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一个旁观者,听着那些生硬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从自己嘴里冒出来,像尖锐的刺,往他身上扎去。
也深深扎进自己心里。
男人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讶异,表情却是平静的。
等她说完,他张开薄唇,似是有话要说。
可不等他发出声音来,她就跑了。
因为再晚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许云淅一口气跑回教学楼,却没有进教室。
而是冲进了厕所间,弯腰坐在马桶上,咬着衣袖,无声地哭起来。
他那么用心、那么体贴地对她,换来的却是她不知好歹的怨言。
他该有多伤心。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她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眼泪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将浅蓝色的校服袖子浸湿好大一片。
当晚,温漾下了晚自习回到家。
却发现励蓦岑坐在自家客厅里。
他一般都是和许云淅一起出现的,现在却独自过来,而且家里也不见温澜的身影。
温漾不由地奇怪,蓦哥,你在等我哥吗?
我在等你。男人说着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等我?温漾诧异地瞪大眼睛,连背后的书包都忘了放下。
对。励蓦岑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问问你,我在美国的这段时间,淅淅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温漾听得一头雾水。
嗯励蓦岑蹙起眉心,斟酌着说辞,类似小心事、小秘密之类的
小心事、小秘密?温漾歪着脑袋,露出黑人问号脸。
励蓦岑顿了顿,换个方式问道:那个姓季的男生,现在和淅淅关系怎么样?
姓季的男生?你说季聿钦啊?
对。
我不知道啊,他去京市参加集训队了,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看到他了。
励蓦岑缓缓地点了点头,又问:那有没有其他男生和淅淅走得比较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