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爱莫能助:“现在我也没豆沙馅儿啊!”
没辙,江枭又去了小野家,李长月一听,立马就卷起了袖子:“那我现在就来把红豆给蒸上。”
那天,江枭在李长月那儿待到晌午,不过回来的时候依旧两手空空,他没想到做个包子会这么费时间。
店里,陆知鸢刚好送走一位客人,见他神色焉焉的,陆知鸢迎到他面前:“怎么啦?”
她不知道江枭上午去了李长月那里,还以为他是去了网吧。
江枭一脸颓色:“包子得傍晚才能吃到。”
“包子?”陆知鸢还反应了几秒:“你说豆沙馅的包子啊?”
江枭“嗯”了声,“本来我想去早餐店给你买的,但是那两家都没有!”
陆知鸢被他认真解释的表情逗笑:“我就随口你一提,你怎么还当真了!”
江枭:“”
见他表情还委屈上了,陆知鸢忙挽住他胳膊:“你刚刚说傍晚能吃到?”
上一秒还一脸委屈的人,顿时就来神了:“我在小野家学了一上午,以后你再想吃的话,我就能自己做了!”
说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李阿姨把步骤都给我写下来了。”
这时,两人肩膀那儿伸过来一只脑袋,是小野,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几行字,小野笑出声:“想吃个包子哪用得着这么费事,咱这没有,你们住的那附近难道买不到吗?”
江枭扭头冷了她一眼:“要你管?”
倒是陆知鸢,一本正经地说道:“之前买过几家,说是豆沙,可迟到嘴里是枣泥。”
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小野直接闭嘴了。
十月的清挽镇是一年中游客最多的时候,进出茶叶店的客人络绎不绝,就连中午的吃饭时间都有客人进门。
所以别说无休了,就连午饭都吃不安稳。
作为老板,没人会嫌客人多的,但是江枭不一样,没什么比他家那个重要。
于是他找人做了个木牌挂在门口,上面具体写着营业时间:【上午9:00-12:00,下午14:00-17:30】。
因为这事,张北可没少打趣江枭:枭哥,你这是跟着国企早九晚五啊?
就这么早九晚五地到了十一月。
江枭刚到网吧没一会儿,张北和两个男人进来,看见江枭,张北一愣。
毕竟江枭现在是网吧的稀客,没什么事,他几乎是不沾的。
“枭哥,嫂子店里来茶叶了,你——”
张北话还没说完呢,江枭人就绕出吧台跑了出去。
三号街的街口停着一辆蓝色小货车,江枭还没跑到跟前,就看见陆知鸢正弯下腰去拎地上的一包黑色袋子。
“别动!”他人没到,声先到了。
陆知鸢扭头看见他,忙把手缩了回去,一副做错事了的心虚表情。
江枭跑到她跟前,左右扭头:“小野呢?”
没等陆知鸢开口,就传来了小野的声音:“来了来了!”
江枭歪头看过去一眼,等人跑跟前了,他眼神一凉:“你姐怀孕你不知道?”
是的,陆知鸢怀孕了。
实属意料中的意外。
虽说江枭就盼着她怀孕,可当陆知鸢真告诉他,他要做爸爸的时候,他反射弧拉长了两天不止。
【你说,我能当好爸爸吗?】
这句话,他问过自己,也问过陆知鸢,更问过张北和小野他们。
当然,就只有陆知鸢一个人用特别坚定的语气告诉他:能。
其他人都对他抱着怀疑的态度。
张北更是私下里跟网吧里的几人聊,说只要一想到枭哥抱一个丁点大的小团子在怀里,他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还说,就他那臭脾气,会受不了小孩哭,把自己的亲骨肉扔出去也说不定。
然而事实是——
网吧隔壁的饭店老板得了孙子,江枭去吃了喜蛋,包了一个大红包不说,在场不知多少双眼睛看见了他眼底一边流露着羡慕与贪婪,一边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去戳百天大的小家伙的脸蛋。
不过他们看到的都是表面。
江枭心里的紧张和担忧,甚至惧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过去他的悲观主义是被陆知鸢治好的,如今也因陆知鸢又开始滋长。
别人老婆怀孕,做丈夫的,或许会上网搜一些孕妇的孕期营养,他不是,他网页的浏览记录里多是女人生孩子的各种危险,相册里更是有各种各样的截图。
陆知鸢第一次产检的前一天晚上,他失眠一夜,第二天更是天还没亮就起床,结果早饭做完才想起来陆知鸢今天要空腹抽血。
然后他的担心又从孕妇生产转移到抽血上,甚至还在心里默默算着十月怀胎一共会抽他家这个多少血,最后,他担心的矛头又转移到那些检查仪器。