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爱情是利己的,也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心甘情愿地牺牲。
顺着这个思路想,商旻深点点头,赞同钟臻的说法,很快又剧烈摇头,表达否定。
“不对!不对!”他辩驳着,“如果我们只是因为太爱自己了而爱上彼此,那这份爱的本质其实还是自私的,我们没有爱上对方,我们爱的始终是自己,那个舒服的,放松的自己。”
“那样的话,又有什么不对呢?”钟臻说,“你给了我认可自己、爱上自己的机会,难道不值得我爱吗?”
这么想的话,也没什么不对的。
商旻深彻底陷入钟臻的这套逻辑里,心口的小鹿逐渐平静,悠悠闲闲地开始吃草聊天。
钟臻目光不移,盯着商旻深,迷人的喉结滚了几番。
“那你现在,有没有爱上我一点?”
因为这句话,小鹿又开始蹬着前蹄,积蓄力量,准备狂奔。
商旻深担心自己的心脏出问题,又不想欺骗内心,当个逃兵,他晕乎着点点头:“嗯!”
钟臻跟着他的频率点头,像只傻狍子,人家说啥都会相信。
两人傻乎乎的同频点头,过了一阵,终于意识到对方醉了,自己正在和一个醉鬼打交道。
噗嗤——于是他们一起开怀大笑。
酩酊之际,钟臻撩了一把商旻深的头发,揉了揉他的头顶,像在无声地笑他傻。
商旻深也不甘示弱,用力顶着钟臻的手掌,像头蛮牛,亦或他心里不断奔跑,撞向他心脏的鹿。
钟臻的那只手一直没挪开,流连在他的头顶,握住他的后颈,商旻深浑身酸软,无法动弹,只好和他对望。
望了一阵,忘了谁先开始的,他们嘴唇相触,吻在了一起。
钟臻的唇舌滚烫,商旻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个人都很生涩,依靠本能,不断地吻着彼此。
时而粗暴,时而温柔如水。
睡得太晚 ,喝了酒,搞七搞八……
一个晚上,商旻深经历了太多,第二天很自然地没能顺利起床。
钟臻敲过两次门,第三次终于走了进来,漫步踱到他的床边。
微凉的指尖轻轻触在他的额头,试探着温度,随后向下,恶作剧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干嘛啊?”商旻深被烦醒,装无可装。
“该去上班了,你已经多睡了两个小时了。”
“唉,”商旻深叹了一声,苦恼地睁开眼睛,“我们昨天都那样了,我还是没有梦到你。”
钟臻刚想告诉他,没关系,至少自己昨晚梦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