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煮好的白嫩滑蛋顷刻窝在了床榻的锦衾上…
“唔…”
云葳又羞又愤,胡乱扯过身侧的布料搭去了身上,根本来不及思量那是床单,还是帷幔,抑或是旁的什么。
文昭诡计得逞,扫了一眼床榻上躁动又隐忍的傻猫,悠然走去了外间。
“秋宁!”
“婢子在。”
秋宁立在门边,未敢近前一步,视线更是贴在了地板上,连头都不想抬,生怕撞见不该看的场面。
文昭指了指湿漉漉的地板:“收拾干净,再备热汤来,着人伺候朕沐浴,拿套新寝衣,快去。”
秋宁点了点头,直奔浴桶而去,最先入眼的竟是一套被扯烂的衣衫,定睛一瞧,她猛然回想起,这是云葳方才的衣裳!
秋宁惊得目瞪口呆,她隻当醉酒的文昭要云葳服侍沐浴,却不料事实远非她所想。
那云葳要是…,岂非要恨上她这助纣为虐的恶人?
“愣什么呢?”文昭冷声发问,盯着秋宁背影的眸光犀利如刀。
“…没,”秋宁背后发凉,赶忙躬身捡起了云葳的旧衣,脚步匆匆的往外跑:“婢子这便叫人进来收拾。”
文昭睨了眼秋宁仓惶逃走的背影,又转眸扫了眼屏风后侧,那肉团子大抵躲在锦被里瑟瑟发抖呢。
两刻后,她挤着沥水的发丝缓缓坐上床榻,以指尖靠近烛光,徒手掐熄了身侧的蜡烛,脚腕一翻勾落帷幔,翻身躺倒在了床榻外侧。
云葳还在抱臂傻坐着,宛如受惊的仓鼠。
“睡吧。”
文昭闭了眼睛,提起锦被漫过胸口,慵懒低语:“你压着朕的被子了,屁股挪挪。”
云葳有些懵,又往角落里躲了躲,让出了文昭的被子,满脸警觉地盯着身边的妖孽。
文昭故意将呼吸放得平稳,身子一动不动,好似入了梦乡。
云葳眼见时机成熟,蹑手蹑脚直起身来,踩着猫步跨过她的身子,四肢并用爬下床榻,在一片漆黑的遮掩下直奔屏风后,那儿有套多余的寝衣,她惦记许久了。
听得细微的响动,文昭无声无息的将眼睑扒开了一道缝,大大方方观瞧着傻猫的一举一动,入眼的春光简直不要太赏心悦目。
云葳穿好衣裳,提着冗长的裙摆就朝门口溜去。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