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意,阿妧,你们去寻文婉,一道用些饭食,先去吧。”
“是,臣等告退。”舒澜意和萧妧异口同声,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出了大殿,两人皆一脸狐疑,齐齐出口:“你娘说了这事吗?”
话音散去,两人又齐齐摇头。
“怎会这么突然?说起事就起事?殿下不怕以后声名受累?”萧妧边走边拉着舒澜意咬耳朵。
“你我老娘都敢干,定有折中之法。老实呆着吧,要么鸡犬升天,要么咱俩就咔咔,来生再见。”
舒澜意抬手在萧妧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里头那小不点儿,气性真大。”
萧妧倒吸一口凉气:“殿下对她,倒是有耐心,也是新鲜噢。”
“你我跟在殿下身边数载,殿下也没给个属官做。”舒澜意揽过萧妧:
“走吧,殿下惜才,她是个好福气的。”
彼时正殿内,文昭背对着云葳默然良久,才平复了心绪,幽幽道:
“你很聪颖,欠缺的只是她们几人在京中斡旋成长的经历。孤三番五次叮嘱你,言行审慎,见机行事,看孤眼色,怎就不听?”
“臣知错了。”
云葳思忖一番,如今被文昭彻底绑上了贼船,荣辱一体,还是服软换个舒坦日子好些。
文昭轻叹一声,自腰间锦囊中取出一枚玉佩:
“此物你定然认得,当年将它交给孤祖父的,是你师傅。孤便直言了,萧家有半块玉佩,另外半块又被分成两半,一半在舒家,被雍王当作定亲礼送去了宁家,另一半呢?”
“臣不知。”
云葳一脸懵,林青宜隻说此物是一对儿,能号令宿卫大兴宫的左右卫和左右翊卫禁军的一万兵马。
“说实话。”文昭沉声警告:
“不然你也好,舒家,萧家,宁家,云家…都会因孤的失败而人头落地。”
“臣真不知,师傅没说过啊。”云葳慌了神儿:
“臣见过此物图样不假,可臣不清楚它的去向。连宁家有此物,臣也不知的。”
云葳的慌乱不似伪装,文昭惯常沉稳的容色隐生波澜:
“如今隻缺一角。当年林老为护舒家无虞,与孤的祖父做了交易,定会把它交付合于大局的良臣。你仔细想想,林老当真未与你说过?她若不曾把此事交托你,怎会让你知晓这个隐晦?”
云葳愈发糊涂,双手抱着脑袋回忆良久,却只剩摇头:“臣不知…”
“再想想?此物在手,号令禁军便名正言顺。”文昭伸手扶住她的肩头:
“孤的弟弟愈发糊涂,不听劝谏,行事随心所欲,孤不能再等。但抛却自身声名,若世人觉得孤得位不正,日后内乱不休,何谈安邦定国?”
云葳无奈,干脆闭了眼,脑子里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