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昱笑得温润,目送人离去后,脸上的笑靥顷刻消散,吩咐自己身边的内侍:
“盯紧了元邵,别让他阻止元照容入襄州。若他再有贸然的异动,即刻知会朕。”
内侍拱手应允,匆匆地抬步出了大殿。
文昱冷凝的眸子虚离的望着龙椅,咬牙低语:“谁都妄图左右朕,朕才是大魏的君主。”
长夜清寂,一夜无眠的,有匆匆行路的齐太后,有布局谋篇的文昭,有失魂落魄的云葳……
翌日,云葳说到做到,当真没再去文昭府门前自找不痛快。
文昭倒是期待了一整日,却没从秋宁的口中听到这份消息。
不知怎得,即便她没有让云葳见她,但知晓府门处有人记挂着她,她便觉得心安。
当晚,夜半时分,长公主府的大门突然被叩响。
“殿下,太后来看您了!”秋宁难掩欣喜,兴衝衝的跑进了文昭的卧房通禀。
文昭猛然从卧榻上坐了起来,眼底涌动着难言的喜悦,却还不忘提醒秋宁:
“笑模样收起来,一会儿隻让母亲进来。”
“婢子知道的。”秋宁匆匆退了出去。
不多时,齐太后便拖着连日赶路,疲惫不堪的身子踏入了文昭的寝阁,“昭儿?”
文昭听得这声呼唤,匆匆跑下了床榻,对着来人就跪了下去:
“母亲恕罪,女儿不孝,欺瞒了您,让您担忧了。”
“起来,快起来,地上凉。”齐太后慈眉善目的将人扶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
“也不算欺瞒,脸都留了伤痕,怎这么不小心?”
文昭赶忙抬手捂住自己被树枝擦伤的脸颊:“不小心划伤的,不碍事。”
“元家塞了很多耳目来,你得让他们看见伤重的样子,做戏也要周全。”
齐太后见女儿腿脚麻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转瞬便开始思量正事了。
“女儿知道,早备好了,便是太医来查,也是伤了脊柱筋脉,瘫痪不起了。”
文昭俏皮的朝着齐太后挤了挤眼睛:“您既出来,就别回宫了。文昱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手段阴损,女儿不放心您。”
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