过蛮力,顾珩意眼睁睁看着光消失在他世界中,眼泪不自觉地涌出眼眶。
林虞秋看着他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也满是不耐烦。
他并不是个喜欢强迫的人,从前那些人个个都上赶着倒贴,按照以往的行事风格,他现在就应该头也不回地走掉,再把那二十万要回来。
可是林虞秋被这毛病折磨得太久了,这样难以启齿的事连他亲哥都不知道,表面洁身自好的人却患上了性瘾,这是多么讽刺的笑话。
讳疾忌医这个词在林虞秋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从前他还有闲心谈恋爱,如今却连个正眼都不再给那些追求者。
可长久的压抑带来的是无尽的折磨,他忽然想起医生给的建议——找个长期的固定床伴。
还得耐操。
当那个女人找上门的时候林虞秋是颇为不屑的,可在对方竭力的劝说下他尽然荒谬地生出了认同感——找个男人。
不会怀孕,耐操。
林虞秋鬼使神差地跟人回了家,躺在狭小的床上时,他闻见了被套间淡淡的皂香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味道,可他却勃起了,在被黑暗包裹下,他在脑海中描绘着对方的模样,应该长着一双温润的眉眼,一张再漂亮不过的脸。
在他沉浸的幻想下,性器喷洒出的白液溅到了洗到再干净不过的被子上,然后,门开了。
林虞秋在黑暗中抓起顾珩意的脸,摸到了一手冰凉的水痕,他打开灯静静地看着顾珩意的面容。
这人的脸和他想象中大差不差,五官浓稠艳丽,脸上的每一处小痣都生得恰到好处平添风情,可唯一不同的是,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好似承载着许多悲伤。
林虞秋只感觉下身硬得不行,拖着人就往床上走,可原本安静下来的人却再次挣扎起来,一个男人的全力反抗还是让他吃了亏。
拳头在混乱中猛地砸在太阳穴,林虞秋一瞬间头晕目眩,额前的青筋瞬间绷紧,在剧烈的疼痛中,忍耐到极致的双手握成拳状,咬牙骂道:“你他妈找死!”
说罢,他微红着眼将人按在地上,一把扯下了宽松的裤子,顾珩意的皮肤很白,透露出病态,他颤抖地蜷缩起双腿,轻声警告道:“你这是强奸。”
这样的话语显然威胁不到林虞秋,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小时之前的打款记录,坚硬的器物拍打在顾珩意脸上,泛起轻微的痛意,他听到了对方冷笑了一声。
“强奸?嫖资都已经打到卡上了,谁会信?”
林虞秋不再看他,解开裤子就要往他腿间挤,腿侧的皮肤一掐就被染红,硕大的龟头抵在后穴口,强硬地插进去。
“啊!”顾珩意声音凄惨,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痛楚,他克制不住地抽气,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奋力推拒着身后的身躯,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没有,不是成年,你不能——”
“几分钟的事,你要是介意,我可以等。”林虞秋眼含轻蔑,听懂了他的话,在已成定局的事实下,流露出折磨猎物的本能,“作为交换,给我口交怎么样?”
他的手从眉心缓缓移到唇间,柔软的触感然他不禁幻想起被性器被口腔包裹会是怎样的快感。
顾珩意的身躯停止了颤抖,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他偏过头去,望着书柜下落灰的平安符。
顾珩意伸出手,想把丢失许久的东西拿出来,却被人按着腰整个人翻转过来,膝盖跪在坚硬的木板上,斑驳的纹路磋磨着白嫩的皮肤,没有任何扩张和润滑,林虞秋横冲直撞地闯进干涩的甬道。
他的身体触电般挺动了一下,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出自本能地对抗侵入的异物,而紧窄的后穴也夹得林虞秋一痛,他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在臀肉上,双手撕揉拉扯着臀间的软肉。
紧绷的穴口被撕扯得终于有了松动,林虞秋一点点将粗长的阴茎凿入进去,可阴茎只进到了二分之一便无法再前进一寸,他不满地退开身子,单指勾着急剧闭合的穴口。
“啧,别动。”林虞秋伸出两指在穴里抽插起来,可后穴依旧干涩,他视线扫过屋内,在触及到地板上的蛋糕时,露出几分疑惑,“能行吗?”
他长臂一伸,轻巧地将塑料包装盒勾了过来剜了半指的奶油,奶油一涂抹在后穴就被液体打湿,林虞秋又加了根手指进去。
已经适应了侵犯的后穴自主地收缩着肉壁,露出一条狭窄的缝隙,奶油在穴壁口被抹开,林虞秋奇异地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他扶着挺立的肉棒,龟头溢出的丝缕液体混着奶油在洞口浅浅进出,肉壁在阴茎进入时猛地收紧,夹得他头皮发麻。
“操。”林虞秋低声骂了句,再克制不住欲望,一下将粗长的阴茎撞进深处。
“唔——啊!”顾珩意无力地张着唇,茫然地望着被风吹起的窗帘,撕裂的疼痛席卷全身,他痛得牙关都在打颤,“放了我,求求你,那二十万我会还你的。”
他垂下眼眸,兀自露出一声轻笑,连自己都不会信的话,又怎能说服对方呢?
果然,听到他话的人没有丝毫停顿,直直将性器捅到最深处,整根没入的恐怖深度让顾珩意害怕,害怕自己会死在这。
“都出来卖了,还玩什么欲擒故纵?”林虞秋因着他外貌而仅存的耐心也荡然无存,粗暴地抽插起来。
性器一下下凿进甬道里,整个情事充满着暴力和虐待,可林虞秋却异常满足,因为性瘾而喜怒无常的心绪被逐渐安抚下来,他的双手掐在那段纤瘦的腰身上,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没有任何快感,顾珩意喉间泄出几声痛苦呻吟,整个人屈辱地趴在地上,房间内一时之间只有囊袋拍打在会阴处的啪啪声。
顾珩意沉默的忍受没有换来林虞秋的怜惜,他目光阴翳地盯着两人的交合处,奶油已经被淌出的淫水打散,手指轻柔地按压着周围的软肉,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警告和威胁。
“张嘴,叫出来。”
昏暗的客厅里没有开灯,一个猩红的红点带起了阵阵烟雾,李妍雪沉默地点着烟却没有往嘴里送,房门内肉体交合的淫靡声逐渐停了下来,她下意识地按灭了烟,目不转睛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她没有如愿看到林虞秋,却听见了一声异常凄惨的叫声。
是顾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