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葳俏皮的歪了歪小脑袋:这药我收走了,以后谁惹我,我喂给谁。饿了,姑姑去找我娘说,我想吃肉包子。”
“看你像个肉包子。”桃枝没好气的翻了她一个白眼,拔腿便走,把门摔得砰砰响。
“祖宗,小活祖宗!”
……
杨枝吐绿,春兰含羞,风光正是合宜,东风吹面不寒。
云葳抱膝坐在院里的草地上晒太阳,仰首望着纤软的柳枝,陷入了沉思。
“姐姐在看什么呐?”
云瑶在回廊角落里偷看许久,才鼓足勇气小跑着靠近了她:“娘亲问你吃不吃枣泥酥?”
“你吃,去一边儿玩。”云葳随手指了个方向,回应的格外敷衍。
云瑶的性情太吵了,她需要安静。
“哦。”云瑶不知云葳为何总是对她爱答不理的,瘪着小嘴灰溜溜走了。
肩膀忽而被人拍了下,云葳不耐烦地闪了身子,闭着眼拖了长音幽怨道:
“你听话,自己玩去——”
“在想什么?”
一清婉的话音掠过耳畔,云葳瞳孔发散,蹭地窜了起来,回眸诧异道:“观主?您几时来的?”
“瞧着你气色尚可,”叶莘淡然浅笑:“陛下说你病着,好似中了毒,让贫道来给你瞧瞧。”
云葳伸手捏了捏耳垂,局促地笑了笑,故意把视线避开眼前道袍清逸,莲冠端庄的女子,隻转头指着自己的房门:“您随我进去说?”
“好。”叶莘沉稳如常,跟着云葳入了卧房。
云葳从枕头下掏了个空空的小药瓶晃了晃:
“您有带药丸来吗?一早吃完了,听闻您在京中,也不敢跟您联系,怕被陛下察觉,捏住我的小辫子。”
“坐下来,先给你探脉。”叶莘眸光恬然,指尖点了点桌案。
云葳乖觉地坐了过去,把手腕递给了她,边等候边与人解释:
“就一直萎靡不振,懒洋洋的,前些日子还毫无征兆地晕了一次。看了好些郎中,都不知问题出在哪儿。有人就说,许是中了毒,却也没能查出何毒,拿个解药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